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意料之外
花開花落。轉眼間，胖子來到密西裏帝國已經是第二個年頭。自從與交換生的比賽過後，葉飛徹底的坐實了學院第一人的稱號。學員裏沒人是胖子的對手，再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睛的家夥敢來挑戰胖子的淫威。
這一切讓胖子覺得無比得意，似乎整個第一學院的女生都屈服在自己的**。
紅白小樓裏，胖子的雙手正在不安分的在薩米娜身上遊走，除了最後的那道防線沒有突破，以及胖子心裏的小秘密，現在兩個人之間已經沒有絲毫保留。
“胖子！”薩米娜打掉那支毛茸茸的大手，言語之間似乎帶著一絲嗔怒。
“嗯？”胖子絲毫不在意，又悄悄的尋找著機會。
“這個周末，我帶你去見見爺爺。”
“呃……”胖子有些無語。
葉飛還沒有想好怎麽麵對薩弗拉這個九級魔法師，作為薩米娜的爺爺，魔法研究會的會長，無論哪一重身份他都必須接近這個老頭。
胖子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子著急抱重孫子了？”
薩米娜瞪了胖子一眼：“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蛋，要不是爺爺給你那麽多藥，你胳膊能好這麽快？去見一麵又不會吃了你！”
胖子急忙陪笑道：“我又沒說不去，就是怕老爺子對我不滿意。”
正要答話，一陣敲門聲響起，薩米娜慌亂地從床上爬起來，急急忙忙地整理了一下已經被胖子壓的皺巴巴的衣服。
戈米雷斯著實有些鬱悶，自從上個月偶然撞破二人的好事，現在每一次回到自己的寢室都感覺是上刀山一樣。
砰！胖子一把扯開房門，眼裏帶著殺氣。
戈米雷斯知道自己又惹了禍，小聲對自己的室友說道：“你褲子沒拉上。”
聽見這句話，薩米娜俏臉通紅，奪門而逃。然後……迎接戈米雷斯的是無盡的怒火。
昏暗的魔法燈光下，一團飛蟲用力的揮舞著翅膀，開始了屬於它們的生活。
在薩米娜的帶領下，並沒有接受太多的檢查，兩個人就順利的進入到魔法科技研究會裏麵，葉飛這是頭一次來，相比與隨處可見的魔法陷阱，胖子心裏更擔心的還是那個素未謀麵的協會會長。
葉飛有些拘謹的站在魔法科技協會的頂樓。時不時的抬起頭，瞄一眼這個頭發眉毛都已經花白的老人。慈祥的麵容，微挺的肚子，樸素的魔法長袍。
“現在都流行裝逼？”胖子越看越覺得這個老頭絲毫不匹配九級魔法師的身份。
從踏入這個大門的第一步開始，胖子就試圖尋找那個潛伏在這裏的同事。心裏也是暗歎帝國的可怕！連這麽重要的部門都能混進帝國的間諜。
葉飛心裏明白，如果不能完成這次任務，龍騰帝國十幾年的計劃都會付之東流。
胖子有個疑惑一直沒有解開，從曲老頭交給自己的計劃中就能推斷出來，僅僅憑借自己力量是絕對無法單獨完成這個複雜的任務，沒有龐大的關係網，沒有壓倒性的實力優勢。為什麽要派自己來這裏進行一個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龍騰帝國在密西裏境內潛伏下來的暗樁，從來沒有聯係過自己，包括那個名義上的舅舅。
就算是知道了戒指就在這棟樓裏，胖子也不認為自己能安然無恙的從這龐大的魔法防禦中逃脫。
薩弗拉停下了手中的實驗，轉過身來，微笑的對著薩米娜說道：“你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對這個小胖子說。”
薩米娜一步一回頭，看著葉飛的目光，就像妻子看著自己的丈夫。
薩弗拉隨手布下一道隔音結界，然後又仔細的端詳了胖子一會，才打開右手上的空間戒指，伸手摸出一個銀灰色的勳章晃了晃。和葉飛的那枚不同，這個勳章上的圖案是一隻雄獅。
轟！全身的血液都湧向頭頂，巨大的衝擊讓胖子楞了半天。
葉飛怎麽也沒想到，帝國潛伏在勒斯皮卡城裏的間諜竟然會有如此恐怖的身份。
驚愕！敬佩！疑問！填滿了小小的心靈。
在薩弗拉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胖子很猥瑣的解開了自己的褲帶，十分吃力的撕下縫在內褲上的戒指，亮出勳章，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嗬嗬！你就不換麽？”薩弗拉隨意笑道。
“被逼的啊！我一個學員上哪去弄空間戒指！”葉飛口裏帶著哭腔。
薩弗拉手裏冒出一團火焰，勳章頓時化作一團灰燼。
胖子有些疑惑的問道：“為什麽要銷毀它？”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留著也沒什麽用了！”老者的口氣中似乎帶著一些惆悵。
聽出了話中的哀傷，葉飛不解的問道：“怎麽？”
