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的圓舞曲 三之六
三之六修道院的激戰
“被發現了啊！那麽就隻能正麵強攻了！”
茜露等人立刻握住了佩劍或是魔法杖，在他們準備衝出去的那一刹那，卻從另一邊閃出了八個人影，其中的五人拔劍衝上，另外三人則在後方詠唱著魔法，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組合。
“是姐姐的衛隊啊！雖然都穿了便服……但是那個樣子不會錯的！”
茜露吃驚地注視著前方的戰場：
“為什麽姐姐的衛隊都出動了呢！修道院裏到底……”
她的話還未講完，耳邊就響起了慘叫聲。衝上去的五個少女在一瞬間就被戰士模樣的神秘人擊敗了，她們或被利刃貫穿了胸膛，或被斬下了頭顱，死狀真是慘不忍睹。而在後方支援的三個魔法師，也在被慘狀嚇呆了之後的一刹那，遭到了食人魔巨型弓弩的射殺。
“太……太殘忍了！這些可惡的家夥！竟然把姐姐的衛隊……”
被慘烈的戰況所激怒，茜露不顧一切地準備衝上去，卻被洛依德一把拉了回來：
“別衝動！現在不是我們出手的時候！會白白犧牲的！”
“放開我！我不能就這麽看著姐姐的衛隊……她們和我也是姐妹啊……”
茜露拚命掙紮著，基克也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
“冷靜點！那家夥是真正的高手！何況還有食人魔在一邊幫忙！貿然衝上去隻有死路一條！先退回去商量，報仇什麽的還會有機會……”
兩人一起用力，連拉帶拖地把近乎瘋狂的茜露拽了回去。對麵的敵人因為忙於清理戰場，似乎也沒有發覺他們的動靜……
退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場所後，茜露也冷靜了下來。她原先隻是過於激動，並非真的無理取鬧到不顧死活。不過現場的慘烈，也讓大家都憋了一口氣，所以在商量作戰計劃時，大家都顯得有些激動。
基克首先確認了一下自己的同伴。在同行的五人裏，費德南、塞克屬於風係魔法師，傑拉德屬於水係，雷佐、蘇文屬於土係，再加上冰係的茜露……這樣的陣容基本能讓人安心。於是他拿起樹枝在地上畫圈：
“記好了，我們首先要不動聲色地解決那些肮髒的大塊頭……茜露，用你的魔法可以解決兩個吧？”
“沒問題，那些家夥雖然能抵抗一般的魔法，不過我對擊殺他們是有自信的。”
“剩下的兩個由我和搭檔來解決，雷佐和蘇文用土魔法纏住他們的腳……”
“說起來，那些家夥的弱點是頭部。”
“直接斬首嗎……不過怎樣才夠得到？他們至少比我們高出一倍呢。”
“用你的力氣把我拋起，然後費德南和塞克用風魔法把我吹過去。”
洛依德作了個示範後，基克嘿嘿一笑：
“正合我意，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不過，費德南，塞克，要注意把握時機啊！否則你們的風會傷到搭檔的！解決了這些看門狗之後，我和搭檔就去對付那個戰士，茜露和剩下的你們去對付那個魔法師，這樣的安排大家有問題嗎？”
“就這麽辦吧！那麽我們現在就動手吧！”
茜露的提議使得費德南等人一愣：
“現在？等到晚上不是更好嗎？”
“笨蛋！那些家夥會讓你等到晚上嗎！而且我們之中除了洛依德，誰也沒有夜襲的經驗吧！趁著他們休整的空隙，我們發動突襲是最有效的！”
“小丫頭說的沒錯！大家！一起上吧！不過……大家！千萬不要死啊！”
“在這種時候說什麽不吉利的話啊！大笨熊！還有你們！使用支援魔法的時候一定要聽我的指揮！我們可是要一擊成功啊！”
“明白了團長！”
他們當然明白這次不是單純的訓練，對手更是毫無慈悲心的惡魔……但是心裏居然沒有感到太多的恐懼，因為他們相信茜露、洛依德和基克會保護他們的生命並為他們帶來勝利和榮譽……
友情真是奇怪的東西……茜露總是偷懶不參加訓練，基克隻要一有機會就會炫耀武力，洛依德隻會像個木偶一樣默不作聲……但是一到關鍵時刻，沒有人比他們更值得信賴……這真是不可思議的默契……
八個人再次回到修道院前伏下身子。四個食人魔此刻已經聚集在一起四處張望著。茜露向洛依德和基克打了個手勢：
