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一場比賽
星期日早晨，卡爾薩斯一覺醒來，看見哈利正焦急的在自己的床前走來走去。
“怎麽了哈利？”卡爾薩斯說道。
“卡爾，我知道了———第一個比賽項目，是……龍，我要從龍的麵前穿過。”哈利驚恐的說。
卡爾薩斯閉著眼睛沒有說話，哈利以為他在想辦法。實際上———
“卡爾？”
“嗯……嗯……我又睡著了？剛剛你再說什麽。龍是吧？”卡爾薩斯柔了揉眼睛。
哈利快崩潰了，帶著一點點哭腔說，“你還有心思睡覺，我昨天晚上一點也沒睡著。”
卡爾薩斯慢慢穿好上衣，“別擔心，哈利，我有辦法。”
“真的嗎？”哈利高興的說。
“必須的。”
當他們來到禮堂裏格蘭芬多的桌子的時候。赫敏正和金妮一起吃早飯。當卡爾薩斯剛咽下最後一勺粥，他們來到外麵的場地上，沿著湖邊走了很長時間，哈利又把火龍的事再說了一遍。
“我們先要保證你活到星期二晚上，”她非常焦慮地說，“不過卡爾既然說有辦法就好。”
“卡爾，快把教教我該怎麽辦。”哈利說。
卡爾薩斯笑了笑，“嗯，最好的方法就是棄權———別哭喪著臉嘛，哈利。我隻是開個玩笑———好吧，你可以用掃把飛過去。”
“比賽的時候不讓帶掃把。”
“笨蛋，有一條簡單的咒語就行，你忘了？我們剛剛學過的那個……”
“飛來咒！”
“哦，是的。我真傻，這樣就很簡單了，你太厲害了。卡爾。”哈利高興的幾乎快要手舞足蹈了。
“來吧，我們趕緊練習這個咒語吧。”卡爾薩斯說。
星期一上午一下課，他們就開始苦苦練習，就連午飯也沒有吃，直接找了一間空教室，有卡爾薩斯指導哈利使用的技巧，他開始使房間裏各種各樣的東西朝他飛來。不過，他仍然沒有完全掌握。書本啦，羽毛筆啦，總是在飛到一半的時候泄了氣，像石頭一樣落到地板上。
“集中精神，哈利，……”卡爾薩斯說道。
“我難道還不夠集中嗎？”哈利氣呼呼地說，“不知怎的，我腦子裏不停地冒出一條特別大的火龍……好吧，再試一次……”
到了中午吃完飯，卡爾薩斯對哈利說不要去上占卜課了，但是赫敏堅決不肯放棄算術占卜課，所以她自己上課去了，隻剩下卡爾薩斯和哈利兩個人。
“哈利，如果你能在晚上赫敏到來之前完全掌握這個咒語，我會教你一個更實用的，用來以防萬一。”
到了晚上，赫敏拎著一對食物回到了教室裏。
“練習的怎麽樣了？”赫敏問道。
“很好，哈利已經完全掌握了。”卡爾薩斯說。
看到哈利很熟練的讓教室裏麵的桌子椅子書本飛來飛去，
“太好了，哈利，真是大有長進。”赫敏說。她顯得十分高興。
“是啊，現在我們知道下次我學不會魔咒該怎麽辦了，”哈利說著，把一本魔文詞典扔還給赫敏，這樣他可以再試一次，“就拿一條火龍來威脅我。沒錯……”他又一次舉起魔杖。“詞典飛來！”
厚重的詞典從赫敏手中騰空而起，飛到房間的另一邊，被哈利一把接住。
“哈利，我認為你真的掌握了！”赫敏高興地說。
“但願明天還能成功，”哈利說，“火弩箭比這裏的東西遠得多，明天它在城堡裏，我在外麵的場地上……”
“沒關係，”赫敏肯定地說，“隻要你真正集中意念，全神貫注，它就會飛來。那麽，我們現在回去吧。”
“卡爾說還要教我一點別的。”哈利說道。
“別的？”
“是啊，”卡爾薩斯說，“你不能指望飛來咒的主意明天一定會成功。最好還要做點別的準備。”
赫敏想了想，“說的也是，卡爾。你打算教點什麽？”
“你也好好看看吧，赫敏。沒準有一天會用的上。”
到了第二天早晨，學校的氣氛非常緊張和興奮。中午就停課了，讓全校學生有時間到下麵圈龍的場地上去——當然啦，他們並不知道會在那裏看到什麽。
當卡爾薩斯和赫敏、哈利走在一起時，兩邊的人祝他走運也好，也有人咬牙切齒地說“我們準備了一大堆紙巾為你哭泣，波特。
飯桌上，卡爾薩斯看出了哈利的緊張，他悄悄的塞給哈利一瓶藥水，“找個沒人的地方喝下去。”
