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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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了酒吧左曉潔就立馬變**了,跟個妖精一樣的扭來扭去,她天生就是個妖精,漂亮**跟個貓似的,一進酒吧那些男人就興奮了,全往這邊看,李想正好不在,幸虧不在,不然我就鬱悶了。
後來我在左曉潔的慫恿下給李想打了個電話,他說在陪總boss吃飯,叫我們自己玩,跟前台說一說是我朋友就成了,左曉潔在旁邊捏著鼻子喊,是普通朋友還是女朋友啊,我白她一眼,靠,還沒喝呢就多了,李想哈哈哈的笑,然後跟我說,那就告訴前台是老板娘,臊的我想死都。
左曉潔喜歡酒吧,打一開始就喜歡,劉赫也是酒吧認識的她,那會她還是個走場的小模特,公司說讓去哪就去哪,說去酒吧陪酒就得去,陪的還就是劉赫他們。
劉赫總說左曉潔和其他人不同的就是放的開,說喝酒就喝酒,說坐你腿上就坐腿了,摸一下就摸一下,不夠還送你手邊給你,當時他以為左曉潔是招來的小雞兒呢,後來才知道是個模特,後來劉赫就記住了,有點什麽露臉的戲都給左曉潔拉來,慢慢的左曉潔也起來了,再也不用去酒吧陪酒,陪高層吃飯了,她這人仗義一直倍兒感謝我哥,所以拿我當妹妹看,對我好,往死裏好,這是我後麵慢慢總結出來的,尤其在那次程光亮差點死掉的時候。
那次程光亮和我們一堆人一起去野餐,後來沒事幹我們撿了不少的蘑菇什麽的,就怕有毒還特意問了當地的老農,結果那個老農真是太老了,看上去得比我太姥爺歲數還大,看著蘑菇點頭,嘴裏嘟嘟囔囔的也聽不明白說什麽,後來一個姐們就給我們翻譯,翻譯半天說應該是沒毒的,沒看大爺直點頭麽……
大家玩了一天就鳥獸散了,回家都半夜2點了,連澡都沒洗我們就睡了,第二天上班還遲到,這通跑,沒精打采了好幾天,熬到了周末才好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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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我們在家裏睡到下午2點,頭天做東西弄到夜裏4點,都是那個萬惡的客戶,沒素質,我裝飾的那麽文雅的一本雜誌,愣是叫他給我說俗,還教育我們說什麽大俗就大雅,大雅就是大俗,叫我們回歸鄉土,學學外麵遍大街的什麽故事會啊,鬼故事啊,故事大王啊,要做成那樣,那樣的才叫雅致,當時我想拍死他,叫程光亮製止了,晚上的時候和我一起把那個東西改的跟農村的怯妞一樣,那叫一個土,直掉渣,恨不得看了都蹭一臉的灰,然後才抱著睡覺的。
大概是餓醒的,一起來我就到處找東西吃,不過沒東西吃了,冰箱裏麵是空的,昨天晚上能吃的全叫我們煮來吃了,目前能吃的就是丟丟的狗糧,它正一邊吃一邊看著我們,小眼神很是挑逗。
“傻言,你看!下雪了!”程光亮拉開窗簾就喊。
“你個傻帽,變態!說誰呢!”我上去踢了一腳才發現真的下雪了,特別大,路上都白了。
“又是一天大雪封山呐,大王派你下去巡山順便打獵。”程光亮拍拍我的肩膀意思是我出去買東西吃。
“切,不去,餓著減肥!”我白了程光亮一眼,這麽大的雪,我才不出去呢,回頭地上踩髒了,程光亮又大呼小叫的,他有點潔癖,就怕地上有腳印,還怕洗手台上麵有頭發,每次我用完了都要好好的擦幹淨,有跟掉下來的眼睫毛他都要叫。
說起來我們真是變態,活活扛到下午4點,最後餓的就差吃狗糧了,程光亮在陽台翻來覆去的找,功夫不負有心人,居然給翻出來兩包方便麵,又在陽台外麵的空調機上麵拿進來了那天的蘑菇,凍的梆梆的,程光亮和我高高興興的煮麵去了。
我不是很喜歡在方便麵裏麵加別的東西,總覺得搶味道,沒方便麵味兒了,程光亮就不,他覺得不擱點東西不實在,不是吃飯,有飯有菜,吃飯要喝湯,吃麵要有麵碼,還要口口都有湯,所以每次都是他先煮,等我撈出來再放菜,一開鍋就撈,其實我要是吃菜也成,我喜歡煮到爛爛的,也就是北京話說的沒魂兒了,程光亮則喜歡菜是脆的,真想不通我們當初怎麽同居的,這麽多毛病都打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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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的時候程光亮一直拉肚子,我還沒人性的笑他吃棉花拉繩子,到了夜裏12點半的時候我笑不出來了,程光亮滿腦袋的汗還直哼哼,臉都青了,哇哇的吐,嚇壞了我了,趕緊的給120打了電話,然後抱著程光亮給他擦汗,那會他已經開始說胡話了,手腳冰涼。
到了醫院,醫院說是食物中毒,得洗胃,繳費的時候我才發現沒帶錢,沒辦法隻能央告醫生先洗胃,我找人送錢來,想來想去就撥通了劉赫的電話,他在一郊區的影視基地拍戲,估計一時半會兒的睡不了覺,結果好死不死的,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是左曉潔接的,說劉赫拍戲去了,估計得半個小時回來,當時我就哭了,左曉潔就趕緊的問我怎麽回事,然後說包她身上沒問題。
