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網球比賽

急急忙忙感到賽場,數個網球場地都有開戰,轉了一大圈,在一個人數眾多的地方看見了冰帝的運動服,挺好看的灰藍和白色運動衫。隻不過人數眾多,擠不進去,也沒看見忍足,索性兩個人繞啊繞啊,最後找了個美少年多的地方停下來。

其實也不算是美少年多,不過是場上的那兩個人比較耐看。

特別是那個閉著眼睛的人,老是失敗,結不到球,對麵的那個就笑得很張狂,仿佛一切盡在掌握。沈南歌看起來像個成年人,雖然現在也穿得比較嫩,可以混淆年齡,骨子裏就是那樣的白癡加幼稚,看了他們就笑得很欠揍。

“那人很倒黴啊!”

“哪個?”

“喏,那個笑得很白癡的那個。”沈南歌的話說得不大聲,但也不笑聲,旁邊坐著的一個正在轉著棒球帽子的小孩聽了,看了沈南歌一眼,又接著轉。似乎不為所動的樣子,可是他不知道,在他這樣的年級,看起來老神在在的模樣最是別扭可愛,我心下一動,有意要逗逗他。

拉拉沈南歌的衣袖,道,“哪能啊!你看清楚,明明就是穿藍色衣服的那個,每次都差一點,這樣下去肯定輸的。”

沈南歌看我一眼,不過還是配合我,道,“穿著咖啡色衣服的那個,看起來來勢洶洶,一切盡在掌控,你仔細注意,另一個每次接球的時候都不多不少隻差一步,且他看起來麵帶焦急,仔細看他的眼睛,那裏可有意思慌亂?”

我睜著眼睛看,眼角卻飄向那個樹蔭下的孩子,他穿著和場上失利的少年一樣款式的運動衫,卻是不慌不忙,依然轉著手裏的帽子。

看了一會道,“沒看出來!明明就是要輸了的模樣!這樣下去,沒多久就得結束了!”

話未完,就見場上有變化,兩個人交換場地,藍色衣服的那個冷著臉,往邊上走,從包裏拿出另一個拍子,咖啡色衣服的那個有些吃驚,不過仍然優哉遊哉撥弄著球怕道,“現在換拍子也是於事無補的,真替你難過啊,不二周助,你改用拍線拉力更強的球怕是想改變擊球的力量和變化吧?不過可惜,你手上的那隻金色球拍拉力是58磅,所有我都調查過了,看來你不配稱為天才啊。”

我聽了遍體惡寒,這人栽得不怨!

這個世界從來沒有什麽絕對,數據什麽的,能夠作為推理的依據,卻卻不能成為唯一的依仗。這世道,還是靠實力說話的。

我也沒了逗趣的興致,老老實實看著場上。我有預感,那個看起來失利的少年,其實生藏不露,每一步的慌張都有著故布疑陣的嫌疑。直覺告訴我,變化就要到來。

那個叫不二周助的藍衣少年,從頭到尾都沒給聒噪的少年一個表情,眼睛更是被遮在劉海中,隻能看見陰影。

這個時候,樹蔭下的戴上帽子站起來,雙腿交疊背靠樹,一個長發女生伸手往他身上一拍,“原來你在這裏。越前,我就說,整個網球部就屬你最懂得享受,大家都在太陽底下曬著,就你最好,早早躲到這你來了。”

說得甚是親密隨性,被叫到的越前臉上十分無奈,隻低低叫了聲,“菊川前輩。”

菊川也不為難他,給了個意義不明的眼神。

兩個人的注意力被場上吸引住,菊川臉上盡是諷刺,“觀月出長著一副好看的皮囊,腦子卻不怎麽樣,還真以為天才不二是白叫的。”然後又往另一個方向看了看,歎了氣,“我就不明白,有那樣的哥哥,怎麽還那麽任性呢?不過也無可厚非,哥哥耀眼奪目,自己沒什麽上進心還好,偏偏又是個要強的。唉,我這是在操什麽心,那個不二心黑著呢,可憐的裕太。”

越前隻拉低帽簷,並不答話。

菊川又低聲說了什麽,越前點點頭,菊川便走了。

場上也發生了巨變,先前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不二,此刻來了個扭轉乾坤,打得觀月初毫無還手之力,觀月臉上已經分不清是憤怒還是驚恐了。

沈南歌也忍不住道,“好小子!我知道他是藏了拙,沒想到能有這麽大的落差。那個叫關什麽的還真是倒黴。”

“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局麵到了這會兒,已經沒有什麽懸念,再看下去也沒意思。

兩個人就又開始逛。

又繞了一大圈,還是沒看到忍足,不得已,隻能給他打電話。沈南歌製止道,“幹嘛?”

“還能幹嘛?打電話唄!”

“沈瀾尋?還是忍足?”

“放心,我沒那麽陰險,打給沈瀾尋,你不死也得脫層皮,你從小到大挨打還挨得少啊!我給忍足打,他讓我來東京的,我來人他人都不在。哪有這樣的!”

