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藍翔同學會

都說女人看韓劇費紙,其實,男人看電視照樣費紙,隻不過,男人看的是日本愛情片。——張德帥語錄

2011年08月02日星期二晴

我搖了搖鈴鐺。不一會,撒不管和邋遢鬼就趕來了。

我將整間事情告訴了撒不管,問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隻鬼為何會出現在我這兒。

撒不管抓著腦袋想了想,才回答:“他可能是來串門的。你看,人和人喜歡在一起聊天,今天天氣好呀什麽的。鬼也喜歡湊在一起,問問你今天又嚇唬了幾個人什麽的。”

“串你大爺。你見串門有直接進廁所的麽?”聽到撒不管這麽說,我就沒好氣地說。

“這,這可能是愛好。人家也許想偷窺呢,你看看網絡上廁所偷窺這方麵的內容還少麽?比如說……”撒不管連接說了幾個網站。

咦,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網站。我忙讓撒不管慢點說,好記下來。

才兩天沒見,邋遢鬼就顯得精神了很多。胡子也掛了,背頭也梳起了,衣服也穿得像模像樣了。

邋遢鬼一進來,就將注意力放在蔣英瑜身上。他來到蔣英瑜麵前,就問她:“還沒畢業?”

蔣英瑜明顯楞了一下,她不知道為何邋遢鬼一上來就這麽問她。不過,還是很誠實地點了點頭。

“你們的導師是誰?校長還是智障祖師麽?”邋遢鬼很親切地問蔣英瑜。

邋遢鬼這一問,蔣英瑜明顯楞住了。不但蔣英瑜楞住了,連我在邊上都楞住了。智障祖師,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忽然,我想起了圓通師父,還有申孕、申殘師兄弟。

我忙問曹老頭,以便證實:“申孕師兄?”

這一下,曹老頭也一愣。他詫*盯著我,說:“你怎麽知道我原來的道號?”

尼瑪,這不是坑爹,這就是坑爹呀。

茅草屋,圓通師父還有那肯德基的全家桶,還有那道與化學之間的聯係,昨天公交車上做的夢,一下子全湧入了我的腦海。

這就好比,你做夢娶了蒼老師,可等你一掀開蓋頭,發現她竟然是鳳姐。而你說自己做夢時,卻看到自己在掀蓋頭,而蓋頭下赫然正是鳳姐一樣。

這一次,真的該我愣了,心裏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呐喊:“主呀,馬克思呀,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曹老頭過來,問我:“你怎麽知道我原來的道號?你怎麽知道我原來的道號?我畢業後從來沒跟人提過呀?”

我努力地定了定神,問他:“申孕呀,你還記得茅草屋裏的圓通師父麽?”

聽到我這麽說,曹老頭滿眼熱淚:“我師父他難道還活著?這真是個生命的奇跡呀。”

他還生命的奇跡。隻要是個中國人,都是地溝油炒著、三聚氰胺喝著、蘇丹紅噎著,坐在家裏怕城管,走在路上怕遇到彈鋼琴的,坐個車還遇上列動車,這才是生命的奇跡。

我和曹老頭的一番對話,將屋子裏所有的人都搞蒙了。

曹老頭問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於是,我將昨天我在公交車上做的夢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當然,去掉了“雞腿多,道就多”那些內容。因為這些內容,對小雪她們太高深了。

當我說到圓通師父的師父就是智障祖師時,蔣英瑜張大了嘴巴。然後,他們湊在一起,才發現,大家都來自一個學校——龍虎山藍翔高級技工學校。(張德帥在這兒聲明,此藍翔和山東藍翔並不一樣,不教挖掘機那些。你若還捯飭不清楚,那你見過新東方裏教英語的還教你顛大勺麽?)

曹老頭後來還是發現了問題:“你怎麽叫我申孕師兄?”

沒辦法,我隻好將夢中我的道號申殘也說了出來。怪都怪剛才一激動,說禿嚕嘴了。

“你也在我們學校進修過,師兄,你是哪一屆的?”蔣英瑜眼睛巴巴地望著我,興奮地說。這次,她沒再將我劃為流氓之流。

“你們那麽高級的學校,我怎麽能去上呢。我隻做題做夢時夢到過。”我誠實地回答。

這個答案,讓他們三個又開始討論。討論我究竟算不算他們的同門。最後,還是曹老頭說了:“帥子也算我們學校出來的。他那個叫夢授。”

夢授,我還是有夢(和諧)遺呢,這都什麽名字。

“現在那個叫函授。”還是小雪聰明,幫我解答了。她說完,又開始看著我問:“沒想到你還這麽有上進心,畢業了還上函授?”

