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醒後

第十章醒後

“小南,說說你暈倒前發生過什麽嗎?”蕭靖宇這時插嘴道。而其他人也停止了對蕭靖南喋喋不休的詢問,紛紛看向蕭靖南。

“宇哥,當時是這樣的......”蕭靖南把當時自己看到石碑怪異的感受說了出來,但是卻沒有將自己奇怪的夢境說出來,因為覺得夢境不可能是真的吧。

“什麽,石......石碑做的怪?!”蕭靖川震驚中大呼不解。

“小南啊,你有沒有看錯啊!”蕭旋也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好似不太相信石碑會散發氣息讓蕭靖南暈倒的事實。

“我明明感覺石碑對我的壓迫才昏倒的,怎麽會錯呢?”蕭靖南也搖搖腦袋,迷惑的解釋道。

“咳咳,那塊石碑是我們老祖宗的墳碑,自從我們蕭家主脈搬到商歌就建在那裏了,我打小都沒聽說過石碑有什麽古怪,不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碑,怎麽會讓小南暈倒呢,奇怪了......”蕭靖鴻搖頭不解的說道。

“唉,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蕭靖南一臉無奈,歎氣不已,“隻能等爺爺回來才知道了我到底怎麽了。”

“是啊,等爺爺回來了,大家都會知道的。”蕭靖川拍拍蕭靖南的肩膀,笑嗬嗬的說道。

蕭靖南看著蕭靖川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便不再失落,心想自己昏倒的怪事等爺爺回來不就知道了,便展開笑顏問道:“川哥,你們去星魂訓練堂好玩嗎,刺激嗎?”

蕭靖川聽聞此言,額頭黑線直冒,回想起自己在星魂訓練堂痛不欲生的魔鬼般的訓練,不由得眼冒異光,暗暗說道:“嘿嘿,好玩啊,很刺激。”

蕭靖南看著蕭靖川眼中的異光,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小心的說道:“那你說說。”

“咳咳,我們在星魂訓練堂是這樣的......”蕭靖川清清嗓子,開始講述自己這幾年的訓練堂生活。

星魂訓練堂是設立在紫秀山中一處星輝之力更勝紫秀山其他地方的山坳中,是蕭家子弟星魂覺醒之後,必須要去的訓練場所。

星魂訓練堂,故名思意,就是訓練星魂戰鬥力,應變能力,還有星師的體魄,星魂運用能力等生存技能的訓練場合。隻要星魂等級突破到藍耀後才可以畢業。

裏麵的訓練可以說是異於尋常的星魂訓練場,不但殘酷無比,還時時伴隨著或多或少的危險,甚至有時候威脅生命,可以說,這時一個魔鬼訓練堂。

但是蕭家一如既往的送星魂覺醒後的子弟去星魂訓練堂,根本沒有一絲過度溺愛的意思,畢竟,要在這個星師多如牛毛的世界上生存下去,沒有強大的實力,是不可能的。

所以,蕭家子弟,不論是長子還是家主繼承人,訓練堂根本不會有什麽優待,隻要你實力不行,在蕭家就不會有很好成就,很可能會失去以前的一切。

所以,蕭靖川他們在星魂訓練堂雖然艱苦,但是他們卻沒有給蕭家主脈丟臉,特別是大哥的蕭靖川,已然到了綠耀級別,二十多歲就到了綠耀,在商歌城裏算是少有了。但是蕭靖川卻沒有驕傲,依然堅持自己低調的作風,沒有一絲的傲氣,不愧是蕭家主脈的嫡長孫。

蕭靖南便仔細的聽著蕭靖川這幾年的訓練生涯,眼中盡是興奮,雖然知道星魂訓練堂是非常辛苦的,但是為了自己的夢想,隻要堅持下去,就能成功,特別希望自己快點星魂覺醒,早一天去到星魂訓練堂。但是又想到自己身體的怪異現象,不由得心中有一絲失落,害怕對自己的星魂覺醒有影響。

