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與虎謀皮
（真的非常抱歉，又遲到了。這一章寫著就寫長了，見諒）
錢再多，也抵敵不過人們勤勞的雙手。短短幾分鍾時間，便被清空了大半。眼見秩序即將恢複，蘇立趕緊大步上前。簡飛揚隨後緊緊跟上。
眼看教堂的大門就在門前了，一位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神父橫身攔在蘇立身前，臉帶抱歉道：“對不起，這位先生。教堂內現在人滿為患，如果是想聽教布道或者懺悔的話，可以稍微再等等嗎？”
蘇立還以一個禮貌的微笑，似模似樣的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架，用同樣抱歉的口吻道：“神父，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很過分，但我想請你帶我參觀一下我一直向往著的聖保羅大教堂，可以嗎？如你所見，我是一個亞洲來的新移民，可是我一直都是一個虔誠的信徒，早就夢想著有一天要到這裏來一次，感受一下沐浴在上帝光輝之下的榮光……”
神父盡量一臉微笑的聽蘇立訴說著，隻是眉宇間卻漸漸透出了一股不耐煩的神色。就在他已經厭煩了蘇立的喋喋不休，正打算開口說幾句把他打發掉的時候，善於觀顏察色的蘇立話鋒一轉，把話說到點子上來了：“當然，作為一個虔誠的信徒，我早就想為我的信仰做出一點貢獻，因此我準備了一筆錢，想要捐獻給教堂……”
神父一聽，臉色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笑容可掬，招呼蘇立道：“原來如此，快請進吧。先生你不是想要參觀一下聖保羅大教堂嗎？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由我來充當向導吧。嗬嗬，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彼得神父，不如我們邊參觀邊聊吧？對了，你剛剛是說到要給我們捐獻一筆款項？正好，因為經費不足，聖保羅大教堂一些地方已經很久沒有修葺過了。先生你的及時捐獻真的解決了我們不少的麻煩……”
蘇立衣著光鮮，一副上流成功人士的派頭。按照神父的經驗來看，一旦開口要捐獻的話便不會吝嗇到哪裏去。教廷內部有著自己一套的遷升製度，隻要把蘇立捐獻的功績給包攬下來，累積下來的功績就很可能會讓他的地位更上一層樓的了。對著這送上門來的好事，彼得神父怎麽不欣喜若狂？此刻在彼得神父的眼中，蘇立甚至比那上帝還要可愛。
蘇立也沒有矯情，欣然跟在了神父身後，隻是偷偷的朝簡飛揚打了一個顏色。簡飛揚心領神會，右手吊兒郎當的插進褲袋，偷偷的撚出幾個蠅頭大小的竊聽器藏在指縫間。
“……這兒，就是我們神職人員的居室了。這場該死的暴風雪，讓房屋的一部分損毀了，害得這些天來一部分的同僚們因為嚴寒而病倒了呢。再一次感謝蘇先生你的慷慨，我們之後能過上一個溫暖的冬天全都是托你的福了。”
“放心，麵包會有的，房子也會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蘇立看似隨意的掃了四周幾眼，確定並沒有閑雜人出沒以後，調侃道：“這裏好像沒什麽人在。”
“因為這裏是我們神職人員的起居室，而且是工作時間，自然是沒有其他人在了。”彼得神父回答道。
“那正好，就這裏吧。”蘇立忽然站定了身子，不再往前走。
“蘇先生？”彼得神父疑惑地回過頭，不解地看著蘇立。
蘇立對著彼得神父微微一笑，笑容有些陰森，緊接著，一團紫火從他的身上竄起，同時黑暗的氣息飛快的在他身上提升蔓延開來。
“啊！！！！！”
彼得神父嚇得跌坐在雪地之上，肝膽俱裂。雖然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小神父，身上僅僅隻有稀薄的神聖之力，但也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純正龐大黑暗力量。這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應付得了的對手了，他想要開口呼救，但卻又不敢，此刻他心裏已經完全被恐懼占據，生怕下一瞬間便會被蘇立給滅了口。
