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耗
第二章噩耗
“喲喲喲！我還不知道你？什麽舍不得銀子啊，我看是你請人家去看電影，人家肯定不跟你去吧？要不然，以你的舍生取妞的性格，把課本兒賣了也得買電影票去啊！”王曉璿拆穿道。
“說什麽呢？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想我徐永波怎麽說也是一風流倜儻的文藝青年啊！怎麽可能請不到妞兒？”
“嗯，妙哉妙哉！徐兄博學，在下呸——！”王曉璿說道！
這個時候，坐在書桌前看書的李加官終於忍不住了，插嘴道：“哎呀！你們感覺這樣有意思嗎？總是賣弄這些低級文藝有什麽意義？你們對待女生就不能認真一點兒嗎？”
“喲？你們看了嗎？又來了！行了吧，官兒哥！我們對女人認真，女人對錢認真，她們出去‘勤工儉學’賣肉拜金，然後被人幹成黑木耳了，回來了還讓咱們哥們兒不嫌她們髒還跟她們認真？你當咱哥們兒從小立誌當收破爛兒的啊？”徐永波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語氣歎道。
李加官聽著徐永波的話，感覺徐永波這個青年太不陽光了，這樣發展下去，不成了二流子了？得趕緊挽救啊！
“不是所有的女孩兒都是你說的那樣的。這個世上總是好女孩兒多。”李加官平靜下自己的情緒語重心長的說道。
“對，的確不是所有的女生都是那樣的！因為還有一批女生長得鬼見愁，倒貼錢都送不出去！這種女生要是平時沒有買黃瓜的愛好的話，應該還是新鮮的！但是新婚之夜造人之時，可千萬不能開燈！嗬嗬嗬！”徐永波笑道！
王曉璿、艾永盛、徐永波三個人對於天真無度的李加官這種將現實世界想成烏托邦的行徑已經習慣了！
而李加官今天卻很是較真的追問道：“你說你花了一輩子將近四分之一的時間來上學，圖個啥？”
徐永波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是金錢與女人啊。”
“俗！”李加官否決道。
“那你是為了個啥？”徐永波反問道。
“事業與愛情！”
“雅。”徐永波對李加官伸了伸大拇指說道，然後懶得跟李加官爭辯的躺在了床上，用被子蓋上頭。
李加官將徐永波的被子拽了下來，道：“都快都快到下午一點了！都睡了一上午了還睡？走，一起吃飯去。”
徐永波滿不情願的被李加官從床上拽了下來，與王曉璿，艾永盛一行四個人，一起走出了宿舍！
四人來到了第四食堂，由於天上烏雲密布，風雨欲來，所以雖然現在是正午時分，卻是涼風習習，清爽得很！
此刻算是用餐的半高峰期，穿梭於食堂內外的學生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李加官四人剛走到了第四食堂的門口！
甕甕甕——！
一亮白色的奧迪高檔跑車開到了第四食堂前麵的柏油路上停了下來！
這一輛白色的奧迪高檔跑車，到底有什麽門道，是哪一款，哪一年出的，衝到多少邁僅僅需要幾秒……等等這一切的李加官都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經過了一年泡在大城市好大學裏麵的李加官，隻認識三星代表了手機、電腦、奔馳，BMW代表了寶馬和別摸我，四個圈兒代表了伊利雪糕和奧迪！還有就是，這車很貴，貴到車比人都值錢！
車門打開了！
先是邁出了一條修長的裸腿，然後是另外一條！
短裙一直抹到大腿根兒！齊臀，甚至於嚴格意義上講，有一部分的臀部都露在外麵。牛仔帆布的超短裙，在李加官看來，就相當於比內褲多不到巴掌大的一塊兒布！上身是一個緊身吊帶兒白底兒紅案的衣服，整個上半身，被緊緊地勾勒了出來，那一種半包不住的感覺，好像上半身那簡單的衣服隨時有可能崩開，將裏麵的春光無限全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一般，令人看了就不想將視線移開，仿佛在等待著衣服被崩開的刹那一般！布最多的，應該是就屬那個挎包了，那個挎包的用布，恐怕至少是這個女孩兒渾身上下裏外所有的衣服加到一起用布的兩倍有餘！披肩發，淡淡的眼影，假的一目了然的長睫毛忽閃忽閃的，桃紅唇膏，東方翠花如此一身靚麗辣裝，任憑誰能夠看得出，她是從石頭鄉那種窮山僻壤裏麵走出來的？
東方翠花走出了車，竟然還有一個老男人也從車裏，帶著猥瑣的笑容走了出來！
那個老男人走到東方翠花的麵前，一手將東方翠花細挑的腰肢摟了過來，兩個人的身子貼在了一起，笑道：“小寶貝兒，過些天再來找你喲！”
“哼。”東方翠花嬌嗔一下，逢迎的笑著。
從第四食堂來來往往的學生也有一些注意到了東方翠花與那老男人，紛紛指指點點，有的撇嘴，有的邪笑。