“我的魔法可以一口氣把中間拿弓箭的兩個家夥解決掉。到時候我會向你們發信號，你們就去解決旁邊剩下的兩個。”
在確定了突襲的方向後，兩人向茜露作了個“準備完成”的手勢。茜露隨即取出魔法杖，對著中間的兩個食人魔詠唱起咒文。
食人魔身邊的空氣溫度迅速地下降，然後它們身上凝結成了冰花。兩個蠢笨的大塊頭來不及反應，就被急速下降到零度以下的寒氣凍斃，不過屍體並沒有立刻倒下。
“就是現在！雷佐、蘇文！”
洛依德和基克抽出了佩劍迅速地衝了上去，兩個食人魔發出低沉的怒吼呼喚自己的同伴，這才發現另兩個同伴不知何時已經斃命。於是它們掄起巨大的木棍迎上前去，但它們的腳卻被從地上突然冒出來的土之手緊緊地束縛住了。洛依德用力地躍起身子，基克抓住他的腳用力地把他拋了出去。
“費德南！塞克！”
兩位同伴迅速地詠唱出了旋風，小小的龍卷正中洛依德的後背，洛依德如同加速了的利箭，一氣衝到了左邊的食人魔身前，隨著劍影閃過，食人魔的半截木棍和腦袋一起掉落下來。洛依德隨即把食人魔的屍身作為跳板，向著剩下的一個發起衝鋒，然後在同伴的配合下以同樣的方式解決了它。
“做得漂亮！搭檔！”
“幹得好！大家！”
僅僅不到兩分鍾就解決了四個食人魔，實在是值得驕傲的戰績。不過大家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歡呼慶賀，因為修道院裏還有更強大的敵人在等著他們……
“大家！一鼓作氣地衝進去！”
八個人保持著距離衝向修道院的大門，然後在大門口站住了……那個戰士模樣的人正堵在門口，似乎早就在等著他們到來。
“就是你這家夥！把姐姐的衛隊……”
茜露衝動之下準備上前與之一決勝負，卻被洛依德攔住：
“等一下！這裏交給我和基克！你帶著剩下的人闖進去！裏麵肯定不隻是那個魔法師一人！”
“哈哈哈！想要衝進去嗎！沒那麽容易！讓我看看你們有多少實力再說吧！能打倒食人魔，你們算是有資格和我較量了！”
戰士甩去了身上的鬥篷……果然是一個身材高大、滿臉傷痕的戰士。他正是之前出現在尤德拉修那家神秘酒館裏的中年人。
“來吧！你們這些鼠輩！隻要你們能架住我十招，我會好好的獎賞你們的！當然！我會很公平地賜予你們以死亡！”
“哈？這家夥在說什麽呢搭檔？我好像什麽也聽不懂啊？”
基克擺著茫然的臉色望著洛依德，洛依德搖了搖頭默不作聲，茜露則是很不屑地“哼”了一聲：
“沒什麽啦，一個自信過剩的家夥在那裏汪汪叫罷了。”
被他們無視的態度所激怒，中年男子把寬刃大劍握在了手裏：
“竟敢無視我的存在，你們很有膽量嘛！是不是自信過剩，你們就親自來確認一下吧！”
注意到對方的手中的劍，洛依德忽然覺得說不出的熟悉……
雖然是寬刃的大劍，但整體的外貌和自己的佩劍相差無幾，而且劍身上同樣刻著一行不熟悉的古老文字……洛依德被這驚人的偶然所吸引，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劍。中年男子仔細地注視了片刻，忽然又放聲大笑：
“好極了！原來是你啊！我一直尋找的對手！”
“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嗎……簡單地說，就是我很喜歡你！喜歡得想要把你碎屍萬段！”
中年男子把大劍豎了起來，作出了挑戰的姿態：
“我的大名是費列因•讚伯特！那個騎士！報上你的姓名！”
“我的名字是洛依德！”
洛依德也豎起了劍，不過沒有馬上發起進攻：
“基克，你和茜露一起到修道院裏麵去對付敵人吧，裏麵一定還有傭兵埋伏著。”
“你一個人能頂得過來嗎搭檔？這家夥雖然惹人討厭，不過是真材實料的高手！”
“沒問題！茜露！裏麵就拜托你了！”
茜露想要說什麽，不過兩個戰士已經在怒吼聲中糾纏到了一起，於是她說了一句“你要小心”後帶著費德南等人衝進了修道院。基克在原地滯留了片刻，確定洛依德不會有什麽危險，才跟著衝了進去。
果然是身經百戰的勇者……費列因憑著無窮的力量和犀利的劍技壓製著對手。在力量上處於下風的洛依德並不和他在劍術上硬拚，而是以敏捷的身形不斷地躲避著對方的攻勢。
