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卓爾的未來

“路易大人，我是第二軍團的指揮官，圖拉揚。”圖拉揚恭敬地向路易行禮，他聽說過路易在帝都叛亂時的勇敢功績，軍人向來來隻崇拜猛士。“圖拉揚將軍，你好，我從帝都接到旨意，接管這裏的防務，第二軍團現在接受我的領導，你也對我直接負責。第九軍團大部為騎兵，會在城外駐防。另外，動員蘭斯省所有的平民，修繕蘭斯城，據攝政王的旨意，將以蘭斯城為點，建立北方要塞。”

兩人登上城頭，路易說道：“北方要塞，以後的總兵力將達到兩個軍團八個兵團接近二十萬人。這些都是為了北方的那些東西準備的，圖拉揚將軍，你害怕嗎？”圖拉揚笑道：“大人，怕什麽？是怕我們殺敵會殺到手軟嗎？”路易大笑了起來，看著遠方的海麵，一言不發。圖拉揚問道：“大人，蘭斯的城防最有戰鬥力的是您麾下的第九騎兵團和我的第二兵團，其他幾個兵團除了兩個衛隊兵團，其他的新兵團都需要大量的訓練。”路易說道：“圖拉揚，這些就交給你負責，我到這裏還有一個使命。”圖拉揚問道：“是那張羊皮紙嗎？”路易點頭，他有點期待與傳說中地黑暗種族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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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萊茵同盟的特使已經到了。”侍從恭敬地向坐在寶座上的攸稟報到。“讓他們進來。”攸顯得有點乏力，連日的操勞北方的軍隊和南方的民稅，讓他對於手下敗將的萊茵同盟提不起興趣。“尊敬的攝政王攸殿下，我是萊茵同盟特使海因茨•馮•諾曼。受到同盟議會地指派，覲見尊敬的法蘭克攝政王。”攸說：“關於對萊茵同盟的停戰條款，你們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嗎？”“殿下，對於停戰條款，同盟議會是非常滿意的，不過…”海因茨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說道：“攝政王殿下，其實我這次來是來尋求幫助的。”“幫助！？”攸不禁笑出了聲，他冷冷地說道：“我們免除了你們的賠款，歸還了你們的土地，我們征集了兩百萬人，你們做了什麽，還要幫助？”海因茨的冷汗不斷地流了下來，說：“攝政王殿下，您知道，同盟與貴國幾十年的戰爭，已經元氣大傷，如今即將麵對黑暗勢力，我們，我們確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攸恢複了平靜，問道：“條件？”海因茨當即點頭，說：“萊茵同盟南方，比斯山脈的礦場，給予貴國二十年的使用權！”“五十年。”攸還價道：“五十年，我派五個軍團。”海因茨咬咬牙，艱難地說道：“三十年，不能再多了！”攸拖著下巴，固執地說：“五十年！”海因茨叫道：“殿下！您毫無誠意！如果萊茵覆滅了，你們法蘭克就是兩麵受敵！”攸站起來，答道：“就算是腹背受敵，我們法蘭克的勇士們也足以保護鳶尾花高高飄揚！”海因茨終於敗下陣來，虛弱地說：“好，五十年，希望攸殿下信守承諾，法蘭克的士兵到了萊茵後必須遵守萊茵的法律。”攸已經占足了便宜，說道：“好，擇日簽署條約吧。”他心中掩飾不住激動，比斯山脈的礦場是大陸第二大礦場，最重要的是哪裏盛產黑鐵！五十年，足夠法蘭克所有的士兵的裝備提高幾個台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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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精靈稱呼自己為卓爾，精靈語中，是“複仇，超越”的意思，它們無時無刻不夢想著超越自己前身高等精靈，同時它們也永遠忘不了對人類聯軍的仇恨。一萬年前，為了掩護大部分高等精靈撤退，一部分高等精靈留了下來作為掩護。