蘇立沒有再去多看這位小神父多一眼，提升自己的氣息以後他也沒有其餘舉動，就這樣站立在原地不動。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因為在他把力量引發的同時，模糊的感應到自己已經被好幾道極強的氣息完全鎖定。
好幾道光華先後落在這個安靜的庭院當中。光華之下的，竟然全是清一色複古騎士裝扮的劍士。蘇立有些失望了，因為來人中並不包括那幾個鎖定了自己的極道強者。
幾個劍士互相對視了一眼，極有默契的分散呈圓形把蘇立和簡飛揚包圍了起來，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喝罵道：“大膽的黑暗渣滓，竟然敢到我們神聖的教堂來鬧事！束手自裁吧！還是說，你想要我們來動手？”
蘇立把自己身上的氣息散去，雙手緩緩舉起，一臉風輕雲淡的模樣，苦笑道：“我並不是要來鬧事，隻是想來求一條活命的生路。可以的話，能麻煩幫忙引見一下駐守在這裏的大人們嗎？”
“滿嘴的瘋言瘋語！雖然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麽鬼主意，不過你覺得我會讓你得逞嗎？對於像你這種渣滓，我們聖騎士一向是誅之而後快的。”說話的劍士清喝了一聲，同伴們默契的全部往前一步，收縮了包圍圈。
“我說了我不是來鬧事的，你們聽不懂人話嗎？還是說，想要我教教你們對待客人應有的禮儀？”蘇立額上青筋挑了挑，有些怒了。他覺得有必要給這些所謂的聖騎士一點教訓了，不然還不知道得要聽多長時間的嘴炮。說到底，這些家夥不過隻是一群小雜魚而已，根本就不值得蘇立浪費寶貴的時間去奉陪他們。
“喲，露出本性了！算了，不要再跟他廢話了，幹掉他吧，拖的時間長了，長老們也許會覺得我們辦事能力不足。”其中一個騎士長劍一指，率先朝蘇立發動了攻擊。
蘇立麵無表情，根本就完全沒有放這群所謂的神聖騎士在眼內。憑借蘇立對氣息的感應敏感度不難看出，這群人小嘍囉不過僅僅擁有些微微薄的神聖之力而已，真要衡量的話，隻是勉強達到入門的水準，甚至連第一極限的門檻都沒有邁入進去。他本來還想直接使用強化得來的八神流古武技，但是略略一遲疑之後，他就隻是還是決定保留實力，帶起一團繚繞的紫火，接著整個人就迎著劈過來的劍鋒衝了過去。
蘇立即便不使用強化技能，經力量種子緩慢強化改造過的身體素質依然很強悍，光是速度這一項便足以讓這群聖騎士望塵莫及。隻見他腳下用力一踏，泥濘地麵上也出現了一個半指深的腳印，同一時間自原地消失，身形一閃一現，再次出現時手心已經緊捏著聖騎士揮砍過來的劍尖，用力一掰，精鋼打造得長劍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掰下了一截劍鋒！
神聖騎士還沒來得及反應，他胸口一痛就被打飛出數米開外，狠狠撞倒了兩三名同伴，這才和他們一起摔倒在地麵上。
最能體現現在蘇立實力的正是他的近戰力，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神經反應力，即便是普通狀態下的他也遠超這些小嘍囉，特別是在使用了紫焰的力量以後，這些人的動作在他看來都仿佛是慢動作一般，待到他一拳打飛了一名聖騎士之後，另一名聖騎士才剛剛抽出了長劍，而他順著這名聖騎士的手腕用力一擰，將這名聖騎士擰飛起來的同時狠狠一腳踢去，這名聖騎士頓時連帶這身邊的夥伴們一起摔出了七八米之遠。
舉手投足間，幾乎所有人聖騎士都倒了下來。還能站著的，隻餘下一人，隻是他的劍鋒搖擺不定，顯然已經膽怯了。雖然隻有一瞬間，但蘇立展現出來的戰鬥力遠超他的想象，他可沒有天真到認為自己能夠對付得了蘇立。
“這就是神聖騎士？不知所謂！如果隻有這種程度的話，那赫赫有名的神聖騎士團，也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放心好了，我手下留情了，這群家夥都還活著。滾吧，去把能主事的人叫來，我在這裏等著。”蘇立一臉倨傲，不溫不火地嘲諷道。
