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歪打正著辟邪咒
不說範青衣聽了清心的話心裏作何感想，且說大堂中的四人緊緊盯著清冥手中的《道法入門》，眼中射出興奮的光芒。
清冥伸出顫抖的手緩緩揭開了書的封麵，隻見第一頁上寫著：餘嚐讀道家典籍四十餘年，深感其博大精深。修道之人，若無名師指導，萬難窺其精華。因此編著入門小書一本，方便一心向道之人學習。此書去蕪存菁，刪繁就簡，實在是修道之人必備之好書。書中分符咒、道術、練體、修魂四部，另附謀略、練兵、察人、觀天四章，爾等可選擇自己感興趣的修煉。這一段文字的後麵，寫著虛為二字。
看完這段文字，四人也知道這本書是範青衣自己編寫的了。劉關張三人頓覺興趣索然，一臉鬱悶。
清心黑著臉道：“師傅這是耍我們呢！他自己編的書有什麽好看的。”
清天不明就裏，拿過書一邊翻看一邊說道：“我看挺好的啊！特別適合我這種一點沒接觸過道的人學習，可惜沒有劍道篇，我可最想練劍道了，想想將來能夠禦劍飛行，那得有多爽。”說了這麽多，見三人悶聲不說話，遂問道：“三位師兄怎麽了？對了，二師兄，你說師傅編的書沒看頭是什麽意思。”
清心悶聲道：“沒什麽，我隻是聽說大門派的道法學習都有傳承，沒有聽過師傅自己編書的。”
清天哦了一聲，道：“或許師傅是因材施教，這樣不更好嗎？”
清心見他興趣盎然，不忍心打擊他，含含糊糊說道：“或許是這樣吧！”
清天也不再說話，專心看起書來。
另三人相顧，頓覺無趣，便輕輕走了出去，留他一人在大堂。
清天翻開符咒篇章，隻見開篇寫道：修道之人，逆天而行。雖可借天地之力，卻不可索求無度。行事更需謹慎小心，不可逾天地之規矩，否則必遭反噬。
清天看的這裏，不禁腦中疑惑。既然修道是逆天而行，又怎麽能遵循天地間的規矩？而且，借天地之威能還不能過度，這不是給孫猴子上緊箍咒嗎？如此之道，修了幹嗎？
看不懂先放過去，清天接著往下看，隻見下麵寫道：符咒之道，最易掌握，卻難臻化境。以筆蘸朱砂，畫符於紙上，喝其口令，便可借得外力，以供驅使。修此符咒道，重在心誠，心誠則靈，不誠則廢。概天地之力有其規律，似能察人心知人意，畫符之人若心中無道，則可跳過此篇，不用枉費心力。
這一段清天倒是能看懂幾分，卻仍不知何謂心誠。
再往下看，隻見下麵畫著各種符咒，旁邊寫有符咒口令，林林總總共有十八種，有清心咒、凝神咒、祛病咒、辟邪咒、掌心雷咒等等。
清天直接越過前麵的符咒，仔細看起掌心雷咒來。掌心雷咒：小型攻擊類符咒，持符於掌，口喝神雷助我，便可攻向敵人，一掌退敵。
清天看的興奮，一手拿書，一手持掌向前擊去，口中喝道：“神雷助我！”卻看到真武大帝橫眉怒視，不禁笑道：“失誤失誤，真君不要生氣。”
看到這裏，清天心滿意足，心想，隻要練成掌心雷害怕那幫土匪嗎？轉念一想，看看後麵還有更厲害的嗎？想到這裏，便向後翻去。
不考慮範青衣在劉關張三個弟子中的一貫形象，《道法入門》裏麵確實包含了很多東西，但修道四篇每一篇前麵都有一段修道逆天卻不可違背天地之規矩的勸告，清天心說：師傅可真夠囉嗦的。卻不知範青衣是深諳劉關張三個弟子的心思，怕他們不肯細看此書，才不厭其煩的寫在了好幾遍。
此時清天已經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就試試那掌心雷咒。便在此時，聽到範青衣在院子裏喊道：“清冥、清心、清意、清天，你們出來一下。”
