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小解

“治好我的病痛?”正文苦笑著小聲呢喃道,“治好我的病痛?”

隨即他陷入一片深思,自從兩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人指使手下將他的手腳緊縛,把蠱蟲喂入自己的口中,他便知道自己命不長已,他也曾千方百計的尋醫問藥,但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此毒無藥可解,想要苟活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和處子交&合。

這也就是他近期流連於風月場所的真正緣由,其實,每當他孤苦伶仃、蠱毒發作之時,最想要得到的一樣東西不是女人,而是匕首——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正文心中有恨,他要回北秦,要當麵質問親生母親,自己為何見棄於人,她為何對自己不聞不問,他也要質問父親,即使那人也許不是自己的生父,他還是要問,難道真的就忘了從前的父慈子孝了嗎?

他要報複,那個喂他吃下毒蠱的人,自己何錯之有,竟遭到如此心狠手辣的懲罰?

所以,他要活,即使是苟延殘喘地求生,也要勉強地活下去,他要把今天種種所受之苦,全部歸還於那個人的身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要看著那個人一無所有、一敗塗地,不能讓那禽獸活得逍遙自在……

“你怎地了?”清竹定定地看著他眼中瞬間的雷雨電閃,心頭一顫,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這個男人曾經傲慢、曾經狠毒、曾經冷漠、曾經不幹、曾經無助,曾經可憐,但此刻的眼神卻讓人感覺如墜無底冰洞,那嗜血的寒芒,帶著恨不能將人五馬分屍、淩遲處死的絕決。

正文眼中的厲色轉瞬而逝,取代的是一抹戲弄的神色,“本公子就這麽好看嗎?讓你這般全神貫注!”

他如此玩笑她之時,恰巧忘記了自己已經毀了容貌。

清竹被他說得一愣,而後笑笑,讓他扶住自己的肩頭,幫他把長衫穿上,待到為他提穿長褲的時候,眼前的一景,把她氣得臉色羞紅。

他,他的那個東東,隔著薄薄的褻褲都已經鼓脹成型。

丫的,還敢自比柳下惠,分明就是匹到處播種的野馬,定是剛才眼見姐姐我是個姿色不俗的天生尤物,有了歹念,起了非分之念,不過這廝的反應也太過迅猛了吧!

“正文,你的那個是怎麽回事?”清竹氣哄哄的責問道。

正文被她問得呆怔了片刻,不明其意,但隨著她的眼神所到,臉立即“騰”地一下,變成了煮熟的螃蟹。

“我,我……”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我想……想要小解……”

話未說完,清竹眉毛頓時豎了起來,隻見她挺身而起、右手揮拳,直衝正文麵門襲來,她雖沒用太大力氣,但還是砸出了鼻血兩行。

“下流!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要小姐,滿腦子都是這種七七八八的髒東西,自己的身子傷成如此,還這般畜生模樣,就不怕死在床上、精盡人亡!”

雖說姐姐我是個天生的銷魂兒,讓人看上一眼就三日無語,但都這種時候了也不能總想著房內之事,再說我還沒同意呢!

(菠菜:“三日無語”,恐怕是被你嚇得吧!再說你想得太多了,“小姐”在古代不是性工作者的意思了啦!)

正文原就身虛體弱,被她一拳打個混混僵僵,要不是挽著她的肩膀,這次又要仰麵朝天!他眼前突現一片星光大道,當即**告急,一個激靈,下麵終於忍不住開了閘,竟情非得已的溢出了些許。

清竹還想趁機再數落他幾句,但聽腳下似有“滴滴答答”的聲響,低頭一看,正文的褻褲已經濡&濕了一大片,此刻那“水源”還在不停的滴濺。

她當下明白過來,低身褪下他的褻褲,幫他放水救急,順帶把頭扭了過去。

正文無語問蒼天,他不就是想要解個小手,到底哪裏又觸了這醜丫頭的眉頭,究竟又哪裏下流!

耳邊響起經久不絕的嘩嘩聲,清竹總算明白,若不馬上就幫他解決了三急之首,也許下一刻,這位傲氣淩人的倔強公子就要死於非命!

