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官場地震

說江王兩家是半邊天,這一點不為過,雖然這兩家聯合在一起的力量沒有李家和張家聯合起來強勢,但是說起權力占據半壁江山,也毫不為過。

洪明國,這兩年來,江王兩家為了入主沈城,可謂是煞費苦心才將其強行塞入市政府,當了一名主管行政的副市長。

現如今經過這兩年的經營,在沈城可說得上是家喻戶曉的事情實權人物,而且由於有江王兩家的聯合助威,雖然不能說在沈城說一不二,但是至少也是跺跺腳全城都要抖上三抖的人物。

最近的洪明國十分惱怒,自家的小舅子死乞白賴的找到自己,說是想要進入T能源工作,這事是好事啊,技能給自己這個不務正業的小舅子安排個好工作,又能往T能源安插自己的人。

別忘了,自己上麵的江王兩家,那可是想著辦法進入T能源的,可惜一直沒成功,如果自己這個事情辦成功了,不但是大功一件,同時也能提高自己在沈城的地位。

可讓人感到氣憤的是,明明自己都已經打了招呼,結果自家小舅子居然還是沒進去。

為啥?因為麵試不合格。

洪明國就不明白了,麵試不就走個過場嗎,能不能進,還不是你T能源當家的柳笑一句話而已?

絕對不能這麽算了,你柳家雖然在沈城算的上一尊大神,但是放在江王兩家的眼裏,連個屁也算不上。

洪明國打算這次幹一次大的,對T科技和T能源同時下手,給柳笑一個教訓。

你說T科技正在和國家合作?嗬嗬,那又怎麽樣,身後麵是江王兩家同時支持自己,那還不是國家?

洪明國有些洋洋得意的給幾個相關部門打了招呼,隨即又給幾個扶植起來不久的黑社會團體下達了命令。

別以為洪明國隻是單純的政府官員,此人在踏入仕途之前社會關係極為複雜,用一句黑白通吃來形容,也不為過。

正是由於有著這樣的身份,出來沈城的洪明國便暗中扶植了一個黑社會勢力,依靠這個勢力的一些齷齪手段,給自己的政敵栽贓嫁禍,暗中威脅拉攏,這才在短短的兩年內站穩腳跟。

當然了,這其中還少不了江家和王家兩個龐然大物在背後的撐腰和善後,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有著這兩個家族的暗示在其中。

“二哥,我聽一朋友說,道上的人,似乎想找你們柳家的麻煩。”關係網龐大的武平一接到黑道朋友的消息,立即第一時間給柳笑打了電話。

小三兒的電話剛撂下,老大丁勇又來電話了:“我說老二,你可小心點,我聽你嫂子說,市裏麵不少的部門想找你們柳家的麻煩。”

丁勇的女朋友張芸,家裏麵雖然並不算顯赫,但是父親也多多少少是個政府高官,所以一聽到風吹草動的,立即讓女兒給未來女婿打了聲招呼。

雖然說張芸的父親並未加入哪一個政治派係,但自己女兒和丁家的大小子談了朋友,而且看這架勢多半也十拿九穩,所以自己也算是被綁在了沈城三大家族的戰車上。

正是因為如此,一得到不利於柳家的消息,張父第一時間通過女兒,給同為三大家族陣營的丁家大公子打了招呼。

果不其然,得到消息的丁勇第一時間通知了自己的好兄弟,不過柳笑的回答倒是讓他這個做哥哥的有些措手不及。

“大哥,放心吧,上麵的人正等著他們動作呢,他們不動,上麵可不好出手。”柳笑可是明白高層的那幾位的小九九,原本不動是時機不成熟,現在第一階段的輔助能源已經銷售,而且其火爆程度遠比想象要好,所以國家必然醞釀這對某些毒瘤動手,尤其是T能源所在的沈城,更是首當其衝。

而現在,國家之所以還沒動作,一個是想要溫水煮青蛙,另一個也是因為沒有一個出手的由頭,你總不能讓高層給來個莫須有,就把這些關係錯綜複雜的毒瘤給一刀切了吧。

柳笑知道這些,可是丁勇和武平並不知道,這哥倆掛了電話之後一商量,竟然跑到了T能源直接找到了柳笑。

“大哥、小三兒,來之前怎麽不打個電話,我好出來接你們。”接到門衛電話的柳笑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將兩為兄弟迎了進來。