“好啦，不會讓你等太久的，小寶貝兒！嗬嗬！”那個老男人笑著，刮了一下東方翠花的瓊鼻，然後順勢將那隻老手，直接從東方翠花上身緊身吊帶的領口探了進去，捏了一把東方翠花的傲峰，然後抽了回來！東方翠花隻是扭捏了一下，並沒有做任何的反抗！
“哎呀這麽多人呢！討厭！”東方翠花嬌嗔一下，拍了一下那個老男人的手說道！
“嗬嗬！好了，我走了。”那個老男人滿意的笑著回到了車中，啟動了發動機，車，開走了！
東方翠花挎著一個白色的Lv包，一種驕傲的姿態，扭著細挑的腰肢，超短裙閃動之下，隱隱然露出了一瞥裙下的卡通內褲，有幾個在站在第四食堂門口的男生，看得直咽吐沫，眼睛冒火！東方翠花得意的麵容之上，嘴角微微的翹起了一個得意的弧度來。
目不移視的從李加官一行四人的前麵走了過去，走進了第四食堂！
“尤物啊。”徐永波摸著自己的下巴，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歪著腦袋看著東方翠花短裙底的背影，說道。
王曉璿也咋舌道：“嘖嘖，多水嫩的一顆白菜啊，就人就讓那個老公豬給拱了。可惜啊可惜。”
李加官卻有一些笑不出來，本來是一起從窮山溝裏走出來的，但是看著東方翠花完全的淪落風塵了，自己卻無能為力，李加官不由得有一些悵然！不過悵然歸悵然，李加官還不至於替東方翠花未來的老公悲傷逆流成河！李加官雖然秉承著一種傳統的思想和價值體係，但是人這種動物有一個特性，就是三歲看到老，真正本質個性從一個人的小時候其實就已經烙下了永遠無法改變的印記！從小就跟著瘋老頭兒蹲在石頭鄉的柴火垛上，看著放丟了的羊自己跑回來，然後跑到別人家的莊稼地裏去禍害莊稼，看得津津有味的李加官，絕不會被跟自己沒有太大關係的人怎麽樣而影響了心態！
所以，看著別人墮落與悲慘，李加官會表現出可憐、同情、悵然，但是這都隻是一個態度而已，永遠都達不到情緒的深度！
看著東方翠花穿著一身幾乎與國王的外衣，很趾高氣昂的走進了第四食堂！李加官打心眼兒裏感謝那個瘋老頭兒！一個男人將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在床上正*法了倒沒有什麽，但是對於那個跟自己有名有份的昭告父母這是自己的媳婦的女人，必須要是愛自己的！所以盡管李加官看見東方翠花那惹人欲*火焚身的性感模樣，也是不禁心猿意馬，但是卻從來沒有後悔自己沒有跟她訂婚！反而慶幸萬分！
也不知道那個瘋老頭怎麽樣了。
李加官四人進入了第四食堂，各個打了一份飯，坐在了一個桌子旁！
“我說官哥啊，那個amy跟你不還是老鄉呢嗎？看樣子長得不錯呢，怎麽樣？沒想過將其拿下？”艾永盛動著眉毛笑問道。
李加官賞了艾永盛一個板栗道：“女人啊，有的女人是奪命*，沾上就死啊。我可不敢招惹。我還是喜歡質樸一點兒的。”
“大連哪有質樸的啊？”王曉璿聳聳肩道。
“哎，此言差矣，島國尚有處女，大連怎麽就沒有質樸的妞兒了呢？”徐永波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笑道。
艾永盛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嗯！有道理有道理！記得上一次上一次小璿兄泡的那個妹子看起來就挺質樸的，消耗了小璿兄大半個月的生活費，結果連手都沒有碰著。導致現在小璿兄隻能靠吃饅頭鹹菜度日了！嗬嗬！”
王曉璿一拍餐盤道：“哼！這個女人啊，可真是禍水！以後咱哥們要潔身自好，清心寡欲了！”說完，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大口！
徐永波點頭道：“嗯，我也要戒除‘見妞三分笑，無女一臉愁’的壞毛病！重新做人。”
“珍愛生命，遠離女人。”
正在這個時候，兩個亭亭玉立的女生從王曉璿和徐永波的旁邊路過，兩個女孩兒，一個裸腿穿著超短裙，令人有一種非常想要探下頭往裏麵看看的衝動，另一個則是穿著黑絲短褲，各自都挎著一個包，端著餐盤，朝著後麵的餐桌走去，一走三搖，曲線顫抖，讓人看了，如同是無形的螞蟻，在心中爬動！
正在高談闊論的王曉璿和徐永波頓時安靜了下來，視線緊緊地綁在那兩個女生的搖擺之處，漸漸隨著那兩個女生，轉頭望去！
“問君能有幾多愁？”徐永波不禁歎道。
“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王曉璿一把將徐永波的腦袋扒拉到一邊：“哎呀，你的腦袋擋著我欣賞藝術啦！”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這個時候，李加官的手機響了！
一看號碼！竟是從家裏來的！
