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那牛角鑽上了慕容謹 之 又見酒後亂來

不遠處響起此起彼伏的討饒聲,我循聲望去,正見一身黑衣的夜封舉薦對著地上拜了一地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痞們,忽而“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夜封耳朵一動,不善的眼神警告似的瞪了過來,繼而收拾起那幫家夥去了。

狐狸將我帶出巷子,往某條街道走去,我知道,他在帶我回家。

“謹兒說你去鏢局前的肉鋪進貨,我趕到的時候,那肉鋪老板說你跟著一個穿花鬥篷的男人走了很久了,到處都找不到你,隻得去扶春樓問元歌,他說他也不知道那條巷子在哪。”

我抬頭,望向他繃直的下巴,正要說聲“讓你擔心了”……

“娘親!”

忽然一團人影朝著我衝將過來,力氣太猛,連帶拉著我的狐狸都被帶得踉蹌後退幾步才穩住身形,我驚魂未定的低頭望向埋首在我懷裏發狠的不明物體,愣愣的將詢問的目光投向身邊的狐狸:

“哪來的*?”

狐狸忽而輕聲一笑,被逗樂了,“謹兒擔心你,就跟來了。”

小謹子?!我錯愕的低下頭,正對上一雙紅了眼眶的臉揚起,帶著哭腔的聲音都一如既往的透著囂張頑劣,“你再不回來,我拿火熔了你藏在床底下的那些金子!讓你後悔都來不及!”末了狠狠摸了把自己的眼眶,那股狠勁連臉頰也給刮紅了。

可我卻沒心思顧著那些,同樣發狠的一把揪起他的衣襟,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緩道,“你說什麽?你想把我床底的什麽給熔了?”音調驀然提高。

他聽話的任我使勁搖晃摧殘不反抗,僅是呈口舌之快,冷哼一聲賭氣,“把你的寶貝金子和你那寶貝耳鐺給熔了!”

“……”高高舉起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小銀子。”

一聲輕柔的呼喚,合著握住我那殺意四射的手掌按了下來,擁進懷裏。

我鬆開揪著慕容謹衣襟的手,額發掩去了神情,“抱歉,我還有事,你們現走吧。”

未待二人反應,轉身離開。

酒樓

“老板,再來一壇酒!”

我醉醺醺的一把將那空的酒壇往桌上一砸,幾乎癱倒在案桌上。

掌櫃的顫巍巍的摸上前,看了看一片狼藉的鍋碗瓢盆,抖著手勸道,“客官,您再這麽喝下去,小店可沒有酒啦……”

“胡扯!”

“哐啷!”酒壇自掌櫃耳邊擦過,他下意識的就往桌下鑽。

我一把抹了嘴角,指著空曠的角落胡謅,“那裏明明擺著那麽多酒,你憑什麽說沒有?!是不是怕老娘不給錢啊?!老娘有的是錢!”往懷裏摸了半天,什麽也摸不到,似乎今日把進貨的錢給了阿一就一點也不剩了……

一錠銀子輕輕的落在了桌上,看得掌櫃眼發直,幾乎是撲著過去將銀子收在了懷裏。

“沒你們的事了。”那人聲音淡淡道,掌櫃立刻猛點頭退了下去。

我掀了掀眼皮,“你是誰?”不是認不得麵前的人,隻是想逃避麵對罷了,剛才出了那麽大的醜。

他徑自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我是你夫君。”

我耷拉下眼皮,晃了晃空了的酒壇,“有酒,才是夫君。”

他輕輕一笑,“小銀子,這可是你說的。”

我有些打晃的點了點頭,立刻就有醇香的東西倒進了我麵前的碗,我鼻子嗅嗅,立刻熊撲似的抱上酒碗,一邊喝一邊點頭讚道,“好酒,好酒啊哈哈哈哈哈————”

“喚聲夫君來聽聽~”

我打了個酒嗝,抱著酒碗晃悠,“夫、夫君……”他嘴角的笑容剛剛往上一提,“才怪!”他麵色果真僵住了,隨即無奈的笑,淺飲一口碗中的美酒。

我卻再也支撐不住一個打晃一頭栽向滿是桌碗酒壇的桌麵,一雙手適時的攔住我,將我背到背上,帶著笑意歎氣,“我們回家?”

我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蹭蹭,含糊不清的擠出個“嗯”字,四周的景物便開始晃了起來。

“沈狐狸是世上最最最不講理的人——————”舉著雙手喊,入了夜的街上早沒了人影,刮過一樹秋風。

“是是是,隻對你不講理~”手被人按下,塞進某人懷裏取暖。

“沈狐狸是世上最最最禽-獸的人——————”

“是……隻對你禽-獸~”

“沈狐狸是個傻瓜!”

“嗬……隻傻給你看~”

聲音漸漸小了,“燒了我的金子銀子也就罷了,憑什麽要動我那耳鐺……慕容謹是個壞家夥!”

“他不是還小麽。”

“小個頭!都到了可以跟老娘成親私奔的年紀還叫小?”

“你敢去試試?!”溫柔的聲音瞬間化作陰狠。

“滾!老子才不玩色-誘兒子!”

“你說什麽?!”