“嘿！怎麽了對手！為什麽不和我堂堂正正地一決高下啊！這樣猴子似的跳來跳去實在是太難看了吧！”
“誰也沒有規定說隻有以劍拚劍才是戰鬥的唯一準則吧，而且明知力量不如對手還上前力敵，不過是自殺的行徑罷了。”
“嘿！看不出你還是個學者呢！不過這樣才是明智的選擇！平常遇到的對手實在是太無聊了！但是你以為我會讓你不停地跳下去嗎！”
“我並沒有那種單純的思維，隻是在尋找進攻的間隙罷了。雖然你是真正的強者，也不意味著我隻有躲避的本領……而且已經超過十招了吧！”
“哈哈哈！看來我剛才確實是太小看你了！因為直到剛才我還沒有遇到過可以支撐過十招的對手呢！那麽，我就要全力以赴了！對手！”
“奉陪到底！”
不出洛依德所料，修道院內果然有傭兵的埋伏，茜露等人剛衝進去，就被數支利箭包圍了。穿著鬥篷的魔法師則在正前方的神像前默然注視著眼前的一幕。
在詠唱魔法的間隙裏會被射成刺蝟吧……茜露正思考著接下去的行動，基克怒吼著衝了進來，以迅雷之勢打倒了兩個傭兵，茜露等人趁著對方混亂之際以魔法收拾了剩下的對手。
“啊呀……真是可愛的對手呢。隻派傭兵果然是小看了你們。”
魔法師以優雅的動作脫下了鬥篷……果然她就是之前襲擊瑟莉希婭的中年女子。不過此刻她換上了魔法師的長袍，使得她似乎比起之前年輕了許多，而且以她的動作來看，或多或少是有著貴族身份……
“不自我介紹一下就有些失禮了。我名為凱拉•諾斯德，別名為‘地靈之凱拉’。”
“原來是傳聞中的高等土係魔法師啊……算是遇上真正的對手了呢。我是茜露•菲琳雯•拉法爾德！”
“還有！老子是基克大爺！”
“啊啦，雖然沒怎麽聽過你們的名字，不過似乎是了不得的家夥呢！看來今天運氣不是不好呢，所以就不和各位糾纏下去了。你們要救的人就在那邊的房間裏，不過能不能救出來就看你們的本領了……”
“哈！你是準備逃跑嗎？所謂的‘地靈’原來就是擅長溜之大吉的意思啊！”
“失禮呢小姑娘，我可沒有逃跑的想法呢。作戰失敗就要及時撤退，這不是基礎的常識嗎。至於我的‘地靈’之名由何而來，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吧。”
凱拉揮舞著魔法杖，在她麵前的地麵上忽然隆起三個土塊，然後逐漸凝成人形，最後變成三個手持劍盾的士兵形體。
“可別小看我的傀儡呢，和那些三腳貓呼喚出來的在實力上有著天壤之別哦。平常的話我隻需要一個就夠了，今天算是給你們的特殊待遇了。那麽，後會有期了，小姑娘。”
茜露剛想衝上去，凱拉腳下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五芒星陣，她的身形如同泡沫一樣迅速地消失了。
“是‘歸還’嗎……看來真不是怯戰逃跑呢。如果真的打起來，肯定會是苦戰……但是，現在看來那三個土傀儡也不是一般的角色啊……”
三個土傀儡用空洞的眼神注視著它們的對手，似乎沒有多少作戰的意識，不過從它們的身上能明顯覺察到強烈的殺氣。茜露和基克對望了一眼，然後向著身後的五位同伴作了個“隨時支援”的手勢。隨即，兩人如同閃電一般衝了上去。
“咣”地一聲，茜露的一擊被土傀儡的盾牌擋了下來，另一邊的基克同樣沒有占到便宜。
三個土傀儡果然不同一般，它們的劍術和防禦意識配合得如同行雲流水，簡直就是一流劍師的標準，而且三者之間存在著相當的默契，在得到空隙時它們會從不同方向同時發動進攻，被茜露和基克抓到破綻時它們就會全力防禦並保護自己的同伴，更讓人頭痛的是它們始終緊貼著自己的對手，使得身後負責魔法支援的同伴們投鼠忌器……這種連一般的高手組合都無法輕易達到的境界竟然被三個無生命的土傀儡演繹得完美無暇，令得茜露和基克驚歎不已。
“看來我們沒法那麽容易就幹掉這些爛泥呢，小丫頭！再這麽糾纏下去也隻是浪費時間啊！”
“我當然知道啊！你能想出什麽辦法嗎大笨熊？”
“不知道行不行得通，但是得試一試……你還能像剛才對付食人鬼那樣使用相同的冰魔法嗎？”
“你是說‘零度’嗎？那是很消耗精神力的魔法，現在我沒自信再使出來。”
“那麽……你能砍斷這些爛泥的手腳或者身體嗎？”
“沒有絕對的把握，如果抓住空隙的話或許能做得到。”
