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語驚四座

心裏盤算著這筆驚人的帳,許寒咬牙切齒,真想暴起殺人,以解心頭之憤。可是,這三年來他日日夜夜研讀《盜藏》,潛移默化之下,他的性格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

當年,被人欺負是自己沒能力沒本事,因此不敢反抗。可是現在,自己有能力有本事了,卻還能暫時隱忍下來,足見他在這三年之中成熟了很多。

“原來如此!”許寒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轉身低頭沉思。

片刻之後,眼珠子突然一轉,計上心來!

於是,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院內,沒有人留意到他的去向。

以許寒目前的本事,殺死眼前這幾個惡霸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他好歹是三品真人的修為,光是力量就有3000斤,隨便一捏,都能捏爆這些家夥的腦袋。問題是,他殺人之後,大可以遠走高飛,可是焦家的人怎麽辦?許寒當然不可能幼稚到認為一個鎮的放高利貸集團就隻有這麽區區七八個人,他一走了之,焦家也就真正的完了。

當然,他也可以用金幣把這些人全都砸死,甚至用金幣把他們活埋,堆成一座金山那麽高。可是以他如今的三品真人的修為,絕對不可能守得住身上的巨額財富,到時候,他將麵臨永無止境的追殺。恐怕他要離開石牛鎮都不容易。因此,許寒這才使用變化符出現在這個熟悉的地方。

一柱香之後,許寒悄無聲息地返回,然後直接擠進圍觀的人群,走進院內。

隻見院子裏一片狼藉,鍋碗瓢盆,席子枕頭,桌子椅子等物丟得到處都是,仿佛這裏遭遇了一場浩劫。

焦虎的妹妹焦小喬蹲在地上泣不成聲,蓬頭垢麵,衣衫淩亂,顯然剛才跟別人發生激烈的爭鬥。刀疤大漢威哥坐在一條長條形的木凳上,翹著二郎腿,滿臉凶悍之色。在他腳邊跪著兩個人,正是焦虎的父母親。兩位老人家正苦苦哀求寬延些日子。

可是刀疤大漢身邊的幾個大漢卻是冷笑連連,馬臉大漢惡狠狠地斥喝道:“跪也沒用,哪怕舔.我們的腳趾頭都沒用,今天我們老大親自出馬,非把這筆債清了不可。寬限,寬限!我們已經寬限了一年多了還不夠嗎?哼!”

矮冬瓜附和道:“是啊,剛才我也說了,要是今天你們再不還錢的話。說讓小喬跟我們走。還有,你們家的房子田地全都歸我們。這樣一來,這筆債不但還清了,我們以後還是親家呢。怎麽樣,死老頭,你還覺得不滿意嗎?我們的*你也知道,在這石牛鎮上,我們可以橫著走,誰也奈何不了我們。”

刀疤大漢站了起來,不耐煩地揮揮手,說道:“別浪費時間了,把屋子裏的東西全扔出來,把他們趕到外麵去,這個屋子是我們的了。”

“好!”那些彪形大漢等的就是這句話,刀疤大漢話音剛落,幾個彪形大漢應了一句,抬腳正要衝進屋裏。

“慢著!”許寒大喝一聲,幾步走到刀疤大漢麵前。

那幾個大漢愕然停下腳步,刀疤大漢更是全身殺氣狂湧,正要出手的時候,卻見許寒一幅公子哥兒的打扮,神態自若,不怒自威,他一時搞不清楚許寒是什麽來路,卻也不敢隨便發彪。

強壓住心頭怒火,刀疤大漢陰沉著臉,緊緊盯著許寒,冷冷問道:“貴姓公子麵生得很,想必不是我們石牛鎮四大家族的人。這是我們威龍幫的事,希望公子潔身自好,不要隨意插手此事,自惹麻煩上身。”

許寒哈哈一笑,道:“這位大哥,你誤會了,本公子不但不會插手你們的事,反而幫你們催債呢。”

許寒此言一出,語驚四座,刀疤大漢以及那幾個手下,還有圍觀的那些閑雜人等,個個都怔住了,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沒有人知道這個不知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公子哥兒究竟如何幫人家催債。

許寒會意一笑,轉頭望向焦虎父母親,輕聲說道:“你們兩人眼見家破人亡了,還守著那些金幣幹什麽?難道不知道人命比什麽都貴重嗎?”

什麽?!焦家藏有金幣?!

這……怎麽可能?

許寒再次語驚四座,大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氣概,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焦家的窘迫處境整個石牛鎮的人都知道。焦虎父母親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兩人怔怔地望著許寒。片刻之後,兩人似乎聽明白了許寒的話,頓時氣得渾身直哆嗦。

焦虎的父親顫顫巍巍地指著許寒,咬牙切齒:“你……你……你……”

可是他你了半天,卻你不出個所以然來,足見他已然將許寒恨之入骨。

聽了許寒兩句驚世駭俗的話,很多人心裏都明白了,許寒是來搗亂的!

