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瘋狂成人禮
趙乾陽飛快的下落著，冷風在耳畔呼嘯，眼前的景物飛快掠過。雖然腳下踏有一張巨大的人體肉墊，可是他的心裏依舊十分忐忑不安，咬緊牙關，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快到地麵的時候，趙乾陽彎起膝蓋，雙腳用力下蹬阿城的身體，借著這股向上的反衝力躍向一旁，隻見阿城如一張巨大的肉墊砸在地上，“砰”的一聲響，濺起一層厚厚的灰塵，隨後，趙乾陽穩穩的落在地上，毫發未傷。
下麵的人心驚膽戰的看完了這一幕，下麵的阿城還有活命的可能麽，早就知道趙乾陽打獵厲害，卻想不到竟然也會如此心狠手辣。他們看趙乾陽目光中避諱中帶著恐懼，還有一絲憎恨，不過卻沒有人敢上前發表一言。
趙乾陽站穩後，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即使有這個大墊子在腳下，可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自己這恐高症還的弱點還真得想辦法克服一下。他的心裏還有另一層的疑惑，自己這樣算通過了麽？
“唔，哎呦，痛死我了，咳咳。”
趙乾陽扭過頭去，看阿城躺在地上掙紮著，想要坐起身來。他的口中不停的咳嗽著，一縷血絲噴了出來，模樣很是狼狽。
人們一陣驚訝，沒想到阿城這樣摔下來竟然還能活著。身體的強韌成都果真非同一般。
阿城使勁用胳膊支撐住起來自己的身體，滿臉血泥非但沒有讓他顯得狼狽，卻讓整個人顯得更加凶狠，阿城左右動著腦袋，最終將目光鎖定到趙乾陽身上，臉上的表情變得凶惡起來，猙獰著入一頭凶猛的猩猩。
“趙乾陽，你給我等著，這筆帳我要加倍向你討回來。”阿城惡狠狠的說道。
趙乾陽無所謂的笑了笑道：“不錯啊，看樣子摔的還輕，說話都挺有力氣的，要不要咱們在較量一下。”
“呸。你這是乘人之危，等我養好上絕對不會放過你。”
趙乾陽笑道：“哦，如此說的話，我就不能放你把上養好了要不然留著你反倒成了禍害。”
阿城麵若死灰，越看趙乾陽的笑容越感覺恐怖，氣勢不由自主的弱了下來，他連懸崖都不敢跳，真的有這麽狠心麽？阿城不敢去試。
“哈哈，想不到你這麽大的個子，卻膽小如鼠，放心吧，我還真不怕你這種人會對我造成什麽威脅。”
阿城聽完趙乾陽的話一激，不覺間胸腔中怒氣上湧，什麽都不顧及了，再今天自己在成人禮臉上可謂丟盡了臉，惡話便從口中脫出“趙乾陽，你他媽的得意什麽，今天你這樣跳下來，是怕跟隨你父親的後路，摔成個瘸子吧，你看他在鎮上走路的那怪樣，哈哈，你也比他強不到哪去，你們父子倆都是廢物，咳咳，都是怕高的廢物，哈哈……咳咳。”話還沒有說完，阿城便因為情緒激動咳嗽個不停，阿城又大吸了幾口氣，才緩和過來。
趙乾陽拳頭越攥越緊，目光如鋼錐一般看這阿城。
阿城迎向趙乾陽目光的時候，感覺有這深冷的目光直接刺入他的心髒，冷汗在後背不由得流了下來。
趙乾陽並沒有動手，而是悠悠的問道：“阿城，你這麽說我倒想起了你那失蹤多時的父親來了，他有十年沒有回鎮子裏了吧，不知道這麽的長時間是否給家裏來過書信。”
阿城的臉明顯的抽搐了一下，呼吸變得沉重而急促，這件積壓在心底十年的傷痛被趙乾陽挑了起來，比打他一頓還要難受。
趙乾陽接著說道：“想必是沒有吧，如此漫長的時間，他不會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咱麽洛凡鎮這麽小，四周都是山林，被魔獸吃了也說不定。”
阿城麵色陰暗，心中的怒火再次被趙乾陽勾起。恐懼和憤怒在靈魂中相互壓製。
“當然，還有可能是他在外麵另尋新歡忘了你們母子，畢竟誰都不想要一個猩猩模樣的兒子。”
“趙乾陽，你找死。”阿城不再有所估計，用雙手使勁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慢慢站起來，身體搖搖晃晃，剛邁出幾步，卻站立不穩摔倒在地上。
“哼，想不到你也會生氣，這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今天的事就到此結束，以後你在想報仇的話，我樂意奉陪。”趙乾陽說完，轉身準備離去。
“結束？趙乾陽，你他媽想的美，等我傷好了，我要打斷你的腿，讓你變得和你瘸老子一樣，哈哈。”阿城忘乎所以的吼叫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宣泄他心中被打敗的屈辱。
趙乾陽停下身來，“你不該說我，更不應該說我的家人。”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阿城。
