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個人是誰?

“清竹,是我錯了,到底怎樣你才肯原諒我?”鄭聞無力地懇求著。

“鄭聞,為什麽要原諒你,你根本就沒有做錯的地方,是我覺得咱們根本就不適合,就拿柔夫人這件事說好了,我們的想法千差萬別,根本不是一路人,還是放手吧!”

“別說了,我絕不會放手的!你是我的人,今生今世隻能是我的!”鄭聞發誓一樣篤定的話語,讓清竹心中一涼。

“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為什麽男人都是這樣,原來的秦政如此,現在的鄭聞也一樣。

“嗬,”鄭聞陡然冷嘲的笑出聲來,“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人。”回身將大門轟然關上,鄭聞一把扯落身上的長衣,壓在清竹的身上。鄭聞沒有看到,在他身下的女子,此刻痛苦的表情。

“你放開我,鄭聞,你想要做什麽?”清竹全身無力,如何能抵擋如同咆哮獅子般的男人。

“我要你,現在就要,這樣你就永遠也不能離開我了!”

“放手,快放手!”她豈肯讓他得逞,但男人的力量大得驚人,根本就不給她逃脫的機會,良久,失去抵抗能力,緊繃著身體,任一行行珍珠般的眼淚,逐行流下。

她的淚水喚回男人的絲絲清明,停下手中撕扯衣裳的動作,“清竹,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本來想把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在洞房之夜,可現在我真的忍不了了,你依了我吧,鄭聞今生定不負你!”

“什麽?第一次?”清竹好像墜入漫天大霧之中,她反抓住他的雙臂,“什麽第一次?我的**不是在山洞那晚就給了你嗎?”

鄭聞不可置信地晃晃頭,“不可能,我從來沒與你有過肌膚之親,你騙我,就是不想從了我是不是?”

清竹此刻也慌亂無章,她猛地用無力的右手撕開自己左臂上的衣料,嬌白的藕臂上空無一物,“還不承認嗎?那夜之後,我的守宮砂就不見了,你,難不成不想認賬?”

他的眼睛被白的如同白紙一樣的玉臂刺痛了,雙瞳含血,怒焰奔騰,“你說什麽,不可能,到底誰,是誰占了你的身子,你說,快告訴我,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鄭聞的反應令清竹更加混沌,一直相親相愛的戀人竟不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本來這種事在現代也並不是什麽大事,但關鍵是她居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就那樣失身給一個不認識的男子,或許那人她也認識,是故意帶著麵具冒充鄭聞,但他到底是哪一位,頭真的好大。

一時間有些微愣,看著這個暴虐的男人,清竹的神智甚至有點恍惚,總感覺什麽地方不對,用盡全力抓住他健壯的肩頭道,“鄭聞,你跟我說實話,我們從前是否認識,記不記的從前在雪穀,對我許下的諾言。”

鄭聞陡然捧起清竹的小臉,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臉骨捏碎,雙眼烏黑,充滿了賭徒的豪賭之色,聲音陰沉,吐字沉穩,一字一頓的沉聲答道,“我從前就根本沒到過雪穀,你說的人到底是誰,是與你被翻紅浪的男人嗎?”

“啊!”女人一聲尖叫,淚水霎時間滾滾而下,她仰著一張慘白的臉孔,“你走,你走,我不要再看見你!”

鄭聞聞言麵色森寒,目赤欲裂,暴怒道,“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男人的!”

轉身離去,仿佛都能帶出一陣風來,小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此刻她已經如同溫順的貓兒般,安然靜坐,心裏好亂,腦袋裏全是漿糊,難道自己近來的一番愛情全都錯付了嗎?

是誰?正文是誰?那個山洞裏的男人又是誰?所有都像謎一樣,琢磨不透,擾亂心扉。越想越多,越多越亂,“噗”的一口鮮血從櫻唇中狂奔出來,眼前一片漆黑,無力地摔倒在大床上,昏昏睡去。

天還沒亮,在一陣淒淒婉婉的哭泣聲中,清竹緩緩轉醒,費力瞠大水眸,兩個女子的臉赫然出現。

柔茜和冰冰兩人正坐在她的床頭,小聲啼哭,她們不敢聲大,生怕吵醒重病的女人,“你,你醒了,怎麽樣,還難受嗎?”

柔茜低聲詢問,總怕打擾睡眠中還胡話連篇的女人。

“我沒事,你們……咳咳……”話沒說完,又幹咳幾聲,“冰冰,你,被放出來了……”

“嗯,”冰冰忙著點頭,“那天太醫確定我有身孕之後,鄭將軍便把我困在府中的下院裏,等陳公子回來對質,後來我家小姐還收買府上的下人,想要暗中害我,多虧將軍發現及時,才留下我母子的性命,一定是清竹姑娘在將軍麵前美言,我們才幸免於難。”

“沒有,真的沒有,不過尹小姐現在怎樣?”清竹不想在談到鄭聞,一聽到他的名字,自己就心神不定。

“小姐她,現在中了蠱毒,雖然沒有發作,不過身子也大不如前了。”冰冰用手帕輕輕擦拭清竹嘴邊殘留的血跡,“倒是,清竹姑娘你……”說到一半便潸然淚下。

“不打緊,隻是,你們能幫我一個忙嗎?”眼中全是熱切的希望,“我想離開這裏!”

柔茜和冰冰對視一眼,雖然已經料到,但沒想卻這樣快,“你的身體這樣虛弱,要不等到稍好一些再……”適才聽到清竹在夢中的支言片語,她們大致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鄭聞對男女之事十分鄭重,他知道清竹不是處子,究竟還能不能像從前那樣愛她,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而清竹又是個心性高傲的女人,豈肯屈居人後,所以,他們的結局也許最終是個悲劇。

“我們要怎樣幫你?”雖然不願,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如此讓他們分開,也許兩個人都能過的開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