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孟婆湯(六)
男人不能說不行,女人不能說隨便。——張德帥語錄
2011年07月30日星期六陰
我們一出門,就見到一個穿製服的家夥在門口恭候我們。她在門口弓著腰屈著身,就如同一隻蝦站在門口。隻不過,她的腰太粗了,粗得你都不知道她上半身和下半身的分界線是在那兒。
她看到我們四個出來,笑容占滿了她的那張胖臉:“不好意思,先生,按照規定我們要先驗票。”
文小強將票慢慢地遞了過去,她將票捧在手裏,仔細看了看,就又雙手遞了回來,擺出風情萬種的騷姿,微笑說:“祝您旅途愉快。”接下來是邋遢鬼,當我和撒不管上來時,她看到我們手裏什麽都沒拿,帶著融化冰雪的笑容問:“請問先生您們的票呢?”當她聽我說我們是來邋遢鬼後,臉上由冰雪融化回到了咋暖還寒,那冷冰冰的眼神,直接穿透了我的九匹狼襯衣,涼涼地撫摸著我的每一寸肌膚。她臉上布滿了黑雲,怒衝衝地說:“沒票呀,沒票還敢過來!”說完,她就掏出個小棍棍舉了起來,看樣子,是要讓我們知道知道什麽是母老虎也是老虎。
撒不管忙擠身上前,笑嘻嘻地說:“您看,我們真是來送人的。您就行行方便,抬抬手,您的大恩大德我們定當是銜環結草。”說完,他親切地抓住她的手。這一招還真靈,撒不管這一拉手,她的棒子就從半空中緩緩地落了下來,臉上也從咋暖還寒回歸到同誌們階級友愛的笑容上來。她的手從撒不管的手裏抽了出來,隻是在蜷著的手裏露出幾張紙角來,將手縮回口袋裏。她笑盈盈地說:“你們早說是來送人不就得了。不過現在上麵查得嚴了,現在是沒票不能上車的。這樣吧,我找他們開兩張行李票,一會送到你們手裏。”
想起她剛才的惡劣態度還有那具很有分量的身材,內涵地罵了句:“假如唐太宗將唐僧吃掉的話,你也算是名美女了。”(這是句委婉的罵人話。親,前麵有提示的喲,你自己先慢慢捯飭呀。假如你暫時想不明白的話,給張德帥我在書評裏留言喲,親。)
她在身後好像聽到了什麽,厲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麽呢?”
“他說你也算是個美女了。”撒不管隻將我的後半句告訴了她。身後就沒聲音了。女人都喜歡男人誇她漂亮,不管是小蘿莉還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女人。反正你看到女的,不分老少都叫美女,絕對沒錯。但你誇人也要看著點誇,女的不漂亮就誇身材好,身材不好了就誇氣質好,氣質好不好了就誇內在美,是個飛機場了就誇你像畫中人,像什麽畫呢,畢加索的抽象畫;假如是鳳姐,你就誇是不是小時候你爸爸將你向天上扔了6次,隻接住了2次。反正呀,女人要誇,誇著誇著她的鎖就打開了,不管是心裏的那把鎖還是身體的那把鎖。
看到那輛靜靜地臥在鐵軌上的白色的車,我感到自己已經趕不上世界的步伐了,已經OUT了。而男人步子邁得太小的結果,就是容易擠到蛋,從而引起陰索靜脈(和諧)曲張。
這,這個不就是傳說中的動車。而在冥府,我又趕上動車了。這萬一要是再來個“這隻能說是生命的奇跡”,我豈不是就交代在這兒了。到時候,我找哪個去要賠償去,我豈不是比竇娥都要冤比小伊伊都要可憐。
這時候,一個列車員向我們走來。他並沒有太多的舉動,而是在和撒不管錯身的時候,悄悄地將什麽東西塞進了他的手裏。不用說,應該就是剛才那個上下一樣粗的家夥交代的兩張行李票。當他超越我們時,頭也沒回地說:“跟我來。”
一直走到列車的中間,他才停了下來。他站在打開的車門前,作勢要查我們的票。
一等他們全都上了車,我抓著列車員的手,一臉焦急地問他:“有沒有中間的座,你懂得?”
列車員先是以愣神,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對我懂得地笑了笑,回答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就一輛車。再者,貴賓車廂就是在中間,最安全的地方。”看來,這個列車員的業務水平很不錯,不但理解能力好,而且還知道怎麽安慰人。
他的回答,讓我放心不少。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雷公不會在冥府也算臨時工吧?”