“那麽就試試吧！我來幫你做誘餌！”
基克大吼了一聲，猛力一擊橫掃，三個土傀儡同時架起了盾牌抵擋住這破竹之勢的攻擊。茜露趁著它們來不及出劍的空隙，一劍斜劈，如同砍斷枯枝一般把一具土傀儡的雙腿斬斷。
“做得好……”
基克還沒有誇獎完，受傷的土傀儡雙腿又在刹那間複原如初了。這使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居然能再生！看來這種手段行不通啊！”
“是啊！就算把它們砍成碎渣，它們也能迅速地恢複原狀的！這就是高等土傀儡最討厭的地方了！”
“你泄氣了嗎小丫頭？說起來你和我交手的時候可不是那麽軟弱呢！”
“誰泄氣了大笨熊！不過我倒是想出了可行的辦法……傑拉德！看你的了！”
“啊？我嗎？”被點到名的同伴吃了一驚。
“不然還有誰！爛泥當然要用水來對付啊！”
“明……明白了！”
被茜露一言點醒，傑拉德立刻明白了自己此刻的職責，開始詠唱起了咒文。茜露和基克拖延了一段時間之後，大喊一聲“就是現在”然後突然向兩邊散開，猛力劈砍下來的土傀儡們撲了個空而踉蹌了幾步，傑拉德趁機用力揮下了魔法杖，一個巨大的水彈撲向土傀儡，然後在它們麵前炸裂，土傀儡的全身立刻被水覆蓋了。
果然水是對付爛泥最有效的手段，土傀儡的動作明顯遲鈍了下來，茜露又對著身後的同伴下令：
“費德南，塞克！配合我的魔法時機！”
茜露的詠唱令土傀儡身邊的空氣溫度再次下降，隻是沒有之前對付食人魔時那麽有效，因而沒能對土傀儡們造成有效的傷害。隨後，低溫的空氣與費德南和塞克詠唱的旋風融合，在短短數秒的時間裏形成了上位魔法‘龍卷’，帶著冰屑的旋風迅速地撕裂了土傀儡的身體，直至它們完全化為無法再次成形的碎末。
“做得好啊！你們這些家夥！想不到我們能毫發無傷地活下來啊！”
基克興奮地拍著茜露的肩膀，身後的同伴們也向著他們歡呼。茜露迅速地躲到一邊：
“你這熊掌是要拍死我啊！大笨熊！我可是柔弱的女孩子呢！”
“你哪裏算柔弱了！哈哈哈！對了！我們差點忘了還得救人呢！”
“說的是啊！就在那邊的房間裏吧！我們去看看到底是誰吧！”
七個人衝進房間，果然有一個平民打扮的少女昏迷在床上……
“喂喂！這不是瑟莉希婭公主嗎！”
茜露的驚呼聲引起了大家一陣喧嘩，紛紛湊上前來：
“還真的是公主殿下！難怪找了那些可怕的家夥來執行綁架任務！居然是想要綁架公主！”
“那麽說的話我們不是立下大功了嗎！我們救出了公主殿下啊！”
“哦哦哦！這可是我們劍士團第一件功勞啊！”
“瓦爾基裏劍士團萬歲！茜露萬歲！”
“大家！我們一起來拋人吧！”
“哇！你們等等……”
不等茜露抗議，六個男人粗魯地把她抬了起來喊著“萬歲”開始“拋人”。在空中忽上忽下的茜露心驚膽戰又氣急敗壞：
“夠了啦你們這些笨蛋……都……都看到了……不要再拋啦……笨蛋！色魔！”
因為她原本就是出來和洛依德約會，所以仍是穿了那件紫色的低胸長裙……難怪剛才和土傀儡戰鬥時總覺得動作不大流暢……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裙子正隨著她的起落而瀕臨著“下空”的危機，茜露眼看裙底的名譽將要失守，急得差點要哭出聲來：
“夠了！快放我下來啊……洛依德！”
這一聲哀鳴把基克驚醒了過來：
“糟糕了！搭檔還在外麵和那家夥戰鬥呢！喂！你們保護著公主離開！小丫頭和我去幫忙！”
好不容易從危機中解脫出來，茜露驚魂未定地想要發作，不過大家都忙著攙扶昏迷的公主，似乎誰也不記得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她隻能暫時地把怒氣埋在心裏，一邊跟著基克往外跑，一邊盤算著回去之後怎麽懲罰這些無禮的家夥……
外麵的戰況同樣進入了白熱化。麵對費列因全力的猛攻，洛依德似乎被激起了對決的欲望，居然一反之前的作風，完全是以力抗力地在和對手硬拚。雖然兩人使出的密不透風的劍技都無法傷到對方，但金屬相撞迸射的火星足以證明此戰充滿了何等的凶險。
