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三 回:鬥哭笑風波平息 傳經文大難降臨

“呦,我說早丹。這大白天的,你在這裏嚎什麽啊?”突然從門外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早丹一聽,哭聲立即停止,她知道是她的死對頭來了。茶館老板和店小二一聽那聲音,頃刻間變成笑臉。茶館老板讓雜工去請的這尊“神”終於來了!

門被推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出現在眾人麵前,也是全身撣族裝飾。眼睛明亮,嘴巴很大。一看就是精神氣實足的樣子。這女人又是何許人也?竟然能讓早丹停止哭聲?慈炫和馮奇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麽回事。

跟在後麵的雜工忙進來對茶館老板報告:“老板,我把笑癲娘子請來了。這次需要付費二十兩銀子。”茶館老板滿意的點點頭,忙笑容滿麵的請笑癲娘子坐下。那笑癲娘子得意的看了看早丹,特意惡狠狠的瞪了早丹一眼。然後故作姿態的緩緩坐下,好像根本沒有把早丹放在眼裏。

早丹一看笑癲娘子的那副德行,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指著笑癲娘子說道:“你這癲婆子又來和我作對,你不服我,今天我就和你好好鬥鬥。我若輸了,我走人。以後有你罩著的地方我不去。要是我贏了,以後你就不要再出來找我麻煩。你也別想賺這份錢。”

笑癲娘子立馬回道:“本娘子和你這賤人鬥了多少回了。本娘子勝多敗少,你是知道的。今天茶館老板賭本娘子贏,本娘子不會讓他失望的。那‘孝敬銀’我看是不用交了。”一聽這話,早丹冷冷的回嗆道:“說大話吹牛皮有什麽用?自己給自己壯膽罷了。別忘了,你是怎麽被我哭的流產的?”

一提這話,笑癲娘子頓時火冒三丈。拍了一下桌子就站起來,指著早丹罵道:“你這個賤人,該下地獄。今天本娘子就要給我那流產的孩子報仇。那時候我還沒有‘笑癲藥’,所以治不了你。現在本娘子可是帶了這些‘笑癲藥’啊!”邊說邊從身上掏出一袋藥粉,看來就是那‘笑癲藥’。

早丹輕蔑的說道:“靠服藥來和我做對,能贏幾時啊?我聽說,你這個癲婆子因為服用‘笑癲藥’過多,所以‘笑癲藥’已經對你越來越不起作用。這麽下去,你肯定不是我的對手。”笑癲娘子一聽,不甘示弱的回擊道:“對付你這個賤人,本娘子還綽綽有餘。”兩人便拉開了決鬥的架勢。

早丹拿出了折扇,看了看扇子上的青年,然後放聲痛哭。她手裏的扇子用力的扇著,將哭聲扇的極具殺傷力。與此同時,笑癲娘子快速的服下一袋‘笑癲藥’,接著狂笑不止,不但聲音又大又尖,而且身體也隨之不停的癲動。她的笑聲讓人感覺精神恍惚。像是中了迷香一般。但是卻因為她的笑聲,把早丹的哭聲中和掉。在場的馮奇等人,才沒有感覺到太大的不適。

“哎呀,兒子你死的好慘啊,都是這該死的癲婆子她王八蛋的男人害的你,為娘要給你報仇,今天為娘要哭死這個癲婆子!”早丹邊哭邊罵邊扇扇子,她說的話讓慈炫和馮奇感到費解。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個賤人,自己命硬,克死了男人又克死了兒子。活活就是個喪門星!哈哈哈,喪門星!你想訛詐我男人,害得我懷胎六月慘遭流產。哈哈哈,你這個喪門星,哭喪婦,去死吧。”隻見那笑癲娘子邊笑邊罵,大嘴巴一點不肯饒人。提到喪門星的時候,樂的手舞足蹈,笑聲讓人眩暈發麻。

早丹一聽,怒火中燒。她哭的更大聲,更淒慘,手裏的扇子扇的也更快。哭聲蓋過了她死對頭的笑聲。笑癲娘子一看,馬上又吃了些“笑癲藥”,然後全力迎戰。在“笑癲藥”的作用下,她的笑聲再次蓋過早丹的哭聲。

早丹竭盡全力的哭著,笑癲娘子盡其所能的癲笑著。此起彼伏大戰幾十個回合。兩人誰也不肯認輸。就這麽長時間的耗著。兩個神奇的女人臉上都累的漲紅。汗珠滿臉。而在場的其他人則是驚心動魄的看著,沒有人篤定誰會是這場勢均力敵的苦笑大戰最後的贏家。