丁勇看著三步一崗的嚴密保衛措施,以及暗中四處巡邏的暗哨,不由得感慨道:“你這可夠嚴密的啊,都趕上軍事基地了。”

武平一臉同感的點頭道:“二哥,這回你可風光了,看那幫大兵對你的態度,都快趕上首長了。”

“嘿,這話你說對了,他們還真得叫我一聲首長。”說著,柳笑炫耀的將懷裏的證件掏了出來,晃了晃。

“行啊,老二你現在夠牛13的了,都混上首長當了。”丁勇看了眼證件笑著說道。

柳笑笑嗬嗬的說道:“這回你們放心了吧,這證件就是咱的*,國家給的定心丸。”

“二哥,那你這證件都有什麽權利?”雖然是律師,但是這種證件武平從來沒見過,不過見識了那些大兵對於柳笑的態度之後,他自然不會懷疑證件的真假問題。

收好證件,柳笑笑了笑:“權利?什麽權利也沒有,就是唬人用的。不過說實話,我也沒指望有什麽權利,咱們是搞科研的,也是個商人,隻要沒人來跟我們談權利,那就足夠了。”

這話倒是大實話,現在社會上的卡拿要,難道還少了?

三兄弟剛坐下沒多久,T能源的外麵便熱鬧了起來,同時柳笑也接到了父母公司的負責人和三女打來的電話,柳家在沈城的產業周圍,開始出現了許多的不明身份的可疑人員。

柳笑隻說了四個字,按兵不動。

果然,就在他剛撂下電話,文總理的電話打了過來:“小柳啊,沈城那邊,是不是有動靜了?”

“是啊,總理,這邊的一些鬼魅魍魎,可是都浮出頭了啊。”柳笑笑嗬嗬的說道。

文總理聲音很沉穩,運籌帷幄的說道:“你那邊一定要忍住啊,受點損失不要怕,國家會想辦法補償的。”

柳笑明白,總理這是怕自己年輕氣盛,一時間忍不住壞了大事,於是說道:“總理放心吧,我這邊是不會出問題的。一群秋後的螞蚱而已,您說我值得為了他們大動幹戈的嗎?”

“嗯,你能這麽想,我們這些老頭子也就放心來。好了,我就不多說了,一切按之前商定好的來,你那邊也想辦法多刺激一下他們。”說完,總理那邊就掛掉了電話。

“總理的電話?我聽著怎麽又是不讓你輕舉妄動,又是要你刺激一下對方的?”武平看著掛掉電話的柳笑,一臉不解的問道。

柳笑指了指電話,說道:“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打來電話,生成能夠幫忙解決這些問題,然後借機想要撈取好處。”

武平眉頭一挑,問道:“二哥,你是說洪明國那老小子想要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你也太小瞧這小子了。我實話跟你們說吧,這些個黑社會,就是洪明國豢養的,是他專門用來打擊政敵的工具。”柳笑喝了口茶,將一些簡單的情況對兩位兄弟說了一下。

武平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對此倒是並不奇怪,但是丁勇不同,這家夥一天到晚都呆在兵營,對於這些事情根本無從知曉,所以不由得問道:“我說老二,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柳笑指了指上麵:“當初打算創辦T能源的時候,上麵就流露出這個意思了,沒辦法啊,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早晚都得亂啊。”

柳笑有些感慨,這些年隨著經濟的不斷發展,政府逐漸失去了民眾的信任,同時也積累了大量的矛盾,這些就像是一個越聚越大的火藥桶,隨時都可能被人點上把活,將這個剛剛建立起來不久的新華夏炸得粉身碎骨。

丁勇和武平歎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麽。

此時的沈城,正被一股極其不尋常的氣氛所包圍,普通的市民可能並無感覺,但是身處其中的各個機關的領導們,卻被這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弄得人心惶惶。

現如今各大部門中有那麽一股不小的勢力蠢蠢欲動,似乎想要借助沈城新貴洪明國副市長扶搖直上,坐上正位。

現如今這位洪副市長下達了新圈子的最高指示,對柳家產業動手,逼迫柳家劃入洪副市長陣營,為其撈取政治好處和個人利益。

“局長,現如今洪副市長動了,我們是不是也表明立場,投入洪係?”沈城公安局局長心腹秘書一臉擔憂,悄聲詢問。

局長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指了指門外,秘書立即會意的走過去看了看,隨後將門關嚴。