蘇立的話讓殘存下來的那個騎士滿臉通紅。大概是受不了蘇立不帶髒字的羞辱，他大喝一聲，劍鋒上泛起了柔和的聖光，直朝蘇立劈了下來。
“沒有學習能力的家夥。”
蘇立抬手，狠狠一肘打在了這個惱羞成怒的家夥腦門之上，當即把他擊昏過去。
“全部都打倒了，這下沒有人負責帶路了，有點傷腦筋呢。”蘇立回頭瞥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彼得神父，笑眯眯道：“我想見見聖保羅大教堂的主事人，幫忙帶個路如何？放心好了，我並沒有任何的惡意。隻要帶我過去，說不定他們還會給你記個大功呢。”
蘇立態度很是親切，但是落在彼得神父眼中卻是不折不扣的惡魔麵孔。因為過於恐懼的關係，他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本能的拚命搖著頭。
蘇立歎了口氣，沒有再糾纏已經神智不甚清醒的可憐神父，自言自語道：“又是一個不能用的廢物。難不成，還需要再鬧大一點，讓那些老家夥們主動出麵？呼，就是怕鬧得太過了，那些老家夥們翻臉不認人，不給我說話的機會那便太糟糕了。”
“看來你想當的苦惱呢，不介意的話，我來充當一個引路人？”淡淡的聲音從滿是積雪的牆頭上傳了下來。
蘇立大吃一驚。對氣息的感應他已經算是想當的嫻熟了，但是在陌生人開口之前，他卻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庭院之中什麽時候多出了這麽一個人！他一臉凝重的循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過去，發現在滿是積雪的牆頭之上，一個神聖騎士打扮的英俊金發年輕人正居高臨下，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自己。
（完全看不出深淺！這家夥和地上躺著的雜魚完全不同級數，看來是一個很不好惹的家夥，得小心一點應付。）
蘇立微微一笑，對同樣是神聖騎士打扮的青年道：“我是需要一個引薦的人不錯，你願意？你應該全都看清楚了吧？我可是把你的聖騎士同伴打倒了的人！即便是這樣，你也願意幫我？”
“嗬嗬，看來你好像搞錯什麽了。”青年朝蘇立豎起一根食指，輕輕的搖了搖，道：“第一，這些家夥可不算什麽聖騎士，隻是一群見習騎士而已。真正的神聖騎士可沒有這麽沒用。第二，不要用‘同伴’這樣的詞語來形容我和這些家夥，我們的關係沒有那麽高尚，即便你當著我的麵把他們全部都宰了，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青年說的真真假假，蘇立沒有興趣去考究，順勢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麽，我先謝謝你願意幫忙引見了。”
“沒什麽，隻是看你這家夥還順眼，就幫一把而已。跟我走吧。”說罷，青年騎士從牆頭上翻身下來，徑自在前麵引路。
簡飛揚朝蘇立打了個眼色，示意可能有詐。蘇立笑著搖了搖頭，示意無妨，跟在了青年的身後。簡飛揚無奈，也隻得隨後跟上。
穿過正在彌撒中的大堂，再走過一條長長的石廊，青年在一扇緊閉著的大門前站定，回頭對身後的蘇立笑了笑，然後起腳朝大門用力踹了過去。
緊閉著的沉重大門在這一踹之下，發出了細小的“咿呀”聲，緩緩裂開一道口子，由小變大。一把蒼老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聲音中夾雜著些許的無奈：“是莫奇嗎？哎……說多少次了，什麽時候你才會改掉你那惡劣的敲門方式？上了年紀的老人可經不起你這樣的驚嚇啊。”
名叫莫奇的年輕聖騎士置若罔聞，哼了一聲，大步而進。蘇立跟在身後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蒼老聲音的主人，一個在火爐邊上安靜閱讀的慈祥老人。
也許是衰弱的肉體已經抵禦不了寒氣侵蝕的緣故，老人家的精神顯得有些萎靡。盡管身上裹上了厚厚的毛毯，而且身旁的火爐也燃得很旺盛，但老人家卻畏畏縮縮，身子時不時微微發抖，就連偶爾提手翻頁，也顯得異常的吃力。