“這可真是天下無奇不有。這兩位奇女子,真是讓人大開眼見了。”慈炫感慨的對馮奇說道。

“嗬嗬,以前沒有來這邊,沒有聽說這兩人,原來撣族人也有如此神奇的能人啊。神僧,如今該怎麽辦?難道就叫她們這麽耗下去?”馮奇意有所指的問道。

慈炫知道馮奇想要動用神筆。不過擔心神筆引人覬覦,所以微笑的說了一句:“稍安勿躁。”馮奇心領神會的點點頭。

早丹和笑癲娘子難分勝負,陷入苦戰。茶館老板在一旁喋喋不休起來,哀求早丹趕快走吧。店小二和雜工則是給笑癲娘子加油助威。

早丹一看短時間內不能取勝,自己已經筋疲力盡,突然想起恩邁管家在‘小城飯館’等她。忙停止哭聲。笑癲娘子也快堅持不住了,正好早丹先停止哭聲,她也就忙服用‘笑癲藥’的解藥停止癲笑。

早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癲婆子,不是我怕你。隻是現在恩邁管家正等我去辦事。我不和你耗下去了。咱們後會有期。隻是我奉勸你最好識相點,恩版森少爺可不是好惹的。別看現在恩版森少爺沒有動你。那是顧慮土司大人的病。如果土司大人不需要你那號稱神醫的男人給他看病。恩版森少爺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況且你那身體吃太多的‘笑癲藥’,總有一天你會受不了的。到那時,我定哭的你生不如死!”說完,摔門而出。

笑癲娘子氣的“哼”的一聲,轉過臉跟茶館老板說道:“本娘子今天幫你解圍,讓你省下好多銀兩。你該把本娘子的二十兩銀子給我了吧。”茶館老板忙把二十兩的銀子送上。笑癲娘子數了數銀子,分文不少。起身帶著銀子走人。

茶館老板終於鬆了口氣。剛才可把他折騰的要命。真怕笑癲娘子輸了,他要兩頭交銀子。那笑癲娘子,隻要你請了她,解決不解決問題都一個價,要的也不少。所以很多家店鋪,怕兩頭交銀子,幹脆就乖乖的交那‘孝敬銀’。這回是因為兒子要娶親,最近手頭比較緊,茶館老板才找了笑癲娘子來解圍。

一哭一笑的兩位奇女子先後離開了茶館,慈炫和馮奇終於有機會詢問關於早丹和笑癲娘子的事情了。茶館老板一看,這裏竟然有兩位膽大的客人沒有逃跑,和自己一起經曆了剛才的哭笑大戰,也猜到了他們是外地人。看到慈炫和馮奇一臉茫然的樣子。茶館老板打開了話匣子。

“兩位客官,剛才受驚了。小店在這裏向兩位致歉了,請兩位客官坐下安心品茶吧。”茶館老板禮貌的說道,心裏感到由衷的歉意。慈炫忙回道:“事發突然,不能怪施主。”茶館老板搖了搖頭說道:“客官是外地人吧?自然有所不知啊!這可不是事發突然,這是經常上演的戲碼。小店和本城其他的店鋪,真是不勝其饒啊!”

馮奇忙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天下竟有這樣的奇人?”

茶館老板知道慈炫和馮奇肯定正好奇疑惑,索性坐下來。把事情的一五一十都講了。茶館老板說道:“那個能哭的女子名叫早丹。本來也是本城賢良的婦人。隻是五年前,她的丈夫得病死了。她隻好和十五歲的兒子相依為命,日子就大不如從前了。過了兩年,也就是三年前,她十七歲的兒子又得病死了,留下早丹一個人。早丹思念兒子,便將兒子的麵貌繡在了那把折扇上麵。每當看到折扇上麵她兒子的麵貌,早丹就會哭的天昏地暗。扇子扇的越勤,哭聲就越可怕。一般人聽了,簡直生不如死,就像剛才那樣。”

慈炫和馮奇略微的點點頭。茶館老板繼續講著:“第一個發現早丹哭聲不尋常的就是那個笑癲娘子。那笑癲娘子的郎君是本城有名的神醫,能研製多種奇丹妙藥。那‘笑癲藥’就是這位神醫研製成功的,連土司大人生病,都專門請他診治。也因為這樣,連恩版森少爺都不敢動他們夫妻倆。”

馮奇忙問:“恩版森少爺何許人也?怎麽這樣囂張,竟敢公開用早丹來訛詐本城店鋪?難道他就不怕官府嗎?”慈炫也點點頭,表示和馮奇一樣疑惑。茶館老板喝了口茶說道:“客官莫要著急,待我一一說來。那恩版森少爺本來是土司身邊的一個侍衛。隻是因為五年前,在一次意外事故中,救了土司大人一命。就被土司大人認為義子。成為本城最有名的少爺。有土司大人的嗬護,除了笑癲娘子和神醫,誰敢惹他啊。”

