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幻象？
打工妹的生活，雖然未必有那些小說中亂寫的或者沒有經曆過這種生活的人幻想的一般貧困，卻也有其可見或者不可見的難處。
有些人樂在其中，也有些人隻道辛苦，迫切的盼望著有一天能夠改變這樣日複一日的生活，甚至一天也呆不下去。
比如嫚嫚，每天下班回到住處，總是習慣性的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之後嗚呼哀哉的抱怨工作的勞累，休息一會兒，又會換了漂亮衣服，嘻嘻哈哈的找上幾個姐妹出去溜達逛街。
瑤瑤雖然從來沒有抱怨工作辛苦，卻沒有嫚嫚這麽好的精神，下了班，隻想好好休息一下，為明天的繼續辛勞養精蓄銳。
嫚嫚想帶著瑤瑤出去，瑤瑤不肯，嫚嫚就把門上的鑰匙丟給瑤瑤，之後換上了一條緊身牛仔褲和一雙小皮鞋，又在鏡子前照了許久，確定自己準備就緒，就瀟灑的甩給瑤瑤一個飛吻，跑了出去。
瑤瑤笑著看著嫚嫚走掉，便關了門，躺在床上發呆。
房子很破舊，七十年代的紅磚房，屋頂到處都可以看到灰塵，甚至很可能會有潮蟲落下來。隔壁也是一個紗廠女孩的住處，中間牆壁顯然是新加的。沒有粉刷，磚露在外麵。一塊磚，一個垛子，薄薄的一堵牆，似乎隨時會倒塌下來。一張桌子就放在牆邊，大概嫚嫚也是擔心它會倒下來吧。
最讓瑤瑤不滿的是牆壁沒有到頂，上麵屋脊到圍牆上部，都是空的。隔壁女孩兒打個哈欠，瑤瑤都可以聽的很清楚。這也是瑤瑤不喜歡在嫚嫚這裏休息的原因之一。盡管房價便宜，但做點什麽事情，都會驚動隔壁，瑤瑤很不習慣。
小心翼翼的躺在動一下就會吱吱作響的床上，瑤瑤脫了鞋子，鑽進被窩裏，睡也睡不著，也不想出去吃飯，幹脆就拿起那本小說，隨便看了起來。
未必優美但足夠細致的情節，是大多女孩兒所喜歡的。不過瑤瑤不太喜歡這樣的言情小說，總忍不住把一些沒用的廢話直接跳將過去，直接看主要的。
事實上，瑤瑤很少看小說，具體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樣的內容才是她想看的並且認為是主要的。
看著看著，一段曖昧描寫出現在書頁上。不知不覺的，瑤瑤就認真看了起來。臉色不知何時開始發燙，竟然會有一種焦躁難耐之感。那些讓花季小女孩兒臉紅心跳的描寫，是瑤瑤所不太習慣的。
這個時候，她想到了之前的那個男朋友，也想到了他強行抱著自己時頂在自己身上的那異物。轉而又想起了張揚，還有他的……
瑤瑤忽然把書本合上，卻又莫名的用手隔著看到的地方，閉上眼睛，呼呼的喘了幾口氣。想把書扔一邊，最終還是又把書給打開來了。
隔壁傳來敲門聲，瑤瑤聽到了女孩兒起床開門，又聽到了女孩兒的低聲言語，以及一個男孩兒嘻嘻哈哈的笑聲。
瑤瑤不自覺的就豎起了耳朵，書裏的故事，倒是沒有繼續看下去的欲望了。瑤瑤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麽，總覺得兩人之間不鹹不淡的廢話很讓人焦急。
終於，那男孩兒似乎開始動手了。女孩兒低聲說著不要，瑤瑤還是聽到了兩人躺下去的聲音。竹床發出來的吱呀聲，明顯表示有兩個人壓在了上麵。瑤瑤甚至想到那個男的應該是個胖子，不然床不會這麽響。
一陣悉悉索索之後，似乎沒有了聲響。瑤瑤擰著眉頭，不自覺的小心翼翼的側身，把耳朵對著那牆壁。終於，女孩兒哼哼唧唧的聲音傳來。
瑤瑤愣了一下，才愕然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竟讓放在了小腹上。放在小腹上本沒有什麽大不了，不過瑤瑤還是羞愧的臉色愈發紅潤，趕緊把手拿到了一邊。
“輕點……”女孩兒的聲音很低。但瑤瑤還是聽到了。瑤瑤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聽覺異常靈敏了。
瑤瑤的腦子裏又浮現出了張揚的臉，還有他光溜溜的下身。
“他在做什麽呢？”瑤瑤在心裏問。
此時的張揚，正在吃晚飯。吃過晚飯，他就開始琢磨著怎麽讓體內的《銀書》為己所用。《銀書》到底有多厲害，張揚不清楚，但他相信，鄭爽和蘇雅等人都迫切的希望得到的東西，必然是極品。
天氣已經轉涼，不要太久，整個夜空都黑了下來。村莊是最容易被夜色籠罩的。不過金老七家的燈依然亮著。
張揚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是村裏的一幫老少爺們又在金老七家開始看錄像了。那種東西，總是難免上癮的。張揚不由的就想起了自己前世看過的那些比較著名又讓人興起的小片子。一股自豪感也不盡油然而生。