清天聞言收起書，走到院子裏，隻見三位師兄已經早在了，範青衣看了清天一眼，轉頭對清冥說道：“為師有事要出門幾天，快則三五日，慢則十天半月才能回來。這是一兩銀子，清冥你拿著。為師不在這幾日，你們就好好修行《道法入門》，回來我要考察你們的進境。哦，對了，以後你們就叫名字吧。四個清字，叫起來就饒舌。”說完頭轉身離去。
範青衣很少出道觀，不知此去為何事。但範青衣不待弟子發問，便已經走了。師兄弟四人隻好聽著。
關山頗覺無趣，轉身進了屋子。
聶遠湊到張林麵前，道：“大師兄，能不能借我點銀子。”
張林看著聶遠，道：“你要銀子幹什麽？”
聶遠撓頭道：“剛才看了師傅的《道法入門》，裏麵有一個掌心雷咒，我想去買些朱砂符紙，也好練習一下。”
張林鬆了一口氣，卻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二十文錢，道：“省著點花。”說著要把錢交給聶遠。卻突然又把手收了回去。
聶遠不解的看著張林，張林又拿出五文錢，把剩下的十五文錢交給聶遠，囑咐道：“省著點花。”
聶遠黑著臉接過錢，道：“謝謝師兄。”
張林渾然不看聶遠的臉色，喃喃自語道：“就這點錢，怎麽夠一個月花的呢？”說著轉身走了。
劉向來到聶遠身邊，戳了他一下，道：“小師弟你就別怪大師兄了，當家不容易啊！”說著歎了口氣。
聶遠看劉向裝老成的樣子，笑道：“三師兄說哪裏話。我怎麽會怪大師兄呢。不過，咱們道觀很窮嗎？”
劉向道：“不是很窮，是非常窮。”說著看著聶遠，道：“你正午吃的雞蛋，是師傅準備留著換米吃的，你一下子吃了四個，少換不少呢。”
聶遠這才知道道觀裏連個雞蛋都不舍得吃，卻給自己這個陌生人吃了四個，心裏不禁覺得剛才不應該給大師兄臉色看。
劉向看著聶遠的臉色，便知道聶遠心裏想什麽，便笑道：“沒事，大師兄不會往心裏去的。走，我陪你去鎮裏。”
聶遠臉一紅，也沒有說什麽。
出了道觀，兩人走在路上，便聽劉向說道：“大師兄是最早來到咱們道觀的，老觀主還在的時候，大師兄就來了，據說比師傅來的還早。”
聶遠問道：“老觀主是誰？”
劉向搖頭道：“我不知道，也沒見過。我進道觀的時候隻有師傅和大師兄在。”
聶遠詫異道：“二師兄呢？”
劉向得意道：“看不出來吧！我比二師兄來的早。我來了差不多有一年吧，師傅有一次出去，回來的時候就帶著二師兄。師傅說二師兄是他從路邊撿回來的。”
聶遠道：“原來如此。那你呢？三師兄。”
劉向道：“我是被人送來的。”
聶遠心道，原來三師兄是被父母拋棄的，真可憐。
劉向似是知道聶遠心裏想什麽，忙道：“你可別瞎想，我不是被父母送來的。但送我來的人是誰我也不知道，師傅說那人和我沒什麽關係。”
聶遠道：“那三師兄你父母呢？”
劉向黯然道：“我也不知道，我問師傅，師傅也不知道。隻是告訴我，這個東西將來能幫我找到父母。”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
聶遠拿過來一看，隻見是一個戴在脖子上的金屬飾物，像一把小劍又像一條小龍。看到劉向的臉色，聶遠安慰道：“放心吧，有這個信物，三師兄一定會找到你父母的。”
劉向高興道：“你真的這樣想。”
聶遠點點頭。
劉向收起小飾物，道：“二師兄總說不可能，讓我不要抱有幻想。”
聶遠道：“二師兄也是好意，怕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劉向笑道：“還用你替二師兄說話，我比你了解二師兄，他是個孤兒，其實心裏比我還難受呢。”
