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辯機?扁雞!(下)

“死胖子,你胡說什麽!”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早些時候羅河在寺門口遇到的小蘿莉。

“羅施主,我與這位公子乃是至交,我們方才是在談論佛法。”

羅河哪會相信啊,他當下用一種齷齪的眼神看了兩人一眼,之後用很邪惡的笑容看著和尚道:“嘿嘿,大師就不用多說啦,咱們都是男人,雖然你出家了,但你不是太監,嘿嘿,你放心我嘴巴很嚴的,絕對不會說出去。不過,你看這封口費,嘿嘿嘿。”

“死胖子,看我不撕爛你的臭嘴!”小蘿莉大吼一聲就朝羅河撲了過來。

羅河一邊躲閃,一邊大喊大叫:“救命啊,有人要殺人滅口啦!”

最後在小蘿莉的抓咬之下羅河方才住口,然而這個時候他的手臂上已經腫了好多牙印,羅河有些氣喘噓噓地靠在樹杆上,而小蘿莉則是令侍女搬來座椅,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

“你這小丫頭,到底是哪家的,居然用嘴巴咬人,我說,你難道是屬狗的啊?”

“哼,對付你這種人就應該用嘴巴咬,你要是再胡言亂語,毀我清白,我就咬死你!”說著,小蘿莉還朝羅河惡狠狠地露出一口白牙。

“哼,咱是斯文人,不與你這種小女人計較。對了,那個什麽大師,你叫我來做什麽?少爺我忙得很,一刻鍾最起碼也是有幾萬兩銀子上下的,耽誤了我的時間,恐怕就算是把這會昌寺賣了也賠不起啊。”

“沒什麽,貧僧聽聞羅施主極具慧根,故而想與羅施主敘敘。”

“我?慧根?”羅河笑了笑,“大師你不是開玩笑吧,而且這話你是從何處聽來的,我倒是要跟去理論了。”

“傳聞而已,不過今日聽到羅施主那句詩詞,貧僧頓覺眼界大開,卻沒想到羅施主竟有如此大才。”

“切,一句破詩詞而已,少爺我才能多得去了,就是你佛家的玄妙我也是精通得很呐。”

“哦,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進房詳談?”

羅河不用想也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了,娘的,在這會昌寺裏,和尚能長得這麽白淨的估計也隻有辯機那淫僧了。羅河也不想在這裏多待,說實在的這裏環境卻是不錯,但是一看到這對狗男女羅河就會全身不舒服。

“少爺我沒得空,改日再談吧。”

“羅施主,我知道你是想去跟你那小廝接應,但是恐怕你現在是見不到他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聽到這句話,羅河整個人當即跳了起來,“禿驢,你TMD敢陰我!”

“阿彌陀佛,施主犯了嗔戒了。”

“嗔戒,哼哼哼!”

“禿驢,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貧僧是出家人,四大皆空,不打賭。”

“哼哼,我量你也不敢!”

“大師,跟他賭,我就不信你會輸!”小蘿莉在一旁開始鼓動了。

“怎麽樣,敢不敢,在心上人麵前裝王八可不會留下好印象哦。”羅河挑了挑眉毛,差點讓小蘿莉再度發飆。

“羅施主請說。”裝逼,這禿驢實在太會裝逼了。

“何水無魚?何山無石?何樹無枝?何子無父?何女無夫?何城無市?”羅河一口氣說了六個謎語,“如果你連這麽淺顯的謎語都猜不出來,我看你還是不要做什麽狗屁高僧了,直接找個洞把自己埋了吧!”

說完,羅河轉身就走。

“等等,羅施主難道不想知道,你的小廝在哪了?”辯機的臉色顯得有些著急,因為他發現身後的小蘿莉似乎陷入了沉思,隨後她向他投來了殷切的目光,那目光之中蘊含著濃濃的敬意,可問題是他卻是不知道這個謎底。此事若了,恐怕他今後很長一段時間會在小蘿莉麵前抬不起頭來。

“怎麽,你要告訴我?”

