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苦練
雖然小骨丁動作很快，可那些東西確實不怎麽好做。得把一些東西都翻過來清洗一遍，很頭疼的。
如果邊上沒人看著，或者小骨丁還在酒樓，他肯定會逃跑去玩兒去的。
“鵑兒，別在那偷懶了，快點來幫娘把菜端到桌子上去。”
“噢，來了！”
力鵑伸出雙手在一桶幹淨的水裏洗了洗，搓著，把剛剛沾上的一些油膩都洗衣幹淨了，才蹦跳著去了廚房。
“喝，還真講衛生的嘛。要是我，嘿嘿……”小骨丁在那洗著鹿腸子，想到以前在酒樓，洗菜什麽的，如果不是很重要的，通常都是隨手一抹了事！
“爹，小骨丁，吃飯了！”脆生生的喊話聲音傳來。
“哦，來了。”
小骨丁在力鵑剛剛洗過的桶裏洗了洗衣，再拿起一帶著麻繩係著的木桶放井中一扔，手中仍然抓著一段繩頭。
那桶剛剛好懸在水麵上微微晃蕩著，不到一尺的距離。小骨丁瘦小的右手再力的小幅一甩，那木桶就側著沉入水麵。
等到水桶完全沉入水麵，小骨丁左手抓著那麻繩往上提一大截，右手再抓住井沿的那段繩子，提著又往上一提，再換左手下抓。輪渡交替著，一會兒就把木桶提了出來。
裏麵隻有大約大半桶，很多水在小骨丁提上來時，晃蕩著掉回了井中。
一提上水桶，小骨丁伸過衣袖就擦拭著額頭上剛冒出的細密汗水。
看得在旁邊的力山先是點頭，後來，又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般。
“小骨丁啊，你以前經常打水麽？不過，你這力氣未免太小了，還比不過我家鵑兒，你說，你一大男孩子，好意思麽？”
說得小骨丁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皮，撓了撓頭皮，竟然拿他跟力鵑比了好幾次，人家還是先天不足的女孩子！
“爹，小骨丁，吃飯了，你們快點啊。”力鵑又跑了出來催著。
力山好笑的看著他女兒，“鵑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熱情了？以前怎麽不看你催你老爹吃飯？”
力鵑微白的臉孔泛起了胭脂紅，小聲說道：“爹，你就是壞，在別人麵前就知道取笑鵑兒！”
說著跑到力山身邊，握著兩隻小小拳頭捶打著力山。
力山大笑的道：“哈哈，女兒就是乖啦！知道爹累了，知道給爹捶背了。對了，再往上麵一點，別就捶那一個地方啊，上麵也捶捶！”
力鵑轉身跑回了廳堂，“不理你了，我去吃飯去了。”
力山先在那桶他們倆人已經洗過手的水裏洗了洗手上的血汙、油膩，再用小骨丁剛剛打上的水衝洗了幾次。
邊洗，力山說道：“小骨丁，你下午就不要跟我去了，還是先在家裏各鵑兒練練吧。”
“好，那我下午就和鵑姐練練。正好，跟您爬了一天山，累死了！”小骨丁洗完手，轉身進了廳堂。
“好你個小骨丁，就知道偷懶！要苦練知道不！”力山搖了搖頭。
現在小骨丁根本就連穩當的拉開張弓都不能做到，就別提射中鳥兒什麽的了。除非，那鳥自己撞上那隻箭上去。所以讓小骨丁陪陪女兒也不錯啊，一來可以給鵑兒解悶兒，講些外麵的知識，同齡人說話就是更方便。
就當是給鵑兒製造方便吧，希望能夠把小骨丁留下來。
力山洗著洗著，又歎了口氣。
“爹，您倒是快點啊，就等您了！”力鵑一個勁的催著。
“來了！”
抓過簷下一張毛巾擦了擦手，力山走進了廳堂。
“喲！你們這是做什麽？”力山楞在那，不解的問道，一會就走到上位那張凳子坐了下來。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麽？”
說著，力山裝模作樣的伸頭往外麵看去。