伊力斯瑞•明星是當時作為掩護大隊撤退的部隊指揮官，他看著數萬人類大軍和自己身邊寥寥幾千人心中抱著必死的決心。“辛多雷！”他騎著獨角獸在陣前來回奔走，揮舞著自己的長刀。身邊的族人與他一起高呼：“辛多雷！”他高聲叫道：“日光之子！我們注定會失敗！但是我們比不辜負日光之子的光榮名稱！”

當他帶領著族人與人類聯軍對衝的時候，太陽落下了地平線。結局是悲慘的，在大隊安全撤離後，伊力瑞斯帶著一千多剩下的族人往黑暗森林撤退，族人們都帶著傷，伊力瑞斯心中充滿絕望，自己沒有死在戰場上，手下還有一千多族人看著自己，可是前路在哪裏？

“長官，黑暗森林的魔獸盯上我們了。”一名斥候向他稟報到。退入黑暗森林並不是伊力瑞斯願意的，如果不是退無可退，誰會進入魔獸和亡靈的天堂——黑暗森林呢？他踉蹌地站起來，左肩受了傷的他掙開扶他的親衛，他眼睛盯著森林深處，又看了看疲憊的族人，說：“族人們，我有一個提議，需要你們的同意。”他掃了一眼看著他的族人，說道：“我們是尊貴的日光之子，絕不可被森林外的人類俘虜，若論俘虜，我們的命運是可以預見的。”他頓了一下，繼續說：“可是我們的身軀也絕不可成為魔獸的口中之食，我們的靈魂絕不可成為亡靈的美餐，那我們該怎麽辦？”他眼中不僅閃出一絲悲哀，說：“我建議，我們在烈火中永生！”族人們一聽，不禁發出嗡嗡的議論聲。伊力瑞斯的親衛站出來說道：“我同意。”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所有的族人都舉起了手，伊力瑞斯發出一陣悲壯的笑聲：“讓我們在烈火中永生！讓我們一起詛咒！詛咒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森林中傳來怪笑，伊力瑞斯警惕地喊道：“是哪位強大的存在？！”“桀桀桀，高等精靈，我是黑暗之神左下第二位神靈，蜘蛛之神，你們也可以稱呼我為斯派爾。我更喜歡‘邪惡的斯派爾’這個稱呼，桀桀桀…”一直巨大的蜘蛛出現在伊力瑞斯的眼中。伊力瑞斯問道：“尊敬的蜘蛛之神，我知道您和那個所謂的至高神也在不斷戰鬥，如今，日光之子戰敗了，我們將要有尊嚴的死去，如果這是您的領地，看在太陽神的麵子上，請不要介意我們的死亡。”蜘蛛之神斯派爾笑道：“不，日光之子，我並不介意，但我有一個更好的提議。”伊力瑞斯說道：“請說。”“我需要你們，日光之子，作為報酬，我給你們保護，你們可以活下去，甚至可以為死去的族人報仇！”報仇！多麽誘惑的詞語啊！幾乎所有的族人都站起來看著這隻可怕的蜘蛛。蜘蛛之神笑道：“當然，我尊重你們的傳統，你們有選擇的權利，不過，你們好像也沒得選擇。”

伊力瑞斯看著族人們，他思考了良久，終於舉起了手。看到伊力瑞斯舉起了手，一千多高等精靈陸續舉起了手，在斯派爾的怪笑之中，這群驕傲的日光之子開始墮落。他們甚至開始討厭陽光，為了加大種族的繁衍，他們甚至不惜和魔獸媾和，他們逐漸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他們開始稱呼自己為“卓爾”。