沈南歌無比糾結,眉毛都擰到一塊兒去了,“忍足忍足,我還沒和他怎麽著你就盡向著他,以後怎麽辦?姑/奶/奶,你就消停點,我帶你出來你還要找別人?”

“喲喲喲,瞧您這話說的。以前哪,不知道是誰誰誰說的,要好好培養感情哦,為了這個,還跑去什麽音樂會,造孽啊,這才幾天,就變了心了。”

“寶生……”我已經看見某人的黑線滿腦袋飛了。

“成!不打就不打,是你說的,回頭他問我我就這麽和他說。”

“……”

“走啊!你要等忍足嘛?拜托,我餓死了,要吃東西。”

“……”

邊走邊回頭喊沈南歌,沒看前邊路,不想撞到了什麽,沒把腦袋擰過來,就見沈南歌伸出爪子捂著臉,一副我不認識此人的表情。

真想抽他。

“抱歉,我沒看路,沒撞著你吧?”回過頭不說二話,道了歉再說。

就聽那人道,“柳生,本大爺沒見過比你更不華麗的人了,走路也能出神。”

“呃……”不用說我也知道是誰,於是道,“哪兒能啊!跡部前輩,您看我這走了一個上午了都沒撞上,就裝到您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眨著無辜的眼,力圖脫罪。

“咳咳!”沈南歌終於聽不下去,趕緊冒頭。

跡部看我一眼,十分的蔑視。

我識趣退到一邊,讓沈南歌和他去交流感情。如果這個人是忍足多好!

大概是下午還有比賽,他們也隻是寒暄了幾句,順便把去冰帝的事情談妥了,然後就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沈南歌失蹤前還沒來得及說,忍足也夠意思,給他拖著。

跡部領著一行人走遠。

沈南歌道,“走了,還看!”

我一眼橫過去,“我看我的關你什麽事?囉嗦。”

“你這丫頭!哎,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你還不一樣,我看沒多久忍足就得娶你過門了吧?”

“……”

中午在快餐店裏解決的,十分隨意,還敲詐了沈南歌一個冰淇淋,看他肉疼不舍的樣子,十分解氣。

下午的時候忍足就趕來了,雖然沒他什麽事,聽跡部說,一個小小的地區賽,沒什麽值得上心的,因而之派出了三個正選,其中還有兩個就像隻是觀戰的,看著比賽,卻完全沒有上場的樣子。而忍足,今天的比賽就完全沒給他安排位置。

我上午來了這裏,也沒給忍足短信。

我故作生氣質問的時候,他說,“你沒和我說,隻有兩種可能,一,你沒找到沈南歌,不好意思來;二,還是你沒找到沈南歌,但是自己來了。如果是第一種我就白來了,第二種,我來回讓你難堪的,小瞳。”

“強詞奪理,明明就是第三種可能。”

跡部也是嗤笑,“他如此慣了,怕自己失望,偏要變出一大堆道理來。”

沈南歌做望天狀。

忍足紅著臉,“咳咳”兩聲。

既然忍足來了,我們便不好再到處亂篡,於是到了冰帝的比賽場地,倒是忍足興缺怏怏,似乎不怎麽上心。沈南歌純粹被我拽來看熱鬧的。

冰帝的後援團一大堆,吼起來齊心協力,氣勢驚人,的確熱鬧。

然而,比賽的場麵卻沒有想象中的精彩。兩對雙打,統統輸給了對手,最慘的還是那個單打三號,猖狂地嚷著要子啊20分鍾之內解決對手,結果被對手在15分鍾之內給解決了,慘不忍睹啊!我都沒忍心看下去。特別是他十分失意地跪倒在地的模樣,打擊太大,我擔心會不會拔苗助長。

有人穿著土黃色的運動衫晃了一下,很像立海大的衣服,我再看的時候,就什麽都沒看見了。

低頭一想,反正和我沒什麽關係,也沒必要去關注。

輸了比賽,跡部大爺卻沒什麽反應。認識那副高傲到不行的模樣,仿佛他完全沒有輸掉比賽似的。我有點擔心他逞強。畢竟隻是個十幾歲的少年,再怎樣的少年老成也不可能完全沒有情緒波動,這樣仿佛沒收到一絲影響的樣子反而奇怪。

不過跡部大爺平平靜靜和對手握手,然後帶著一隊人走了,邊走邊掛電話,報告這邊的戰況,慘不忍睹的局麵也被他用十分平淡的語氣說出來,似乎說了取消正選資格什麽的,走得太快沒聽見。

我問忍足,“跡部前輩,這,沒事吧?”

忍足看起來也沒什麽的樣子,還好脾氣給我解釋,“沒事,這隻是進入四強的比賽,還有複活賽,所以闖入關東地區決賽是沒問題的。”

“他看起來有點不正常啊!”你也不正常。當然,作為一個有禮貌的孩子,這話時不會說出來的。

忍足嗬嗬笑起來,十分有風度的樣子,“沒事!”也不過多的解釋。

我隻得停了好奇心。

沈南歌倒是很有興趣的樣子,對我悄悄說,“原來網球還能這麽打!”

我翻個白眼,道,“少見多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