隨著蕭靖川的述說,蕭靖宇他們也不時插嘴幾句,還不時發出陣陣笑聲,真是其樂融融。而隨著蕭靖川不斷的講述中,夜已深了。

“好了,大家都散去吧。明天還有事要幹呢!“蕭靖川伸伸坐久了的腰板,看來夜已深的天空,對眾人說道。

“散了散了,訓練堂也就小南有點向往,我們可是受折磨的啊,居然今晚說了這麽多,還很開心的樣子,真是奇怪。”蕭靖川一臉無奈的看著笑嗬嗬的蕭靖南。

“川哥,不用一臉無奈吧,過不久就要跟你們一起訓練了,你等著。”蕭靖南笑嘻嘻的拍著蕭靖川那堅實的肩膀說道。

“走吧,走吧。”蕭旋打了個哈欠,揮揮手,轉身走了。

其餘的人也在蕭靖川的吆喝聲中離開了屋子,見天色已晚,不在交談,紛紛向自己的屋子走去了。

雖然蕭靖南因暈倒而睡了大半天,此時又聽了蕭靖川的講述,心中更是了無睡意,但蕭靖川他們明天還有事情,隻得帶著意猶未盡的心情,緩緩離去。

夜色漸漸深沉下去,星輝更是燦爛了,萬裏無雲的夜空,真是一番美景。蕭靖川的屋子隨著眾人的離去,那燈火也暗了下去。

“唉,反正睡不著,先練練功吧。”蕭靖南眼無睡意,心中想起堂哥口中精彩無比的訓練堂生活,便神采奕奕的打起了練氣決。

嘿嘿嘿,呼呼呼。

蕭靖南再次倒地,額頭汗水連連,不斷的呼吸夜晚冰冷的空氣,心中一陣疑惑:為什麽我運行練氣決時,身體裏的力氣根本不能按照往常的運功路線運行,不一會就氣喘忽忽了。

腦門三脈被封,覺醒星魂所需要的魂力,不能運行到腦門,進行一個完整的循環,那麽就會漸漸的消失,即使蕭靖南已經練習練氣決很久了,但是如果不能解封,那麽用不了一年半載,蕭靖南的魂力就會徹底的消失。

沒有完整循環的魂力支持,蕭靖南練習練氣決肯定是不能像以前那樣得心應手,練不了多久就會累得氣喘籲籲。

蕭靖南躺在冰涼的土地上,用冰冷刺激下自己的神經。過了一會,才爬起身子,脫下已經混合著汗水和泥塵的外套,扔到一旁,便走進了裏屋。

蕭靖南披上一件幹淨的外套,走在書桌前,拖起腦袋,發起呆來。不由得想起今日的怪異,但是卻沒有任何結果,不住唉聲大歎。

吱呀,吱呀。

隨著房門被打開,打斷了蕭靖南的唉聲大歎。蕭靖南抬眼望去,震驚中有點疑惑:這麽晚了爺爺怎麽會來自己這裏。於是起身上前,將兩位老人迎到桌子旁讓座,便問到:“爺爺,福爺,你們怎麽來了?”

蕭欽天一行人自雨花山回來之後,蕭欽鬆和蕭欽風便回到自己的廂房之中去了,去處理自己一脈的事情去來,沒有跟著蕭欽天去蕭靖南的住處。

畢竟,蕭欽天的孫子,自己過去也不知道說什麽,所以兩人隻好不去了。

於是,蕭欽天便和福伯兩人回到蕭家之後便向蕭靖南的小院走去。

蕭欽天慢慢的推開房門,見到蕭靖南正看向自己,便笑眯眯的說道:“小南啊,怎麽還不睡!”而福伯也是笑眯眯的跟在蕭欽天身後點頭示意。

“今天昏倒後睡了好多,現在不想睡覺。”蕭靖南此時不住的抱怨自己。

蕭欽天慈愛的看著蕭靖南的樣子,心中想到明天就要送小南去到雨花山了,不由得一陣不忍。小小年紀就讓他一個人去雨花山生活,而且很可能比星魂訓練堂更加變態的地方,不免心中不忍。

但是,如果不送小南去的話,真不知還有誰能讓小南的靈魂封鎖解開,讓小南成為一個星師。如果解不開靈魂封鎖,小南跟普通人會有什麽兩樣。

蕭欽天在兩者間亦然決定送蕭靖南上山,即使有一點希望,都不會放棄。

靈魂封鎖是一種對人體腦門天地人三脈的封鎖,阻止體內魂力運轉到腦門三脈,使星師不能如意的運用魂力,而魂力不能順利的運轉,星師的實力便大打折扣,不用多久,便發生階位跌落,實力層層下降,最後就變得如同普通人一般,沒有一絲魂力。