“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在回到那裏，留著還有什麽用？”頓了頓，隨即又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任務。”
隻是這一句話，就足夠葉飛回味良久。
胖子心裏十分清楚，幹這一行的，很多人一生可能就是為了完成一個目標。常年潛伏在敵人內部，沒有人可以信任，即使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不能透露一點消息，這種滋味隻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才能理解。
沉默了許久之後，還是胖子最先開口：“以後怎麽辦？”
“沒有以後。”薩弗拉的目光有些呆滯。
葉飛很想幫助麵前這個老人釋放一下心中的壓抑。眼下環境不允許他這麽做。
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薩弗拉又開口輕聲說道：“勒斯皮卡城裏，現在就隻下我這麽一個老東西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納塔斯、莎琳娜、燕誌鳴……他們都不在了，隻剩下我。”
一個個名字從老人口中冒出，每一個名字都代表一段不為人知的曆史。這些人裏有的是赫赫有名的武者，有的是富甲天下的商人，還有一些是胖子沒有聽說過的。
老人似乎是在回憶每一段曆史，每念出一個名字，眼神就會黯淡一分。葉飛隻是安靜的站在一邊，薩弗拉一生當中可能都沒有幾次機會能這麽放鬆的表露心聲，胖子這個時候能做的隻是不去打擾。
薩弗拉回過神來，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高上半頭的身影，緩緩開口說道：“空間法陣的準備工作已經快結束了，最多還能拖上一個月。如果到時候發現裏麵是空的，我們的目地就會暴露！”
說完，走到牆邊的一處魔法燈下，在上麵摸索著什麽。
“你去那個燈下，在後麵有個按鈕。”薩弗拉
胖子依言占到了魔法燈下，仔細的摸索起來，果然在燈架的後麵有一個米粒大小的凸起。
“我數到三，一起按。”
“一二三”
吱吱吱，原本固定在地麵上的書桌往後移了三米左右的距離，一直貼到牆邊才停下。葉飛順眼望去，地麵上升起個一米高的暗格，四周布滿了防禦法陣，一枚紅色的空間戒指靜靜的躺在上麵。
老人又在房間裏走了一圈，四處摸索之後，暗格上的法陣才顏色變淺，漸漸消失。
老人將戒指取了下來，交到葉飛手裏。
“回去之後一定藏好，不然我們這麽多年的努力就白廢了。”
“嗯”胖子把戒指藏在懷裏，回去之後在想辦法處理。
薩弗拉又重新將機關布置好，屋子裏恢複了原樣。這個時候兩個人終於有機會嘮嘮家常。
“你今年多大？”老人遞過來一把椅子。
胖子大大咧咧的說道：“不知道，十四五吧！孤兒，從小就沒見過爹媽長啥樣！”
“真不看不出來……”
“……”胖子心道：老子就長得這麽成熟？
“聽我家丫頭說你突破六級了？”
“嗯！”
“幫我照顧好她。”薩弗拉話音中帶著一縷傷感。
“我會的！”葉飛嚴肅的說道。
“這個，你找個合適的機會交給她。”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封信，從皺巴巴的信封上看，明顯寫了有些日子。
“我覺得你還是自己給比較好！”胖子沒有伸手。
“瞞了這麽多年，你讓我怎麽麵對家裏人？”
一陣沉默，這是所有幹這一行的人最大的心病。必須利用其它人給自己偽裝，可是又有哪個人能沒有感情？
“您潛伏下來多少年了？”胖子無比的尊敬這個默默奉獻一生的老人。
“從十四歲開始，六十多年了。”
“那您的家裏人呢，以後怎麽辦？”
“隻要你能保證薩米娜的安全就好，她是我們家族裏唯一的血脈。其它人，我都無能為力了。”蒼老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
葉飛嚴肅的點了點頭：“我會的保護她一生的。”
薩弗拉笑罵道：“老子辛苦一生，到死讓你撿個大便宜！”
一陣敲門聲響起，薩米娜推門走了進來，對著老人說道：“這麽長時間還沒說完嗎？”眉宇間的神色似乎是在責備薩弗拉。
老人極其疼愛這個孫女：“嗬嗬，說完了……說完了。”
“那沒什麽事我們就回學院了，一會學院就得關大門了。”
“嗯，回去吧！我這裏還有事要忙呢！”
轉身出門的那一刻，葉飛似乎看見一滴淚珠從老人眼角滑落。
昏暗的路燈將兩個人的身影拉得斜長。
葉飛將戀人的小手緊緊的握住：“薩米娜，有沒有興趣陪我去更遠的地方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