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全身都是寶
“器煉師果然是最賺錢的行當啊，一顆簡石的加工費就要二十兩銀子！”周易感歎道。
“高傲的器煉師們，怎麽可能幹刻書這種品階低下的勞動呢？”月微苦笑道，“它雖然看上去與靈魂有關係，但要求並不是很高。一般有辰修潛力的人，也就是靈魂基礎值大於三，都能學會刻書，不過需要很長時間的練習。就像任何一個人都能打造普通刀劍一樣。”
“那你呢？你會不會？”周易的眼前一亮，終於看到一絲曙光了。
他期待地望著月微，卻發現月微恍若未聞，一雙美麗的眸子，隻是盯著他的胸口，一眨也不眨。
“你幹嘛？”周易從沒見過月微這種表情，誇張地捂住胸口，向後蹦了一下，“討厭，我很害羞的。”
“噗嗤！”月微被周易逗得忍俊不禁，臉上緋紅一片，輕啐道，“誰要看你了，我是看你衣服的材質！”
“衣服的材質？”周易這才意識到，雖然套了件長袍，但自己裏麵，還穿著那件T恤衫，隨口答道，“這有什麽好看的？材質是純棉的，舒服是舒服，就是有點髒了……”
但是，看到月微越來越凝重的臉色，周易有點心裏沒底了，聲音越說越小：“月微，怎麽了？”
隻見月微伸出白玉般細嫩的手指，輕輕搓了幾下，幾點淡藍色的星光，就從指縫中散落出來。
“啊？”月微一搓之下，不由發出一聲嬌呼，通紅的小嘴半張著，半響也沒有合攏，目光也變得分外呆滯。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這是第一等的玄靈絲，產於極北之地，相傳為極光與萬古寒冰相激而生。最奇特之處就是它雖生在苦寒之地，但能夠幫助修煉者蘊含星力真氣，並且能夠成倍的提高星力振幅，實在是無價之寶。”月微定了定神道。
“無價……之寶？”猛然間聽到這樣的消息，周易驚得眼珠子差點飛出來，“那……這褲子呢？”
月微顯然還沒有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這玄靈絲隻要出一縷，恐怕就要讓辰修者們爭得頭破血流了，這個神經大條的家夥，竟然整件穿在身上！隨即，她又感到慶幸，幸好沒有到晴川城最繁華的地段閑逛，否則被眼光高的發現，那就是懷璧其罪，被人殺人奪寶都說不定呢。
但是，他一個在家裏不得誌的落魄公子，怎麽有這樣的寶物？
迷迷糊糊的，月微又伸手在周易的褲子上摸了摸，然後“撲通”一聲，直接癱倒在地上。
“月微，月微？”
“月微姐姐！”
“沒事，沒事，”月微被袖兒手忙腳亂地扶起來，指著周易的褲子，顫聲道，“這叫軟鈷金，非常罕見的金屬，它的密度很大，顆粒非常堅韌，通常一塊一塊散落在沙漠裏，看上去像破布頭，因此又叫沙鈷金。一旦用器煉法回爐，再用法陣焙製，就能作為武器的添加物，大大增加韌度和鋒利程度，也是無價之寶。”
“是嗎？”周易的心砰砰幾乎跳出了腔子，“那我的鞋子呢？”
聽周易一說，月微忍不住好奇，伏下身子，仔細研究周易鞋子的材質。
很普通的棕色休閑鞋。月微的眼光漸漸由好奇轉為疑惑，最後緩緩搖頭，站起身道：“這種材料我沒有見過，想必比玄靈絲和軟鈷金有過之無不及。不知道你是從哪兒得到的這些珍稀原料？”
“這個——”周易搔搔腦袋，雖然他知道可能是穿越的功勞，卻不敢說破，隻是打個哈哈，“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嘿嘿，等緣分到了時，自然告訴你。”他本來還想讓月微看看內褲，後來想到這丫頭羞愧的緊，還是算了。
“那還等什麽？既然我身上的衣服這麽值錢，明天就把它賣了，這下錢的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不行！”這次月微回答的飛快，而且斬釘截鐵。
“為什麽？”
“唉！這個家夥，怎麽什麽都不知道！”月微低聲嘟囔了句，對周易道：“這不是普通的東西，這是玄靈絲和軟鈷金！平常的辰修者，連見都沒見到過。去年，我隨父親到帝京最大的拍賣場‘百合匯’，他們壓軸拍賣的東西，就是一塊巴掌大小的玄靈絲，你猜賣了多少錢？”
“多少？”
“三百萬！”
“啊——”周易一陣頭暈目眩。
“黃金！”
骨碌，撲通！周易想扶住桌子沒扶穩，連桌子帶人全都摔到了地上。
