第二十一章 破敵
“主母！不好了！”一個卓爾飛快地跑到奧黛麗身邊。奧黛麗正與獸人的首領商討下一步計劃，卓爾的高喊嚇了她一跳，她站起來怒道：“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在盟友麵前丟臉！？”她說完這句話便嫌棄地看了一眼身邊的獸人首領。那名卓爾也看了看獸人首領又看了看奧黛麗，欲言又止，奧黛麗一下明白了，便對獸人首領說：“這是我們卓爾的家事，我希望閣下能暫時回避一下。”獸人也不是傻子，便頗有不滿地告退了。
一名渾身是血的卓爾被攙扶了進來，他哭道：“主母！主母！我們的人都死啦！”奧黛麗皺著眉頭怒道：“別哭了！好好說！”那名卓爾頓時跪了下來，開始哭訴：“一名強大的獸人，他襲擊了我們的營地，斬殺了我們的指揮官，並且，並且擄走了所有月刃俘虜！”“什麽？！”奧黛麗扶著座椅，語言中帶著強烈的憤怒：“你沒看錯？是獸人？”她想到了父輩給他講述的關於一萬年前神聖戰爭時的獸人。
那時獸人以勇猛聞名，不過他們卻對當時的高等精靈毫無好感，戰爭中，大部分高等精靈法師和高級指揮官遭到了刺殺，在戰爭最後查明到大部分是獸人幹的。而且兩族的仇恨甚至可以追溯到神聖戰爭以前，那時候高等精靈和人類還處在蜜月期，高等精靈手中也沾了不少獸人的鮮血。如果不是太陽神和獸神聯合反對人類所謂的至高神而掀起了神聖戰爭的話，兩族是絕無可能聯合的。到了今天，信仰蜘蛛之神斯派爾的卓爾精靈心中也充滿了對獸人的蔑視和厭惡。信仰力量和勇武的獸人同樣也覺得陰謀和放浪的卓爾精靈非常討厭。
“主母！您看看我身上的傷！這明顯是獸人的武技，力量巨大，破壞力強，我，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可是主母！您一定要為族人們報仇啊！”說完這個卓爾吐出一大口鮮血，就此死去。奧黛麗仔細觀察著卓爾精靈身上的傷口，探出雙手感受著在卓爾體內尚未消散的鬥氣，霸道！暴虐！“啊！！！”奧黛麗憤怒地高聲叫道：“獸人！感受卓爾的怒火吧！”
上千卓爾包圍了獸人的營地，獸人們也怒氣衝衝地看著這群憤怒的卓爾。獸人指揮官吼道：“奧黛麗!你是在違背神的旨意！”奧黛麗居高臨下，說道：“神？你們這群肮髒的怪物！要不是看在神的份上，我們才不會和你們這群卑賤的種族聯合！”獸人指揮官怒吼一聲：“吼！奧黛麗！我早就不該相信你們這群該死的卓爾黑暗精靈！獸神在上！我早該知道這群該死的卓爾信不過！”奧黛麗高叫道：“我早該把你和你那些畸形的同胞全部殺光！”她回頭看著憤怒地族人，吼道：“為了尊嚴和複仇！殺！”
——
法蘭克帝國帝都帕斯，光明大教堂始建於法蘭克帝國200百年，經過半個世紀的修建，終於達成了當時兩代皇帝的夙願。當恢弘的教堂竣工後，甚至超過了教廷所在地的救世大教堂。當時的教宗答應了皇帝的要求，親自趕到帕斯為皇帝進行洗禮，接受他們為至高神的信徒，並且在逝去的老皇帝的陵墓前念誦《歸引萬神懷抱經》，表示先皇已經脫離地獄的折磨，回到了天堂。光明大教堂也矗立在這個大陸上兩百餘年，法蘭克也開始了全民信教的時代。
教廷樞機主教德爾尼在萊茵同盟宣告了教宗陛下的旨意後回到了帕斯，他現在的職務是教廷駐法蘭克戰鬥總主教，負責在對黑暗種族的作戰中，提高軍隊戰鬥力。同時，他和他的手下還肩負著審判異教徒和投敵者的任務。德爾尼今年六十歲，以嚴厲認真而為教宗稱道。二十歲的時候他從教廷神學院畢業就親手審判了信仰異教徒的父親。在他的家鄉，人們冠以他冷酷，無情的稱號。而在教廷，許多狂熱的信徒都非常崇拜他，把他稱為神手中最鋒利的寶劍。
而此時，德爾尼坐在光明大教堂最隱秘的密室裏，他的桌子上攤開擺著一封讓德爾尼頭疼的密信。他揮揮手讓身邊的影子退下，身邊的影子低聲說道：“主教大人，您看？”德爾尼揮手說：“你先退下，我要好好考慮一下。”他桌上的信就是蘭斯城外黑暗種族給路易公爵提的要求，在第四條上，德爾尼主教重重地劃了一個叉。“必須與簽訂本協議之人談判？”德爾尼托著下巴，自言自語道：“路易公爵，你能堅守心中的信仰嗎？橄欖枝家族和皇室的某些黑暗勾當你以為教廷就不知道嗎？”
“彼得！”德爾尼主教罵道：“這就是你在法蘭克這麽多年的結果？”他將手中的一張羊皮紙狠狠地甩在彼得主教的臉上。胖胖的彼得主教嚇得不敢吱聲，羊皮紙上是皇室與迪維斯家族合作辦成的黑武士軍團曆年來增加的人數，還有法蘭克各地神職人員的貪汙名單甚至有的神父還與法蘭克官員勾結，欺男霸女，使得民間對教廷的不滿日益上升。這直接導致了法蘭克境內異教徒的增加以及黑暗勢力的猖獗。用德爾尼主教的話說：外表越是繁華亮麗，內裏越是肮髒黑暗。