局長將桌子上的文件輕輕的合上,說道:“小劉啊,你的政治眼光還是不到位啊,這洪明國……怕是秋後的螞蚱長不了了啊。”

“局長,這什麽意思,洪明國如今不正是如日中天?”秘書大驚,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局長此言的根據,究竟是什麽。

局長大人一臉嘲笑和不屑:“如日中天?那不過是假象,曇花一現而已。小劉你也不想想,那T能源是什麽公司,是國家高層親自定下的基調,那柳笑是什麽人,是在國家領導麵前都能大占便宜的主,就憑他一個小小的洪明國,就像將其控製在手裏?簡直是癡心妄想啊。

這麽和你說,就是國家,現在和這位柳大少,也僅僅是合作關係,而且那還的看人家臉色行事,否則你以為為什麽國家要讓出五十一的百分點?難道國家領導人都是傻子不成?

這就說明,柳大少的價值,遠比國家的麵子更重要。

嘿嘿,我們華夏國啊,一向可是隻要麵子不要裏子的。你想想,就是這種觀念的國家,領導層居然能放下麵子和這位柳大少平起平坐的合作,而且姿態還要放得低點,那柳家是江王兩家能夠惹得起的嗎?

更何況,真正保柳家的,那可是全國軍隊的最高實權長官,郝*。”

“嘶……”

劉秘書倒吸了口冷氣,郝*那是什麽人,官場上可是沒人不知道的。那可是一旦翻臉,真敢帶著兵抄家滅族的主,所以暗地裏可是都叫“郝閻王”的。

“這麽說來,這柳家不但動不得,而且還要供起來了?”劉秘書有些疑惑了,這T能源成立時間雖然並不長,可是也不短,怎麽不見那些精明的高官前來巴結呢?

局長大人笑了笑:“小劉,你還是年輕啊。這你就看不懂了吧,市長和書記那都是精明得跟個老狐狸似地,巴結T能源?能有什麽政治好處?

實話跟你說,別跟柳家起衝突,該辦的事按程序麻溜的辦了,那就是一份天大的政績。

你要是真敢跑去拍馬屁,指不定上麵的人以為你有什麽想法呢。

所以說,柳家現在是個特例,你既不能得罪了,也不能靠得太近,總之一句話,和柳家可以交朋友,但是必須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小劉畢竟剛工作不久,政治圈這趟水太深,還不是他能夠明了的,所以又疑問道:“可是局長,這柳家既然動不得,那洪明國這麽鬧,怎麽不見上麵動手?”

局長嘿嘿一笑:“這就叫放長線釣大魚了,而且看樣子這回掉的不隻是一條,而是一群魚啊。

國家不懂,那叫按兵不動,等到真動的時候,必然是雷霆一擊,石破天驚啊。

小劉啊,這段時間誰到你家裏找你,你都別見,跟你家媳婦交代清楚,這段時間讓她回娘家去多多,免得女人耳根子軟,讓人家一不小心拉進了火坑都不知道。”

劉秘書暗自抹了把汗,暗道一聲僥幸。

原來昨天晚上就有人和他打招呼,要將他拉進洪係陣營,當時的他確實有些搖擺不定,不過好在自家媳婦是個精明人,將人給擋了出去,讓他今天來問問老領導的意見。

不得不說,這劉秘書是攤了個好媳婦,否則這回可能也跟著洪明國這般二傻在那瞎蹦躂呢。

暗地摸汗水的劉秘書心裏合計:“幸虧老婆大人明鑒啊,要不這就跳火坑裏了,這麽好的老婆,可不能讓她回娘家,得在自己身邊出謀劃策才行。”

局長大人那是幹什麽的,一雙火眼金睛立馬看出小劉臉色不對,於是問道:“小劉,你小子不會已經掉進去了吧?”