這時，麥格教授在禮堂裏匆匆向他走來。許多人都望著他們。
“波特，現在勇士們都要到下麵的場地上去……你們必須做好準備，完成第一個項目。”
“好吧。”哈利說著站了起來，他的叉子掉地了盤裏，當啷一響。
“祝你好運，哈利，”赫敏小聲說，“你會成功的！”
“記得喝下去。”卡爾薩斯提醒道。
“是啊。”哈利說。
當哈利和麥格教授一起離開了禮堂。赫敏不安的問卡爾薩斯，“哈利會沒事的，對吧？”
“放心，肯定會沒事的。”卡爾薩斯安慰道。
“你給他什麽？”
“兌了一點點興奮劑的水。”
卡爾薩斯和麽赫敏早早的吃完東西，兩個人來到場地，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下。
“哈利會沒事的？對嗎？”赫敏又問了卡爾薩斯一遍。卡爾薩斯看著赫敏的眼睛，“放心，如果真的發生什麽意外我會第一時間衝過去的。”
“不，”赫敏緊緊的抱住卡爾薩斯，“如果真是那樣，我也不希望你衝上去。我不希望你再……”
“———你們在幹什麽？準備熱吻嗎？”
卡爾薩斯抬起頭來，喬治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們兩個，弗雷德也湊上來，“看來我們打擾了你們最關鍵的部分。”
“不是的，”赫敏紅著臉想要解釋，卻被跟在雙胞胎身後的羅恩打斷了，“哈利進去了？———我是說，他準備的怎麽樣了？”
“有我在，絕對沒問題。”卡爾薩斯笑著說，“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什麽我準備的怎麽樣了？“羅恩有點莫名其妙。
“你準備好和他和好了？”
對於卡爾薩斯這樣的問題，羅恩顯得很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麽樣回答。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群裏傳來一片喧囂，巴格曼大聲嚷道，“德拉庫爾小姐，請上場！”
“開始了。”赫敏說。
卡爾薩斯芙蓉從從帳子裏麵出來，而她頭到腳都在發抖，盡管她很害怕，但是她依舊舉起魔杖，對那條龍放出魔法。
“哦，我不能肯定這樣做是明智的！”巴格曼興高采烈地大喊道，“哦……就差一點點！小心……我的天哪，我還以為她已經得手了！”
十分鍾後，芙蓉成功的拿到了金蛋。接著是片刻的靜場，等著裁判給芙蓉打分……又是掌聲雷動……然後，口哨第三次吹響了。
“現在出場的是克魯姆先生！”巴格曼喊道。克魯姆耷拉著肩膀也從帳子裏麵走了出去，他直接對他的那條龍放出了自己準備的咒語，“非常膽大！”巴格曼在高喊——中國火球發出一聲可怕的、石破天驚的尖叫，觀眾們不約而同地吸了口氣，“他表現出了過人的膽量——啊——沒錯，他拿到了金蛋！”
鋪天蓋地的掌聲像打碎玻璃一樣，把冬天的空氣震得粉碎。克魯姆已經完成了他的使命——現在輪到哈利上場了。
“哦，天哪。”看到哈利的出現，赫敏緊緊著握著卡爾薩斯的手，卡爾薩斯隻能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讓她放鬆下來。
哈利走了出來，而在他的地的另一端，赫然聳立著那條匈牙利樹蜂。它低低地蹲伏著，守著它的那一窩蛋，翅膀收攏了一半，那雙惡狠狠的黃眼睛死死盯著哈利。這是一條無比龐大、周身覆蓋著鱗甲的類蜥蜴爬行動物。它劇烈扭動著長滿尖刺的尾巴，在堅硬的地麵上留下幾米長的坑坑窪窪的痕跡。觀眾席裏發出鼎沸的喧囂聲，羅恩大聲的為哈利加油，雙胞胎也興奮的呐喊著，
哈利舉起魔杖。
“火弩箭飛來！”卡爾薩斯聽見哈利喊道。赫敏緊緊的抱著卡爾薩斯，嘴裏嘟囔著，“飛過來啊。”
接著，什麽東西從場地的後麵嗖嗖地穿過空氣疾飛而來。哈利轉過身，看見他的火弩箭繞過禁林邊緣，朝他快速飛來；它飛進場地，猛地停在他身旁的半空中，等著他跨上去。人群裏發出的聲音更響了……赫敏抱著卡爾薩斯更緊了，卡爾薩斯可以感覺到她的顫抖。
