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趙普身份

周天有了離職之心。晚上在風行酒吧，生意清淡，十點多便沒有客人了，周天打發服務員關了店門，回到臥室，打開電腦看到黑子也在線上，便發個笑臉過去。很快黑子回了個笑臉。周天便問道：“有時間嗎？出來坐坐？”黑子答道：“有事？”“沒事，就是想你了，想喝一杯”周天回道。“那好，你來我這吧，我派人去接你”黑子說道。“不用了，我自已開車過去”，“那好，路上注意安全”。

周天開著自己的普桑沿著市區大路向西駛去，天氣已經入秋，路上行人很少，兩側的白楊樹高大挺拔，寬大的葉子濃重沉穩，明黃色的路燈打在上麵更顯得厚重。周天喜歡這種本地的白楊樹，他覺得這種樹與自己的性格非常相似，直挺挺的，從不彎腰，從不在任何勢力麵前低頭，做自己想做的事，為民眾、為百姓、為自己尋求公平與正義。從不後悔，永不回頭。一路上周天想了很多，真的要離開警隊，離開自己曾經無比熱愛的工作，內心又泛起點點的傷感，打開車內的音響，傳出王菲天賴般的聲音，聲音回蕩在車內。汽車一直開到路的盡頭一處寬大的門前。如果是李明啟等人見了便知道是到了天人合一俱樂部門前。門口保安攔住車子，周天放下車窗，保安是一個高大的男孩，客氣的請周天出示會員卡。周天說道：“我叫周天”。保安聽罷，連忙說道：“是您，請進，趙總在辦公室”說罷，敬禮放行。周天驅車沿著俱樂部的指示牌開到了了黑子的辦公室門前。這是一棟位於俱樂部最深處的單體別墅，掩映在一片樹林之中，四周幾十米沒有任何建築，遠離喧囂。周天將車停在門前，推門走了進去。一樓寬敞的大廳裏站著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身材挺拔，平頭，闊臉，雙目如電，一身黑色西裝，顯得幹練精神。男子見周天進門，露出笑容，輕聲說道：“來了”。周天走到男子身旁，二人會心一笑，坐在客廳中部的沙發。“怎麽想起來見我了？回到*市，也有三四年了，這是我們第三次見麵”男子說道。“趙老板生意繁忙，不敢打攪”周天笑著說道。“哪比的了你呀，黑暗執法者，當今華夏國唯一的大俠”男子繼續打趣周天。“再說，小心揍你”周天說道。“還不服是嗎？哪咱兄弟比劃比劃”男子說著，也不顧身上的名牌西裝，將兩隻衣服袖子拉了上去，露出胳膊上飽滿的肌肉，接著說道：“在部隊你就不是對手，現在還是不行。”周天說道：“這麽大個俱樂部老板，怎麽還像個孩子，有時間再收拾你”。男子就是天人合一俱樂部老板趙普，*市黑道老大。“黑子現在混得越來越好了，說說拉了多少當官的下水？”周天說著。“再叫我黑子，我真和你沒完了”，趙普裝作生氣。“誰讓你長的黑，不叫你黑子，叫你什麽？”周天看著趙普略顯黝黑的臉說。“隻是不白，還到了黑”趙普無奈的說道，“自複員回來，也有三四年了，你我兄弟從沒有盡性的在一起喝過，今天別走了，哥倆好好的喝一回。”“好，一邊喝一邊聊”。二人走到餐廳，桌上已擺著幾樣小菜和二瓶京城產二鍋台。二人對麵坐好，趙普拿起一瓶酒放到周天麵前，“誰也別客氣，一人一瓶，喝完拉倒”說後，將另一瓶拿過來，把杯子倒滿。周天亦將自己麵前杯子倒滿，端起杯，趙普也端起杯，碰在一起，二人仰頭一飲而盡。杯子大約能裝三兩酒的樣子，二人又將杯子倒滿，趙普端起杯，看向周天，“再來個？”周天搖頭，“又沒有二八小嬌*娘等你，著什麽急”“不行就是不行，別扯其他的”趙普把酒杯伸向周天，周天端起杯碰了一下，二人輕抿一口。“馬仁傑是你做的？”周天問道。“是”趙普說道。“這種人早該如此”周天說道，“就是讓李明啟漁翁得利了”。“李明啟找你麻煩了吧，老弟辦了人家孩子，還收了人家錢，卻不給人破案，還真是不地到呀”趙普邊說邊將杯中酒喝盡，自顧自個將杯子倒滿。“他找過你？”周天問道。“讓我收拾你”趙普嘿嘿笑著。“來呀，我就在你對麵”周天端著杯說道。趙普哈哈大笑，說道：“這老東西早晚收拾了”。周天兩杯酒下去，頭便有些沉了，想起李明啟與李明在辦公室的對話，神色便有些低沉。又喝了口酒，便將自己準備離職的情況告訴了趙普，趙普安慰道：“憑老弟的本事，當警察本就屈才，來老哥這裏，一起打片江山，坐我們黑暗世界的王者”。周天看著趙普一雙虎目如電，透出男人果敢神情。“可惜我隻喜歡獨來獨往，以後就守著酒吧，過個輕鬆的日子”周天說道。趙普罵道：“就以你的性子，你能安靜的下來，你安靜下來，我倒是為那些人渣高興了，但人各有誌，不說這些，兄弟一起喝酒”，二人將麵前杯子倒滿，端起杯又是一飲而盡。二瓶二鍋台見了底，二人也均醉了，趙普將周天送到樓上臥房休息，知道這個兄弟殺人本領第一，在女人身上卻還沒有實習過，不好安排小姐，便讓周天睡了個安穩覺。

