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楚傾城
易水寒早就做好準備了,看到宋誌宇衝上來,壞笑道,“你的車我來負責修理好不好,你現在必須要幫我個忙。”
“先給錢。”宋誌宇吼道,“把車借給你你就給我開成這樣。太不厚道了。”
“車是因為追尾了。今天我遇見一個以前有點過節的混蛋,他讓我給他跪下。老子哪能這麽忍呢。就用刀把他的臉給刺穿了。當時周圍的人都愣住了,沒有一個敢動的。哈哈,別提有多爽了。”
宋誌宇白了他一眼,“你讓我上來就是為了和我炫耀這個麽?”
“對。說正事。”易水寒帶著宋誌宇來到自己的房間內,指著屏幕說道,“這裏有個身份證號,幫我查一下這個人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宋誌宇豎起中指,“下次這點小事別叫我。”
把事情交給宋誌宇之後,易水寒躺在床上點燃一支煙,宋誌宇辦事他還是十分放心的,如果說宋誌宇都搞不定的話,易水寒也就對網絡這塊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手中的煙抽了才三口,宋誌宇在電腦邊說道:“姓名楚傾城,性別女,1989年2月22日出生。”
易水寒道:“繼續繼續,這些基本資料我幾乎知道的差不多,把她從小到大的所有事,能查到的全都搜出來。”
宋誌宇不理他,繼續在電腦前忙碌著。有過了幾分鍾,宋誌宇說道,“楚傾城,兩年前來到雲南,到這邊之後買了一棟房子。現在是聖優學院韓洪成的專職秘書。”
“能不能查查她的家庭,父母除外還有沒有其他親人。”
宋誌宇有點汗,“這個女人和你什麽關係,你怎麽這麽上心呢。就算你泡妞也不用查他父母吧。”
“先查一下,以後再和你解釋這些。”易水寒手中的煙已經抽完,想到可以破解楚傾城的身份,不免有些激動,又點了一根。十分鍾過後,宋誌宇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麽樣了?說話啊?”
宋誌宇在電腦邊嘟囔道,“怎麽可能,查不到她家人的任何情況。甚至在她來雲南之前的資料都是一片空白。”
“博客能查到吧。看看以前她在哪個省份經常登錄,查一下發帖IP。總之一切有線索的東西都不要放過。”
“用得著你教我嗎?”宋誌宇罵道,“老子早都查過了,可是一片空白,仿佛在她來雲南之前,就不曾在這個世界出現過。”
“不可能。”易水寒十分肯定的說道,“她珍藏了曆朝曆代的古玩真品,這絕對是個富家千金,怎麽可能一點資料都沒有呢?”
“這就好解釋了。”宋誌宇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敗,馬上找借口說道,“她是一個富家千金,然後喜歡古玩,就收藏了很多,然後她離開家裏在這邊辦了一個假身份,把曾經的一切都銷毀,電話、電子信箱、博客等等一係列可能暴漏身份的東西全部銷毀。花錢辦一下身份證,所以我們查不到她的曾經。”
易水寒靠在床頭,“你說的也對,卻是可以這麽解釋下去。假設我們猜測都對,那個她為什麽那麽做呢?自己有家不回,獨自在一個城市落腳。而且帶著價值連城的古玩,這有點說不過去了。”
宋誌宇也停止了搜索,“富家大小姐的思想,是你能想得明白的麽?”
“等等!”易水寒補充道,“假設她就是富家大小姐,富的錢都可以當冥幣拿去燒,但是你知道她珍藏的東西值多少錢麽?”
“我又沒看到我怎麽知道?”宋誌宇靠在椅背上,“給我根煙。點著。”
易水寒在床頭拿過煙和打火機一起丟給宋誌宇。“世界上有多少富人、或者富裕帶什麽程度我不清楚,我也無法估量,傳說中的殘虹劍,居然在她手上,這就不是錢可以解決的問題了。”
“殘紅劍?什麽東西?”宋誌宇顯得不以為然,“有錢什麽買不到。”
“傳說中荊軻刺秦用的匕首——”
“咳咳——”宋誌宇險些被一口煙嗆的背過氣去。“你說什麽?荊軻刺秦的匕首?就是小說中徐夫人所鑄的?開玩笑吧。”
“你不相信我判斷古玩的能力?”
“或許是同一個朝代的仿製品而已。你想太多了。殘紅劍怎麽可能在她那裏,那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的,真正是‘世間僅此一件’。你覺得有錢能買到麽?還有,你憑什麽那麽肯定,那就是行貨呢?”
“很多時候,文物專家都是通過理論上的知識和經驗去判斷一件文物的真偽,但是對於這種世間獨一無二的真品,沒有人敢去這麽鑒別,隻有感覺。我相信我那一瞬間的感覺,仿佛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一般。”
宋誌宇抽著煙說道,“這下不好玩了。看來你遇見了一個狠角色。你為什麽要查這個楚傾城?是美女麽?”
“我感覺她在故意接近我。”易水寒心有餘悸的說道,“如果我明白她的目的,我也就不會這麽心慌擔憂了。關鍵是我不知道她究竟想幹什麽,你知道那種感覺麽?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綁在身體的某個角落,能感覺到它的存在,卻不知道它究竟在哪個部位,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爆炸。這種感覺太可怕了。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辦?”
“我會消失。”宋誌宇淡淡的說道,“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被動化為主動。徹底打亂對手的陣腳。即使失敗了,也總比被人牽著鼻子走強。”
“這兩個辦法我都不滿意。再想想。”
“以不變應萬變。”宋誌宇裝出一副很有才華的樣子,搖頭晃腦的說道。“古人雲……”
易水寒從床上起來,一巴掌打在宋誌宇脖子上,“古你妹啊、我知道該怎麽做了,就‘以不變應萬變’。吃飯去。”
“吃飯?”宋誌宇急忙說道,“你請客?”
“你回家等著我。我下午買方便麵和雞蛋,今晚荷包蛋。我下廚。”
“算了!”宋誌宇很失望的說道,“我請你吧。樓下吃麵條去。隻許吃一碗,多了我不管。”
對於宋誌宇和易水寒兩個人來說,兩個人之間的相互挖苦已經成了一種娛樂方式,友情不需要那種逢年過節就發個短信告訴一下,也不是有什麽轟轟烈烈的大事才算的上是存在友誼。多一份信任、多一份理解。平淡而久遠的保持最簡單的聯係交談方式,在一起沒有任何顧慮的聊天吹牛,對於兩個人來說就足夠了。
在樓下的麵館裏,兩個人吃的鄭爽呢,易水寒的手機想起來,看了一下號碼,按了接聽鍵,“什麽事?”
“寒哥,你今天是不是把一個兔子給操了?”
“怎麽了?你們聽說了?”
“不管是我們。整個道上都在傳呢。那個死禿子放話出來了,要在三天之內把你幹了,寒哥,我們哥幾個就等你一句話呢,今晚我就帶哥幾個把禿子給廢了。特來打電話請示你一下。”
“給臉不要。”易水寒不帶任何感情的說道,“你記好了我下麵說的話,一個字不許差的給我在道上放出去。‘禿子活不過明天’。就這樣,你們休息,該去哪玩就去哪玩,這事不用你們操心。”
“可是寒哥……”
“就這樣。現在是7點,十二點之前讓出來混的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知道這個消息。否則沒意思。”
掛斷電話之後,宋誌宇問道,“怎麽了?又有不爽的事了?”
“砍人你去不去?算了,你膽子那麽那麽小,泡你的妞去吧。別耽誤我辦事。”
“操!今晚我就得耽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