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主權問題
主權問題不予談判,粉臉兒一揚,蕭湄幹脆利落了駁了回去:“才不要呢!黎木頭就得什麽事兒都聽我的,不聽話就罰他跪搓衣板。”
也不管長輩們臉色多難看,黎青琰神色淡然的說:“天色已晚,琰兒跟湄兒先行告退。”牽著蕭湄給長輩們行罷禮,一轉身,他將蕭湄抱起來,施施然循石梯下崖。
兩小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良久,玉飛燕才滿不是滋味的說:“琰兒這傻小子算是給那丫頭吃定了!”
“我倒覺得是這小子的聰明之處。他一介廢材,要能留住那膽大包天的小丫頭的心非如此還不行呐。”黎知葉自作聰明的說。
黎天彥微微一笑,沒發表意見。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管不了這許多。”歎罷,黎知雲鄭重說道:“葉弟,你抓緊時間把火英煉化了。彥兒,你抓緊時間穩固境界。家族的事讓太真領著頭辦,有老頭子看著,沒事的。”
“還是丫頭的話,你們老哥倆都全力衝擊靈王,家族的事情老婆子看著。”玉飛燕朝著兩小離開的方向,噙著笑意說:“老婆子悶了可以找那丫頭聊聊天,也是個趣兒。”
崖下,趴在黎青琰肩頭的蕭湄打了個激棱,含混不清的嘟噥:“誰在算計姐呢?”香軟的嫩唇無意間觸及到他頸側,本己讓人癢癢麻麻的,好死不死的她又伸舌尖舔唇,舌尖輕滑過,令他怦然心動。
把丫頭放下來橫抱在懷,不脫青澀的黎青琰好不緊張的望著半睡半醒的她,恰在這時,一縷銀色月華從撕開的垂雲縫隙裏墜下,落在她嬌美的臉龐上,在那玉般瑩潤的肌膚上如銀珠流動,誘得他小心肝兒躍動更急了幾分,鬼使神差般俯頭吻上那顫如蝶翅撲扇的睫上,一沾即走。
本以為偷香神不知鬼不覺,不妨丫頭眯著眼慵懶嗔道:“黎木頭也學壞了啊。”窘得黎青琰一張俊臉通紅,吭吭哧哧的問:“湄兒,嗯,你醒著?”
“廢話,難道姐說夢話?”打了個嗬欠,蜷緊了身子,蕭湄把臉側過去埋在他胸前,如饞貓般舔了舔唇,暗自偷笑。嗬,剛才她是故意舔上他的頸子,這老實孩子還挺敏感的。
回到別莊,黎青琰把蕭湄送回房,就匆匆跑出去,像後麵有鬼追似的,讓她蒙頭又笑了好久,末了暗歎:老公雖然調教要從小,但年齡相差不能太大,不然看著不能吃,也是很讓人受傷啊!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倦意反而沒了,蕭湄幹脆進了玉琅寰天修煉。
功行一周天,蕭湄收功,對於看不出明顯增長的靈力非常不滿,哀嚎:“姐才是穿越人士啊!實力提升速度不如黎木頭還有得說,憑什麽連老爹都比不上?姐要奮發圖強!”
目光瞟過玉碑邊的那一池水,蕭湄異想天開:唔,這玉琅寰天裏的水應該富含水靈力了,隻要剖析出靈力結構,想必不難把水靈力精華,弄進體內跟火靈力形成太極圖,創一個全新的功法,也就不是什麽難事了吧?
應該說無知者無畏,連水溫都沒試一下,蕭湄剛一動念頭,緊接著就跳進了氤氳水池。“媽呀,好冷!”語音未落,她的身體已凍僵,像冰棍兒往水底落去。
完蛋了,姐成了有史以來第一個凍死在自個兒法寶裏的穿越人士了!欲哭無淚,蕭湄凝聚丹田裏未被凍結的一點靈力在體內艱難的循環,維持肌體不壞死。同時,她運用精神力剖析池水的水分子結構。
有之前的經驗,剖析水分子結構不難,蕭湄沒太費事就從精神力鎖定的一滴水裏探測到水靈力的結構,並無師自通用精神力引導水靈力核從她的掌心進入體內,沿著跟體內火靈力互不幹擾的路線一路遊走至丹田。
幸虧丹田裏的火靈力基本凍結,水靈力核進入後並沒有出現水火不相容的狀態,她欣喜之下,又繼續引導水靈力核進入體內,直到丹田裏的滿盈欲溢。
回顧了一下太極圖的相關知識,進入一種科研狂人所特有的亢奮狀態之中的蕭湄,即開始構建陰陽魚環轉相抱的太極圖。
太極圖形的環為太極,兩邊黑白回互,白為陽,黑為陰。蕭湄便收攏火靈力作白魚,聚水靈力核為黑魚兒,又嚴格按陰盛於北,而陽起而薄之,震始交陰而陽生,自震而離而兌以至於乾,而陽斯盛焉的規律,把陰陽魚弄到應該在位置。