但是,靈魂封鎖的出現極其罕見,它的曆史已經無人可究了。而被靈魂封鎖的人要麽是腦部受到重擊,要麽是衝階時走火入魔,或者其他有損腦部的傷害形成的。

但是,如果出現在星魂未覺醒的少年身上,便是個未知數。或許腦門三脈被封,星魂覺醒極其困難,基本上無甚希望。以後就會如同普通人般生老病死,沒有追究大道可能。

但是如果經曆一番終身難忘的生不如死的曆程,能讓腦門三脈徹底解封,星魂自然覺醒。可能就不在是普普通通的星師了。

因為這個自然覺醒的星魂往往會發生變異,變異的可能性大大超出一般星師的武魂覺醒。如果變異往有利的方向發展,前途便是不可估量。如果變異對自己無意,甚至比不上一般的星師,隻能算是天意如此,怪不得什麽。

蕭欽天看著自己的孫子,一時間沒有任何言語,蕭靖南順著蕭欽天的目光,也看著自己爺爺。沒有一絲聲響,隻是靜靜的一對祖孫,互相對望著。

許久,蕭欽天回過神來,慈祥的說道:“小南啊,明天爺爺帶你去一個地方,去拜見兩位老師,可以的話以後你就要在那裏生活了。”

“什麽地方啊,又有什麽老師啊,為什麽我以後就要在哪裏生活了。”蕭靖南聽聞爺爺的話語,迷惑的說道。

“一個神秘的地方,你去了就會知道了。會有兩位很厲害的老師,教你如何變強,還有許許多多我們不知道的知識。”蕭欽天和藹地說道。

“哦,那我一定會爭氣的,不會令您失望的。”蕭靖南眼中一片憧憬。

“對了,爺爺,我為什麽會暈倒啊,為什麽練功會出現力氣不能按照正確的路線行走?”小南想起今天奇怪的暈倒,不禁問道。

“嗬嗬,沒有什麽事的,去到那個地方,兩位老師會給你答案的。”蕭欽天沒有正麵回答蕭靖南,而是把疑問留了下來。

“這樣啊,可是......”蕭靖南似乎很不滿意爺爺的回答,剛要說下去,便被爺爺打斷自己的話頭。

“小南,不要想太多,快去睡覺吧,明天可要早起啊!”蕭欽天用略微帶命令的語氣說道。說完,便起身準備往外走去。

因為蕭欽天知道修煉這一途畢竟是殘酷的,追逐頂峰的力量會讓許多人瘋狂。這就造成了星師界是一個殘酷的集體。

如果沉溺於溫室中,不學會早日麵對殘酷,學會生存之道,等到沒有溫室的一天,整日躲藏於溫室中的人將會被殘酷的現實擊成碎片。

“嗯,爺爺,小南知道了,您們慢走。”蕭靖南不在追問,默默的送著兩位老人出門。

蕭靖南等爺爺他們走遠,便回到屋內,關好門。靜靜的躺進被窩中,心中不斷的徘徊著今日暈倒時的情景,還有爺爺剛才的話語,迷惑不已,久久不能入眠。

月華如水,夜空的星輝很是燦爛,可是,星輝之上究竟是什麽一種狀況,又有誰知道。而許許多多的星師,窮其一生,也不能達到一個高度,能飛躍天塹,到達星輝之上,探究無人可知的一切。

蕭靖南或許不知道,他明日之行,將會多久不在出現在蕭家之中,小小年紀就要離開家族,去到不為人知的禁地之中,解開自己突如其來的靈魂封鎖。

夜就是這樣的過去,星輝漸漸的收斂的輝芒,東方亮起了一絲光芒。緩緩地,一道金光灑向大地,雄雞此時唱響了一聲聲高亢的曲子,喚醒沉睡多時的人們。

嘿嘿嘿,呼呼呼。

蕭靖南此時早已起床,正在一絲不苟的打起了練氣決,雖然因為靈魂封鎖,不能堅持太久,但蕭靖南知道不可因為什麽原因荒廢練功。

蕭靖南練了好一會,再也堅持不了,便停了下來,躺在石椅旁歇息起來,不斷的吐著粗氣,擦拭額頭的汗水。

過了一會,蕭靖南聽到院子外麵響起了幾道聲音,便從石椅上起來,略微適應下呼吸節奏,便走到門口處,抬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