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變魔術

跑到旁邊的公交車站,擠上正要開出的十一路雙層巴士,又擠上巴士二層,直到找了位置坐下,阿誠才長籲出一口氣。

阿誠本來想打個出租的,後來想想打的到公司所在的高新技術園區也要花上近半個小時,終究是要遲到,所以還不如坐公交車便宜。

本來平常人說起十一路車有笑指雙腿走路的意思,不過這城市的11路車卻是大不一樣,這十一路的車子破破舊舊的,也不知道是多少年沒換,不過那些司機師傅的技藝卻個個非凡,硬是能把這破舊巴士開出奔馳的速度來。尤其是坐在二層的,在急轉彎時,那種從座位上漂起來的感覺,分明有坐過山車的味道。

不過現在就算司機師傅開出一百八十邁,他也懶得去管。遲到的事情也不用多管了,這個月的獎金是基本不用指望了,而這兩天的遭遇卻是得好好梳理梳理,否則總感覺象是在做夢,心裏堵得慌。

剛才出來太急,也沒問過老土他們年前碰到的老猴子究竟有什麽古怪。而且他們說的先天五德全滿,也沒有仔細問過。

另外總覺得這學校也怪異得很,總感覺有些不倫不類,不古不今,讓人生生覺著不舒服,也讓人難以相信它的可靠。難不成他們那裏也受了改革開放浪潮的大衝擊,所以才搞了這麽多名堂?阿誠亂想道,到時候得好好弄清楚,那樣才不會覺得心慌。

不過不管怎樣,事情也終是有了轉機。本來是沒有水囊練不了術法的廢才,聽木先生說卻好像變成了五行術法都能練而且是更容易上手的全才。

一想起跟呂冒直比試的情景,阿誠不由有些興奮起來。阿誠當然不是受虐狂,所以不是興奮於自己當時被虐的情形,而是興奮於自己居然能發出什麽土牆術和火球術。

看來最初那夢境裏火燒青光狼也不是完全空的,阿誠看了看自己的手遐想道。他忍不住打了打響指。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並沒有什麽意外的東西出現在他的指頭。阿誠有些不甘,又打了幾次,可還是沒有效果。

車裏的乘客大多還是睡意蒙朧,又或者忙著吃早點,所以對阿誠打響指頗有些不滿,有幾個還白了阿誠一眼。

阿誠卻沒留意身邊的殺氣,一邊打個響指一邊喃喃自語:“火來!——來火!——上火!”

沒用!阿誠真要上火了!“火,火,火!”阿誠心中大叫。

“噗!”忽然一條火焰從阿誠食指迸了出來,連著阿誠的食指有如打火機開了最大氣量出火一般,直射十幾公分。阿誠正聚精會神看著手指,卻差點被燒著了眉毛。

阿誠嚇得跳了起來,趕忙用嘴巴吹了吹,卻是吹不滅那火焰。他又趕忙甩起手來,直甩了好幾下,指頭上火焰才終滅掉。阿誠仔仔細細看了看指頭,又吹了吹氣,卻發現手指完好如初。

巴士上一下寂靜無聲,大家都紛紛瞪大了眼看著阿誠,有個小姑娘手裏的一罐牛奶都流在了地板上也沒有察覺。

“糟了!”阿誠心想這下有點麻煩了,不知道該怎麽跟大家解釋。

“哇,叔叔好厲害!會變魔術耶!”一個小男孩突然鼓掌叫道,小臉滿是崇拜。

車裏眾人都紛紛鼓起掌來,一個大伯湊過來對阿誠說:“小夥子,不錯嘛,可以上春晚拉,沒比台灣同胞差,還不用托。”

“那是,那是。”幾人點頭表示讚同。一層許多好事者聽到樓上喧嘩,都跑上來觀看究竟。

“叔叔,再變一個嘛,再變一次給我看看。”小男孩粘過來討好道。

阿誠撓了撓頭,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而車上很多人也紛紛應和著讓阿誠再變一次。

“好吧,那我再試試看,不過我也是剛學,也不一定能成功的。”阿誠說道,伸出右手。

“啊!”忽然後座有個女子一聲尖叫。阿誠嚇了一小下,心想我不是還沒變嗎,用得著這麽激動?不過隨即又有些得意,覺得是不是可以去參加什麽演藝節目,好好秀一秀,保準別人怎麽都猜不出這“魔術”中的奧妙。

“有老鼠啊!”女子又一聲尖叫,後麵一陣混亂。阿誠汗顏!

車後廂的人大多逃到了前麵,有兩個膽大的拿了拖把在後麵驅趕老鼠。

“有好幾隻,好幾隻!”有人叫道。剛說完,三隻毛發灰黑尖頭尖腦的小老鼠從後排座位低下跑了出來,搖搖擺擺奔向阿誠。

阿誠嚇了一跳。老鼠本來他是不怕的,但這城市裏的老鼠卻多是生活在下水道或者垃圾坑,肮髒不堪,所以阿誠還是有些忌憚,趕忙避向一邊,又虛張聲勢一番,驅趕起老鼠來。

那幾隻老鼠卻膽大得很,停在了阿誠身前,而後也不肯挪動,嚇得周遭乘客連忙躲避。車裏尖叫喧鬧,一時熱鬧非凡。

直到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個站台,幾個人拿了拖把掃帚才把老鼠趕了下去。

驚魂剛定,車上乘客對阿誠的魔術也少了興致,不再提起而阿誠卻有些不安,不安於剛才幾隻老鼠的怪異表現。

半個多小時後,阿誠下了車,走了幾百米,來到公司門口,而“剽曆史”先生也是早早地等在了那裏,肥臉上滿是興奮。

“哎喲喲,阿誠先生真是識大體顧大局啊,知道公司艱難,連這個獎金的獎金都故意不要了,真是好,好,好!”剽曆史朝阿誠豎了豎大拇指。

阿誠因為心中有其它心思,索性對剽曆史直接無視,奔向辦公樓。

到了法務部所在的七樓,阿誠又在樓梯口碰到了嚴正花,嚴正花匆匆走過,目不斜視,卻拋下一句:“你,這月獎金沒了,再遲到,就扣工資!”

遠遠看著嚴正花一扭一扭離去的豐臀,阿誠有再變一次“魔術”把她那短裙燒掉的衝動,不過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魔鬼,阿誠空意淫了一下就走了進去。

“你這兩天去哪了?怎麽打你電話都不接?”見到阿誠進來後對麵的阿健忙站起來詢問道,其他幾個人也紛紛圍了過來。

阿誠打開自己辦公桌的抽屜,掏出已經沒電關機的手機:“喏!”

“那你人去哪了?我都去你住處找過你,你卻不在。”阿健說。

“上個禮拜五我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隻會說話的狼,那狼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就想帶我走,而後我被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子所救,她帶我到了一個非常神秘的地方,那裏的人都是和尚和道士,個個會飛天遁地,我還和其中一個打了一架,直打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阿誠一本正經說。

“他們會不會排山倒海?”阿健張大了眼睛問道。

“當然會了,就是這樣啊!”阿誠好像推著磨盤一樣示範起來:“這是小兒科拉,他們還會呼風喚雨移山填海呢!”

“切,做夢呢你!”幾個人無聊散開。

阿誠聳了聳肩膀自言自語道:“我說的可都是真的,隻能怪你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