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第一食堂
“少昊，零，這兒，我在這兒！”拐個彎及第一食堂還有百米，就看到在那四處張望的霏霏，一見到少昊和零便開心地搖著瓶子叫喚著。覺察到周圍人的異樣眼光，小臉不禁微微泛紅，頭上那撇小翹辮也彎了下來。
“寶貝兒，叫這麽大聲幹嘛！”少昊嘻嘻笑道，接過瓶子灌了一口碧液汁，在霏霏小巧端莊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討厭，刮人家幹嘛！”和零還不熟悉，霏霏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又是大庭廣眾之下，不由在少昊的腰間掐了一把。
看著二人的打情罵俏，零心頭五味雜陳，真的希望他們能永遠這般就好。
“走啦，零！我們去吃點東西，今晚元宵月明，到時候上街好好逛逛！”一把攬過零，一把摟住霏霏，少昊就這般大喇喇地向食堂進去。
“好別扭！”左右兩人同時升起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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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的所有東西都是一流的——除了食堂，食堂是他人承辦。”少昊一進食堂就發感慨，隨即帶二人上了二樓。
“區別有多大？”零很在意飲食的好壞。
“這麽說吧，在這裏你能吃到所有的一切東西。”少昊不在意的說了個病句。
“那不是很好？”零覺得理解錯了少昊第一句話的意思。
“‘所有的一切’包括螞蟻蟑螂蚊子蒼蠅以及它們的分泌物外加其他不知名物什。”
“嘔……”零發現對少昊的第一句話意思本來的理解還是相當正確的。
“吃什麽？”食堂人員機械性說道。
“一份‘烏雲遮日’，一份‘絕代雙驕’，一盤“青龍臥雪”和一份‘關公戰秦瓊’，應該差不多了，再來一瓶鬆花釀……還有一個‘一族兩製’吧。”少昊一口氣報了一大堆七裏八怪的菜名。
“你們找個位置坐下，五分鍾就好！”食堂人員迅速記下交予廚子，收了少昊的錢就沒其他話了。
“我還說我來付呢！”零收回剛掏出金幣的手。
“給點麵子行不，怎麽說也在我的女人麵前，你要是付了錢那我還怎麽下台？”不理會霏霏的小手亂掐，少昊大驚小怪似地叫道。
少昊就勢拉著霏霏坐下，正準備把筷籠裏的筷子分發一下，被霏霏一手打回。
“霏霏你打我幹嘛？”少昊縮回了手委屈道。
“洗手！”霏霏簡潔哼道，從儲物空間中拿出一個玉瓷小盆，柔荑小手蓮花開落般結印道：“臨—前—前—兵—臨—鬥，水起·清流！”
“大男人洗什麽手啊？”說是這麽說，少昊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手洗好。
“洗不洗手和是不是男人有什麽關係？”霏霏嘴唇上翹，又換了一次水將盆遞給零。
“是不是太講衛生了？”零還沒試過這麽講究的吃飯準備。
“這是必須的！”霏霏還是第一次這麽正麵和零說話，語氣甚是堅決。
“行，行，我的小祖宗，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少昊趕緊討饒。
“剛才你點的都是什麽菜？”零也趕緊轉移話題，“怎麽名字那麽怪？”
“食堂的鬼花樣，上來你就知道了。”少昊話剛說完菜就被一齊端了上來，零果然一看就明白了。卻是——