劉秘書一聽,趕緊搖頭,也不敢有任何隱瞞,將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老領導匯報了一番。

老局長一聽立即驚奇道:“你小子福氣啊,討到這麽睿智賢惠的一個媳婦,可是你未來前途上的一大助力啊。”

“那是,那是,我家那口子確實挺有頭腦的,可惜文憑不夠,否則就考公務員了,挺遺憾的。”說到這些,劉秘書也不禁一陣唏噓,為自己的婆娘感到遺憾,同時也為自己感到慶幸。

老局長輕輕的敲著桌子,不大一會說道:“小劉啊,我給你指條明路,讓你家媳婦趕緊去T能源報名參加麵試,雖然不能走政治路線,但是隻要能進了T能源,可是比我們這些老家夥,來的要強啊。

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如果你媳婦真能進去,並且進入T能源的管理層,你小子以後,還得指望你媳婦呢。”

“真的假的,局長你可別蒙我啊。”劉秘書也激動了,一時間竟然口不擇言。

老局長也不以為意,說道:“給你個假,趕緊的去給你媳婦說一聲,晚了可就沒空缺了。”

小劉二話不說,一邊向外走一邊給自家婆娘打電話:“蕭紅嗎,什麽誰啊,我你老公,這都聽不出來?你趕緊的,請個假回家一趟,我有事和你說。什麽什麽事啊,大好事。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電話裏說不清,趕緊的吧,我馬上到家,快點啊。”

等到了家,蕭紅不滿的埋怨自家老公:“看你啊,究竟什麽事這麽著急,非要現在說,晚上就不能說?你看看,這個月的獎金鐵定泡湯了。”

小劉將手包一放,一把抱住老婆,狠狠的吻了一口,說道:“還獎金什麽啊,以後去不去工作都兩說的了。”

“嚇說什麽呢,我跟你說,你別指望著我給你當家庭主婦,沒門啊。”蕭紅狠狠的白了老公一眼,她最不待見的,就是老公總想著讓自己當家庭主婦。

小劉一看老婆誤會自己了,趕緊說道:“你想啥呢,你老公我是那麽沒覺悟的人嗎?”

一看自己老婆那不信任,且一臉我太了解你了的表情,趕緊嘿嘿一笑:“老婆大人,以前是小的有眼不識金鑲玉,不知道您的能耐,這不認識到自己錯誤之後,堅決支持您的理想和抱負嗎?”

於是乎,小劉將今天老局長和自己的一番談話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隨後說道了T能源,並且將自己知道的關於T能源的一切,毫無保留的講給了蕭紅。

蕭紅很激動,她知道,既然老局長提議自己去試試,那麽這個公司多半不太看重文憑,而是注重真才實學,也許自己這一輩,也就這一次機會了,所以她決定背水一戰。

做好一切準備,給公司打了個電話,將工作辭了,連剩下的半個月的工資都不要了,帶著自己的簡曆,打扮了一番火速趕到了T能源。

而此時T能源的辦公室裏,柳笑和聶蘭還有何老,正愁眉不展的討論這一個問題,公司的CEO聘用問題。

T能源是一個十分特殊的企業,他雖然是公私合營,但是更多的是以私人為主導的企業,這就使得企業的CEO必須是一位有主見,且又有但是和魄力的領導人。

然而,這些日子前來應聘的企業,大多是沿用私人股份製企業的一套標準,雖然很出色,但是卻並不適用T能源的情況,所以三個在公司內部最說得上話的人,正為這件事情頭痛不已。

聶蘭本來並不是T能源的人,但是作為柳笑的女人,為自己老公的公司出謀劃策,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順,不過這個問題倒是真的讓她同樣頭痛不已。

正在這時,突然門衛的電話打了進來。

“什麽?你說有人來應聘CEO?嗯,好的,你讓她來會議室吧。嗯,派個人親自帶過來,畢竟這裏查得太嚴,他自己恐怕有些麻煩。”柳笑掛了電話,隨即將這個消息對何老和聶蘭說了一下,邊準備對應聘者進行麵試。

說實話,雖然三人多少帶著點期盼,但是太多的失望讓他們有點提不起精神。

蕭紅有些緊張的來到會議室門前,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到最佳狀態,這才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麵試一開始,聶蘭作為學管理的科班出身,提出了一些專業的問題,雖然她知道麵前這個年輕女人學曆不高,但是她相信,既然她有這份自信前來麵試,就一定會有些真材實料,所以問題問得十分刁鑽,絲毫不留情麵。

