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和解
男人,就這點出息。惦記來惦記去,就那身上的三塊肉。耍得好了叫愛,耍不好了叫嫖。同樣是要花錢,差別就是時間:2個小時的叫嫖,那是刑事問題;幾年的叫包,那是道德問題;幾十年的叫愛,這說明男人的腰包有問題。——張德帥語錄
2011年07月29日星期五陰
苗如芸一回來,我在屋子裏忐忑起來:是去道歉還是不去道歉呢?去吧,咱好歹也是個純爺們兒;不去吧,關係到自己的飯碗問題。康師傅雖好,不要多吃喲。最後,我終於下定決心:飯碗還是要保的,這年頭,再純的爺們也要吃飯呀。
這時候,我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苗如芸在外麵問:“在家沒?”
我邊套T恤邊說:“在家,在家。有什麽事嗎?”在美女麵前,是個男人都要維持下他的形象,不管是曹老頭還是我。曹老頭這家夥有形象嗎?
“我的電腦出問題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有空,有空。”我忙回答。這是個和解的信號,苗如芸真是知道怎麽給我麵子。
我和苗如芸來到她的閨房。雖然她搬過來這麽久了,我還是第一次進入她的房間。雖然平時我調換各種角度和方式想盡一切辦法來偷窺她的房間,但沒想到就這麽正大光明地進來了。
一踏進她的房間,就覺得不是很自在。偷窺是一回事,而正大光明地進來又是另一回事。這個,我稱之為悶騷。
悶騷,就是柳下惠的外表下懷揣一顆西門慶的心,就是雙兒的外表下有顆建寧公主的心。你要是純潔的外表下有顆純潔的心,別認為你是唐僧其實你是衛生巾。
看著粉紅的屋子,粉紅色的床,床上那粉紅色的床單。這個也太催情了。這個,她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苗如芸,隻要你給我一份愛,我會還你一夜情的。
我盯著床,深情地想:這張床一定很舒服,很軟很彈。這就是一個在不停地向我呐喊的炮兵陣地,哪像我的床,硬得嗝人,就是個飛機場。這要是從屋頂垂下根紅色的繩子,邊上來顆健身球,那裏再支上張歡樂椅。苗如芸再穿身黑色短裙,低眉順眼地問:“請問先生需要什麽服務嗎?”這樣的人生,是多麽美好和性福呀。
苗如芸看到我在屋子裏東看看西瞅瞅的,臉上不時還帶著一副想入非非猥瑣的笑容,沒好氣地問我:“你在看什麽?”
“我…我在看你屋子裏是不是掛著老鼠幹,我們之前是有過協議的?”我邊在嘴上回答得正義凜然邊在心裏罵自己,讓你丫挺的虛偽,讓你丫挺的虛偽。
其實,男人和女人都很虛偽。男人說愛她其實是為了將她放在床上,女人說愛他其實是為了將他的抱腰掏空。所以,女人看臉,男人看腰。
苗如芸狐疑地看了看我,眼睛裏明顯充滿著意味深長的含義。我忙給自己打掩護:“你的電腦究竟出什麽問題了?”
“就是一開機就藍屏。”說完,苗如芸就打開電腦。電腦還真配合,顯示器出現了一屏純正的藍色。純正的就像我的複古風諾基亞手機。
說句實在話,我修電腦也就能修修word中莫名打出一些空格的故障,這樣高級的問題,我還不是一籌莫展。
“你按過重啟鍵沒有?”我指了指電腦肚臍眼的那個小按鈕。
“重啟還是一樣的,照樣藍屏。”苗如芸按了下電腦的肚臍眼。結果,還是和她說的一樣,電腦真給她麵子。
我在邊上看著,就隻有一個感悟:手真白呀,比蔥白都要白。
電腦很給苗如芸的麵子,卻一點麵子都不給我。再我將各個插座都拔掉又重新插了遍後,顯示器依舊藍得喝我的手機屏幕一樣。
正在我忙著焦頭爛額忙著插插座時,把無聊賴的苗如芸爬在我身上。我渾身一顫,終於來了,在我強大的雄性荷爾蒙的刺激下,苗如芸終於要開始和我上演限製級的內容了。
背後,兩團軟軟的東西抵著,抵著我的心是一漾一漾的。這時,耳邊一股暖濕的空氣襲來,苗如芸湊在我耳邊柔情地說:“要不然咱們做些有意義的事?”
這不是對我能力赤裸裸的蔑視麽,身為一個純爺們。你可以糟蹋我的身體,侮辱我的靈魂,但你絕不可以質疑我的工作能力。我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咬著牙說:“我一定要修好它!”
等我插了三遍插頭後,我終於認識到:有時候,自信也是一種錯,實力也不一定靠譜。比如鳳姐都很自信,但你敢說她美麗;滅絕師太就有實力,但你敢說她迷人。關鍵是你要戰對方向。比如說一個B字,如果他站在北方,那就是NB;同樣是這個B字,假如他身在南方,那就是SB。
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真是後悔莫及呀。早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剛才就做一些有意義的事了。我回過頭,對著苗如芸笑了笑:“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告訴你。你是想先聽好的還是先聽壞的?”
“先聽壞的。”坐在床上的苗如芸伸了個懶腰。
“電腦真的有問題。”我諂笑著說。
“好消息呢?”
“我認識家修電腦的,據說技術還過得去。我去的話,可以打折。”我又諂笑著說。
接著,我就眼前一黑,一個粉紅色的枕頭狠狠地砸在我臉上。還帶著一陣香味。
在這裏,張德帥很鄭重地提醒大家,一定要學會修電腦。因為從前有個人電腦壞了,他拿去修,接下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最終,我們還是抱著電腦去修了。在出租車上,就看到司機的眼睛不停地瞄著後視鏡,總希望我和苗如芸在後麵發生些什麽。
在這裏。忍不住又想扯兩句:打車裏麵也有很多的學問。男人坐在前麵,到了目的地就搶著給錢的,這不是同事就是朋友;兩個坐在後麵,在一起嘀嘀咕咕,下車男的給錢,這是倆在拍拖;女的坐前麵,下車女的給錢,這是夫妻;一上來就啃在一起,到了地兒男的掏錢,這是倆網友吃完飯;一上來女的抱著男的,男的還不滿意地哭,那是媽抱著娃兒。
“你的電腦肯定中毒了。”我對著苗如芸言之鑿鑿地說。
“那怎麽辦呢?”
“你一個月不開機,餓它病毒一個月,保準好。”這個法子,還是個高人告訴我的。
“切!”說完,苗如芸扭過頭去,又被這小妮子鄙視了一回。
這時候,從後視鏡裏我看到司機也忍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