聶遠被劉向說的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對了，三師兄，今天怎麽沒見一個人去道觀上香啊？”
劉向道：“以後你就習慣了，咱們道觀十天半月見不到一個外人。”
聶遠詫異道：“為什麽？”
劉向道：“還不是因為萬名寺的和尚搗的鬼。”
聶遠道：“萬名寺？”
劉向點頭道：“就是他們。”見聶遠還不明白，當下將萬名寺欺負青天道觀的事情說了一遍。
聶遠聽完後臉上呆呆的，張著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劉向。
劉向心思靈通，哪能不知道聶遠的心思，道：“小師弟你也不用太傷心，雖然在道觀裏不能學到什麽真正的道法，但亂世之中也是個不錯的安身之處。”
聶遠卻突然怒道：“萬名寺那幫禿驢太囂張了，難道不知道我們是青雲門的弟子嗎？師傅不是說青雲是天下第一大道門嗎？怎麽能讓幾個和尚給欺負了？”
劉向看著怒不可遏的聶遠，倒有點把握不住聶遠的心思，道：“師傅一直勸我們忍讓為先，而且，他們人多我們人少，真打起來我們也不是對手。”
聶遠狐疑道：“師傅法力精深，還怕區區幾個和尚。”
看著對範青衣仍然抱有幻想的聶遠，劉向輕輕道：“或許是師傅不屑吧！反正我們沒見過師傅施展過道法。”
聶遠再傻也明白劉向是說師傅不行，現在才明白為什麽一看到《道法入門》是範青衣寫的，他們就一副興趣索然的樣子。
聶遠小心的說道：“或許師傅有他自己的打算，我看《道法入門》寫的的很好啊！”看著劉向一副怎麽說都不信的樣子，聶遠也閉上了嘴。聶遠初入道門，第一次接觸道法，他說不錯，劉向能信才怪。其實這不是主要原因，關鍵是劉向對範青衣更沒有信心。
來到鎮上，雖然五蓮山周圍的地區靠近海邊，但大化朝整個的亂世還是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這裏。隻見鎮上人很少，行人都是匆匆走路。
兩人往鎮中心走去，卻見前麵圍了一大堆人，兩人湊上前去，隻見人群圍著一個老頭，老頭穿著甚是華麗，但臉色卻十分憔悴。老人身邊站著一個小廝，小廝手中拿著一個杆子，杆子上掛著一個布條，上麵寫著十兩紋銀求法師捉鬼。法師是老百姓對道士的稱呼。
聶遠向身邊一個漢子問道：“這老頭怎麽了？”
漢子瞥了一眼劉向，道：“你是外地人吧！”
聶遠道：“正是，我第一次來這裏。”
漢子道：“裏麵坐著那個人叫張有財，是鎮上有名的大財主。他的家裏最近鬧鬼，他請了好幾個法師做法事都不管用，所以才在鎮上招募法師，老頭坐在這裏都三天了。”
聶遠道：“鬧什麽鬼？厲害嗎？”
漢子看了看周圍，低聲道：“聽說是個很厲害的女鬼，纏著他的兒子，纏了都三個月了。”
這時，劉向對聶遠道：“走吧，小師弟。”
漢子這才看到劉向穿著一身道袍，問道：“你們是法師？”
劉向不答，聶遠剛要說話，卻被劉向拽著要走。
漢子低聲對聶遠道：“勸你們不要去，那女鬼很厲害，去了會沒命的。”
聶遠含糊道：“知道了。”便被劉向拽出來了。
離開人群，劉向對聶遠道：“小師弟，這種事我勸你別管。”
聶遠道：“怎麽，三師兄你還真信那漢子的話啊。什麽鬼不鬼的，我就不信。”
劉向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擔心被萬名寺的人看到。”
聶遠叫道：“萬名寺管得也太寬了吧！我就隨便一問，他們也管得著。”
劉向急道：“小點聲。”