身子一個打晃,瞬間就從那人的背上翻下了地,一聲悶響過後,我人事不醒……

“嗚嗚……好癢……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

醉意朦朧之際,一陣奇怪的動靜在身體蔓延,隱隱的有些熟悉,有些遙遠。

“小銀子……成天想著誘別人上鉤,怎麽就不來試試我?為夫也是不差的~”

動靜似乎大了些,我下意識出手想朝那聲音甩銀針,怎料一直大掌看看攔下我的手,轉而一包握在掌內,牢牢的按在身後的床板上。

我想翻個身,卻發現那根本就是徒勞,隱隱約約中,一個高大的人影似乎正衣衫不整的壓在我的上方,渾身無力隻能是我混沌的大腦唯一的反應。

我稀裏糊塗的想,擦!不會是又被人給那個了吧……臭狐狸……

翌日

我揉揉眼睛,撐起身子,被子將將滑下我就覺著身上似乎涼了不少,動作那麽一僵,我緩緩的移下視線……呼!身上並沒有衣衫不整或者一絲不掛,昨晚那個是夢吧?

然而我再一動,身上的不適一股腦的全湧上來,腰軟、渾身酸痛、力氣不濟、胸口憋悶合著宿醉後的頭痛欲裂……

突然,很詭異的場麵出現了!

一隻修長且很有質感,隱隱蓄著力量的手緩緩自錦被中伸了出來,環在我的腰際,緊接而出的,是一個一絲不掛的美男,極是性-感將頭撐在另一隻手上,錦被半遮慵懶的拿那雙水眸望著我。

“怎麽,吃幹抹淨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怎麽回事?昨晚要真有那當子事兒,根據模糊的記憶來看,用強也不可能是我一個醉成爛泥的家夥用吧!

許是見著我臉上晃過各色的表情,他滿意的挑眉,合著那被子將我裹了過去,卻在觸及我的手時狠狠皺了下眉頭,語氣有些不悅,“起那麽早做什麽?看把你手涼得!”邊說還邊把我的手放在他胸口捂暖。

我的老臉,騰的一下就紅完了,愣愣的看著這一切,彷佛我還在做夢,沒有清醒過來。

他卻輕輕一笑,下巴枕在我的頭頂,“手頭的事已經在善後,過不了多久我就卸權,閑散王爺可是很有油水的一個身份,有大把大把的金子給你花,有大把大把的時間陪你玩,有我這個美男供你消遣,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臭美吧你!”我佯怒的一把拍在他的胸口,卻發現磕手得很,我回過神來,仔細一瞧,大的小的,深的淺的,全是傷痕!常見的劍痕鞭痕就不肖說,那些很奇怪的口子卻是更加恐怖……我愣愣的撫上那些外翻糾結而起的疤痕,心口很痛。

他的手再次摁了上來,令人安心的力量很強大,“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沒必要在意,隻要你在我身邊,好好的,就是對我好。”

我點點頭,聲音有些抖,“你……你可不能有事,我才不想做什麽寡婦!”

他欣喜的抬起頭,揚起我的臉欣喜道,“你終於承認我是你夫君了!”

我回過神,扯了扯嘴角麵癱道,“額……感情你之前老是為夫為夫自居,都是在自說自話啊……我虧了?”

他欣喜若狂的抱緊我,“不虧不虧!跟著我怎會吃虧?你要想想,第一,你不會武功,又不認路,請一個護院護衛每個月每年要多少銀子?如果是為夫,保準你一個銀子不用出,反倒貼銀子給你花,還能帶你回家,看家護院~這點為夫可是很有自信的!”

“還有呢?”我百無聊賴的玩著他垂下來的發梢,卷啊卷~

“嗯~第二嘛……天底下還有哪個男人比我還要玉樹臨風、英語瀟灑同時又武功這般蓋世的?”

“屁!”我一個巴掌蓋在他的麵上,力道卻一點也無,繼而趴在他的脖子邊嗬氣,“天底下比你好看的美男多了去~”

他有些急了,“你……”

“哎~~”我趕緊一把按下他想拉下我手掌的手,紅著臉又不甘心的一口咬在他的鎖骨,“縱使世上美男再多,又怎及得上你在我眼裏的半分……”

他倒吸一口冷氣,氣息微亂的按下我搗亂的手,強自定神笑道,“半、半分什麽?”

我甜甜一笑,眼底邪惡的精光乍現,“就、是、不、告、訴、你~”勾著他的脖子,漸漸覆上他那對誘人的薄唇……

“咚咚咚!”

一陣粗魯的砸門聲打破了一室的旖旎,我愣了愣,緩緩放開狐狸。

正想起身去開門,豈料抬頭卻見狐狸一臉好戲被打擾的陰沉,眯眼瞪著那扇緊閉的房門,似乎連龍族特有的獠牙都露了出來,生怕他一個發火闖出去見人張嘴就咬,我趕緊撫順他那無形中豎起的毛,用被子將他裹了死死摁在床上。

這才扭著脖子麵紅耳赤的往門外吼,“誰啊?!”

不知不覺中竟也帶了些興致被打斷的不耐。

門外似乎沉默了一下,“早飯和洗漱的東西放門口了,自己出來拿!”

夜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