過了大概有十五分鍾,一光頭的大胖子衝進醫院,站門口喊誰叫蘇言,跟個流氓一樣一樣的,腦袋上有紋身呢,有個蠍子,大家嚇的誰都不敢出聲,最後我穩了穩神,想最近沒得罪什麽流氓啊,多裏哆嗦的舉起了手,那胖子跑過來啪的拍給我一個信封,裏麵一共是大概2萬塊錢,一句話沒說就走了,我都傻了,站哪裏想,是不是有個大佬病了,他傍肩兒和我叫一個名字,人家給大佬送錢來了?還沒想明白呢,又一個衝進來嚎誰叫蘇言,這次來的是個娘娘腔,用蘭花指捏著一捆錢,扔我懷裏就跑了……
急診的護士跑出來的時候看見我手裏都是錢,就喊了一句,交錢去啊,幹嘛呢?裏麵還洗胃呢!我才緩過神了拿著就交去了,管他呢,愛是誰是誰,也給我家男人治好了再說,大不了我雙倍賠給大佬,還有娘娘腔。
洗完胃以後程光亮躺在病房裏麵小臉白白的,睡的還挺香,打呼嚕呢,這個時候左曉潔和劉赫來了,我抱著劉赫哭,嚇得劉赫以為程光亮要掛了,一聽說沒事就開始說我大驚小怪的,倒是左曉潔從桌子邊拿著那倆信封看了看,說了句還算哥們仗義,弄的我們莫名其妙,左曉潔指著信封說,這不是我哥們送來的錢麽,你看,上麵寫著呢,湊過去一看,上麵歪歪扭扭的寫著,二禿、三娘,感情都是左曉潔的哥們專門的給我送錢的,還害的我胡思亂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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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左曉潔的第一個經紀人男朋友就是在酒吧碰上的,她那會上初中,瘋的要命,到處的浪,還混上了毒品,經常帶著一堆人來酒吧high,一開始還可以,有多年存的零花錢,後來就沒錢了,那天是她的一個哥們跟她說下海吧,當雞挺賺錢,你又漂亮,然後左曉潔那個沒心沒肺的就真出來坐台了。
也算是巧了,經紀人男朋友那天跟著老總來喝酒,順便談談找新人的事,上廁所的那麽會功夫,在舞池中央一看就看上了左曉潔,裏麵數她最漂亮,跳的也好,大家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經紀人男朋友一下子就給迷住了,說什麽也要帶著給大老板看看。
不過那個時候左曉潔還在糾結於到底坐不坐台,好在那會年紀小,廉恥什麽的也是懂的,一直猶猶豫豫,經紀人男朋友說,小姑娘,跟我去見見我們老板吧,萬一混好了就是大明星,左曉潔上下看了看經紀人男朋友,說什麽大明星不大明星我不知道,有錢賺就成,然後跟大佬一樣甩著頭發就去了,最後給我總結就是一句話,丫膽子真大!
我想左曉潔當時就是為了報答,很快跟那個經紀人同居,還成功的戒掉了毒品,到現在也沒複吸過,別看她傻嗬嗬的,就是命好,前腳飛了經紀人男朋友後腳就跟劉赫認識了,那小星途走的,無比順利,現在得有多少的人羨慕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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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出來的時候李想給我打了個電話,問老板娘今天店裏的生意如何,我說還湊合,流水得算我的,老板娘都是管賬的,他說成,明天就帶著老板娘消費去,這人太壞了,就想著錢不能放我手裏,幹脆直接花了。
嘻嘻哈哈的調笑了一番以後我打車回了家,開門的時候劉赫跟太監一樣的給我放書包,拿拖鞋,倒飲料,還削水果,我斜著眼問他是不是又給哀家捅什麽簍子了,他說絕對沒有,有的話就天打五雷轟,廢話,有這麽冷的天下雨的麽。
劉赫跟我套這半天的近乎其實就是為了,問問我跟李想有沒有什麽發展前途,他挑黃了我的姻緣,所以這事就成了他的心病,生怕我找不到對象,其實他是怕我怪他,自己心裏也很是內疚,看著他的樣子,突然我覺得心疼了,對他說,跟你沒關係,都是我自己嘬的,這是命裏注定,沒辦法,說的他眼圈都紅了,然後拉著我的手跟我惺惺相惜,導致我第二天想起來怪惡心人的。
晚上的時候我沒睡著,就躺著想程光亮和李想,還有我們三人的事,要說世界真是小,繞來繞去的大家還都認識,程光亮和李想是好人,可我不是,打小我就不是,上幼兒園的時候就會看人家臉色耍心眼了,打碎了花瓶說是貓幹的,偷吃了蘋果說是劉赫吃的,還不給我吃,明明知道劉赫怕小鴨子,還非央告著我爸買一隻,塞劉赫床底下養著,害的劉赫用被子使勁把自己捂著,生怕有個縫鴨子就爬進來了。
其實說實話我知道自己心裏舍不得程光亮,真的,不然幹嘛一聽說程光亮要找新女朋友我就難受的跟重症病人似的,而且我還看不得別的姑娘對程光亮好,上次的實習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想想我也夠缺德了,到處破壞程光亮的形象,跟他的相親對象們演戲,把自己說的跟個棄婦似的,更有甚者裝成孕婦把程光亮塑造成一個花花公子到處留精,還學色情電影,在程光亮帶著女朋友來自己家的時候躺在他的床上,就差一絲不掛了,還跟她們說過程光亮有暗病,有精神問題,小兒麻痹後遺症,癲癇……等等等等。
不過他程光亮也沒閑著啊,我蹭的坐起來,他上次說我在床上大打人的嗜好,上上次還說我喜歡摳腳趾頭,上上上次說我不刷牙,上上上上……總之什麽惡心說什麽,靠,大爺的,死程光亮,我明天就跟李想火速發展,馬上結婚!我拿起床頭的枕頭扔了出去,砸在狗身上,砸的它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