阿城同樣也惡狠狠的盯著趙乾陽，原本被怒火充斥的神經漸漸在趙乾陽的目光下清醒，怒火反複的被趙乾陽勾起，澆滅。知道此刻，他才算真正意識到趙乾陽的恐怖，這種目光，比野獸的更加凶殘，目光中還隱含著殺機。阿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隻感到趙乾陽接下來能把他碾的連渣都不剩。
“大家快幫忙攔住他啊，他要殺了我。”阿城恐懼衝破了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他手掌使勁全力的向後拖動身體。
眾人聽到阿城的求救後，猶豫了一下，他們不知道該不該上去幫忙，趙乾陽此刻給他們的感覺他陌生了。一個鎮上的人，他真的會下如此狠手麽？
趙乾陽一腳踩到阿城背上，將緩緩爬行的阿城踩倒再地上，阿城大聲哀嚎著。
眾人終於不再懷疑趙乾陽殺人的可能，不過他們心底還在猶豫不絕，畢竟趙乾陽帶給他們的震懾力太大了。
隻見趙乾陽抬起一腳，狠狠踢在阿城腦袋上。阿城巨大身體承受了這一腳後，顫了兩顫，隨後便不動了。
眾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此辛辣的一腳，讓人心底不禁發顫。
靜寂了一會，趙乾陽轉身墨墨離開。
“趙乾陽，大家都是一個鎮子的，彼此大都認識，你用不到這麽下狠手吧。”一人提起膽子小聲問道，他還真怕趙乾陽就此發火。
趙乾陽停下身來，沒有任何動作。
“趙乾陽，阿城都重傷了你還向他動手，你也太卑鄙無恥了。”又一個聲音接著說道。
趙乾陽轉過身來，說道：“你們現在知道主持公道了啊。”
“我們大家看不慣你，你敢怎麽樣。”
“對，就是看不慣你了。”
前麵領頭的，後麵的人膽子也跟著大了一些，畢竟這邊人多勢眾，還真不相信趙乾陽一個人能抵得過。
趙乾陽輕輕歎了口氣，而後昂聲道：“看不慣就看不慣，你們又不是我的朋友，我管你們有什麽想法，在我的心裏隻記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還之。”趙乾陽說完對眾人不做任何理會，繼續向前走去開。
眾人一時語塞，咬著牙卻也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成人禮還在進行，不過因為趙乾陽這一幕，眾人的情緒跟著淡了起來，想當然，今晚談論的話題絕對不是誰又摔斷了腿，而是兩年不敢跳崖的趙乾陽這瘋狂的一跳。
進鎮子前會經過一處石壁，石壁正方刻著三個剛勁有力的大字，複生碑，下麵密密麻麻的刻著許多人名，複生兩字的含義是指一個人的稚嫩死亡，以成熟的方式重生。洛凡鎮完成成人禮的男子，都會在複生碑上留下姓名。所以複生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成人碑。最早刻上去的一批人，名字都已經模糊了，他們已經死去了很久。
趙乾陽經過石壁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個巨人，三米多高，走起路來的時候感覺整個大地都在顫抖，這巨人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從左邊額頭劃到右邊下巴，經過了眼、鼻梁和嘴巴。趙乾陽將記憶中的阿城的父親和這個巨人比對了一下，相差不大。時隔十年，他又回到了這個鎮子上，這麽多年他都幹什麽去了，為什麽會在今天回來？
洛凡鎮上的人都稱呼阿城父親為大山，阿山不僅身材極為高大，身上的肌肉也好像是石頭做的一樣，十分堅硬。就在十多年前，就是這麽一個健壯的人居然得了一場怪病，像活死人一樣躺在巨床上，水米不進。家人給他請了各地有名的醫生前來診斷，結果這些大夫對大山的病症聞所未聞，一個個素手無策。
就在全家陷入絕望，認為大山無藥可救的時候，大山卻神奇般的好了，好的也很突然，就像生病的時候沒有任何征兆一樣。大山的體格依舊如往常一樣健壯，還經常獨自到鎮外的山林裏打獵，每次回來都收獲頗豐，隻不過鎮裏人發現，大山的的話明顯的少了很多，見了原先的朋友也不愛怎麽打招呼了，除了他的兒子阿城，大山變的不願意跟任何人打交道。一天早晨，大山說是要獨自上山狩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走了之後就在沒有回來。
這巨人隻是淡淡的看了趙乾陽一眼，便轉過頭去繼續前走去，巨大的身影好似遮住了太陽所有的光芒，寬厚的影子鋪了一地。
“他要去懸崖那邊麽？”趙乾陽回家的途中不停的思索著：“這簡直也是太巧了，剛嘲笑了阿城失蹤了的父親，想不到他便隨著回來了。現在不知道阿城傷勢如何，大山與兒子久別重逢，見阿城被打打傷，必定不會放過自己，雖然這是阿城咎由自取，不做自己也得前做好防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