“這個你更可以放心,冥府一向不打雷,沒有雷公的業務。好了,快上車吧,一會人就開始擠了。”說完,他對我露出個職業的微笑。這個微笑,很有定魂的作用,讓我懸著的心輕度地落回肚子裏。
再想想,我連真的動車都坐過,這世界上還有什麽可怕的。我一咬牙,一閉眼,一跺腳,雄赳赳氣昂昂地登上了列車。
一進貴賓車廂,我的眼前都是一亮。寬敞的座位,舒適的沙發,還有那溫馨的環境。苗如芸這次沒來,真是虧大發了。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還顛了幾下。這柔軟,這凹凸,這手感,不擺了。
我跪在沙發上,看著撒不管和文小強。文小強一上車,就在閉目養神,也許現在的這一切對他來說是不公平的待遇,你見過哪個市局長還坐動車呀。而撒不管,一臉興奮地瞧著文小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對他來說,平時能和文小強這樣的人物握握手都回去一個月不帶洗手的,而這次還能近距離和文小強接觸,這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分。而邋遢鬼呢?就見他在車廂裏轉來轉去,一會動動那個,一會捅捅這個,看到什麽都好奇,看到什麽都新鮮。即使他的手被熱水燙到了,也是一臉興奮,就是他回來一臉疑惑地問我:“熱水是怎麽來的,沒看到哪兒裏茶水房呀?”原來,他這輩子就隻坐過燒煤的綠皮車。邋遢鬼你真是滅妖師中的農民工,鬼魂中的鄉巴佬。
邋遢鬼在邊上一直碎叨叨地問這兒問那兒,他現在就是放牛娃進了五星級幹部病房,看什麽都新鮮,看什麽都好奇。一開始我還給他解釋,那個開水呀是燒電的,不燒煤;那個台子呢是吧台,裏麵可以擺酒;那台子後麵的鋼管呢,不是柱子,有很多用途,你可以靠在上麵,也可以請人來跳舞,那個舞跳起來,嘖嘖。解釋到後來,我也就懶得解釋了,就閉上了眼睛。後來,邋遢鬼看我對他的問題興趣索然的樣子,也就不再問了。一個人在那兒想著什麽,一會發出一陣傻笑。後來,我實在受不了了,就換了個座位。我惹不起你,我總躲得起吧。
不一會,一陣嘈雜的聲音將我從閉眼養神中驚醒。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一群烏黑的人群從遠處奔來。這要是大家都大包小包,背著鋪蓋,扛著編織袋,提著尼龍袋子,我還真認為是春運提前到來呢。
他們一上車,車廂裏頓時熱鬧起來,有打孩子的,有踩了腳在那兒對罵的,有說被擠懷孕的,有人在喊哪個摸她了屁股的……聲音從門縫中不安分地擠了進來,在在車廂裏撞來撞去,就像個調皮的孩子,鑽進了我的耳朵,扭動著,掙紮著……
我抬起頭,看到個家夥貼在門的玻璃上。他是整個身體就貼在上麵,臉都被擠得變形了,脖子都要斷了,他費力地抬起左手,整了整自己的腦袋,左手也幾乎是斷的,腸子從肚子裏流淌出來,卻對我一直樂嗬嗬的。是哪個家夥這麽慘。
我走過去,將車門打開,就有一股很大的力量將我衝在一旁,有很多人從車門湧了進來,就像海浪一般。哪個家夥的脖子,這次終於沒承受住衝擊力。就見他的腦袋從脖子上以一個優美的姿勢飄了出來,落在了地上,被一群人踢來踩去的。他在地上摸索著,卻苦於沒有腦袋,什麽都看不到,隻是在地上胡亂地摸著,嘴裏喊著“哪個看到我的腦袋了?哪個看到我的腦袋了?”但他微弱的無力的聲音,早已被從門口衝進來的聲音衝得七零八落的,哪裏還有人管他。
我看到文小強睜開眼,冷冷地看了這群人一眼,又將眼睛閉上,轉過頭去。撒不管,也將身體側過,做出一副誓死保護領導的態勢。
列車員聽到車廂裏嘈雜的聲音,從休息室裏鑽了出來,大聲吆喝著,驅趕著這些衝進來的不明分子。但是,他卻被這群人夾裹著衝得東倒西歪的。他看到自己赤手空拳根本不是這群人的對手,就又返了回去。等他再出來,手裏就多了根鐵棍。
就見他在人群裏威武地舞動著鐵棍,就如同那長阪坡的趙雲趙子龍,一個麵對著這些張牙舞爪的對手。隻要是在他前麵的,全被他打了回去。這樣,人群才慢慢地退出了這節車廂。
沒腦袋在地上還摸索著不知道被踢到什麽地方的腦袋,那個列車員在他背後狠狠地敲了幾下,踢了他幾腳,嘴裏罵著:“還不快滾。”
我實在看不下去,將列車員再次掄起的胳膊抓住,好意地勸著:“他是我一個朋友,在這兒遇到了,我倆敘敘舊。你也知道,冥府遇故友,人生一大樂事。”
列車員橫起眉毛看了看我,認出我就是這節車廂的乘客。鼻子裏哼了一聲,轉身將車又重新關上,囑咐我說:“看著點,別再讓門打開了。”
火車終於啟動了,我們奔向了奈何橋,而奈何橋畔有碗濃香的孟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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