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紫玉毒藥悄生
桃灼近日黏著襄揚王,讓襄揚王覺得有種被需要滿足。可是這也讓替桃灼調養身體的胡太醫提心吊膽,有件事情他一直擱在心裏,可是經過近兩個月的觀察,仍舊沒有個結果,他自認為自己的醫術已經博古通今,當無人能敵,可是在沒有事實依據前自己也不能信口道來。於是,成日裏除了去明月殿為灼王妃調藥,其餘便是在書房裏翻那些古老的醫書。他要解開這心中這個謎團。
今日,襄揚王與桃灼在外遊耍歸來,胡太醫照例來到明月殿,為桃灼診治,她坐在一張高凳上,一束陽光斜照在她**的如玉的手臂,因陽光照射過的臉色分外紅潤,竟比往日更加的嬌媚動人,胡太醫不覺有些失神,他怔怔的看著桃灼。襄揚王看在眼裏,不耐煩心情使他越來越不能忍受的道:“胡太醫,朕連日來見王妃身體大好,可見你調養有方,功勞甚大,特賜你為“天下神醫”的名號,並賞黃金五百兩,令你翻新老宅!並準你三個月的假期與家人團聚,省親拜墓給例假,以續親情!”
“王上!”胡太醫誠惶誠恐的跪下,“臣叩謝王上厚恩,隻是臣有一事不明想鬥膽請問王上!”
“起來吧,有什麽事情你盡管道來,朕一定會給你一個答複的!”襄揚王笑道。
胡太醫忙問:“王上,請問宮中是否還有紫玉曼陀蘿?”
“紫玉曼陀蘿?朕從不曾知曉過!那是什麽東西?”襄揚王不解的問道。
胡太醫沉吟許久,終是不甘心的問道:“王上,您是否覺得灼王妃近日與平日裏是否有些不同?”
襄揚王不悅道:“灼王妃近日好的不得了,有何不同?難道你不樂意看到她快樂的樣子?”
“王上!臣不是這個意思!”胡太醫連忙跪下,“臣近些時日見灼王妃容顏一天勝似一天的俏麗,連性格都活潑了許多,臣觀察了一段時日了,始終覺得不妥!”
襄揚王怒喝道:“放肆!朕的王妃難道不能俏麗,不能活潑了嗎?你不要以為朕剛剛賞了你,你就可以在這裏胡言亂語,為所欲為!惹惱了朕照樣將你關進大牢!”
胡太醫叫道:“王上,臣已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王上您就是借臣十個腦袋,臣也不也在您麵前胡言亂語啊,隻是那紫玉曼陀蘿雖然可以讓人容顏倒轉,豔麗非常。可它畢竟也是劇毒無比,也會讓人忘記一切,智力倒退如三歲孩童啊!臣蒙王上從民間召進宮中,隻想為王上分憂解難,別無他念,灼王妃是否服用了紫玉曼陀蘿,臣也不得而知,隻好請王上定奪!”
襄揚王心煩意亂,桃灼性情大變他開始也有些疑慮,可是他卻想讓桃灼忘卻了喪女的痛苦未償不是一件好事,襄揚王寧願她還是以前那個可愛歡樂的女子。沒想到是她竟是中了紫玉曼陀羅的毒?
正在這時候桃灼坐了起來,用清晰的聲音要水喝。她長長的睫毛正對著杯子,她把冰涼的杯子拿在陰影中的手裏,感激地一飲而盡。然後到襄揚王的肩頭蹭抹她的嘴唇。正當襄揚王要抱她時,她卻倒在床上睡著了。多麽美麗的巧奪天工的女人!
影子眉頭緊鎖,圓圓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善解人意的小姑娘了,孩子一天天長大,圓圓心中滅仇恨就多一分,一個女人的恨,通常隻為一個“情”字。自己青春竟與這些戲子為伴,與恥辱共生,她發誓要討回來!
豆芽小太子越來越可愛了,莊嫫嫫看小太子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襄揚王小時候的模樣,那時候她隻是負責看管襄揚王的一個奴婢,時光荏冉,如今竟替他看管起了小太子,沁妃從遠處過來,疼愛的摸摸小豆芽的臉,後甩著手帕走開了。這個女人什麽時候都不會與人撕破臉麵,眾人隻道她還是那個菩薩心腸的沁妃娘娘。許是沁妃摸惱了小太子,他拚命的大哭起來,
莊嫫嫫隻好抱著他回到明月殿。
桃灼聽到哭聲連忙迎上前接過豆芽,輕輕的吻上他的小臉,想象以前樣的逗逗他。小太子從生下來就有個特點,縱使哭的再厲害,隻要桃灼親親他,他都會咯咯的笑起來。可自從兩個月前小太子便再不愛桃灼親他了,桃灼越親他哭的越厲害,有時象大人一樣歇斯底裏,哭的,小臉發紫。今日又是如此,桃灼隻是親了他一下,他便哭的幾乎要岔氣了。
這讓桃灼哭笑不得,暗自嘀咕:“我活脫脫一後媽了!”