關鍵是,我怎麽不記得我交過學費呀。這年頭,哪個學校上課不收學費呀。真是的,越理越亂,都趕上趙本山小品的《功夫》中那5000塊錢到底是誰喊的了。

經過大家這一討論,那個鬼是怎麽進來的,是來串門還是來廁所偷窺的全被搞亂了。

苗如芸和蔣英瑜她們看到時間比較晚了,就先回去睡覺。我想起咱也是有組織的人了,就也準備返回屋子睡覺。

這時候,小雪叫住了我:“帥子,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講什麽?”我打了個哈欠,邊向自己的屋子走去邊說,“再說,也沒什麽好講的。”

“我有點怕。”小雪坐在沙發上,兩隻膝蓋蜷在睡衣裏。越發顯得胸部大了。

望著小雪那露出的白花花,不肯移動的雙腿告訴了我真實的想法。弄不清白,小孩子吃飯的飯碗。男人為何也這麽感興趣。這難道是因為男人潛意識中都具有俄狄浦斯情結。

“時間太晚了,要不我們明天再說吧。”最終,我還是毅然地向我房間走去。在實現的飯碗和對小時候飯碗的依戀中,我選擇了前者。其實,我知道,我想說的是,要不,你過來,我們進行長足而深入地交談。

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的,遲遲無法入睡。還想著,我這樣的邀請小雪能不能聽懂。雖然小雪不將我當做男朋友,但在那些年,我對小雪還是很有感覺的。現在也很有感覺。

男人,永遠忘不掉得不到的女人;女人,永遠忘不掉給她的滿足感的男人。

在床上,我想東想西的。一會想著小雪明天離開了,我們今生也許再也不想見;一會想著小雪也許對我還是有感覺的,畢竟我倆在一張床上都睡了好多次了。最終,我還是漸漸地睡著了……

“申殘,申殘。上課期間不要睡覺。”一個聲音將我驚醒。

我揉揉眼睛,等看清周圍一切時。尼瑪,又是圓通師父。

“你怎麽又找到了我?”我很疑惑地看著圓通師父。

“不是我找的你,而是你找的我。”圓通師父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找的你,老子昨天都下定決心自動退學回家做農民工了。我還找你,找你媽媽(和諧)批。

“申殘呀,給你說了,罵人是不對的,自動退學是不可能的。”圓通師父笑著對我說。

我忘了,師父能看到我內心是怎麽想的。

“師父,要不你將你這本領教給我吧?”我還很羨慕師父的這身本領。有了她,我回去就看小雪是不是對我有感覺。

“咦,小雪是誰?”師父不禁問我。

我閉著嘴巴,就不告訴你。

“申殘呀,你不告訴為師,為師也知道。”說完,圓通師父開始了小學加法計算:“三七得十、四六得十……”

“哦,你們開過房呀。你還喝醉了呀。身為你師父,替你能堅守道家的清規而感到自豪;不過,身為男人,我為你感到悲哀。你要知道,為師像你這麽大,娃兒都有幾個了。為師告訴你句泡妞真言:‘與別人生氣時,忍一忍,海闊天空;泡妞時,讓一讓,人去樓空。’”

尼瑪,有你這樣的師父麽?

“申殘呀,你妹的,告訴你不準再罵為師了。特別是現在為師教你心得呢。再告訴你句真言:女人,其實很容易被睡服。”

圓通師父又開始給我灌輸不健康思想了。您說您做什麽道士呀,您就是個傻(和諧)逼中的戰鬥機,賤(和諧)人中的VIP。

“申殘呀,靠,給你說不準在課堂上辱罵為師。為師辛辛苦苦教你容易嘛,還不要你學費更是談何容易?”

“師父,我想問你:我要怎麽做您老才肯將我放行。隻要您肯放我,我保三藏法師區西天取經都幹。”我對圓通師父哀求。

圓通師父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我:“你找到領路人了麽?”

“沒有,是不是我找到領路人了你就可以放我?”我急忙問。這樣的師父來帶我,非將我帶到成功的岔路上不可。

圓通舒服點點頭,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

“那您直接告訴我得了。假如是臥龍,我三顧茅草屋;假如是黃石老人,我給他雙老人頭;假如是西門慶,我替她泡潘金蓮……”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圓通師父點點頭,向我招手,“申殘呀,來來來,為師告訴你幾句話:‘隻要一心入道門,處處皆是龍虎山;隻要全心學法術,領路人隨處見。’”

說完這些,圓通師父將眼睛一閉:“你該起床了,再不起床就要曬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