“什麽狗屁錄像，比當年老子看的高清藍光品質差遠了。”真有點酸葡萄了。他自己也清楚。雖然沒什麽“性趣”，可精神上的匱乏，也是比較折磨人的。
大概真有些心有靈犀吧，張揚想到了瑤瑤。想到了那晚的同床共枕，也不由的小小的意淫了一下，甚至幻想了一下瑤瑤做皮肉生意的時候的那種放.蕩。
或者是放.蕩的，應該是放.蕩的。
至少張揚是如此意淫的。
張揚不得不承認，雖然自己不是什麽惡棍淫賊，但也真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雖然不至於做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但也絕對不至於從來不幻想什麽惡事。
除了幻想一下瑤瑤，張揚還會想到盼盼抓著自己小弟弟的天真表情。可惜盼盼太小，張揚興趣不大，所以想到的最多的還是瑤瑤。
張揚甚至後悔自己那晚為什麽沒有撒嬌一般抱著瑤瑤，順便吃點豆腐。過過幹癮也好嘛。
或者瑤瑤還會邀請自己去她家睡嗎？隻怕希望不大。田家人可不是經常家中隻有瑤瑤一個人。
腦海中不停地浮現出瑤瑤豐滿的嬌軀，張揚正心中唏噓，眼前忽然一亮，那本《銀書》竟然又從胸口飛出。仍然是自行打開書頁，兩行字飛出來，圍繞著張揚飛舞。之後，《銀書》上就忽然飛出一道光幕。如同投影機一般。眼前出現了瑤瑤躺在一張木床上的身影。
張揚嚇了一跳，心說：“難道這《銀書》也能製造幻象？”仔細再看，更是驚訝的嘴巴大張。張揚看到瑤瑤躺在床上，褲子的腰帶解開了一些，一隻手伸了進去。隔著褲子，可以看到手指的蠕動。
“嘶……這個……”張揚目瞪口呆。
他甚至聽到了瑤瑤哼哼唧唧的聲音。
或者不是瑤瑤的聲音？因為瑤瑤似乎並沒有張開嘴巴。
難道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而是……而是真實的事情？
張揚顧不得多想，而是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忽然想到，不知道隔壁的老爸老媽會不會聽到瑤瑤發出的怪聲。如果可以的話……
張揚額頭冷汗直流。
瑤瑤忽然把褲子褪到了腿彎處。
張揚又是一怔，卻把父母會不會聽到的事情給忘卻了。
哪個少男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張揚咧了一下嘴，心中感慨。如同一個道貌岸然的哲人，可眼珠子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那投影。他還發現，不論自己走到哪裏，那投影都會跟著自己，在自己眼前保持一定的距離。
忽然，敲門聲響起。
張揚嚇得猛地一哆嗦，正不知如何是好，卻忽然看到瑤瑤慌慌張張的提上褲子，問了一聲：“誰啊？”
“我啊，開門。”是嫚嫚的聲音。
張揚再次驚訝，之後眼前的畫麵突然消失不見。
紗廠附近的出租屋。
瑤瑤匆匆忙忙整理了衣服，打開了門。
嫚嫚也沒看瑤瑤，隻是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在床上，有些生氣的正想說話，忽然聽到隔壁的異響，又是一愣。再看臉色紅撲撲的瑤瑤，抿嘴一笑，一把拉住瑤瑤，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趴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他們在做那事兒。”
瑤瑤臉一紅，低聲說道：“什麽呀。”
“別跟我裝傻。”嫚嫚有些不樂意。“老實跟我說，你做過沒？”
瑤瑤臉色更紅，道：“當然沒。”說罷，又不禁好奇的問嫚嫚，“你呢？”
“我啊。”嫚嫚神秘兮兮的一笑，之後才咧嘴誇張的嘻嘻笑道：“差點兒。”又低聲道：“我跟你說，你可別對別人講。”
“嗯。”瑤瑤識趣的應了一聲。
“咱們車間裏的那個小組長，就是三組的，那家夥，想跟我那個。我沒肯。”
“他啊？”瑤瑤凝眉道：“都三十多了。”
“是啊。太老了。”嫚嫚又是一聲詭笑，道：“我摸了一下。”
“呃……”
“太小了，沒勁。”嫚嫚又說，“我聽說太小了不爽的。”
瑤瑤臉色緋紅，想問問嫚嫚，多大才算大，卻沒好意思開口。她隻是在想，“大概揚揚的算很大吧。”少女臉色紅的如同熟透的柿子，岔開話題，問：“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瑤瑤記得嫚嫚以前說過，她逛街至少要到很晚才會回來。
“別提了。”嫚嫚說道：“氣人的。碰到一個家夥，長得醜死了，竟然想泡我。還纏不清了。我就跑回來了。請吃飯都不肯，摳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