彼得主教大氣都不敢出，任職法蘭克地區主教這麽多年，他積累了大量的財富。本來規定神職人員是不得接近女色的，可是彼得主教在鄉下的莊園裏，包養著多達數十人的小妾和女奴隸。他討好地對德爾尼說：“大人，大人，至高神他看不見的。”“啪！”一個響亮的耳光在彼得臉上綻放開來，德爾尼身上聖光大起，他罵道：“彼得！如果你不是主教的身份，而是普通神職人員的身份，我早就把你轟殺當場！”說完他忿忿離去，在門口他突然轉身，說道：“彼得！一切都在至高的主的注視下！”然後消失在光亮中。
彼得摸著臉站起來，低聲咒罵著什麽。一個心腹扶起他，說道：“大人，德爾尼肯定會上報教廷的，倒時候可就完了啊！”彼得大驚，問道：“那，那該怎麽辦？”那個心腹沉吟了一會兒，說：“大人，不如就！”同時做了一個殺的手勢。彼得打叫道：“不可，不可！德爾尼可是教廷的樞機！本身也是一個強大的神術師啊！”那名侍從說道：“大人，德爾尼雖然沒是一名九級神術師，您忘了？刺客聯盟與我們的交情可不淺啊，隨便找一個九級的刺客大師，我們在從中配合，隨便殺掉他！”彼得呆呆的，不說話。那名侍從繼續說：“大人！等德爾尼上報教廷，一切都完了！且不說您的財寶，就是您本人，也逃脫不了火刑的命運啊！”聽到這個，彼得的目光一下亮了起來，斬釘截鐵地說：“好！殺！”接到彼得命令的心腹急速地離開了，彼得沒有注意到他臉上怪異的微笑。
——
“奧黛麗！詛咒你！你將永遠背負我和我的部下的詛咒！”獸人首領高聲吼道，不過這是他最後的嘶吼，奧黛麗的長刀已經刺進了它的胸膛。獸人首領左手抓著沒入胸膛的長刀，右手虛抓著天空，終於閉上了眼睛。渾身是血的奧黛麗拔出長刀，冷冷地看著它的屍體重重地砸在地上。她回頭看著帶傷的族人，獸人雖然人數不多，但大都是高手，而且是訓練精良的獸人刺客，盡管殺光了這些獸人，但也使得奧黛麗的部落順勢慘重，目前能夠戰鬥的也不過幾百人，最令她心痛的是，族裏的高手竟然全部死在了陰影中獸人刺客的比手下！她舉起長刀，大聲吼道：“血仇！已經報了！”
“不，奧黛麗，還沒有！”亞特一行與上百名持著長弓月刃的精靈出現在奧黛麗的眼中。奧黛麗看著他和他身後的精靈，她頓時明白上了當，絕望地罵道：“卑鄙的人類！”精靈們拉開了長弓，奧瑞娜開始吟唱《月神之愛》來提升己方的勇氣和戰鬥力。奧黛麗揮舞長刀，大聲嘶吼：“族人們！我們上當了！這些該死的人類和精靈！一萬年前的悲劇今天又重演了！不過，他們隻有一百多人，我們能夠戰鬥的戰士還有整整三百人！今天就讓我們改寫曆史吧！殺！”
戰鬥結束了，奧黛麗的希望從蘭帕德天神一般出現後就消散了，她絕望地看著蘭帕德收割著卓爾們的生命，不過很快她就不再絕望了，因為蘭帕德的大劍已經出現在他眼中，已經到了躲閃不過的距離，奧黛麗絕望地閉上了眼睛，被蘭帕德一劍斬殺！
精靈們在歡呼，他們擁抱在一起喜極而泣，整個月刃氏族就剩下了他們，雖然他們報了仇，可是失去了上千族人的他們，心中不免傷悲了起來。不知是誰先唱了起來，戰場上開始飄蕩起精靈們的歌聲：“月神在黑暗中賜予我們力量，森林在暗夜中給予我們成長，神聖的白虎祭祀，強大的光明遊俠，精靈的歌聲飄蕩在大陸上。聽，月神張開了懷抱接引失去的生靈，聽，森林在逝者的懷抱中哭泣，請永遠記住犧牲的，並勇敢地活下去！”這是精靈的《月神歎息》，通常在有精靈犧牲的時候，由祭祀領著精靈們歌唱。如今，月刃氏族是剩下了奧瑞娜一個祭祀，她靠在她的哥哥馬裏奧的懷中悲傷地哭泣。
“大人，謝謝您。”卡娜格麗在亞特麵前跪下，誠懇地說。所有的精靈都朝著亞特跪了下來，齊聲說道：“謝謝您，勇敢地亞特大人！”亞特擺擺手，說道：“既然仇已經報了，那麽我和我的部下也該離開了，卡娜格麗，我會派人將你們需要的物資送給你們，幫你們重建家園。”亞特頓了頓，說：“這也是為了人類和精靈一萬年的友誼！”
“德爾尼希望通過整治法蘭克地區的教會已達到在不久在戰爭中能夠使人民同心協力，而關於放逐者和法蘭克單方協議，教廷也默許了，不過德爾尼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陷入了危險之中。亞特在南方的戰鬥獲得了精靈們的友誼，而且也展示出了亞特一定的智慧，當然，多年以後，亞特大帝自己也說過，自己獲得的勝利，離不開身邊的人的幫助。”——亞農•海斯崔•諾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