“烏雲遮日”是一盆紫菜湯，可以若隱若現看見漂浮著的一塊蛋花；“絕代雙驕”很簡單，紅辣椒炒青辣椒；“青龍臥雪”別提了，一盤白糖上放根青色的黃瓜；“關公戰秦瓊”比較絕，西紅柿炒雞蛋，倒真是一個紅臉一個黃臉；鬆花釀還好，沒耍什麽滑頭；“一族兩製”就更不靠譜了，煮花生加炒花生……
“很有創意。”零總結。
“這屬於正常的，有些菜我還真不敢點，隻在紫蘇食堂的傳說中聽過。”
“什麽傳說啊？”霏霏不禁探頭問道。
“以前有一些學長點過，都是很神奇的那種。比如有‘猴子撈月’的，就是一碟香醋上滴一滴香油；還有一個叫‘朝天厥’的，名甚是霸氣，菜也名副其實。”
“什麽？”霏霏撲閃撲閃著水靈靈的的大眼睛好奇道。
“八個白白淨淨的鵝屁股擺在一個盤子裏，倒真是朝天撅著的。”
…………
“最強悍的是有一次一個學長失戀了。”少昊清清嗓子，很正兒八經道：“來這裏吃飯時看見一道菜名叫‘心痛的感覺’，價格是一個金幣。剛好失戀後很是心痛，心有所戚之下就點了一份。菜上來一看——就一杯白開水，這下真的心痛了……”
“哈哈！”零不禁被這裏的創意所折服，“學校一共幾所食堂來著？”
“一共六所，三所在北區，三所在南區。第一食堂可以說是最大的，以前讀學前班的時候我總在這兒吃來著。”少昊指了指樓下，“一樓是快餐，在那裏可以直接點已燒好的飯菜，不必像這樣還要等，不過我們三個第一次聚在一起就鋪張一點吧。”
“現在吃飯是不是有點早了。”零估摸了一下時間，現在應該是下午三四點左右。
“是有那麽一點早，所以點的少，等下上街溜達時再買點別的。”少昊拍開鬆花釀的封口，給零和霏霏各倒了一杯，自己也滿上，嚐了一下讚道：“閑檢仙方試，鬆花酒自和。鬆葉堪為酒，春來釀幾多。時招山下叟，共酌林間月。盡醉兩忘言，誰能作天舌！”
“好！”零品了一下鬆花釀，“酒盡君莫沽，壺頃我當發，塵世多囂塵，還山弄明月。的確有林間望月之感。”
再來一個“一族兩製”，頓時……詩意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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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我們在學校裏四處逛逛，給你做個紫蘇的大體介紹。”想到零對於紫蘇還不是很了解，再加上夜市尚早，少昊提議道。
“日，吃到一根毛！”零用筷子夾出一根長長地毛道。
“還好不是卷的。”少昊看了一眼，一副司空見慣樣。
“……”零無語。
“有一次，我吃飯吃出一個卷毛，當時那個興奮啊。我樂滋滋地拿給那個給我打飯的大叔看，準備訛上那麽一頓。當時大叔臉上那個表情，那叫一個尷尬啊，我別提多高興了。這時旁邊一個大叔看到了，說了一句——”
“什麽？”
“老王，你上廁所又沒洗手啊？”
“撲哧！”零的鬆花釀全部吐了出來，霏霏臉上也羞紅一片。
“這也太強了吧！”零的筷子都不敢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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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三人慢悠悠的逛起了校園。
“紫蘇曆史上最著名的校長是範成大，就是他為了學校的發展向當時的皇提了許多建議，而且都得到了支持。比如這些教學樓，是在他任校長時督造的，所以紫蘇的教學樓樓名都是出自他的文章。”
“一共有哪些教學樓來著？”零習慣性問道。
“比如最主要的天闊樓。就是剛一進門看到的那棟樓前有草坪，草坪上是一隻白玉天鵝的教學樓。其他諸如信知樓，惠和樓，歸耕樓，禹濟樓，流韻樓，奎文樓和疏香樓都是取自他的文作。到時候你看到樓前的石碑就知道了，上麵有寫。”
