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和苗如芸看電影(下)

別給我說透過表麵看本質這麽深奧的哲學命題,我懂,不就是A(和諧)片中的馬賽克嗎?——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2日星期二晴

一進入苗如芸的房間,我就宛如在一片粉紅的海洋中遊泳。粉紅的床、粉紅的床單、還有那粉紅的睡衣……一切,顯得如此的曖昧。

我的心又不由開始劇烈地跳動,難道我竟是粉紅控,這可惡的苗如芸?我忙在心裏默想:熱力學第二定律告訴我們,有些過程是不可逆的,比如從粉紅色轉成黑色。一直默想了三四遍,小張德帥才乖乖地就範。

“帶來了?”苗如芸轉過頭,臉上略有微紅地問我。

望著苗如芸在燈光下粉紅色的臉,我知道,剛才的熱力學第二定律又白念了。不過,我很快就找到了話題:“我坐哪兒?要不我回去再拿張凳子吧?”因為,苗如芸的房間隻有一張椅子,而這張椅子現在還被她霸占了。

“不用,你坐椅子上,我坐在床上就可以了。”說完,苗如芸站起身,坐在床邊上,還將一隻毛絨熊抱在懷裏。一雙白嫩的腳丫還不安分地一翹一翹的,對我放射著誘惑的味道。

我瞧著苗如芸緊貼著胸的部位。那麽圓,看形狀應該沒穿內衣。不過,這樣的想法怎麽會從我這種文藝青年的嘴裏說出來呢?今天,好像身體有些反常,嗓子怎麽這麽幹,唾液分泌怎麽這麽多?深吸一口氣,心裏默默地安慰下:現在不要慌,不要慌,一會介紹你給苗如芸認識;這時候你慌了,她一會就不想認識你了?

不過,很快它就告訴我:有些事情不以你的意識為轉移的。

我哆哆嗦嗦地將U盤插進苗如芸機子的插孔,手哆嗦得好像得了帕金森樣。有好幾次,U盤都差點從手裏脫落。

苗如芸看我這樣,關切地問我:“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搖著頭,回答道:“血壓不穩。”

最終,“哢嚓”一聲,我將U盤還是插了進去,不禁長舒一口氣。畢竟,鑽洞,才是男人的本職工作。接著,我就是一陣忙碌。

“你在做什麽?”苗如芸看我在她電腦上一陣搗騰,有點小緊張地問我。

“我將電影拷你電腦裏呀?”我頭也沒回地回答。

“不要了吧?”苗如芸小聲地抗議說,將懷裏的毛絨熊又抱了抱。

“拷到電腦上看起來就不卡了!”苗如芸的抗議,並沒有阻止我將電影拷到她電腦上的行動。有些時候,男人要有主見,每次女人說“不要呀”你就真的不要的話,那恭喜你,你這輩子都可以練童子功。

等文件拷完,我就熟練地打開電影。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和苗如芸一起看起來。

和女人一起看這種電影,這是第二次。不知道大家還記得不,第一次還是在小學時,我和小翠一起看的“西遊記”。當時,我和小翠還一起討論了孫悟空金箍棒的問題。現在我知道,其實我也有金箍棒,但這金箍棒卻連一隻妖怪都沒降伏。

電影剛開始,我就將房間的燈熄滅了。苗如芸還有點詫*問我做什麽,我回答她這樣看起來更刺激些。其實,我想的是萬一一會苗如芸的激情迸發,我也好配合她一下。在黑暗環境中,大家誰也不顯得尷尬。

這電影我早就看過,內容很簡單。說的是一個男的有一件法寶,可以讓時間暫停,讓其他人都處於無意識狀態下,然後這個男的就可以進行各種各樣的快樂行為。

我的注意力完全沒在電影上,而是將所有的注意力全放在苗如芸身上。

電影一開始,苗如芸就聚精會神地看起來。沒想到,她在這方麵也有強烈的學習欲望。

“他拿的是什麽?”當苗如芸看到那個男的隻要一按動法寶,周圍的人都停止動作後問我。

“那個是時間停止機器。”我老老實實地回答。回答完,身體還在椅子上扭動幾下。這時候,我總覺得身體不是很舒服。關鍵是小張德帥在下麵總對著我指指點點,很是不悅。

看到我在椅子上扭來扭去的,苗如芸又關切地問我:“怎麽了,身體不舒服?”我還沒回答她,就見苗如芸輕輕地咬著嘴唇,對我說:“要是你坐在椅子上不舒服的話,就坐到床上來吧?那椅子坐起來有些硬。”

苗如芸這請求對我來說,就如同大旱逢甘露,光棍遇到個賣越南新娘的。我將剛冒到嘴邊的“沒事”立刻活生生地咽了下去,忙改為點頭。我一站起身,就覺得身體的某一部位受到了嚴重的迫害。低頭一看,就看到下麵有一個鼓囊囊的一團。在屏幕的熒光下,顯得十分有型。

苗如芸看到那一團,“撲哧”一聲樂出聲來。她指了指我那兒,笑嘻嘻恍然大悟地說:“哦,怪不得你不舒服呢?”