聶遠被劉向弄的甚是沒趣，便沒再說話。
兩人來到買朱砂的店裏，一問老板才知道，亂世錢不值錢，張林給他們的十五文隻夠買朱砂的，符紙和筆根本買不起。
看著垂頭喪氣的聶遠，劉向安慰道：“沒事，回去問大師兄要了錢，明天我們再來。”
路過張有財的時候，聶遠突然抬起頭，道：“有了。”
劉向看著聶遠，不知道什麽有了。
聶遠看著劉向，道：“三師兄，把你的道袍借給我穿穿。”
劉向不解道：“你要幹什麽？”
聶遠道：“三師兄先不要管，先說借不借吧！”
劉向道：“借，但是……”
聶遠不待劉向說完，拉著他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先把衣服換了過來。
此時，劉向也有些明白過來，道：“小師弟，你不會去張有財家捉鬼吧！”
聶遠穿好衣服，正在看那本《道法入門》，聞言抬起頭道：“三師兄，你看我穿著道袍像不像個法師。”
劉向見聶遠還不說自己的意圖，沒好氣道：“不像。”
聶遠賠笑道：“三師兄，你放心，我沒學過道術，怎麽可能去捉鬼。”
劉向疑惑道：“那你是要幹什麽。”
聶遠道：“去幫幫張有財，順便賺些銀子。”
劉向氣道：“你不是說不去捉鬼嗎？”
聶遠忙道：“我是不去，但是可以用這個呀。”說著將書拿到劉向麵前，指著書上道：“你看這裏。”
劉向看著聶遠所指之處寫著：辟邪咒，此咒傍身，辟一切妖魔鬼怪。
劉向看到這裏，笑道：“你還真相信師傅啊！”
聶遠聞言嚴肅道：“師傅總是師傅，我們不信他信誰。再說，我看師傅是有本事的人，否則怎麽能寫出這本書呢。”
見劉向還是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
聶遠道：“先不管行不行，我們修道之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劉向聞言遲疑道：“你到底有多大信心。”
聶遠笑道：“我也沒多大信心，但死馬當活馬醫，不管用的話我們也算盡了心意，管用的話那就當做一件善事了。三師兄，你看如何？”
劉向終於被說服，道：“好吧！但要盡快。”
聶遠知道劉向是怕被萬名寺知道了，聞言點頭答應了。
兩人重新來到張有財的地方，撥開人群，走到張有財麵前。
張有財看到有人來了，抬起了頭，一看是兩個年輕人，便揮揮手，意思是讓他們讓開地方。
聶遠見狀冷笑道：“自身有災求法師，法師來到卻不識。欲要求救先心誠，錯過貴人悔恨遲。”
張有財聞言才出口問道：“兩位真是法師？”
聶遠卻不說話，抬頭看著天。
張有財見狀，起身作揖道：“敢問兩位是法師嗎？”
聶遠仍然不答。
張有財無奈道：“在下張有財，最近家裏鬧鬼鬧的凶，還請兩位法師搭救。”
聶遠這才低下頭，看著張有財道：“我看你印堂發黑，兩眼無神，皮膚泛青，是鬼上身之兆。”
張有財沒有說話，看著聶遠。這些事情鎮裏的人都知道了，聶遠這番話還沒有打動他。
聶遠接著道：“但觀你麵相，你是一個長壽之人，所以鬼必定不是纏的你，你隻是受鬼氣所侵，心力憔悴而已。”
人人都愛聽好話，果然張有財說道：“法師說的不錯，那鬼是纏著我兒子不放。不知法師可以法子驅鬼。”
聶遠見張有財並沒有真正相信自己，便道：“法子倒不是沒有，我畫一符便可。”
張有財不悅道：“法師是來消遣我嗎？我請了五個法師做法事都沒有驅鬼成功，你小小年紀，畫個符就行了嗎？”