正當周天準備離職之時，李明也沒有閑著，幹公安幾十年，從一個小警察混到市局刑偵支隊隊長，李明啟也是破過許多大案，心智超於常人，前次讓劉東擊殺周天未果，幾日裏雖未發現周天有何異常，但他清楚，越是風平浪靜之時，越是最危險的時候，不把周天收拾了，早晚對自己不利。先下手為強，與李建國合計好開始算計周天。

第二日早上回到風行酒吧，周天本來想去上班，但頭痛逾烈，全都是酒給鬧的，便向李明請假休息一天。坐在酒吧裏，喝了幾杯清茶，又吐了幾次，罵了幾聲趙普，感覺好了許多。上午酒吧裏沒有顧客，周天便與服務員胡天黑地的聊天，打發時光。十一點多鍾，周天正要讓服務員準備午飯，李明帶著兩個陌生的男子走進了酒吧。周天迎上前去，李明麵色陰沉，向周天介紹兩名陌生男子：“這兩位是市局紀委的孫浩和劉東明同誌。”周天與兩人握好，二人輕輕的碰了一下，表情冷漠，周天安排三人坐下，讓服務員沏茶放在桌上。周天見是紀委的人，便明白這是李明開始行動了，表麵上裝作不知所以，看著李明，等他說話。李明端起茶杯，一言不發。叫孫浩的中年男子說道：“周天同誌，我和劉東明同誌到這裏來，是想調查一下這間酒吧的老板是不是你？”周天聽此，便明白了三人的來意。公職人員不允許從事第二職業，尤其是警察更是嚴禁，但自己已有離職之心，便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回道：“執照上的老板不是我，但實際上我是這的老板。”紀委兩人聽後神情一愣，辦了這麽多年自己人，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說話的，二人被周天搞胡塗了，隻怪自己在來之前，沒有問清周天底細，要是周天有什麽深厚*，自己就有些草率了，心裏暗罵李明，但事已至此，也隻能裝作大公無私的樣子，對周天說道：“警察不允許從事第二職業你知道嗎”“知道”。“那好，你明天早九時到市局紀委說明情況”“好”。三人見周天不把自己當回事，心裏暗恨，又無法立即發泄出來，又問了幾個問題，便離開了酒吧。

待李明與紀委兩人離開酒吧，周天堅定了離職之心，在酒吧隨意找張桌子坐下，將辭職報告寫好，準備明天早上一起交到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