我臉上一紅,顯得有些尷尬。不過,既然苗如芸沒有明確表示出反感,我也就坦蕩蕩地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了下去。隻是,這樣昂糾糾氣昂昂地走路,頂得我難受。

一坐到苗如芸的身邊,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一直不停地攻擊我的鼻子。那香味有點淡,卻很清新,不似化妝品那般令人頭腦發脹。坐在苗如芸的身邊,我更是無心看電影了。現在和苗如芸的距離保持得剛剛好。距離近得我能看到一些我想看的東西,又不會因為太近而使得苗如芸反感。順著苗如芸白皙的脖頸看下去,就是白花花的一片,雖隻能看到上邊的邊緣,但還是能清楚地看到中間那條深深的溝。溝很深,深得我的目光陷在裏麵遲遲拔不出來。手,不由自主地伸了過去,要將那條溝弄得淺一些,好將眼睛從裏麵解救出來。

當手伸到一半時,我突然意識到。手,不尷不尬地伸在半空中。剛要縮回來,卻被苗如芸發現了。她問我:“你要做什麽?”

我假裝咳嗽幾下,趁機將停在空中的手放在嘴邊。苗如芸並沒有多問我什麽,轉而又開始很有興趣地看起了電影。

這次,我將雙手夾在雙腿中間,來限製手的自由行動。不能因小失大。這時候苗如芸還沒有一點反應,我現在要是伸手過去,估計她會給我來幾下。然後,我想給她介紹我二十六年老朋友的計劃也就流產了。這時候,一定要穩住,一定要穩住。

雖然這樣我暫時保持住不再動手,但小張德帥開始對我提出嚴重抗議。他在下麵不滿地哼哼著,對我指指點點:“你不是流氓,你不是流氓。感情隻不過是性的需要!Come/on,baby!”我輕輕地將昂首的小張德帥撥向個更舒服的位置,他又不滿意了:“快讓你身邊的那家夥蹂躪我吧。不要因為我是朵嫩草就憐惜我。讓她那高聳的胸部、溫暖的口腔還有什麽什麽來者盡情地蹂躪我。不需要對我憐憫,不需要對我溫柔。”

“男人勃(和諧)起,是沒道德可言的。”《絕望主婦》中的台詞,一下子跳進我的腦海。而我,剛才卻一直陷在道德與懦弱的漩渦中。張德帥,你一定要拿出男人的氣魄來。

悄悄地,我將雙手的禁錮移開。左手撐在床上,右手悄悄地放在苗如芸的背上輕輕地撫摸著。當然,是和苗如芸的睡衣之間隔了一段距離。盡管這樣,我的心還是通通地直跳。

“他們在做什麽?”苗如芸渾然不覺地問我。她頭沒轉,而是將毛絨熊抱得更緊了。

“咬。”掃了眼屏幕,我輕輕地說。

“什麽?”苗如芸並不是很明白我的意思,轉過頭來問。她這一轉身,我的手差一點碰到她的後背。嚇得我忙將右手也撐在床上,裝作一副被電影情節深深吸引住的樣子。

“你將這個字分開念?”說完,我用右手做了個咬的動作。借機也像苗如芸暗示,我一直很安靜地看電影呢。

看到我這個動作,苗如芸立刻反應過來。她的臉紅撲撲的,頭不禁低了下去,嘴裏還笑著說:“你好流氓。”

你讓我解釋的,我好容易給你解釋清楚了,你卻說我流氓。我冤枉呀。

苗如芸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轉過頭,又接著津津有味地看電影。這小妮子,完全將我無視了。我心裏有點不平,我那個不叫醜,我那個叫耐看,你耐心地看就知道了。

不過,苗如芸並沒有耐心地看,而是耐心地看起電影來。

我又準備伸手時,門忽地被推開了。接著,我就聽到一個聲音:“你們在做什麽?”扭頭一看,原來是蔣英瑜。

感情,她不敲門呀。上次我就因為這個被她罵了個流氓。

“你怎麽進來了?”我轉頭厲聲問蔣英瑜。這時候,我都能看到她身後在客廳裏的五鬼走過來了。

蔣英瑜看著屏幕上的特寫,臉紅紅的。一會,她扭身就跑開了。

我慌忙將電影最小化。

“你怎麽不關門?”被蔣英瑜撞到了,苗如芸也不好意思起來。

“我記得關門了呀?”我搔了搔腦袋,解釋道。關沒關門,我還真的記不清楚了。最後,我問苗如芸:“還看麽?”

“算了。今晚就不看了,你回去吧?”苗如芸將毛絨熊扔到了床上。

看來,今天我的老朋友不能介紹給苗如芸了。

“明天還看不?”最後,我還是試了一把。

“換一部吧?”苗如芸低聲地回答。

聽到苗如芸的答案,我能清晰地聽到小張德帥在下麵發出聲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