一百兩銀子換一兩金子，三百萬兩金子，那就是三億銀子啊！周易心裏飛快地算著，眼神發直。
“哼，老土，三百萬黃金就嚇成這樣了？”袖兒顯然對周易的模樣很不屑，小嘴撇著，在月微的示意下，極不情願地把周易扶起來。
“發了，真發了，月微，晴川城的拍賣場在哪裏？”周易眼中還在轉著星星。
聽了周易急切的話，月微卻笑了笑，搖頭道：“我們不能拍賣這些東西。”
“你是說，我們保護不了它們？”看到月微的表情，周易慢慢從興奮中清醒過來。
“不隻是保護不了，”月微聳聳肩，“這種無價之寶，必須用特製的星辰器煉刀才能分割，我們可沒有這種東西。”
“這麽麻煩啊？”周易失望地撇撇嘴，這不是守著金山，還要餓肚子嗎？
“看來，我的印書計劃還要實施啊，可是，這刻書的費用……”周易嘴裏有些發苦，低聲算計著。
“周易哥哥，你要刻書嗎？我會一點。”看周易為難的樣子，月微輕輕道。
“哎呀，別鬧了，你……什麽，你會？”周易眼睛一亮，直勾勾盯著月微的秀眸。
“是啊……雖然我靈魂基礎值達不到八，但是刻書不需要什麽技巧……”被周易看得有些窘，月微臉上飛起兩朵紅雲。
“那太好了！”周易一聲歡呼，“好月微，我最近構思了一本傳世小說，你幫我刻成書怎麽樣？隻要成功了，我們就有學辰修的錢了！”
“這……當……當然可以！”月微還沉浸在發現重寶的眩暈裏，沒想到把刻書與今天白天周易和薛三的“無恥”交易聯係起來，點點頭道。
“好的，我這就去寫手稿！”周易一溜小跑離開房間，“你們姐倆聊天吧，沒事別找我！”
袖兒噗嗤一笑，捅了捅月微：“姐姐，這家夥在搞什麽？一個不通世事的傻帽，會寫書？”
“別亂說，周易哥哥他是很有文采的！”月微雖然製止了袖兒發表意見，但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有點兒被賣了的感覺。
攤開白紙，蘸了蘸墨汁，周易非常瀟灑地寫下三個大字“金瓶梅”，然後賤兮兮地笑了起來。
“哇哈哈西門家，以後這些破事，可要流傳於大江南北啦，哈哈！”想當初，這些千古傳頌的傳統文學，如意君傳，肉蒲團，燈草和尚，陪伴孤寂的少男少女度過了多少如歌歲月，今天就由我拿出來，給這個世界饑渴的人們分享吧！
月微和袖兒聽到隔壁傳來的笑聲，不由疑惑對望，相顧搖頭。
九天之後的晚上，黑著眼圈的周易跑到月微房間，將厚厚一遝紙外加一百顆下品簡石往桌上一放：“終於寫完了！”
周易語文學得並不錯，而且……這樣的禁書偷偷摸摸看了不少。雖然記得不全，但基本的故事脈絡和語言風格，也是有了。
看著月微驚訝的神色，周易正色道：“月微，這可是我近十天不眠不休的結果，關係到我們的前途命運，你一定要好好刻製，我看好你哦！”
說完，便東倒西歪地出了房門，時間不大，隔壁便傳來一陣陣鼾聲。
“到底是什麽書，幾天時間便寫完了？”月微好奇地讀了起來。
“唉，一個小傻瓜寫的書，這麽好看麽？”袖兒皺皺鼻子打個哈欠，“月微姐姐，你看吧，我可要睡了。”
“唔，你睡吧。”月微頭也不抬地道。還別說，周易寫的這本薄書還真不錯，詞句優美，行文流暢，而且還帶著一點淡淡的生活哲理，月微一下子就被吸引了。但是，隨著情節的發展，她就感覺不太妥當，心裏有些不安。等到後來出現香豔情節，她嚇得“啊”了一聲，慌忙回頭張望，發現袖兒這小妮子已經睡著，這才鬆了口氣，心卻止不住怦怦亂跳起來，對周易暗暗著惱。
“這個家夥，怎麽能寫這種……這種東西！”月微紅著臉，銀牙輕輕咬著。京城的大家世族，確實流傳著一些這樣的“禁書”，但上官風雲家教甚嚴，兩個伺候她的老麽麽嚴厲異常，月微隻是聽說，卻從來沒有看過。
過了良久，她舒了口氣，看到燈光下的紙張，不知怎的，有股朦朦朧朧的好奇心，使他忍不住又拿了起來，提心吊膽地看下去。這種感覺，就像她小時候第一次偷吃母親的糕點，又害怕，又興奮。
情節越來越露骨，月微臉上紅得直欲滴出水來，鼻子中呼出的全是熱氣，癱到椅子上再也起不來了。尤其讓她不敢見人的是，某些羞答答的部位，居然不受意誌支配，變得分外敏感……濕潤……
“這個壞人，還讓人家給這樣的書刻出來？難道是……”
想起酒肆中薛三的猥瑣樣子，月微突然明白過來：他想把這些書賣出去！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