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封地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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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菲乘船離開了靖州城前往南蠻國。

這頭，皇宮裏，上官月自那天在織院裏向皇上說了請求帶著小太子楚恒前往封地，但是當時的皇上半天沒有反應，隻是癡迷的望著那書房裏的位置，癡想著那個已經‘逝世’的皇貴妃。

過了將近半個月，小喜子帶著一道聖旨就到了雪苑，大意也是就給撤去楚恒的太子身份，並讓他前往封地，封為恒王。其母妃上官月隨之而往，封為月嬪。兩人若沒有皇上的召令，不得擅自回京。三天後前往封地，不得有誤。

上官月喜出望外，連忙帶著楚恒跪下接旨。

待公公離開後，上官月抱著楚恒，喃喃低語道，“恒兒啊，也許真的是主子在上天保佑你，望你真的能好好的長大成人，待你長大之時，也就是母妃要為主子報仇之時了。淩嬪，你等著吧，終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楚恒回給他的母妃一個天真燦爛的笑容，“母妃，你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恒兒，你想到外麵去嗎？”

“想啊！”小臉充滿了新奇，但是下一刻又垂頭喪氣的，“母妃，父皇不是說，沒有他的旨意，我們都不能離開皇宮半步的。”

“恒兒乖，你父皇已經同意了，我們過幾天就可以出去了，你開心嗎？”上官月慈愛的看著他，撫摸著他的小臉，笑著問道。

“好哇！好哇！我想出去哎！”楚恒開心的道。

上官月帶著楚恒準備好出行的裝備的時候，突然有個婢女上前說道：“娘娘，秦國公大人在雪苑外求見。”

“秦國公？”

上官月清秀的臉上帶著疑惑，微微點頭，“嗯。讓大人到大殿去等候，奉上好茶，我這就來。”

“是，娘娘。”婢女趕緊應諾，前去招待秦國公了。

對於這位在朝前的秦國公秦歌是什麽來曆，上官月心中更是明了，這個人是南宮冰玉的外公，隻是平素時間裏，這位秦大人卻不曾與後宮的哪一位娘娘有相識的機會，為何他會找上自己呢？難道說是有什麽事情嗎？

不敢怠慢，稍整理了一下儀容，帶著楚恒走去大殿。

一走進大殿裏，便看見秦國公端坐在那裏，滿頭白發，眉宇間的憂傷卻是一眼就能所見的，上官月上前，給這位兩朝重臣行禮道：“本宮給秦大人請安。”

秦歌站起身來，拱手道：“娘娘言重了，理應是臣給娘娘請安才對。”

“大人客氣了，大人請上座。”

上官月客氣生疏有禮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自己坐上主位，抱著楚恒，端坐在一旁，輕啟紅唇問道：“不知道大人今天造訪，所謂何事？”

“娘娘，今天聽皇上旨意，將太子楚恒的太子之位去除，變為封地之王，封號為恒。而娘娘也隨著恒王前去封地，臣已向皇上請旨，願與恒王前去封地，為恒王分解煩憂，還望娘娘恩準。”秦歌人雖老，但是吐字清晰，而且說起話來，擲地有聲，那種身為將相的威嚴，那可是無法掩蓋的。

上官月輕輕一笑，“大人為何會願去一個貧困之地呢？”

“保命。”秦歌淡然一笑。

“哦？”

“後宮已經蠢蠢欲動，大亂將即，而為人臣者，也該是擇良木而棲。”

“大人說笑了，這後宮風平浪靜，豈有大人說的那般嚇人呢？”

上官月深知在皇宮中有些話可言，有些話不能言，而且這雪苑看似是自己的寢宮，卻也有三宮六院的那些妃嬪的眼線，秦國公可以說這等大逆不道的話，她卻身為帝妾，卻不能說這等話，若是說錯一句話，那麽隨之而來的那可是滿門抄斬的罪孽了。

“是風平浪靜，還是暴風雨的前夕，娘娘心中有數，今天臣前來，還望娘娘恩準臣隨之前往封地。”

“若是大人不怕跟著我們母子倆吃苦的話，那就隨大人選擇罷。”

上官月也不許諾，也不拒絕，隻是指明了，去了封地，那個地方可不像是在靖州城吃香喝辣的。至於大人願去不去，那也是他自己的事。雖然他是主子的外公，但是現在在後宮中，帝妾與朝中大臣之間，也是不得有任何過於親密的關係存在，以免讓人給她冠上一個拉攏朝臣，與大臣們勾結，有意幹涉朝政，這罪名可不小啊！

秦歌對於上官月這個女子所說的話，也不得不佩服一下，好一個聰明伶俐的妃子，談話圓滑，即不得罪人，也不拒絕人，反正一切都是隨對方決定，而她卻是置身事外，難怪她會在這個時候選擇離京，請求前往封地。

也難怪，玉兒會與這個女子在後宮中，會相處的那般愉快，可惜玉兒已逝。

這靖州城裏，他也無可戀，還不如跟著恒王前往封地，遠離這紛爭的前夕，也可以安享他自己的晚年。

一想到玉兒，秦歌臉上布滿了憂傷，若是沒有他的使計，也許玉兒就不會進宮，更不會死在嬪妃爭寵之下，她莫名的中毒暴斃這件事，他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是誰下的毒呢？正因為知道，但是他卻不能輕舉妄動，因為那個人是皇太後的外甥女，而他又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害死自己孫女的人就是淩嬪！沒有人證物證，他又怎麽可以將她定罪呢？

忍字頭上一把刀，現在他可以做的就是忍，今天一聽聞皇上下旨讓上官月和恒王前往封地的消息，他立即就向皇上請旨的，但是皇上卻讓他去問上官月，於是才有了剛剛那一幕。

得到了上官月的答複後，秦歌也不再久留，起向拱手告辭道：“臣三天後，會在華南門等候娘娘和恒王的出現，也將會由臣親自護送主子安全前往封地。”

“有勞大人了。”上官月寵辱不驚，淡然道。

看著秦國公離去的身影後，她牽著楚恒的手，莫名的說了一句話，“命數已定啊。”說完後，也不再說什麽，隻是牽起楚恒，前往祥雲宮，她要去給太後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