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搖身一變成駙馬

未白沒想到季流年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擺平了,心裏佩服得不得了。

“小姐,我最欽佩你了,我真替成美高興。”

“前幾天不知道是誰老是害怕惹禍上身,早早就溜走了。枉成美與你這般交好,她有困難你都不幫她。”

“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我也想幫,但是我更怕的是掉腦袋。”未白笑嘻嘻地說。

第二天皇上果然在朝堂上宣布了消息,葉將軍以從小已經定了娃娃親為緣由推諉了。這個理由無可厚非,所以皇上也不覺得尷尬,隻是說了幾句祝福的話。

退朝後,葉將軍唯恐皇上心裏不舒服,連忙請求覲見。

“皇上的美意,為臣心領了。”

“葉將軍是不是對朕有什麽不滿?許多人以與皇家聯姻為幸事。”皇上心裏有點不舒服。

“皇上過慮了,謝家與葉家曾是世交,兩對兒女又青梅竹馬的,實在不忍心拆散他們。為臣還有一件事想請皇上準奏。”

“愛卿但說無妨。”

“謝家是商貿大家,為臣這些年因為邊防安穩已經鬆懈很久了,在朝中的職位也沒幹多少實事,為臣是想跟著世交做點生意。但邊防一旦缺人,我必當盡力。”這些話都是季流年在信中提及的。因為她知道,皇上最害怕的是葉將軍心有圖謀。

皇上聽到這裏,心裏的包袱又放掉了一個。

“好,我準奏。國庫空虛,大家又閑得慌,葉將軍有此心朕是極其鼓勵的。”

葉將軍屁顛顛地回去了。其實葉將軍並無什麽謀反之心,隻是皇上長期臥榻,朝思夜想,想出許多事情來。

終於如願以償,季流年高興得哼起了小曲,隻不過這十萬兩黃金,多得讓她牙疼。

“小姐,十萬兩黃金可以辦很多很多的事,可以買很多很多好吃的。以前你對我那麽吝嗇,怎麽一下子大方起來?”未白也心疼。

“錢就應該花在刀刃上,你跟醉娘一個樣,見了錢就像見了爸爸媽媽一樣,那麽高興,那麽親。人死了就什麽都沒有了,我帶著那麽多錢幹嘛。”季流年想起向醉娘要錢的時候,醉娘的臉拉得老長老長。

成遵見季流年輕輕鬆鬆就把葉將軍收買了,心裏也有幾絲佩服。但是他還是竭力反對招肖文安這個書生為駙馬。

“這樣吧,明天我帶他來府上,你也把把關。要是你能挑出毛病來,我就從此不麻煩你。要是你挑不出毛病來,你就替我在皇上耳邊吹吹風。”

成遵點頭答應。第二天季流年果然把肖文安帶了過來,成美也站在一邊,一副羞答答的模樣,與以前那個大大咧咧的成美不一樣了。

成遵仔細觀察肖文安,覺得此人文雅得體,不卑不亢,性格很好,而且略懂武術,熟讀兵書,頭腦靈活……真的挑不出一點毛病。

於是成遵便同意季流年的要求。皇上心裏也記掛著成美的婚事,聽太子這樣一說,馬上答應了。

事情進行得出乎意料的順利,所以當成美與肖文安在婚禮當天都感覺如同做夢一樣。

“認識你還有季妃真的太幸運了,現在我還是像做夢一樣。”肖文安一臉的幸福。

成美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部,眼神迷離,隻見肖文安桃花眼多情,她更加意亂神迷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兩人很快就**起來。

皇上見過肖文安兩次後也覺得此人不錯,又見成美越來越有賢惠妻子的模樣,心裏又放下了一個包袱。現在他已經沒有多少牽掛了,唯一牽掛的是成遵與季流年什麽時候可以生個孫子給他。

“父皇,這事情急不來。”成遵尷尬極了。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這是人倫,你們結婚差不多一年了,該有個動靜了。明日朕派個太醫去看看季妃,先要調養好身體。朕跟你這個年齡,已經三宮六院,妻兒成群了,哎,我也活得夠長了。”

“父皇不老,父皇要活到一百歲呢。”

“一百歲朕不敢奢望,能夠看到你的兒子出生朕就死而無憾了。最近胸部悶得很,吃了藥好一些,可是反複發作,身體更不如從前了。”

成遵回到家,把皇上的意思傳達了一下。季流年羞紅了臉:“老不正經,這事也跟你說。”

“你別口無遮攔,被人聽到就不像話了。明日太醫要來,你早點安睡。”

“我才不要檢查,我又沒有病,要檢查你自己檢查,要生小孩你自己生。”季流年不想生孩子。在那個世界裏,她就下了決心不養小孩,要做丁克族。

第二天,太醫果然來了。一番診斷以後,開了許多藥材。囑咐季流年要按時喝下,並且不要過於勞累。太子賞了他錢,他說了一番祝福的話就樂嗬嗬回去了。

“我不吃。什麽當歸,難聞死了,我從小就沒有喝過這些怪東西,打死我都不吃。”季流年把中藥都丟了出去,正好季柳梢過來看她,看到此情此景,知道自己的妹妹又犯傻了。

“你有一天會變老的,你知道不知道?要是沒有孩子,老了誰來養老送終?”季柳梢扭她的手腕,惡狠狠地教訓她。

“終究是化作一堆黃土,死了一了百了,誰還在乎死後有誰來送終。”

“你這個自私鬼。那我說個最關乎目前厲害的。你不養兒子,一輩子就隻能做小妾。”小妾這兩個字是在季流年耳邊說的,因為成遵就在旁邊。

“小妾就小妾,我還巴不得他休了我呢。”季流年一點都遮掩。季柳梢急忙捂住她的嘴巴。

“太子你先回去,我來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成遵在這裏也覺得自討沒趣,吩咐下人按著單子再抓幾服藥,自己便走開了。看季流年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他就來氣。

“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我與爹爹著想,你要是給成遵休了,養在家裏,我們季家的臉都丟光了。”

“我要是真被休了,我自然有自己的住處,不麻煩你們。”

季柳梢見季流年處處與他頂嘴,連忙扭她的臉頰,季流年疼得大叫。

“你是一個異類,我不跟你談道理,你必須按我說的去做。爹爹為了你犧牲了那麽多,可不想換來這樣的結果。你自己好好考慮吧。”季柳梢氣呼呼地走了。

季流年回到房間,心中也一陣悶氣,可是沒有誰會聽她發泄,所有人都勸她生小孩。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暗的吧,我偷偷把藥換掉就行了。”

晚上成遵見季流年乖乖地喝下了藥,心中歡喜,以為是季柳梢的一番話點化了她。卻不知道季流年早就叫未白在其中做了手腳,她喝的隻是一些甜的糖漿。

成遵阻止她外出,隻許她在院子裏活動。季流年憋得發慌,隻有趁成遵熟睡的時候跑出去,在醉生夢死樓與醉娘夢娘喝小酒,發發牢騷。

“小姐雖然有許多驚世駭俗之處,可是說到生孩子還是不可忽略的。這是女人的大事,不能說不生就不生。我是年紀大了,不然我都想生一個,那樣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以後也有人在病塌前服侍你。”

“有錢還請不來侍女嗎?”季流年一臉的不屑。

“那怎麽可以想比。侍女雖然侍候你,但是她對你是沒有感情的。自己的孩子就不一樣了,看著他你心裏會有許多安慰。覺得自己死了也無所謂,反正自己的血脈會傳承下去。”

季流年覺得這個說法新鮮,也有幾分道理,可是叫她現在生孩子她不幹,至少再等兩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