蕭紅一開始由於情緒略帶緊張,所以回答的速度並不算快,但是隨著逐漸放開,回答越來越流暢,甚至在答案之中夾雜了一些自己獨到的見解。

專業知識過關後,聶蘭滿意的衝著柳笑微微一點頭,示意接下來他可以提問了。

柳笑的問題很簡單,如何調整國家和私人股東之間的關係,如何麵對來至國家方麵的壓力,如果在能源推廣方麵調整策略等問題。

蕭紅並沒有一上來就堪堪而看,而是詢問是否能夠看一下現階段的運營情況和銷售策略,以及產品的性能鑒定等等。

在柳笑和何老的同意下,將早已準備好的資料送到了蕭紅的手裏。

蕭紅詳細的看了之後,開始組織語言將自己的想法和策略敘述了出來,這其中雖然有些策略並不完善,但是在得到第一手資料後,能夠想到如此之多,已經算得上是難能可貴了。

對於如何調和國家和私人股東之間的關係,蕭紅的回答很簡單,平衡。

隻有平衡了國家和私人股東的利益,雙方自然會滿意。

國家的利益,自然錢再其次,科學技術和提高國家綜合實力在首位,而私人股東應該更加看重的是金錢利益,所以雙方並非不可調和,因此隻要找準了雙方的平衡點,想要互相調和,並非難事。

看著侃侃而談的蕭紅,柳笑微微點了點頭,又爭取了一下何老的意見,最終三人意見統一,可以讓蕭紅來試一試,試用期為期半年,如果能夠通過試用期,T能源將以百分之零點二的股份聘用蕭紅為正式的CEO。

蕭紅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呆在了當場,緊接著即激動又略帶心酸的哭了起來。

聶蘭明白蕭紅的心酸,想當初要不是柳笑的一番謀劃,自己想要依靠自己的能力一點點的開辦公司,那將會是何其艱難,恐怕到時候自己的處境,也會和這隻有大專文憑卻夢想著成為CEO的女人一樣艱辛吧。

送走蕭紅,柳笑站在T能源建立之初,掛在會議室的那副“不拘一格將人才”的狂草,不由得一陣感慨萬千。

華夏太注重那一紙文憑,不但導致了大量的民間人才的流失,同時也讓辛辛學子們放棄了自己的興趣,紛紛抱著工作上毫無用處的書籍拚四六級,拚學分,導致了大量專業人才的浪費。

能遇到像蕭紅這樣,願意為了自己的夢想奮鬥的人才,可以說是柳笑的運氣,也是新生的T能源的運氣,這一點在未來的發展中,得到了很好的印證。

聶蘭在柳笑的授意下,陪同蕭紅補齊了相關手續,並登記了詳細的信息,之後再對方給家人報喜之後,去訂購工作用的幾套正裝。

而柳笑,則站在窗前,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出招。

不久,一陣鈴聲響起,柳笑微微一笑,接通電話:“請問哪位?”

詢問的同時,柳笑輕輕的按下了錄音鍵,隨後聽到對方說道:“柳少啊,我是市檢察院副院長老李啊,聽說你得罪了洪副市長,這可不妙啊。你要知道,洪副市長,很快就會轉正的,這如果要是想給你穿穿小鞋,恐怕你的公司也撐不住啊。”

柳笑輕輕敲著桌子,說道:“哦?我得罪了洪副市長,這可真是奇聞了,我連洪副市長的麵都沒見過,怎麽會得罪他呢?”

電話那頭歎了口氣:“柳大少啊,看來你還什麽都不知道啊?這麽跟你說吧,洪副市長的小舅子,到你們T能源應聘沒通過,你這不就得罪了洪副市長嗎?”