因為小太子的不領情,桃灼跑過來找到襄揚王。“王上,有一件小事,我不能不告訴你的,要不臉要紅透了。”
襄揚王好笑的看著她:“什麽事?”
“如果我們坐在暗處,你讓我對著你耳朵說,我就告訴你。”
襄揚王隻得抱著她進了裏屋。
“王上,灼灼要你現在帶我出去玩,灼灼想變成一個小玩意兒,可以住在王上的袖子裏,您去哪,我就在哪!”。
襄揚王仔細的看著桃灼,她臉上的可愛不是裝出來的,襄揚王試探著拒絕道:“灼灼,今天朕還有些事,明兒帶你出去可好?”
“不嘛,不嘛,王上,出去玩行不行啊”桃灼撒著嬌,帶著鼻音的哀怨。讓人不忍拒絕。“王上,行不行啊―――”
胡太醫在暗處看著這一幕,不禁滿頭大汗。襄揚王按撫好桃灼,從裏間出來道:“胡太醫,你出來吧,”
胡太醫滿麵通紅的出來,兀自不停的抹著額頭的汗水。(嗬嗬,估計被王妃的手段給嚇到了)襄揚王道:“太醫,可曾看出些端倪?旦說無妨。”
胡太醫道:“王上,臣瞧著王妃的確有些不對勁,這紫玉曼陀蘿藥性若在皮上停藥調養即可恢複,藥若在肌理剛需要去毒,用熱水蒸敷,強製去毒數月可複,藥若入口進入五髒,數月後便會癡傻,無藥可救啊!”
襄揚王道:“那依太醫之見,灼王妃病在哪裏?朕恕你無罪!”
“依臣之見,灼王妃現在神誌已有大變,恐病已入肌理,正衝往五髒!”胡太醫話音未落,襄揚王已跌進椅中,臉色蒼白。
胡太醫心何曾見過襄揚王如此情景,在經曆過失去小公主的痛苦後,他整顆心都放在桃灼身上,而現在她竟也這樣了。
“下去!”襄揚王揮揮手,胡太醫知趣的退了出來。
影子悄無聲息的出來了,不待襄揚王稟道,影子就主動請示:“王上,臣已查的王妃的在生下小公主時確實被人下藥了,此人能瞞過太醫,手段確實高明,既不能在熬藥時放進去,更不能在胡太醫試藥前放,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此人在胡太醫試完藥後,王妃喝的那一瞬間放下去的!”
襄揚王道:“王妃喝藥的時候滿屋子的人,如何能下藥?”
影子道:“王上,臣去了灼王妃的寢殿仔細查驗過,在屋頂確有被翻過的痕跡!”
襄揚王大驚:“有人在房頂上?是誰有如此好的身手,你是說有人竟然在房頂在絲毫不差的把藥下進了碗中?”
襄揚王喃喃自語,回想著當時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是的,那時大家手忙腳亂,隻顧著王妃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想到有人竟趁亂下手!讓王妃和小公主受人毒手。”當時的情景在他的腦海中是如此的清晰。
襄揚王痛苦的問道上:“查出來是誰嗎?”
影子道:“此人身手不凡,恐不是宮中之人,怕是早已遠走高飛,但臣不解的是此人卻對宮中之事了如指掌。竟能將王妃的住處和情況摸的一絲不差,甚至連時間都掐算的如此精準。”
襄揚王點點頭,明白影子的言下之意是說宮中有人接應。對明月殿熟悉到如此地上步的,除了貼身的丫頭麽,又會有誰?可是這些丫頭都與桃灼沒有任何仇怨啊,難道是圓圓?這麽久以來這是襄揚王第一次想到她,那個弱弱乖巧的女子。曾是那麽努力的想討得他的歡心。
“王上,應該不會是她!”影子急忙解釋道:“她那麽溫柔的人,況且還剛剛生下孩子!”
襄揚王皺了皺眉頭,淡淡的問了句:“她有了孩子?多大了?”
“已經六個月了,是位小皇子”影子滿懷期盼的說,他多麽希望王上能去看看圓圓,幫她解開心愁。
他沒有覺察到,襄揚王臉色漸漸暗淡下來了,良久終於歎了口氣:“若是小公主在,也應該是半歲了吧。影子,好好查查倒底是下的藥,朕有些乏了,你退下吧。”
影子張口欲言又止,襄揚王哪有不知?不耐煩的說道:“圓圓那邊,你自己安排吧!”
自己轉身走到了裏間的屋裏,灼灼還在等他帶著一起出去玩呢,這個女人始終是自己的心頭肉,即使打了罵了,疼的卻始終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