哈利抬腿跨上飛天掃帚，一蹬地麵，騰空飛了起來。一秒鍾後，一樁奇跡般的事情發生了……
哈利飛速地盤旋而上，當風呼呼地吹動他的頭發。
哈利低頭望著那一窩蛋，辨認出了那隻金蛋，它在那些安安穩穩躺在火龍前腿中間的石灰色的夥伴中閃閃發亮。隨後，哈利俯衝下去。樹蜂的腦袋跟著他移動。哈利突然俯衝，騰躍而起。一團烈火噴了出來，如果他沒有及時避開，便會被噴個正著……
“我的天哪，他能飛啊！”巴格曼喊道——觀眾們都在驚叫和喘氣，“你看見了嗎，克魯姆先生？”
哈利盤旋著越飛越高，樹蜂的目光仍然跟著他移動，它的腦袋在長長的脖子上轉了一圈又一圈——如果他一直這樣上升，樹蜂肯定會被弄得暈頭轉向——不過最好不要把它逼得太狠，不然它又要噴火了——
哈利就在樹蜂張開嘴巴的瞬間驟然下降，但這次他就不太走運了——他躲過了火焰，但樹蜂的尾巴迎頭向他抽來。當他轉向左邊時，那尾巴上的一根長長的尖刺紮進了他的肩膀，撕裂了他的長袍——
周圍的觀眾發出一陣陣聲音，赫敏的手緊緊的抓著卡爾薩斯的手腕，指甲已經深深的紮進卡爾薩斯的肉裏，鮮血已經流了出來。但是赫敏一點感覺也沒有，卡爾薩斯沒有說什麽，任由她這樣緊緊的抱著自己。
而這個時候，樹蜂似乎不想動窩，它太注意保護它的蛋了。它盡管不停地盤繞、扭動，把翅膀展開又收攏，收攏又展開，那雙嚇人的黃眼睛死死盯著哈利，但它不敢過分遠離它的蛋……而哈利必須誘惑它這麽做，不然他就永遠無法接近那些蛋……訣竅就是要循序漸進，步步為營……
哈利開始不停地飛來飛去，一會兒這邊，一會兒那邊，小心著不要靠得太近，以免它噴出火焰把他擊著，但又要構成足夠的威脅，確保它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樹蜂的腦袋左右擺動著，目光從一對垂直的瞳孔中注視著他，嘴裏的獠牙全部露在外麵……
哈利飛得更高了。樹蜂的腦袋跟著他一起上升，它的脖子已經完全伸直，仍然左右擺動著，像一條蛇在耍蛇人麵前起舞……
哈利又升高了幾英尺，樹蜂發出一聲絕望的吼叫。哈利在它眼裏就像一隻蒼蠅，一隻它想拍死的蒼蠅。它的尾巴又連續甩打起來，但哈利飛得太高了，尾巴夠不著他……樹蜂朝空中噴出火焰，哈利閃身躲過……樹蜂的嘴巴張得大大的……
哈利在樹蜂上方轉過來、掉過去，挑逗著它，終於，樹蜂豎起身子，黑乎乎的、粗糙的巨大翅膀完全展開了，像一架小型飛機那麽寬——哈利立刻俯衝下去。不等火龍明白他做了什麽、消失到什麽地方去了，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拚命衝向地麵，衝向那一窩蛋，現在不再有那對帶利爪的前腿保護著它們了——他鬆開火弩箭，騰出雙手——他抓住了金蛋——
看到這一切，觀眾席裏發出的聲音，人們都在呐喊尖叫、鼓掌喝彩，聲音震耳欲聾，就像愛爾蘭隊的支持者們在世界杯賽上一樣——
“看呀！”巴格曼在高聲大喊，“你們快看呀！我們年級最小的勇士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金蛋！這將會縮小波特先生與其他勇士之間的差距！”
“他成功了，卡爾———哦，對不起，卡爾。”赫敏終於發現卡爾薩斯受傷了，血液染紅了她大半個手。
“沒關係。”卡爾薩斯緊緊的抱住赫敏，輕聲說，“沒關係。”
“你們兩個，別在這裏親熱了。我們去看看哈利。”喬治和佛雷德說道，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們兩個。
卡爾薩斯很淡定的把赫敏放開，“說的也是，你也一起來嗎？”他對一邊的羅恩說。
“我……”
赫敏很幹脆的拉了他一把，“你什麽你，一起去吧。”