慈炫聽了,詢問茶館老板道:“那恩版森少爺既然地位尊寵。為何會利用早丹訛詐眾人?”茶館老板說道;“這個恩版森少爺可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他聽說早丹能哭倒眾生,就把生活已無著落的早丹收入自己府邸。然後讓管家帶著早丹四處訛詐,收取‘孝敬銀’。若是誰家不交,定讓早丹哭的你生不如死。就像剛才客官聽見的那樣。早丹為了生活,也甘為恩版森少爺的走卒。”

馮奇接著問:“那個笑癲娘子為何要和早丹作對?難道是為了賺錢?”茶館老板微微一笑說道:“我早就知道客官定會問到笑癲娘子。她是神醫的娘子,本來也沒有這不尋常的笑聲。隻是因為早丹兒子服用了神醫的藥,依然沒有保住性命。早丹便去神醫家裏痛哭責備。當時神醫的娘子正身懷有孕,被早丹這麽一哭,便流產了。神醫夫婦恨透了早丹,可是不久早丹就有了恩版森少爺的庇護,他們也不敢怎樣。神醫就研製了‘笑癲藥’,要娘子服下,果然產生了非比尋常的笑聲,以此來和早丹做對。所以大家給神醫的娘子起個外號叫笑癲娘子。誰家不想交‘孝敬銀’,就花些銀子請她來。她若勝過早丹,就可以省很多銀子。若敗給早丹,請她的銀子照樣的給,還得交‘孝敬銀’。所以有些人怕兩頭交錢,幹脆就乖乖交‘孝敬銀’。小店最近手頭緊,所以冒險請了笑癲娘子,好在她贏了。”

慈炫和馮奇明白的點點頭,真沒有想到世上竟有這樣的奇聲。慈炫說道:“想那土司大人病重,要靠笑癲娘子的神醫夫君診治。那恩版森少爺自然不敢把笑癲娘子夫婦怎樣。笑癲娘子夫婦既賺了銀子,又擠兌了早丹,算是報了仇。看來那‘笑癲藥’果然不同反響。”

茶館老板搖搖頭說道:“恐怕不是客官說的那樣。笑癲娘子夫婦為了賺錢,對研製‘笑癲藥’的秘方嚴格保密。笑癲娘子服用太多‘笑癲藥’,那‘笑癲藥’的藥力已經越來越差。總有一天會失效的。若土司大人有朝一日仙遊西去。恩版森少爺定會扒了笑癲娘子夫婦的皮!”

慈炫說道:“小僧有辦法解決早丹的哭聲!”眾人一聽半信半疑,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慈炫解釋道:“小僧跟得道高僧學過‘安神經’,那‘安神經’就可以對付的了早丹的哭聲。剛才小僧已經試驗過。誦讀‘安神經’,早丹的哭聲對小僧不起作用。”

眾人一聽,頓時興奮不已。茶館老板樂的臉都開了花,忙懇求道:“這位客官是位高僧。煩請高僧將那‘安神經’傳於本城百姓。讓本城百姓免受早丹哭聲之訛詐,也省了給笑癲娘子的花費。我在這裏給高僧磕頭了。”說完連忙跪倒磕頭。慈炫忙拉起茶館老板說道:“施主不必行此大禮。小僧不敢當。出家人當慈悲為懷。傳播‘安神經’,對於小僧乃舉手之勞。自當效力。隻是小僧雖能解決早丹的哭聲訛詐,卻管不了恩版森少爺用其他手段訛詐百姓。”

茶館老板已經激動的紅了眼圈,說道:“高僧不必擔憂。沒有了早丹哭聲的訛詐,恩版森少爺也就沒有更好的訛詐手段。明搶明奪他還不敢,畢竟那是公然的違法。土司大人也不會縱容的。就是這早丹的哭聲讓人頭痛。本城哪條法律也沒有說這哭還犯法。所以土司大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

馮奇提醒大家道:“若要傳播‘安神經’,一定要秘密進行。否則恩版森少爺定會對我們不利。我和靜心師傅會很快離開景棟城,自是不怕。店老板可就要當心了。”茶館老板忙說道:“自然是秘密傳播。而且要在可靠的公共場所。總不能一家一戶的去傳播。我這個茶館自然是最好的場所。高僧可以作為客官,向其他客官傳播‘安神經’。小店不公開參與。自然沒事。”眾人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慈炫和馮奇就來到那家茶館。見客人越來越多。馮奇就指著慈炫開始宣傳了。說到:“昨天早丹來哭,笑癲娘子未到之前。眾人被哭的死去活來。唯獨這位靜心師傅,誦讀‘安神經’,一點難受的感覺都沒有。”眾人一聽也是半信半疑,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一個個的都去懇求慈炫傳授自己‘安神經’。慈炫很是高興。來者不拒,有求必應。茶館裏一下子變的熱鬧起來,頌讀‘安神經’的聲音傳播開來。