這個有如風中殘燭的老人，就是聖保羅大教堂的主事人？盡管沒有任何的證據，但蘇立卻知道自己的懷疑相當的幼稚。作為這個宗教聖地的腹地的主人，這本身便已經很能說明老人身份的不簡單。
大概是感受到蘇立打量的目光，老人家吃力地抬起了頭，看了蘇立一眼，緩緩點頭，道：“想不到黑暗一族的新貴們竟然出類拔萃到了這種程度，真是沒有比這更加糟糕的事情了……嗬嗬，不要介懷我這老頭子的抱怨，請坐吧，年輕人。”
蘇立也不客氣，頷首向老人致意以後，便隨便坐了下來。
隻是他才剛剛坐下，眉頭便微微一皺，因為他分明的感覺到，兩團帶著凶悍殺意的強悍氣息以驚人的速度由遠而近，隻是卻不知為何拘謹的在門外停了下來。
“是安德烈和蒙莫蘭斯嗎？”老人家的緩聲對門外道。
一把爽朗的粗大嗓門很快便回話了：“正是屬下。打擾福克斯紅衣主教大人你的休息真是萬分抱歉！可是我們感覺到了入侵者的氣息似乎已經進入到福克斯大人你的寢室，所以……”
“進來吧，你們要找的人在這裏呢。一點小事而已，用不著慌慌張張大驚小怪的，讓人看笑話了。”
大門再次被輕輕推開，走進了一個粗豪的中年騎士和一個神甫打扮滿頭銀絲的老者。兩人進門後先向老人福克斯微微欠身行禮，然後均把不善的視線都投放到了蘇立身上。
（安德烈，掌管神聖騎士團的大騎士長。審判長蒙莫蘭斯，文職神職人員的領袖。這兩個家夥就是教廷在英國明麵上的秩序維護者了，本來的預定目標就是他們。隻是想不到啊，竟然還有這位連簡飛揚也挖不出來的老怪物坐鎮在這裏。碰巧讓我遇上了，是運氣還是黴氣？）
蘇立不動聲色，對兩位大人物露出善意的微笑，卻隻換來了他們更深的厭惡和反感。
“收起你們無聊的敵意吧，對著一個主動上門的小輩耍威風，沒有半點意義。”
福克斯老人說完，對蘇立微微一笑，道：“好了，我的小朋友，現在你也該說一說你的來意了吧？用自己的安危作為注碼潛入聖保羅大教堂，該不會隻是想來見見我這個糟老頭子吧？坦白說吧，年輕人。如果你不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你離去。”
（果然，這個老家夥也不是什麽善茬。這樣正好，來吧，吃掉我撒下的餌吧。）
蘇立苦澀一笑，說：“我也知道我的行動是太魯莽了一些，可是我不得不這樣做。比起坐以待斃，我寧願選擇到這裏來尋求幫助。即便是九死一生，我也願意賭上那一線生機。”
“向我們尋求幫助？”老福克斯哈哈大笑，說：“這可真是前所未聞的有趣事情啊。一個投向了黑暗的迷途羔羊竟然主動想要回歸主的榮光之下。”老福克斯眯起了眼睛，充滿玩味的眼神落到蘇立身上，反問道：“這麽有趣的事情，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蘇立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搖搖頭道：“不信。這樣一個送上門來的家夥，怎麽看怎麽可疑，換了是我，我也會這樣想。不過希望您能給我說下去的機會，等我全部說完，你再決定相不相信我的話也不晚。”
“說下去吧，這點耐心我們還是有的。”
“謝謝。”蘇立清了清嗓子，接著道：“因為一場的意外，我死去了。為了獲得活命的機會，我和惡魔簽訂了契約，作為一個使徒成為了惡魔在人間的代言人。相信你們應該也得到了消息，因為上一任領主的死亡，這裏的黑暗勢力已經陷入無秩序很長的一段時間了。最近我的直屬上司艾莉絲.費雷斯進階魔王成功，被封賞為英倫三島的新領主。我得到的命令是統領英國全部的黑暗勢力，建立一個全新的黑暗教區。”
“嗬嗬，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大人物啊。這麽一來，更加不可能輕易的放你離開了。魔王的使徒，黑暗郊區的新主宰，前途一片‘黑暗’啊，那你為什麽頭腦發熱，要到我們聖保羅大教堂來？”福克斯微笑道。
“如果真如閣下所說，我也不至於落到這種落魄的田地。”蘇立撓撓頭，一臉的苦惱道：“客觀一點說，作為天主教勢力輻射下得重要據點，教廷在英倫三島一帶的實力對比起黑暗神聖聯盟來說是壓倒性的！有這樣的一個先天因素在，便已經注定了我這次的使命不可能完成！”
“算你還有幾分眼光。就你們那點孱弱的黑暗力量，在我們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不露頭則已，隻要敢露麵，必定會被我們用最淩厲的手段轟殺成渣渣！”說話的是長相粗豪的騎士長安德烈。蘇立不明顯的恭維讓得他滿臉的驕傲。