一萬年中，他們不斷向信仰月神和至高神的精靈發起進攻，人類村落也遭到殘忍的屠戮。但是身為這一代的卓爾精靈首領，奧黛麗•明星卻一直不滿族人們的小打小鬧，她仿佛聚集了黑暗精靈一萬年的仇恨！“奧黛麗，奧黛麗，卓爾的驕傲。”黑暗的夢中，一個聲音呼喚著奧黛麗。“您是偉大的蜘蛛之神斯派爾？”奧黛麗虔誠地問道。“是的，是的，我可愛的奧黛麗，我聽到了你心中的不滿和憤怒。”“偉大的蜘蛛之神，一萬年了，仇恨延續了一萬年！”“桀桀桀，我了解你的痛苦，今天，我給你這個機會，二十多年前這個機會被玫瑰騎士團毀掉了！今天我給你這個機會！獸人會跟你聯絡，你們的第一個任務：鶯歌森林的精靈，我需要他們的靈魂！”奧黛麗恭敬地說：“如您所願！”醒來後的奧黛麗看著黑暗的山穀，她的嘴角浮出微笑，遠方的遠方，卓爾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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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啤酒，一籃水果！”兩名騎士闖進銀盔鎮地酒館，他們是從教廷趕來的碧兒和特瑞。“碧兒，不喝點？”特瑞舉起酒杯問道。碧兒捏著鼻子說：“特瑞，你忘了，我討厭酒！”特瑞悻悻地笑了笑，說道：“這裏就是亞特大人的領地了。”碧兒點頭說道：“去把夥計叫過來，打聽一下他們新來地貴族老爺。”特瑞將夥計叫了過來，問道：“你們這裏的領主是誰？”那夥計結果特瑞遞過來的銀幣，笑眯眯地說：“當然是仁慈的亞特老爺！他不僅救了鎮上的小莫達，而且還將降低了我們的稅收，全郡的人都很感謝他，不過…”碧兒問道：“不過什麽？”那夥計答道：“亞特老爺對待他的騎士過於好了，都不惜得罪整個郡。”“怎麽回事？”“上一次亞特老爺封了一個巨人為騎士，可是有人非說他是怪物，結果被亞特大爺狠狠地罰了一頓。”碧兒點點頭，示意夥計退下，小聲對亞特說：“亞特很想安娜小姐。”特瑞灌下一大口啤酒，說：“是麽？”

碧兒和特瑞來到豪爾城的時候，傑蘭特和金力已經在等他們了。“傑蘭特！”特瑞狠狠地抱住了傑蘭特，傑蘭特被巨大的力量抱的咳嗽。“傑蘭特大人。”碧兒則恭敬地行了禮，傑蘭特的實力在十二騎士禮是最高的，所以碧兒這樣的禮節並沒有逾製。“你們都叫傑蘭特，就不叫我嗎？”金力從傑蘭特身後探出身來。碧兒驚叫道：“金力大叔！”一把把金力抱住，扯著他的長胡子。“碧兒！別扯了！痛！痛！痛！”金力高聲地叫道。

四人坐在會議室裏，碧兒問著傑蘭特：“這麽說，蘭帕德也到了？”傑蘭特點點頭說：“是的，他和亞特大人去了鶯歌森林，那裏出現了黑暗。”特瑞叫道：“傑蘭特！亞特最多五級！就算有蘭帕德陪著，你就不怕他遇到危險嗎？”金力擺擺手，說：“別擔心那小子，蘭帕德保護著絕對沒事，等蘭帕德回來了，我們去他家喝酒，你不知道啊，貝絲釀的酒可好喝了！”碧兒問道：“貝絲？”傑蘭特說：“蘭帕德的妻子，他還有了個可愛的兒子，史蒂文。”碧兒感歎道：“真是幸福啊，不知道這次玫瑰騎士的重組會不會影響他。”眾人聽了都沉默了，玫瑰騎士團的重組使得這些曾經強大的騎士的平靜生活被打亂，他們又團結到了玫瑰花旗下，對邪惡宣戰！

“卓爾得到了他們信仰的蜘蛛之神的指引，玫瑰騎士團必須阻止和毀滅卓爾精靈心中對於未來的渴望。”——亞儂•海斯崔•洛伊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