刀疤大漢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他那幾個手下也個個露出憤怒之色,並悄無聲息地朝許寒靠攏,無形中隱隱將他圍在中間。看那個架式,似乎隻要一看到勢頭不對,馬上痛下殺手。

許寒不理會這些人的反應,他轉過身子,坦然麵對刀疤大漢,說道:“大家還是誤會了,這是本公子的一番美意。實不相瞞,本公子雖然沒什麽才華,但卻對於推算之術稍有涉獵,算出焦家埋藏金幣的地點。”

什麽?!焦家埋藏金幣的地點?!

刀疤大漢震怒了,他惡狠狠地瞪了許寒一眼,大聲喝道:“臭小子,老子不管是你是什麽來路,看來你今天是打算在這裏胡攪蠻纏,妨礙我們威龍幫辦事了,好!那就……”

刀疤大漢話還沒說完,許寒伸手一攔:“等等……這位大哥,你急什麽,本公子就告訴你焦家埋藏金幣的地點,我們大家一起去把那包金幣挖出來,怎麽樣?”

正要暴起揍人的刀疤大漢見到許寒一幅煞有介事,不似作偽的樣子,不禁相信了三分,不由問道:“在哪裏,你說,要是敢耍我們,哼哼……”

“就在後園菜地旁邊的那三株芭蕉樹下,大家都跟我來吧,也好做個見證,免得到時有人不認帳。”許寒冷冷地望著刀疤大漢,說道。

於是,刀疤大漢以及七八個手下,還有圍觀的眾鄉親父老,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跟著許寒,前往所謂的藏寶地點。由於是事關自家的事,焦虎父母親以及焦小喬自然緊緊跟隨著大部隊。

焦家後園並不大,他們很快就來到那三棵芭蕉樹下,許寒指著芭蕉樹下鬆軟的一塊泥土,說道:“就在這裏。”

刀疤大漢手一揮:“挖開!”

於是,矮冬瓜衝過去,雙手像兩把鐵鏟一樣飛快地刨起來。

隻刨了一尺多深,泥土裏赫然露出一小片布料。

眾人愕然。

矮冬瓜不用人家催促,手抓著這一小片布料用力一拉,一個小小的包裹被他拉了上來。

“怎麽回事?這是我的包裹!”焦虎的母親失聲驚呼起來。

“廢話,當然是你的包裹,因為這是你自己埋的,到現在你還想抵賴嗎?”許寒冷冷地說道。

就這一句話的功夫,包裹被迅速打開了,裏麵赫然有幾十枚金幣!

啊——!

眾人一時語塞,望看許寒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敬畏。

矮冬瓜很快數了一下,興奮地大叫起來:“大哥,有五十枚金幣!”

五十枚金幣!

所有人都呆立當地。

許寒不等刀疤大漢等人反應過來,迅速出手,從包裹裏拿出五枚金幣,大聲說道:“線索是本公子提供的,本公子隻要五枚即可,其他的不管!”

“你!”刀疤大漢愕然地望著許寒,很想出手,可是見到許寒一幅高深莫測的樣子,又一想到他竟真的算出焦家的藏寶地點,此事透著詭異。於是,他也不敢隨便亂動了。

“你!”矮冬瓜怒目而視,迅速收攏包裹,生怕許寒又突然出手。

“不,我們家隻欠你們二十塊金幣,把多餘的還回來!”焦虎父親似乎突然回過味來,馬上站起來大聲叫道。

聽到這麽說,圍觀眾人也微微有些**起來,有人低聲嘀咕道:“說的也是,這金幣是焦家的,而焦家隻欠威龍二十塊金幣而已,憑什麽將剩下的四十五聲色金幣一並拿走?”

“誰說是還剩下四十五塊金幣?剛剛是我數錯了,總數隻有二十五塊,那五塊已經被這位公子拿走了,我們這裏剛好還剩下二十塊,不多不少!”矮冬瓜反應極快,馬上辯解道,同時,他迅速把包裹交到刀疤大漢手裏。

“沒錯,剛才是他數錯了,”刀疤大漢接過包裹,緊緊抓著,大聲說道。其他幾個大漢馬上形成一個包圍圈,將刀疤大漢圍了起來,生怕有人突然出手搶奪似的。

許寒笑而不語,事態的發展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周圍的人見到威龍幫如此不要臉,都紛紛指責起來。甚至有人提出先將威龍幫的那二十塊除掉,其他剩下的見者有份。

財迷心竅,任何人都會瘋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