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戀
林河摸著下巴的星星點點的胡渣，意味深長的躲在一旁偷笑。看這樣子風信子似乎對張妍很有好感，像他這麽內向的人明知道對上張妍這麽開朗的女孩會不好意思，還主動靠過來打招呼，這小子絕對是心懷不軌。
“林河，你怎麽笑的那麽邪惡，腦袋裏又想什麽不好的東西了？”張妍竟然一口叫出了林河的名字，看來林河和南羅初次見麵時的自我介紹她也聽見了。被張妍點破了心中的想法，林河尷尬的笑了笑。
“沒什麽，沒什麽。張妍老師真是努力啊，這麽一大早就和學生出來晨練，女子班一周不是隻有一節體育課嗎？”林河連忙轉移話題，一看張妍這犀利的語氣就知道這個女孩不是好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河也確實奇怪女子班怎麽一大早就已經在這晨練了，學校的正常早點是七點十分，現在連五點半都還沒到。
“是這樣的，女子班是學校今年要塑造的典型班級，所以上麵給了思想事事要爭先，當然這體育鍛煉也不能落下啦。”看到林河一副害怕的樣子，張妍也就不再那麽強勢，耐心的給他解釋到。
“怎麽，隻許你們早起晨練，我們就不行嗎？”一個留著幹練短發，身材均勻有致的女生不滿的說到。細細看來她的一雙大眼睛顯得特別的有神，尤其是她眉宇間的那股英氣，絲毫不遜於男生。
林河不喜歡這樣的女生，太過自以為是卻不懂的收斂，和張妍那種性格有著極大的差別。這年頭基本都是獨生子女，更是驕縱了他們的自大與狂妄。林河自問自己為人處事都會事先考慮身邊人的感受，和對他們造成的影響，不過這些同為新一代的年輕人大部分的行事準則都是與林河背道而馳。“你叫什麽名字？”林河輕微皺了皺眉頭問到。
那個女孩驕傲的昂起頭，像一頭高高在上的孔雀，卻不知道這樣的動作落在林河的眼裏不過是徒增笑談罷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很多男生都是這樣開始追求我的，我要是一一答複他們我不得累死。”這個女孩的名字叫做趙雅，從爺爺那一代就開始了家族企業，財富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可觀的地步。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女孩，自然是走到哪兒都被人捧的小公主。不過趙雅對林河的印象不錯，這年頭有著一副俊朗的外麵可以對女孩還是很有殺傷力的。如果林河在稍微的糾纏下，或許趙雅就會把自己的電話留下，以後好聯係。
“是嗎？那算了。”林河有些失望的說到，他對趙雅可沒有半點的興趣，隻不過想知道對方名字後，以後盡量可以少打交道，一見到這種女孩林河心裏就特煩，那種麵對女孩的緊張感也被厭惡感所替代。家裏有幾個錢就把尾巴都翹到天上了，特招人嫌。
林河失望的表情落入趙雅的眼裏又是另外一個意思。“你就不會再問問嗎？真是個傻大個。”發現林河沒有繼續詢問的意思，趙雅鬱悶的想到。不過要她主動報上自己的名號，打著一個“求交往”的牌子她可是做不到的，驕傲了這麽多年怎麽能破例先低頭？
把目光從趙雅的身上撤開，林河巴不得風信子和張妍快點聊完自己好脫身，但風信子這個平時十分悶騷的家夥到了關鍵時候果然顯現出了他悶騷的一麵，雖然紅著臉話卻不少，竟然能跟張妍這麽強勢的女孩扯半天，看來這對老朋友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敘舊了。
不是沒想過一走了之，不過林河覺得這太沒禮貌了，風信子和張妍要是因為自己黃了林河可過意不去。真鬱悶著林河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慢慢的轉過頭上發現除了趙雅之外，其餘女生班的女生們齊刷的瞪著一雙大眼睛，打量著林河。
這事要在平時，擱誰那想想都是件極為享受的事，但現在林河身臨其境，才知道想象和現實有著巨大的差別。不知道是不是被風信子傳染了，林河在覺察到眾女孩的注視時，臉唰的一下從脖子紅到了耳根，比剛剛的風信子還要窘迫。
就在這時一個清秀的身影落入了林河的眼中，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還沒看清樣子就已經被她的那種氣質所吸引。不是高處不勝寒的孤傲，也不是熱情沙漠般的開朗，那是一種源自於鄰家小妹身上的親切感，讓人第一眼看到就忍不住想要照顧她。