“這是自然。如果說來自於你們的壓力是外憂，已經足以讓我焦頭爛額。那麽來自於黑暗神聖內部的壓力就是內患，這才是真正讓我束手無策的地方。因為長時間沒有領導者，英國範圍內的黑暗神聖聯盟已經分崩離析，名存實亡了。有實力的黑暗生物都紛紛自成一派，羽翼已成，對於我這個名義上的新頭目聽宣不聽調，甚至一部分實力者都已經對我進行了好幾次的刺殺了，想要取而代之。雖然都僥幸的讓我逃了過去，但是誰也不保證下一次的刺殺我還是能順利躲過去。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我能從刺客的手下逃生，有著教廷這樣一個不可能戰勝的敵人，還有身邊一群虎視眈眈的狼群，我是絕對不可能順利完成魔王指令的，結果也隻有一個死字！我不想坐以待斃，所以這才厚著麵皮向作為敵人的你們發出請求。”
福克斯耐心的聽著蘇立說完，閉上眼睛沉思，枯槁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好一會嘴角微微上翹，用略帶嘲諷的口吻對蘇立說道：“聽起來好像確實是那麽回事。可是你卻說漏了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們為什麽要幫助你？”
（咬鉤了……）
“這個我當然也有考慮過。”蘇立自信的笑了笑，食指彎轉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那就是我有值得利用的價值！教廷對著分崩離析的黑暗神聖聯盟有壓倒性優勢，這是事實；但教廷不能徹底根除這些殘餘下來的餘孽，也是事實！但若是有了我作為內應存在，那便有可能做到這一步！作為我投誠的見麵禮，我還帶了一條珍貴的情報到來。那就是在接下來的數天時間內，那些叛徒們會針對聖保羅大教堂發動一次大規模的襲擊，作為他們所謂的新聯盟崛起的信號！”
“就那些見不得光的老鼠？”安德烈和蒙莫蘭斯兩人都嗤之以鼻，顯然是不信。黑暗神聖聯盟的底蘊如何，和他們打交道最多的兩人知之甚深。雙方實力根本就不成對比，要搞突襲什麽的和送死根本就沒有兩樣，兩人都不認為那些隻能在暗處張牙舞爪的家夥們有這樣的膽量。
紅衣大主教福克斯倒是比兩人要沉穩得多，開口問道：“襲擊的時間，方式，還有動員的力量。”
蘇立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我隻是一個被架空了的使徒，你還指望我能知道些什麽？能探聽得到消息並偷偷到這裏來預警，已經是我能夠做到的極限。”
說到這裏，蘇立故意舔了舔嘴唇，眼神中泄出一絲狂熱，道：“但是！如果你們能夠重創參與襲擊的家夥們，再給予我一點點支持，我有自信能收攏殘餘的全部黑暗力量！到時候把他們全部賣給你們也沒問題，隻要我能順利完成我的任務就好！”
“幫助你完成任務，你能撿回一條性命。而我們則可以把英國境內的黑暗神聖聯盟的勢力完全肅清……雙贏嗎？聽起來我們好像沒有任何付出和可能會吃虧的地方……”
“好吧，如果那些鼠輩真的鬥膽在我們的地盤上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就順手把他們全部宰掉好了。”
福克斯緩緩站了起來，佝僂的身軀一下子站直，頹氣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足以讓人高山仰止的強大壓迫力。
“既然你是主動請求我們的幫助，那麽先拿出一點點誠意也是應該的。”福克斯說完，枯槁的手指往前一點，一絲耀眼的白光脫手而出，迅速沒入到了蘇立的胸膛，福克斯逼視著蘇立，一字一句道：“這是從我身上分離出來的一縷聖光，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要是你鬥膽騙我得話，我保證，你會死得很慘很慘……”
蘇立同樣站立起來，麵露喜色，哈腰行了一禮，道：“時間會證明我的忠誠！感謝您給我這樣的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