聶遠悠悠道：“如果你不信我，你再找一百個法師也不管用。”說著嚴肅道：“我出身道家第一大派青雲門，豈是尋常的法師可比。”不待張有財說話，聶遠接著道：“況且我觀你麵色，推測此鬼糾纏你的兒子已有三月之久，而你兒子還沒有喪命，說明此鬼不過普通爾。我的辟邪咒能鎮一切妖魔鬼怪，你說管不管用？”
說到這裏，聶遠道：“看來你我無緣，你的兒子合該遭此劫難，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張有財心下一狠，死馬當活馬醫，萬一這人真有些本事呢？當下從桌子後麵走出來，拜倒在地，道：“求法師慈悲，救小兒一命。”
聶遠趁勢道：“罷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看你如此可憐，我便搭救你一把。”
張有財道：“謝謝法師，如果能救小兒一命，我便奉上紋銀二十兩答謝。”
聶遠道：“你先起來，我也不問你多要，你我相遇也是有緣。這樣吧，我隻取五兩，剩下的你買米接濟下老百姓吧！”
張有財道：“謹遵法師吩咐。”心下鬆了口氣，這人不貪財，說不定真有些本事。
張有財看著聶遠道：“請法師賜符吧！”
聶遠道：“我從門派出來，一路東行，朱砂符紙早已用完，你去準備準備吧。。”
張有財道：“應當的，應當的。”說著便吩咐小廝去買這些東西。
聶遠道：“我看你心裏著急，我隨你們一起去吧。”
張有財道：“有勞法師了。”
幾人便一同向朱砂店走去，一直在一邊劉向偷偷對聶遠說道：“剛才你真像一個行走江湖的法師騙子。”
聶遠臉一紅，輕輕道：“說不定符咒就管用了。”
店老板見了劉向二人去而複返，並且和張有財一起走了進來，張有財家鬧鬼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心道：兩個人莫不是把張有財忽悠了。
進了店裏，張有財立刻說道：“上朱砂、符紙和筆，快快快。”
老板道：“您要多少？”
張有財望向聶遠，聶遠道：“五斤朱砂，一斤符紙。”
老板見狀，心裏便是通亮，卻也不說破，一邊吩咐夥計上東西一邊對張有財道：“您請到法師了？“
張有財道：“這位是青雲門的法師。”
老板差異的看了聶遠一眼，心道：你小子也真敢吹牛皮。其時青雲門作為道家第一大派，老百姓也是知道的。
上了朱砂、符紙和筆，聶遠便依著心裏的記憶，將符咒畫好，遞給張有財，道：“拿回去，放在你兒子身上，便沒事了。”
張有財接過符咒，對小廝說：“快回去給少爺。”說完，又道：“算了，你在這裏陪著法師，我回去。”說完便奪門而去。
待張有財離去，店老板看著聶遠，暗中伸了伸大拇指，意指厲害。
聶遠輕輕笑了笑，道：“麻煩老板把這些朱砂、符紙包起來，我一會有用。”
老板也不擔心，反正有張有財付錢，便包起來放在聶遠身邊。
劉向擔心的碰了碰聶遠，聶遠擦了擦手心的汗，用眼神看了看朱砂、符文，又悄悄指了指門口，意思是一會拿著東西就跑。
劉向無奈的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聶劉二人好幾次想抓起朱、符紙跑人，但看到小廝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兩人便沒敢動。
正當兩人內裏大汗淋漓的時候，便聽到外麵有人大喊：“活神仙，活神仙，符咒管用了。”
劉向看了一眼聶遠，意道：算你小子運氣好。
聶遠鬆了一口氣，才發現身體繃的有些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