男孩看女孩，有的喜歡先看臉，有的喜歡先看身材，林河卻違反了常規，完全出自真實的欣賞了她給人的那種清新的感覺。最後林河的目光停在了那個女孩的臉上，他第一次見識到了什麽叫做“會說話”的眼睛，可愛的雙眼皮透出難言的俏皮。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了林河才看她，莞爾一笑，兩個同樣可愛的小酒窩暴露無遺。
垂至腰間中長發，將她身上的清新之氣抒發的淋漓盡致，小巧的身材大概隻有一米六出頭，不過像她這樣的外貌和氣質，如果身高過高反而會破壞了那種小巧女孩的玲瓏感。潔白的運動裝映襯著她白皙的肌膚，宛如從天上偷跑到凡間玩耍的小仙女。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林河走到了這個已經在他心中占據了很大比重的女生麵前。“你好，我叫做林河，冒昧的問一句我們能做個朋友嗎？”這句對白實在是很狗血，如果流氓調戲女生他們會直接截取後半句，如果是男生追求女生他們會選用這句作為開場白。
那個女生顯然沒有料到林河會這麽直接，手指慌亂的弄著衣角，不過她倒沒有像風信子和林河那般臉紅，隻是錯愕了一陣就微笑著伸出了右手。“當然可以啊，你好林河，我的名字叫做卓萱兒。
當自己的手合卓萱兒握住的時候，林河感覺到一股電流從手臂傳來，在這一刻他的腦袋裏“嗡”的一聲空白一片，這是一種難以言語的幸福感。每個人都有屬於他的幸福，就像小蜜蜂找到了媽媽，就像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沉浸在這種幸福中過了許久，林河才暗道一聲“糟了”，果然卓萱兒正笑著看著他。
不笑還不要緊，這一笑林河的心都醉了，尤其是那可愛的小虎牙，頓時把林河的三魂勾走了七魄，隻剩下一絲清明尚存。尷尬的抽回了手，林河有些緊張的用腳蹭著地麵。嚐試了好幾次之後終於鼓起了勇氣，正準備向卓萱兒要電話，沒想到她反而先開了口。
“這是我的電話，有空的時候常聯係吧。”微笑著遞過一張小紙條，剛剛一直在發呆的林河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寫好的號碼，不過這種開朗的性格也正是林河一直所期待的，等待了這麽多年，終於被林河給撞上了。
“好了同學們，抓緊時間我們繼續跑步，把剛剛落下的時間給補回來。”張妍和風信子也敘舊完畢，看到林河正和卓萱兒在那扭扭捏捏的聊天，會心的一笑，不過撮合這兩個人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眼下還是先幹正事去，要是被學校領導撞見這麽一大群人在這耽誤工夫，那麻煩也是不小。
張妍帶著眾女生繼續跑步去了，隻留下了風信子和林河兩個男人蹲在路邊傻笑，那樣子絕對比花癡還花癡。尤其是林河，舉著一張紙條，對著上麵的一串數字笑的，那叫一個花枝亂顫，那叫鬼哭狼嚎。。。
八點體育館準備開門，風信子回去給學生上課了，本來他是想勸林河跟他一起的，換做平常任何或許也就答應了，反正何老說了這幾天訓練都不怎麽緊，但是今天林河遇到了卓萱兒，還拿到了對方的電話，那心裏美到不行，讓他老實的在教室裏呆著他可坐不住。
小心翼翼的把紙條折好放進口袋了，林河開始一個人練習上籃和中投。在高中的時候林河就已經習慣了早到，同為籃球隊的其他隊員總是要遲上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才來。反正籃球隊的隊員打球的時間比一般人充裕的多，也不在意早到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力還停留在腦海中那個清秀可人的女孩身上，林河今天的中投和上籃沒有一個進的，無一例外的偏出。不過心裏正甜蜜的他可不在意這些，仍舊樂此不疲的上籃，不進，上籃，不進。
“嗬嗬嗬，你來的真早啊。”何老雙手被在背後，緩步走進了體育館，抬了抬眼鏡看見林河正一個人在那練球，微笑著向他打起了招呼。
不知道是何老的聲音太小還是林河心裏還在想著卓萱兒，他竟然沒有聽到何老說話，還是在那不停的投籃，上籃。
也不繼續出聲，何老靜靜的的站著，仔細的看著林河的練球，細心的何老也發現了林河的異常，球球偏出籃筐，這對於蟬聯三屆高中聯賽MVP的林河來說可是很不正常的。忽然何老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奇怪的念頭，隨即小聲的自言自語到。“這小子該不會戀愛了吧？想當年我的初戀差不多也是在這個時候，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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