就這樣,一個上午很快過去。慈炫也累的口幹舌燥。盡管要求客人保密。離開茶館以後不要公開傳播。可是他在茶館傳播能對付早丹哭聲的‘安神經’這件事情越傳越廣。老百姓都說:“原來那一哭一笑都要錢,如今這一僧傳播‘安神經’,分文不取。”就這樣,秘密傳播變成了公開傳播。並很快傳播到笑癲娘子夫婦那裏。

笑癲娘子尋思了一會說道;“反正我這身子吃了太多‘笑癲藥’,藥性已經越來越差。咱們也擠兌了早丹那個賤人好幾年,如今有那和尚出麵對付早丹,讓早丹的哭聲不靈了,恩版森少爺定將早丹趕出府邸。那早丹就生活不下去了,我看也好。反正咱們銀子已經賺的夠多了。”可她的神醫夫君卻搖搖頭說:“你懂什麽?頭發長見識短。早丹的哭聲要是不靈了,誰還請你去對付她?你又怎麽能賺到錢?說什麽賺夠了,你不想想,咱們得罪恩版森少爺這些年,若有一天土司大人病逝,不需要我診治了。恩版森少爺能輕饒我們嗎?到時候,不多孝敬銀子能行嗎?”

笑癲娘子問道:“那你說什麽對付那和尚?”她的神醫郎君笑道:“這事應該通知恩版森少爺。讓他派人把那和尚抓起來。然後我獻上啞藥,把那和尚毒啞,讓他不能頌讀‘安神經’。也可以修補我們和恩版森少爺的關係。”笑癲娘子笑著說:“這麽好的辦法,你還是親自告訴恩版森少爺吧。如今那和尚是我們和恩版森少爺,還有早丹那賤人的共同敵人。你還等什麽?還不趕快行動!”神醫回道:“這景棟城就是你和早丹這一笑一哭的天下,怎麽也不能讓這外來的一僧給破壞了。”說完連忙帶上啞藥走出家,直奔恩版森少爺的府邸。

大名鼎鼎的恩版森少爺正在府邸品茶。養尊處優的他雖然品行不端,卻長的是年輕英俊瀟灑風流。加上他善於保養,著裝也很講究。著實是一個撣族大帥哥。

恩邁管家小心翼翼的進來報告:“少爺,笑癲娘子,就是那個吃藥的癲婆子的神醫夫君來了。說是有要事相告。”恩版森少爺一聽,疑惑的說:“本少爺和他素無來往。本府邸若有病患,寧請一般大夫,也從不請他。他來有何要事?快請!”

神醫跟著恩邁管家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簡單問候幾句,就把‘安神經’的事情娓娓道來。恩版森少爺本來就是脾氣大的人,一聽有個和尚和他作對,更是氣憤的摔了茶杯。馬上命令恩邁管家帶著早丹和手下去那茶館,把傳播‘安神經’的和尚抓來。惱羞成怒的恩版森少爺已經顧不上是不是違法了。他對神醫說:“本少爺不但要喂那和尚啞藥,還要叫早丹哭的他生不如死。”

恩邁管家帶著早丹和手下很快來到那家茶館。慈炫正在認認真真的傳播‘安神經’,沒有注意到恩邁管家他們的到來。恩邁管家手一揮,手下便衝上去抓住慈炫。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壞了,很多人很快明白是驚動了恩版森少爺了,慌忙逃跑。慈炫已經被幾人按住,無法用易容鐲變化了。馮奇一看來人眾多,氣勢洶洶。立馬隱身,動用神筆畫出馬蜂。馬蜂飛撲像恩邁一夥,嚇得他們魂飛魄散,狼狽躲逃。

“啊…”早丹又拿出了折扇,看了一眼邊哭邊扇。馬蜂頃刻間被哭死,落了一地。

早丹見馬蜂落地,停止哭聲。恩邁管家命手下立馬將慈炫押走。馮奇慌張中顧不得那麽多,快速的用神筆畫出狼狗兩條。狼狗凶猛的撲向恩邁一夥,嚇的恩邁屁滾尿流,聲嘶力竭的喊道:“早丹,快哭滅這和尚的妖法!”

恩邁和早丹都看不見隱身的馮奇和神筆。以為馬蜂和狼狗是慈炫使出的法術。早丹再次開哭,扇了幾下折扇之後,神筆畫出來的狼狗也消失了。

馮奇傻了眼,知道鬥不過早丹。他隻好繼續隱身,以圖等待機會,再將慈炫解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