“哦,我還以為什麽事呢,這事簡單,你讓洪副市長的小舅子好好學習學習,等學到了真本事,這自然就能進T能源了嘛。你讓洪副市長放心,我們T能源會為他留位置的。”柳笑的語氣十分誠懇,可是何老可是看到,這家夥臉上都快笑抽了,難為他怎麽能忍得住。

對麵冷哼一聲,惱羞成怒的道:“哼,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洪副市長是你能得罪的?既然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那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麵了。”

緊接著,幾乎相同內容的電話,接連打來,其中有公安局的兩個副局長,市政府的一個副市長,還有衛生部門的一個局長,總之一句話,是你唱吧來我登場,一個接著一個的浮出水麵。

柳笑笑眯眯的掛斷電話,衝著何老搖了搖手中的手機,說道:“何老,看來這幫家夥現在是屬瘋狗的啊,一個個的全都卯著勁的向前衝。”

“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些家夥不趁著機會討好自己的主子,怎麽能夠得到他們想要的肉骨頭呢?嗬嗬,隻不過他們想不到的是,他們麵前的不是美味的餡餅,而是藏著炸彈的漢堡。”何老一語道破,但是卻也詼諧的打著比喻。

正如何老所言,此時的這幫洪係人馬,確實可以用瘋狂形容,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洪明國的主子江王兩家,卻為洪明國事大發雷霆。

“混蛋,洪明國這個白癡,難道不懂得什麽叫低調嗎?不懂得什麽叫韜光養晦嗎?我把他弄到沈城,難道就是讓他去耍威風了?”王家家主王佑同狠狠的將身邊最後一個茶杯摔得粉碎,憤怒的吼叫著。

與王家的暴怒不同,江家卻顯得出奇的安靜,但是這種安靜給人的感覺,確實暴風雨前的平靜。

“告訴小張,將所有與洪明國之間的聯係都斷掉,所有證據全部抹掉,任何人不許與他進行聯係。”江家的主事人當機立斷,作出了最正確的指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與江王的反應不同,洪明國此時正洋洋得意的坐在車裏,看著執法局查封柳家產業,幻想著得到江家和王家的嘉獎,並坐上市長位子上的風光無限。

然而,就在他最為得意的時候,新東方電纜門口,突然出現一批全服武裝的軍人,二話不說,將正在執法的執法人員全部扣押,押上軍車絕塵而去。

緊接著,紅鳥服飾外上演了相同的一幕。

隨著一處處上演這大逆襲,洪明國終於接到了自己手下的電話。

“洪哥,趕緊跑路吧,現在好多你的手下都被抓……”

對方話未說完,便聽見一陣嘈雜聲,隨後收集便掛斷了。

洪明國有些懵了,這是怎麽回事,自己的背後有江家和王家撐腰,怎麽可能會有人敢抓自己。

可是不等他想明白,一輛軍車停在他的車旁邊,一隊全副武裝的軍人端著槍毫不客氣的將他從車裏拉了出來。

“洪明國,1966年生人,中學畢業,打架鬥毆,偷雞摸狗……嗬,好家夥啊,什麽都做過啊,就是沒做過牢,不錯啊,挺有門路的。

你說,就你這樣的,也能當上副市長。

帶走。”帶隊的軍官笑嗬嗬的看著洪明國,不住的嘲笑這他。

“放開我,我是副市長,我上麵有人。我告訴你,得罪老子,你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到了這個時候,洪明國依然囂張無比,因為他的背後是江家和王家。

軍官揮了揮手,笑嗬嗬的說道:“先放開他。

嗬嗬,居然這麽囂張,看來你背後是真的有人啊。

你打個電話吧,讓我和你背後的人好好談談。”

看到對方似乎並不在意,洪明國這個時候才終於有了那麽一點不安,但是想到自己背後之人的來曆,頓時精神一振,掏出電話撥打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是空號……”

洪明國額頭冒出了不少的冷汗,但是抱著僥幸心理,又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的號碼是空號……”

雙手略帶顫抖的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如同等待煎熬的等待著電話另一麵的反應。

“喂?找哪位?”

洪明國立即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頓時趾高氣昂,同時聲音急促的說道:“我啊,明國,幫我找一下王老!”

