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手下留情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易水寒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麽淡定過,而許格格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想幹什麽?”
“與你無關。”易水寒放開她。冷冷的說道,“你不是很討厭那些流氓嘛。我也討厭。”
“你把大夫怎麽樣了?”
“這些與你無關。去洗手間吧。上個廁所回來就什麽事都沒了。當做今晚沒有遇見我。你不是覺得我不是好人麽?其實我就不是好人。你應該相信我什麽事都做的出來,不信今晚我就證明給你看。”
許格格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有一點害怕,還有一點好奇。
穿好白大褂帶著口罩,易水寒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幾瓶不知名的藥瓶,外加一把剪刀。一步一步走向禿子的病房。
禿子隻是道上的一個很小的角色,甚至都不值得一提,最多也就算是個夜總會的看場子大哥,曾經易水寒在他那裏鬧過事,很小的一點恩怨算是結下了。像易水寒的名字,或許很多人聽過,但是沒有誰會把他真正放在眼裏。原因很簡單,除了十幾個兄弟之外,沒有自己的底盤、沒有自己的娛樂場所。以好勇鬥狠而成名。
禿子的小弟都有好幾十,所以他一點都不怕易水寒。而且把話放出去了,如果他真能把易水寒怎麽樣,必定在道上的聲望有所提高。
十點零五分,易水寒走進急診病房的走廊內,發現這裏圍觀的人明顯少了很多。這個時間,各個夜場也都開始運轉了,沒事守著禿子的也就那麽十幾個小弟和好事者。走廊內的長椅上坐滿了人,還有人在地上打撲克。
沒有人在乎大夫的來來往往。易水寒端著托盤走進病房內。隻見禿子躺在床上睡著了。在一邊的沙發上,兩個看似有點地位的小弟正在擺弄手機。
“大夫。什麽時候給我大哥換到特護病房去?這小破地方都沒個坐的地方,你看我那些兄弟走在外麵呢。你們醫院怎麽招待客人的?”
易水寒暗笑,“那你覺得醫院應該怎麽招待客人?學學你們夜場?再給你安排幾個美女?”
“美女就不用了。嘿嘿,那個小護士怎麽沒來呢?”
易水寒轉過身不理會他,把手中的托盤放在床頭的桌麵上,看著禿子還在閉著眼睛睡覺,臉上纏繞的都是紗布,很像木乃伊。
“這是怎麽回事?”易水寒低聲問了一句,兩個坐在門口沙發上的小弟立即站起來,“你們過來看看。”
那兩個小弟相互看了看,一起走過來。易水寒背對著兩個人,通過腳步身以及感覺判斷他們的位置,感覺越來越近了……
突然,易水寒轉身,手掌打在其中一人的脖根處。那人眼睛一黑,昏死過去,毫無懸念。另外一個還想反抗,被易水寒一腳踹中下身,那人本能的彎腰,易水寒輕聲說道,“睡一會吧。”拳頭打在那人的太陽穴,不到兩秒鍾,兩個人紛紛昏死在地上。
外麵的人完全不知道裏麵已經發生了變故,但是床的震蕩卻讓禿子卻睜開了眼睛,看著易水寒那一瞬間,禿子仿佛看到了白無常,易水寒看著禿子。“我來給你機會,你現在可以站起來把我弄死。”
禿子不能說話,隻是死死盯著易水寒。易水寒微笑一下,“我很想用藥物把你致死,但這不是我風格。”突然,易水寒抓起桌麵上的剪刀。刺向床上的禿子。
禿子早有準備,側身翻下床躲過易水寒知名的一擊。為了喚起門外人的注意,禿子對著牆踹了一腳。又拚命的敲打。
易水寒不會給他太多的時間。脫銷身上得白大褂,從風衣兜裏抽出來長匕首,踩著床跳高高跳起,直踹禿子的腦袋。禿子急忙用手擋在麵前。易水寒這一腳隻是虛招。在禿子的頭頂輕輕點一下腳。易水寒手中的匕首直接刺向禿子的腦袋。
禿子向一邊逃去,易水寒的匕首隻刺進了禿子的後背,痛的禿子顧不上臉上的傷痕,大叫起來。這一聲叫的異常淒慘。以至於外麵的小弟全都聽到了。紛紛衝進病房。看到易水寒正一隻手抓著禿子的病號服,禿子的胸前露出一點刀尖。
“兄弟們上。給老大報仇。”隨著一個小弟喊叫一聲,後麵的人紛紛往前湧,後麵的推前麵的,前麵的還拚命往後退。
易水寒鬆開禿子,禿子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身體不停的**。邁過禿子的身體,易水寒突然衝向人群。手裏的長匕首毫無套路的亂砍,而那身小弟手裏沒有任何物品,怎能扛得住易水寒瘋子一樣的亂打。不約而同的向病房外麵退去。
易水寒見自己找到了一絲喘息的餘地,更加奮勇的往前衝,殺出一條血路,直奔門口,此時易水寒的身上已經滿是鮮血。衝出病房,外麵的寬敞了很多,易水寒順著走廊奔跑起來,麵對麵前四五個攔截的人的。易水寒直接把他們當空氣,跑了幾步之後,一腳踩在走廊邊的窗台上,整個人騰空挑起,在牆上留下幾個腳印之後,落在那群人身後。鄙視的笑了一下,向走廊盡頭溜去。
在轉角處,許格格見到了滿身是血的易水寒。更誇張的是,這家夥臉上也都是血。看不出是別人的還是他自己的。“你怎麽了?”許格格問了一句,“受傷了麽?”