黑魚兒還好,剛從體外弄進來,還挺乖的,沒怎麽費事兒,那凍結的火靈力光收攏成魚兒就耗了她九牛二虎之力,險些兒精神力崩潰,還算玉琅寰天瞧她可憐,及時讚助了些精神力,讓她有機會發揮螞蟻搬家的苦幹精神,一點一點把火靈力拖到應該呆的位置。
陰陽魚兒健運不息,代表宇宙在運動,動則生陽氣,動到一定程度,出現相對靜止則產生陰氣,如此一動一靜,陰陽二氣互為其根,運轉無窮,生生不息,故變化無窮。這道理好理解,可是要讓兩條死魚兒動起來,就傷腦筋了。
死了N個腦細胞後,忽然想到陰陽魚兒都是有眼睛的,白魚黑眼表示陽中有陰,黑魚白眼,陰中有陽。“沒眼不是死魚嗎?真是人頭豬腦!”罵了自個兒一聲,蕭湄又忙活了好大一會兒,把玉琅寰天讚助的精神力耗了個七七八八,總算成功的讓陰陽魚兒旋轉。
在太極圖運轉的刹那,兩道璀璨的亮光自圖上魚眼裏冒出來,形成極寒極熱的兩道靈力流往丹田外湧出去。限於精神力匱乏,蕭湄幹脆不去管熱流,隻以精神力牽引寒流在不幹擾熱流的原則下作大周天循環。好在熱流自動按自幼修習的功法循著舊有的路線循環,並沒有走岔。一個周天循環畢,她全身的皮肉筋骨與內腑血液,都在這一刹那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發生某種神奇的變化,可惜她的精神力也告徹底耗盡,幸福的昏了過去。
悠悠醒來,睜眼對上黎青琰擔憂的眸子,蕭湄正要發布最大喜訊,忽有一股酸臭味便隨著窗外吹來的晨風灌入鼻孔中。她擼起袖子一看,粉藕似的臂上塗了一層黝黑的油汙般,其中還夾雜著絲絲血跡,馬上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狂笑。
“湄兒,你沒事吧?”黎青琰緊張的問,五官都快擠一塊兒。
“姐好得不能再好了!”猛的勾住個郎的脖子,拽他下來,“啵”的親了一口,蕭湄又瘋了般的狂笑不止。
捂著被親的唇,黎青琰更擔心了:“不是走火入魔了吧?湄兒,淡定。”
“姐是穿越人士,走火入魔?絕無可能!”又是一陣發狂的笑聲之後,蕭湄總算平靜下來,把成功在體內弄了個太極圖的事兒說了,看到他目瞪口呆的樣子,又調笑:“黎木頭,姐的智商不是蓋的吧?”
捉住那隻在大肆蹂躪自己臉的玉手兒,黎青琰定定的望著那神采飛揚的臉,聲音暗啞的問:“可以不要再玩得這麽瘋麽?或者,讓我陪著你。”
這才留意到他那濃密的睫毛上有星星點點的淚瓣兒,一愕,蕭湄訝然問:“黎木頭,你哭過了?出什麽事了,告訴我。”
猛的將頭埋在丫頭頸側,黎青琰哽咽道:“你人事不省足足三天三夜,爹來看過,說你沒事,可是我還是很擔心。”
“三天三夜!”蕭湄驚叫,再想想玉琅寰天裏的時間流速跟外麵不同,嘖嘖歎道:“光陰似箭啊,還真是修煉無歲月呢。”
忽略了蕭湄的感慨,黎青琰自顧自的說:“我知道,你一直把生活當遊戲,淡看生死,所以行事無忌。你其實一直希望還回到以前的那個世界,你肯定還想去找那個也叫林翔或者像林翔的男人。”
“傻呀你!這跟林翔有什麽關係?噢,黎木頭,別亂七八糟的瞎想了。”扳起那老實孩子的臉,蕭湄真摯無比的說:“縱然我不那麽向往平平安安裏的花好月園,卻期待與你比翼雙飛,風裏雨裏不離不棄。”
“你說的,比翼雙飛,不離不棄。”欣然而笑,尚嫌青澀的英俊臉龐上陽光燦爛,黎青琰興致勃勃的說:“那我也趕緊去弄太極圖去。”
“噢,黎木頭,我都快餓死了。”有氣無力的嚷著,蕭湄柔若無骨的身子蜷起來,偎了過去,那意思就是讓黎青琰抱她去吃東西。
立馬將太極圖的事情拋到腦後,黎青琰吩咐人趕緊拿粥來,還體貼讓侍女們把浴桶抬進臥房,讓她舒適的泡在浴桶裏,吃他喂的粥。盡管她是穿著中衣進浴桶的,他的臉卻紅得能滴得下血來,眼睛也不曉得該往哪兒看才妥當。
看著有趣,蕭湄撥動著水花,戲謔笑道:“黎木頭,老實交待,是不是心裏轉著某些不健康的念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噢。”
聽著那水聲嘩嘩,黎青琰臉更紅了,又不甘心任這丫頭調笑,勇敢的還擊:“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我傻了才會說實話。”
窗外,桃花跟蘭花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