不知道為什麽，當李加官看到家中的電話號碼的時候，心中為之沉悶的一振，好像受了一個重重的拳擊一般！一種不詳的預感讓李加官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喂？”李加官接通了電話小聲的問道！
對方竟然是母親悲傷地聲音：“加官啊……你爺爺他……快不行了……”
“什麽？！”李加官一聽，眉頭一皺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說道！
由於第四食堂之中的聲音嘈雜，李加官立刻衝了出去，來到了食堂外麵的一個自動取款機前麵問道：“媽，你說啥？我爺爺咋地啦？”
“其實去年冬天你走的時候，你爺爺就暈倒了。他瘋瘋癲癲的說今年六月前他必走。結果到了這幾天，他真的火不拉的就……”李加官的母親開始哽咽道。
“加官啊，你爺爺快不行了，他要跟你說幾句話……加官？你在聽嗎？”這個時候，電話的另一頭傳來李加官的父親的聲音。
“在！”李加官此刻已經淚眼婆娑，說不出太多的話語了。
李加官小的時候，父母每天都要忙著掙錢，都是將自己給爺爺帶的！爺爺給他講過許許多多的寓言故事，雖然跟後來自己在學校裏麵學的思想大相徑庭，但是自己還是可以清楚的記得許多，時而不時的還會拿出來思考推敲！爺爺帶著自己爬山，下兔子套，抓山跳，帶著自己去別人家的苞米地裏偷苞米，然後在去荒山的山穀裏麵堆砌幾塊兒大石頭烤著吃……
可以說自己在進入學校之前的記憶，大部分都是自己與爺爺在一起嬉戲歡鬧的時光！李加官是個懂事兒特早的孩子，他知道父母當農民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也不想像父母一樣在石頭鄉這麽巴掌大的地方裏麵活一輩子，所以李加官第一天上學，沒有像其他的學生那樣又哭又鬧的，而是非常的聽話，非常刻苦的學習！從小學到初中，從初中到高中，十幾年如一日！而此時回首童年跟爺爺每天在山裏玩兒的日子，隻感覺還是恍如昨日，隻可惜，當高考結束的時候，再想跟著爺爺一起進山下兔子套的時候，卻後知後覺的發現，爺爺的年紀早已經不像十幾年前，自己還是孩提時代的時候那般硬朗，佝僂而幹瘦的軀體早已經不可能再如往昔一般奔跑起來！
遺憾，無盡的遺憾！若是能夠在重新來一次，李加官寧可不當鄉親們口中的乖孩子，跟石頭鄉其他的同齡人一樣，念幾年的書，就幫助家裏幹農活……
當初自己是那樣的對留在石頭鄉裏當一輩子農民感覺到恐懼，對以後可以通過考大學來一個大都市憧憬！可是這一切都已經變成了現實，又有什麽意義呢？石頭鄉其實也就是個圍城而已，在裏麵的時候，總想著走出來，可是真的走出來了，卻發現寶貴的東西其實就在裏麵，自己離開了那些寶貴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快樂，得不到自己所憧憬的那般的美好！
“加官啊……”這個時候，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了過來！
李加官一聽，眼淚再一次決堤而出，稀裏嘩啦的落了下來！
“爺爺……嗚嗚……”
“不要哭，不要哭昂……咳咳……”李加官的爺爺此刻的話語，一點兒都不像石頭鄉的鄉民們印象中的那樣瘋瘋癲癲！
其實，整個石頭鄉，就隻有李加官知道，自己的爺爺其實從來就不是一個瘋子！更不是一個傻子！自己的爺爺一直以來，都不知道為了什麽，一直都在裝瘋裝傻！
這一點，就連李加官的父親，母親都不知道！隻有李加官知道！
李加官的爺爺道：“加官啊……還記得爺爺跟你講的老鼠與大象的故事嗎？”
“記得！”李加官咬了下嘴唇，讓自己的聲音能夠吐得清晰一些，對著電話說道：“在叢林之中，老鼠怕山貓，山貓怕獒狗，獒狗怕土狼，土狼怕餓虎，餓虎怕黑熊，黑熊怕野豬，野豬怕蟒蛇，蟒蛇怕大象，而大象怕老鼠！每一個足夠大的叢林裏麵都擁有這些動物，但是大多的老鼠成為了叢林社會中的最低級，被無情而殘酷的吃掉！但是，卻有極少數的老鼠，通過可以讓大象怕他，使得利用大象駕馭整個森林，這些老鼠就成了叢林之王！我們在這個人世之中，有著各型各色的人，他們有的像是山貓，有的像是獒狗，有的像是土狼，有的像是餓虎，有的像是野豬，有的像是蟒蛇，有的像是大象，而這些人加起來也不如像是老鼠的人的萬分之一！我們這些山野之民，從生下來就是老鼠的命，但是在社會中最後是混成了被人欺壓蠶食，還是淩駕於所有人之上，站在人群的一座巔峰之上，成為一方王者，就要看我們怎麽活了！”
PS：憶海歸來——！想念大家啊——！憶海定將《最後一個修仙者》的無斷更完本記錄延續到《一代人皇》上來！可以這樣說，跟《一代人皇》相比，《最後一個修仙者》隻能算個練筆！盡管這兩部作品對憶海來說，都是非常的有感情！好了，新書嘛，難免要求收藏，求票票，畢竟，這個對新書來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