有一句話十分經典,“活人讓尿憋給死了!”

正文被憋了這許久,感覺再忍下去**就要爆炸。酣暢漓淋的放瀉後頓感全身神清氣爽,但不消片刻,他便如吳老二般渾身發抖,自從三歲以後,這十幾年來他還是頭一回尿褲子。

清竹見水聲漸歇漸止,便將臉扭轉過來,隨即把那條濕漉漉的褲子又重新提了上去。

為了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她不敢抬頭直視他的眼睛,直接無視那個如石像一般佇立的男子道,“那啥你上我家吃點飯?啊,不是,你先休息,我找點吃食撒!”清竹慌慌張張地準備開溜。

“站在!”正文咬著牙根兒,狠狠地說道,“還不快點給本公子換條褲子!”

可憐他器宇不凡、蓋世無雙、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翩翩公子,難道要穿著尿濕的褲子過夜不成?

清竹無奈,誰讓她是罪魁禍首,正文沒有責罵自己就已經很寬宏大量了。她當下默不作聲,從包裹裏又拾掇出一條幹淨褲子,彎腰屈膝,便將他的褻褲褪了下來。

她一麵沒好氣地幫正文換上新褻褲,另一麵恨不能用眼睛剜出他幾塊肉來,惡狠狠地道,“這位正人君子,還有什麽吩咐?”說完,還以手抱肩,作防禦狀,一副純情小蘿莉智鬥猥褻老蜀黍的勇敢模樣。

正文見她神色不對,也注意到現在自己身體的異樣,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地烈天崩,因為他知道不出幾日他的蠱毒就要複發了,現在的情形就是毒發的前兆。

“放心吧,本公子不近女色,對你這種醜女更是提不起半分興趣!”正文隨口不足掛齒的說道。

醜丫頭,少想美事了,這算本公子毒發之日,找頭母豬也輪不到你,沒有母豬,母狗、母羊、母驢……到時一隻也沒有,大不了一頭撞死,也不能便宜了你!

他正用坦然處之的眼神看向她,卻見眼前的女子笑罵從汝,竟一臉的探究之意。

不近女色?仔細回想他們從相遇到現在,正文雖然花名在外,但並未對自己這豐肌秀骨、楚腰蠐領的標致人物見色起意,做過什麽出格的舉動,難道自己對他有所誤會,他真的、真的不喜歡女人,那到底是什麽原因?莫非,莫非他有BL傾向,是名符其實的基友?

(菠菜:作者標簽裏沒寫耽美情節呀?)

清竹躡手躡腳地走上前來,滿臉羞澀,眼含春色地小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哼……”正文不置可否。

“那我有一個小小的問題,請教一下撒,”她嬌怯異常地開口,“不要誤會了啦,我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人,更沒有歧視你們的意思,隻是有點小好奇,在你的那個組合裏,你是小攻還是小受,還有你們愛愛的時候到底痛不痛啊?”

她這個大嘴巴毫無顧忌地剛說完話,自己都羞得要命,立馬汗顏,掩麵逃走。

原地直留下正文一人,但聽他渾身寒氣、仰頭望天、大聲呼喊,“神呐,給我一記驚雷活活劈死我算了!”

入秋的天氣本就一早一晚冷得厲害,是夜,山洞中就愈加寒冷,正文一覺醒來,寂靜寒涼的山洞中除了自己空無一人,身邊是燃著的篝火,卻不見那抹纖細嬌弱的身影。他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狂跳,為什麽不在,難道是因為白天一時拌嘴,懷恨在心,就不告而別,偷偷走掉了?想到這兒,他死死地攢緊拳頭,逼迫自己不去想起痛苦的過去,回憶中的人一個接一個的離他而去,最後隻剩下孤零零的自己,無依無靠,獨自活在人世間受苦受罪。

“醜丫頭,你在哪兒?”他不相信那人已棄己而去,她答應過自己的,“我到哪裏,就帶你去哪裏!”。

然,數次的呼喚隻換來偌大山洞內的一片寂靜無聲。醜丫頭終於還是走了,如同其他拋棄自己的人一樣,冷酷無情、毫無悔意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