“若是羅施主肯坦誠相告,貧僧定會將小廝的去處告之。”

“哼,哼哼哼,好,非常好!”羅河朗聲大笑,他指著辯機的額頭,怒罵道,“辯機你好得很啊!佛家九戒都TMD被你破光了!”

“羅施主,請勿妄語,貧僧何時破戒了!”興許是羅河的聲音太大了,導致周圍一些工匠和沙彌這時候也慢慢地走了進來圍觀,而羅河也正是看到周圍的人多了,才準備反口咬上辯機一頓。

羅河朝四周看了一眼,之後臉上露出了為旁人所看不懂的笑容,他直接把手指向了兩個小蘿莉:“哥現在告訴你!第一個,色!別他娘的告訴我,你們多少正經,你與年輕姑娘在禪房裏誦經就是你犯戒,別給我找借口,人家女扮男裝來你這裏就是鐵證!第二,貪念!你大肆收刮百姓之財!第三,妄語!口是心非!第四,奢華!大家瞧瞧他身上所穿的僧袍是什麽材質做的,再去看看人家玄奘大師穿的衣服是什麽材質的!”

這個時候辯機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如紙了,他想辯解,結果羅河直接用吼聲蓋了過去:“無需辯解,在這裏的人都能作證!有本事你現在就把衣服給我扒光,否則就別給老子在那裏叫屈!其餘幾戒,老子就多說了,我現在把謎底告訴你!南水無魚,無山無石,阿人無父,彌女無夫,陀樹無枝,佛城無市。”

“這……”

“這你娘啊!這!沒辦法裝逼了,就知道說這這這這!你爹當初怎麽沒把你這不忠不孝的混蛋射到牆壁上去!把你留下來簡直是在汙染空氣,破壞環境,浪費糧食!”羅河轉過身對眾人說,“大家把我剛此所說的謎底頭一個字連起來念一遍!”

在場眾人思索了片刻,之後彼此異口同聲說:“南無阿彌陀佛!”

“沒錯!就是這些禿驢平日裏逢人就說的屁話!呸!還高僧!我現在要是你啊,就找個硬一點的牆壁,直接撞牆死算了,省得在這裏丟人現眼!”

“你,你……你血口噴人,我何時犯戒了!我沒犯!我沒犯!”辯機已經被羅河罵得神經錯亂了,他自幼就養尊處優,哪裏被人罵過,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身後還有他極為仰慕的人兒。迷失了心智的他直接上前抓住了羅河的衣領,那表情仿佛要將羅河吞了一般。

“把你肮髒的爪子拿開!老子的衣領豈是你能碰的!”說著,羅河直接一個巴掌拍了過去,結果這一拍將辯機直接拍飛了,然後像個沙包一樣撞到了牆壁上,血濺當場。

好了,辯機大師,直接變成扁雞大師了!

“斃!不帶這樣玩的吧,這家夥是紙糊的嗎?”羅河走過去探了探辯機的鼻子,“還好,還沒死,還有氣呢。我說你這家夥能禍害那麽多人呢,原來你的屬性是小強啊。”

“喂!我說,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把扁雞大師抬進去,嘖嘖,可惜啊,這白嫩嫩的小臉就毀了哦。唉,不知道多少春閨少女要心疼了呢。”說完,羅河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羅河!你給我站住!”小蘿莉這時候突然衝了上來。

“幹嘛?想替你的情郎報仇啊?”

“你,你這混蛋!我早跟你說了,我……”

“好了,哥不想聽,哥還有要事。”說著,羅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然而羅河前腳剛踏出會昌寺,立馬就有一大堆鐵甲士兵將其抓了起來。

“你們要幹什麽!?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羅河,羅成的兒子!”

一個麵色陰鶩的男子冷笑著把一團白巾塞到了羅河的嘴裏:“竟然敢在會昌寺搗亂,給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