“紫蘇為什麽要建這種的樓式，和外麵的區別太大了，那種傳統木宇樓榭不是很好嗎？”零進校門時就有些疑惑。
“這正是築世閣的獨到之處。”少昊突然揮出一把折扇，“差點把我的寶貝忘了，這是我最愛的扇子——秋水人家。它上麵繪有《秋水人家圖》，看的時間長了會有一種置身其中之感。築世閣的能工巧匠在設計時認為教學樓要多采光和盡量減少用地麵積，並且具有很好的安全性，所以采用了這種設計。好處是樓高一可以提高采光度；二則減少了土地麵積，可以把更多的土地用到修建球場或者其他讓學生自由活動的地方；三是這種四四方方的樓式可以在上麵各個部位都書寫上法陣，以保障學生不受外界一些不友好的叨擾。”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多？”零開始吃驚了，既是對學校做這種樓體建造的獨特之處也是對少昊的廣聞博識。
“天下各門各派秘辛鮮聞千機門都有搜集記載，我是千機門少主，這種常識自然不在話下。小時候我就經常溜進各個秘庫翻閱，既是自己感興趣，也是落得一個清靜，省的受那個女人的嘮叨。”少昊有些悵然道。
“這麽容易就進去了？”零疑惑道，“那你們千機門的弟子豈不是都……”
“怎麽可能，容易進還叫秘庫嗎？門中弟子都是嚴禁進入的，而且還有重重機關。不過我嘛，木靈之體，嘿嘿……”少昊一臉得意道。
“這八座教學樓也是暗合陣意的吧？”零猜測道。
“當然，築世閣出品的，無一不是暗合陣意。八座教學樓結成的是‘八門金鎖陣’，對應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開門八門，在南北區交界處還有一座圖書館，與這八座教學樓又結合成‘九元混天陣’。受不了啊，一陣還套一陣，搞的這麽變態。”
“為什麽要這麽嚴密啊？”霏霏難得開口道。
“好像是皇族有幾樣秘寶放到這裏的，傳說是這樣。”少昊神神秘秘悄聲道。
“我們去偷唄！”零竊笑道。
“行啊，那要先進入這個組合陣，入口有多難找就不用活了。進去之後一共還有八道門，對應八卦之數。完全走對的概率是八的八次方分之一，就是一千六百七十七萬七千二百一十六分之一，然後要破掉璿璣宮設置的九重機關，再打敗後麵的三位神級守護長老。到了這一步，恭喜，你就能偷到了，隻是密寶肯定是被封印的，怎麽打開就是你的問題。還有提醒一下，當你進陣的時候守衛長老就能憑借璿璣宮的放在陣口的機關知有人闖入，所以可能會提前與你親密接觸一下……他們三個都打不過你也會發信號求助外援……”少昊好整以暇，“要不我們現在找找這個陣怎麽進？”
“這麽矬？”零抬頭看到自己一行人已經到了少昊說的紫蘇入口處的天闊樓前。天闊樓呈東西開列，如書卷般敞開，給人以開天闊地，懷古納今之感。樓前草坪如卷，欲滴青翠。正中天鵝欲飛，玉質白潤。
旁邊立有一碑，上書“天闊樓”，下麵注明出自範成大詩作《秦樓月》“江南天闊”句。
“樓陰缺，闌幹影臥東廂月。東廂月，一天風露，杏花如雪。隔煙催漏金虯咽，羅幃暗淡燈花結。燈花結，片時春夢，江南天闊。感覺這裏有點斷章取義了。”零搖了搖頭道。
“秦樓月，琵琶彈斷西風絕。西風絕，鏡花執手，不複圓缺。灞陵水流雙魚闋，桃溪柳墜千絲結。千絲結，思君來去，雲中仙雀。”霏霏低頭心有所感道。
“秦樓月，西風古道長亭夜。長亭夜，為伊消瘦，半生情竭。知伊柳係千千結，琵琶彈斷情淒切。情淒切，盼春歸處，共拾雙闋。”少昊攬過霏霏香肩。
“你們也太……那個了吧。”零裝作看向別處笑道，“搞的這麽傷感幹嘛？”
“這是相依相伴的甜蜜，有本事你來啊！”少昊也不在意，‘挑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