“王老?什麽王老?你不會是說收發室的老王吧?他不在,而且你找他打我這做什麽?”對方說道最後,與其略帶氣憤。

洪明國一愣,隨即心中帶著絕望且有滿懷著希望的問道:“請……請問你是哪裏?”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連哪裏都不知道,你就瞎打電話?我告訴你,這是大發貨運站。”說完,對方毫不客氣的掛斷下了電話。

“嗬嗬,洪副市長,你說的上麵有人,不會就是這個什麽大發貨運站的老王吧?”軍官一陣嘲諷,眼神中更是充滿了不屑,但是若有人仔細觀察,一定會發現他的眼中利光一閃,同時卻又隱藏著一種頗為遺憾的光芒。

“完了……全完了……為什麽,這是為什麽,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啊……”洪明國的手機掉落在地上,雙眼無神,任由士兵將他拖上軍車,也無動於衷的大喊大叫著。

隨著洪明國的落馬,沈城官場被一場十二級地震瞬間洗禮,無數的副局級和局級幹部被拉下寶座,處級副處級更是數之不盡。

緊接著,沈城市長聯合沈城檢察院院長在電視上公開表明,通過長期的,堅持不懈的努力,配合中央紀委,將一批貪汙腐敗,利用職權欺壓百姓的政府敗類清楚出幹部行列,並對其進行嚴格的、公平的審判。

第二天,*公開了關於此次行動前收集到的所有證據,並聲明,由於此次涉及麵較廣,人員較多,所以請軍隊出麵,進行大規模逮捕,並向當時在場受到驚嚇的民眾致以誠摯的歉意。

沈城轟動了,不因為別的,就因為此次逮捕入獄的,全部都是實權人物,總計一百二十八名,這在華夏國來說,算的上是抓捕官員人數較多的一次了。

緊接著,用了不到一個星期,通過這一百二十八名落馬官員,再次逮捕七十二名,而這次行動的,則是沈城的公安局。

清查行動整整持續了一個半月,沈城的大小官員被逮捕和開除的總計四百三十二名,至於記過處分的,更是不計其數。

總之一句話,沈城官場被牽連人員高達百分之八十,雖然大部分仍然在其位,但是其政治生涯,也永遠止步不前了。

隨著犯案官員的落馬,新一批的年輕官員紛紛上崗。

空降官員的到位,沈城的一切秩序依然井然有序,而被封的柳家產業也以最快速恢複了經營。

對於普通老百姓,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夢醒了,周圍的領導都變了,但是生活卻依然如故的再進行著。

然而對於身處官場的人,他們卻發現一切都變了,領導不收禮了,辦事的態度全部公事公辦了。

而這個時候,蹲在監獄單間裏的洪明國,迎來了一個身份特殊的客人。

“王哥,你一定要讓老爺子救救我啊,不看在這些年的功勞上,也看在我洪明國這些年來的苦勞上麵啊。”洪明國聲音中隱隱帶著哭腔,乞求著說道。

來人歎了口氣:“明國,不是哥哥不救你,實在是你鬧的事情太大了。那柳笑豈是你我能夠動的了的,更為重要的是,你竟然挑了這麽個特殊時期對他下手,這不是把脖子往人家刀低下伸嗎?

實話告訴你吧,明國,你沒救了,就是老爺子想救你,也根本有心無力。

老爺子說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你的妻兒,讓你放心的去吧。”

洪明國明白,王家的老爺子這是軟中帶硬,在威脅自己,拿自己的家人威脅自己,讓自己不得不妥協。

明白形勢所迫,洪明濤點了點頭:“王哥你放心,不該說的,我是不會說的。”

洪明國以為隻要自己一死,就能一了百了,可是他哪裏能夠想到,此時他的妻子和女兒,早已經被王家的老爺子拉上了床,成為了王家任意玩弄的奴隸。

古主席坐在沙發裏,看著關於此次沈城清洗的過程和各種抄來的文件和財產報告,說道:“要是國家多做這麽幾回,我想造幾艘航母,都不成問題啊。”

聽著主席略帶苦澀的自嘲,文總理歎了口氣:“有些事,隻能慢慢來啊,太過急躁,反而欲速則不達啊。”

“我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心理麵急啊。而且你看看,這次雖然挖出不少,但是不過是挖出一些表麵的蛀蟲而已,真正的大鱷,卻並未傷筋動骨。”主席對於國內的情況,還是了解甚深的,這幾個小小不言的官員,對於龐大的腐敗隊伍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郝*聽了之後哈哈大笑,反而一反常態的沒有發脾氣,反而說道:“主席、總理,你們想的太多了。既然是頑疾,我們就要一點點的治療這些表麵的症狀,等到那些大鱷們發現其生存的突然小了,自然會跳出來的,老郝我的這個釜底抽薪之計,可是百試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