此際，在這廳堂，又哪裏看得到太陽！
力鵑娘，伸過一雙竹筷就敲在力山放在桌子上的手，“她爹！你就別搞怪了，讓客人看著多不像話！”
“好了，大家開吃吧，哪來的那麽多規矩！”力山拿起那雙筷子給小骨丁夾了塊肉，“客人，哪裏有客人？小骨丁是自家人！小骨丁，你說是不？”
“謝謝大叔，我自己來。”小骨丁站起來不好意思的說著，“對，咱就是一家人，哪來的那麽多客氣！”
力鵑娘一拍額頭道：“嗬嗬，咱們就是一家人，是我老糊塗了！”
“大娘，您老嗎？如果不是這裏隻有三人，要是您帶著鵑姐一起去逛街的話，小骨丁肯定以為您是鵑姐的姐姐而已！”
“哈哈哈，咳咳，你這孩子還真逗，就知道說好話哄你姨娘！咳咳……”力鵑娘笑得眼淚也流了下來，難得啊，又這麽開心了！
力山伸出蒲扇大手輕輕的拍著力鵑娘的後背：“娘子，悠著點兒！”
這一回，是真的輕柔。
“你這孩子，都跟誰學的這些話兒啊？”
“三牛叔哄他老婆就是這樣說的，每次他這樣說，三叔嬸就笑得很開心。聽著，聽著，我就學會了。”
“還有，酒樓的其他客人也經常這樣說的。”
……
開心的吃完了這頓飯，小骨丁與力鵑目送力山牽著狗兒下山之後。
小骨丁開始了今天下午的苦訓。
抓著那張弓，還有箭枝，力鵑帶著小骨丁來到了屋子不遠處的一個小草坪。
說是草坪，也就長約十丈方形草坪，周圍還是一些高大樹木。
而那些草坪，明顯經過了長期踩踏才形成了較平坦的地麵。草坪的邊緣，明顯還有刀削的痕跡。
不過相對整個大山來說，這個已經是非常難找的地方了。
“這個，就是我經常過來訓練的地方。”
這裏離她住的屋子隻有八、九十丈的距離，平時跑過來玩玩也是不錯的。
“嗬嗬，還真是難得啊，還有這個比較平坦的地方。鵑姐，現在我怎麽練？”
“紮馬步！”
“我又不學武，紮什麽馬步？”小骨丁一臉不願意。
“你練紮馬步，怎麽站得穩？不站穩，你就不容易瞄準。再說了，我爹說，這射箭，本來就是武術裏麵的一種。”
“你也知道武術？”小骨丁不大情願的按著力鵑紮馬步的樣子蹲著，聞言問道。
“不知道，爹是這樣說的。他說，曆害的人都差不多是練過武術的。”
力鵑一拍小骨丁微微上起的腿，“蹲下去點，又想偷懶！”
“你這身子往後麵伸直一點，駝著背，難看死了！”
力鵑一邊敲打著小骨丁不準確的姿勢，不時的躲到小骨丁伸手捂著嘴偷偷的笑一會。
還不過半柱香時間，小骨丁忽然就像抽了骨頭似的軟倒在地上。
張開嘴，誇張的大聲“呼呼……”的喘著氣兒。
“喂，別賴在地上裝死了。就你那個樣子蹲，都還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你好意思麽，起來繼續！”
小骨丁懶洋洋的躲倒草地上，安逸，舒服，愜意極了！
微眯著雙眼，“我說鵑姐，你不會耍著我玩兒的吧？”
“我耍你？快點起來！”伸出腿就踢了踢賴在地上的小骨丁。
忽然捂嘴又噗哧一笑。
“好哇，鵑姐，你就是耍我來的！”小骨丁幹脆把雙手都放在腦後麵要枕著。
看得力鵑又踢了他一腳，“起來繼續練啊，我可真的沒騙你！”
小骨丁躺在地上眼也不睜，“鵑姐你就是耍我，要不，你自己示範下？”
“好吧，你這混賴小子，你看姐給你示範一下。我蹲多久，你就要蹲多久。一會，你可不許耍賴！”
說著，力鵑伸手，分腿，沉腰，擺了個中規中矩的姿勢站著。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標準！
“嗯，不錯！我看鵑姐能夠蹲多久！”
力鵑剛剛好，就站在小骨丁前麵站著，還是背向著他，小骨丁也樂得眼也不睜了，迷糊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