易水寒此時已經跑出好幾米遠。轉過頭看到後麵那群人已經就要靠近許格格,而許格格剛才略帶關切的語氣顯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人群中一個人喊道:“這小妞和他是一起的。你們去追他。這小妞也不能放跑。”
“媽的!”易水寒罵了一句,轉身跑回來,“我看你們誰敢動。”怒吼著衝過去,第一個靠近許格格的人還沒能碰到他,易水寒手中的匕首已經刺進他的腹部。頓時,後麵的人沒有人再敢追上來。
“跟我走。”易水寒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許格格往外跑去。跑到一個走廊的轉角,易水寒把許格格推進一個房間內,“在裏麵別出來。我去引開他們。”
跑出醫院,就看到宋誌宇的破車在那裏等著,“快點上車,來不及了。周圍都是人。”
易水寒衝上車子,問道:“怎麽沒按照計劃進行?”
“這樣豈不是更好?上門服務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最主要的是,我發現醫院周圍好多麵包車,剛才好像得到什麽消息,全都往這邊開過來。”
“草。他們果然有準備,你說有好多麵包車?幾個?”
“額!四五個吧。”
“那也叫好多?”
“一個麵包車裏麵五六個人,而且都有家夥。你承受得了麽?”
“你怎麽知道是針對咱們來的?”
“自己看!”宋誌宇一個急轉彎,甩掉後麵追上來的麵包車。
“我操!還真是衝著咱們來的。給我開車唄。”
“過來接應。”宋誌宇把靠背放平,用腳尖惦著油門,選擇一條直線後,整個人向後翻過去。易水寒從副駕駛的位置上竄過來,一個甩尾,後麵傳來宋誌宇的慘叫“你他娘的能不能慢點,老子還沒扣好安全帶呢。”
“慢慢享受吧。”易水寒一腳把油門踹到底。在限速每小時六十公裏的路上開到了一百五。幾分鍾之後後麵的車子沒有一個能跟得上。
待沒有追兵後,宋誌宇哭喪著臉說道,“這個月的罰款誰來負責?”
“誰的車誰負責。”
“我先不和你計較這個問題。貌似你今晚惹事了,很多人都知道了。雖然他們是道上混的,但是醫院殺人,恐怕不好說吧。出去躲一段時間?”
“那倒不必要。”易水寒點燃一根煙,“惹了事就跑可不是我的性格,更何況禿子他也不是什麽好鳥。”
“可是你把人家給殺了啊。”
“哈哈”易水寒笑道,“誰說我殺了他?如果我沒計算錯的話,那隻匕首應該是刺穿了他的肝髒,還不至於馬上死亡。我下手有自己的分寸。”
“那你就不在乎明天警察找你?”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你不懂,如果真的有警察找我,那隻能說是我還很帥,被攝像頭拍下來了。否則警察是不會理會這些的,惹了這些出來混不要命的人,警察也不願意,大家心知肚明,各走各的路,黑社會有黑社會解決問題的辦法,如果不是那種特別大的事件,不會惹來他們的關注。現在的任務就是,回去睡覺。然後等著幾天後禿子搶救無效死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