他們還沒走進帳篷口，哈利就從裏麵出來了。
“哈利，你真出色！”赫敏尖聲尖氣地說。“你真是太棒了！真是太棒了！”
然而哈利正望著羅恩。羅恩的臉白得嚇人，他呆呆地瞪著哈利，就好像哈利是一個鬼魂。
卡爾薩斯推了羅恩一把，“哈利，”他說，神情非常嚴肅，“不管是什麽人把你的名字扔進了那隻火焰杯——我——我認為他們是想要你的命！”
“你終於明白了？”哈利冷冷地說，“時間夠長的啊。”
赫敏緊張地站在他們倆中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羅恩遲疑地張開嘴巴。
“沒關係，”哈利趁羅恩還沒有把話說出來，趕緊說道，“忘了這件事吧。”
“不，”羅恩說，“我不應該——”
“忘了這件事吧。”哈利說。
羅恩局促不安地咧嘴朝他微笑著，哈利也對他報以微笑。
赫敏突然哭了起來。
“這有什麽可哭的！”卡爾薩斯說。“這是一個高興的時刻。”
“是啊，你們倆個傻瓜！”她大聲喊道。
“真是一個。”喬治說，
“歡喜的。”佛雷德接著說，
“大結局。”最後他們兩個一起說。
羅恩搖了搖頭，說道，“走吧，他們要給你打分了……”
他們來到了場地邊緣。樹蜂已經被弄走了，“每個人的最高評分不超過十分。”羅恩說，卡爾薩斯咪著眼睛朝場地眺望，看見第一位裁判——馬克西姆夫人——把她的魔杖舉向空中。一縷長長的銀絲帶般的東西從魔杖裏噴了出來，扭曲著形成一個大大的“8”字。
“還行！”羅恩在觀眾的鼓掌喝彩聲中說，“她大概是因為你肩膀受傷才扣你分數的……”
接下來是克勞奇先生。他朝空中噴出一個“9”字。
“很有希望啊！”羅恩拍打著哈利的後背，大聲嚷道。
接著是鄧布利多。他給了九分。觀眾們的歡呼聲更響亮了。
盧多•巴格曼——10分。
“十分？”哈利不敢相信地說，“可是……我受傷了呀……他在開什麽玩笑？”
“哈利，你就別抱怨了！”羅恩興奮地喊道。
這時卡卡洛夫舉起魔杖。他停頓片刻，然後他的魔杖裏也噴出一個數字——“4”。
“什麽？”羅恩氣憤地吼道，“四分？你這個討厭的、偏心的家夥，你給了克魯姆十分！”
“沒關係，我很高興。”哈利說。
“你們一上來就打了個平手，哈利！你和克魯姆！”查理•韋斯萊說，他們出發返回學校時，他匆匆趕上來迎接他們，“聽著，我得跑著去了，我要派一隻貓頭鷹給媽媽送信，我發誓要把一切都告訴她的——哦，真是叫人不敢相信！噢，差點兒忘了——他們叫我對你說一聲，你還得在這裏再待幾分鍾……巴格曼有幾句話要說，就在勇士們的帳篷裏。”
哈利進去之後，赫敏自責的看著卡爾薩斯的手腕，“真是對不起，卡爾。你真的不用去處理一下嗎？”
“沒事，赫敏。“卡爾薩斯回答。
“說起來，”羅恩說，“你們兩個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赫敏看著羅恩說。
“唔，就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最近一段時間。”哈利這時從帳篷裏麵出來說道
隨後他們一起繞過禁林邊緣往回走，一路上聊個不停。哈利想更詳細地了解其他勇士是怎麽做的。突然，他們剛繞過那片樹叢——哈利就是在這片樹叢後麵第一次聽見火龍吼叫的，一個女巫突然從樹叢後麵跳了出來。
是麗塔•斯基特。她今天穿著一身豔綠色的袍子，她手裏速記筆與袍子的顏色十分般配。
“祝賀你，哈利！”她說，滿臉微笑地看著哈利，“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說一句話？你麵對火龍時有什麽感覺？你現在有什麽感覺，你覺得裁判打分是否公平？”
“好的，我可以跟你說一句話，”哈利惱火地說，“再見。”
說完，哈利與他們一起拔腿朝城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