一流的劍術高手們，有的擅長“迅如蜂刺”，憑借速度一擊決勝；有的屬於“不動如山”，在穩固的防禦戰裏尋找出手的最佳時機；有的則是“轟雷烈火”，完全以力量把對手壓到絕境。費列因正是屬於第三類，之前他就是以此擊殺了同時向他發動進攻的五名女戰士，但這一戰術遇到洛依德，突然就失去了理想中的效果。
明明在力量上無法和自己抗衡……但這家夥是怎麽支撐到現在的？費列因感到一陣驚詫：
“喂！你這小子還真是厲害！一般人在我認真的時候也最多抗下十招就算了不起了，你已經抗了我有五十下了吧？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那麽你就說錯了……你也早就發覺我的力量不能和你相比吧？說實話……現在我已經連握劍的力氣都沒有了……”
“哦？那你還能支撐到現在？”
“因為我不想輸……就是那麽簡單。”
“哈哈哈！你還真是個不肯認輸的家夥！”
“你也頑固得可以啊……因為你也無法戰勝我呢。”
“嗯……還真是那麽回事，看來想要打敗你不是那麽簡單呢……我倒是有些佩服起你來了，小子！一直以來，我都在尋找你這樣的對手啊！哈哈哈！真是令我暢快無比！”
“那麽你接下去準備怎麽做？繼續戰鬥到同歸於盡，還是暫時罷手？”
“嘿……凱拉那家夥似乎逃跑了呢……那麽我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今天到此為止，我期待著日後再度交鋒！”
費列因收起了武器，洛依德也隨即後退了幾步：
“不過請你告訴我……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嗯？你是說我為什麽要和你交手吧？那是因為你的劍令我不舒服啊！”
“我的劍？”
“哦？看來你並不知道關於它的秘密呢……哈哈哈！那也是挺有意思的事啊！不過你不知道這些也不是壞事……反正你以後總會知道的！後會有期，對手！”
回想起之前，克魯夫老人對他的劍也說過類似的話……難道我的劍真的藏著什麽離奇的秘密？洛依德剛想問個究竟，費列因卻已經大步地離開了。
一陣強烈的疲勞感麻痹了他的神經，洛依德雙腿一軟，仰麵栽倒在地上，剛打開大門的茜露嚇了一跳地跑了過來：
“喂喂！洛依德！你沒事吧！你受傷了嗎？”
“沒有……隻是覺得非常的勞累……遇到了不得的對手了呢……”
洛依德勉強地笑了笑：
“不過……全身的力氣都散盡了……隻能拜托你們把我抬回去……”
“那有什麽問題，搭檔！我會背你回去的！說起來我們這次是立了大功呢！我們救出來的人是你們的公主啊！”
“是瑟莉希婭殿下嗎……奇怪啊……是誰要誘拐她呢……”
洛依德皺起了眉頭陷入沉思，茜露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你啊！這些問題回去再想吧！你現在最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覺啦！這一仗我們打得可都不輕鬆呢！”
“對了搭檔！我要告訴你一個重要的秘密呢！剛剛才發現的啊！”
“？”
看到基克擺出一副神秘的麵孔，茜露和洛依德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聽好了哦……是粉紅色的啊，茜露的……”
“大大大……大笨熊——！”
原來裙底的名譽還是失守了……惱羞成怒的茜露一腳把基克踢倒在地：
“反……反正就是這樣了！讓你失望了吧真是對不起了啊！我就是這樣的人啦隨便你怎麽去想啦……”
“茜露小姐……”
看到茜露已經激動得開始胡言亂語，洛依德忍不住叫了她一聲。
“做……做什麽啦！”
反正你也已經知道了……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不過你要是說錯了話……我就把你踢得起不了床！
“我覺得……還是白色的適合你……”
“……”茜露的眼睛裏似乎有紅色的火焰開始升騰。
“茜露小姐……？”
“混蛋——！”
茜露的怒吼和洛依德的慘叫交匯成雜亂的樂章，森林深處的飛鳥們哀鳴著在半空中盤旋，久久不敢回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