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去沒人的地方
每個人都有一個花季，一個雨季。
張揚看過鬱秀的《花季雨季》，完了之後覺得這書寫的太假。在他看來，在花季和雨季裏，到處都是靡靡之音和讓人意亂情迷的誘惑。
“文學這東西是不能信的。”張揚一直就有這樣一種觀點，盡管無聊的時候，也會翻看一些文學作品。比如他父親張賽翻了好幾遍的家裏唯一的一套書：《興唐傳》。
張揚比較喜歡裏麵的主角秦瓊。
有時候想想，張揚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學學秦瓊，到處結交一些好朋友，為將來自己的人生鋪好了路。比如在1997年6月來臨之前去找丁磊，對他說自己創辦網絡公司有前途。比如去找陳天橋，告訴他將來收購文學網站是正確選擇。又或者去找現在還在初中混日子的韓寒，告訴他2011年末小心一個叫方舟子的家夥。還可以去找孔慶東，告訴他別亂說話，不然不好收場。當然也可以去找司馬南，對他說大過年的別去萬惡的美帝國主義國家，有什麽重要會議非要在大過年的召開啊？不然腦袋要被電梯夾住滴。為這種事情舍身取義的彌補“國際空白”不值得。
嗯，到時候國內外許多名人跟自己都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自己就算不想囂張都不行了！
仔細一想，張揚又覺得這個計劃似乎還挺有實施價值的。
意淫是張揚的一大愛好，除了意淫自己如何風光如何運籌帷幄之外，剩下的就是意淫.女人了。被瑤瑤攪得春心大動的張揚開始迫不及待的希望自己快點長大了。小學之後的初中、高中和大學裏，前世是沒什麽好豔遇，可重來一次，說不準能遇到好事兒呢。
當然，這些意淫都是沒有任何實際作用的。張揚還是要麵對現實，因為他的同桌，小美女蘇雅總是用陰毒的眼神看著他。這個小女孩兒的“陰毒”之中，總是難免有點兒讓張揚覺得可愛。
“哼哼！”蘇雅還喜歡不經意的哼哼。
“哼什麽？”張揚問。
“沒什麽。”蘇雅仰著下巴看著數學老師，一副專心聽講的樣子。
數學老師也朝著蘇雅看來，眉頭一擰，問：“蘇雅，你不做習題，看著我幹什麽？”
蘇雅一愣，這才發現全班同學都在低頭做著習題，隻有自己一個人傻乎乎的看著老師。小臉兒一紅，趕緊低下頭做題，才又發現自己桌麵上擺的不是數學課本。
張揚忍著笑，隨手寫著簡單到不行的題目，想著今天放學估計要麻煩。不說蘇雅這個小白癡，就是王琪，自己也真對付不了。她的動作太快了，根本不像是六歲的小女孩兒的身手。
動作快還不是重點，那丫頭還會魔法！也不知道“醫護員”的魔法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不會有什麽詭異手段吧？
張揚心裏沒譜，可也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既然想要王琪幫爺爺治病，自然要冒著被她和蘇雅收拾的風險咯。想來她們既然是警察，總該有些“愛心”吧？畢竟喜歡玩躲貓貓的警察並不太多。再說了，她們也不是地球上的警察嘛。
可惜鄭爽那家夥也不在，不然好歹也能跟她商量一下，想個辦法。
時間就在張揚的亂想之中過去，很快就到了放學時間。
張揚磨磨唧唧的收拾著書包，還在猶豫著要不要跟王琪和蘇雅出去，如果出去了，又該做什麽或者會遇到什麽。蘇雅和王琪並不跟張揚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張揚。有些話，是不必明說的。
同學們很快都走個差不多了。金光和丹丹正要叫上張揚一起回家，卻看到盼盼從教室門口進來。兩人對視一眼，衝著張揚嘿嘿一笑，一起跑出了教室。
“喂！”盼盼大喇喇的走了進來，衝著蘇雅笑了笑，又拍了拍張揚的肩膀，“走，去玩啊。”
張揚揚了揚眉頭，正要說話，卻被盼盼抓住了衣服，拉著他往外走。張揚無奈，隻得跟著盼盼走。
回頭看到王琪和蘇雅也跟著出來，說不清是無奈還是興奮，張揚忽然發現自己的生活似乎有了些許改變，至少目前有三個女孩兒正圍著自己轉，至於那個王琪是不是男人變的……也不妨礙張揚享受表麵上的被美女包圍的快感。
用腳趾頭想，張揚也知道，盼盼是要拉著自己去西關街南邊的護城河邊。似乎還固定了是那棵樹下。那棵枝繁葉茂又足夠粗大的垂柳樹的生長地段極佳，躲在樹後，就可以避開很多視線。所以，一直以來，這裏也是許多情侶喜歡的地方。樹下的一片土地，都已經因為過多情侶在這裏駐足而出現了一個淺坑。愛的結晶未必會有，愛的深坑倒是存在已久。
盼盼一把把張揚推得靠在樹上，看著他笑，“好幾天沒親嘴兒了。”正要去親張揚，卻看到蘇雅和王琪朝著這邊走來，愣了一下，喊道：“蘇雅，你來幹什麽啊？”
蘇雅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王琪，王琪也停了下來，看著盼盼，低聲問蘇雅，“她誰啊？”
“我鄰居。”
“他們這是……”
蘇雅道，“親嘴兒。”說著，眉頭擰了一下。
王琪一怔，勃然大怒，脫口嬌喝道：“淫賊！連小女孩兒你都不放過！真該死！”說罷，伸出一隻手來，正要釋放魔法，忽然意識到盼盼的存在。
自己會魔法的事情，當然不能被外人知道，況且自己的魔法還不穩定，不能亂用。
王琪心中警覺，這才收回了手。
張揚推開盼盼，回身看著王琪，有些不爽，“你們倆真有病，再叫老子淫賊，信不信老子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們淫賊是什麽樣子的？！”
盼盼雖然不知道“淫賊”是什麽意思，不過卻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作為張揚的馬子，她自然是要跟張揚站在統一戰線的。瞪著王琪，怒道：“你才是淫賊！”
王琪一怔，懶得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又瞪著張揚，道：“猥褻幼女，你要被處以閹割之刑！”
張揚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捂了一下褲襠。看到王琪沒有立刻動手閹掉自己的意思，立刻想到，也許她們並沒有執刑權，就算是閹割，也得到了法庭再被判吧？這麽一想，也就放心了。大笑一聲，道：“不收拾你們，你們還逞強了是吧？”
王琪和蘇雅都是一愣。
蘇雅低聲道：“按計劃行動。”
王琪斜了蘇雅一眼，真想給她一巴掌。那個白癡計劃，簡直就是讓自己去送死。戰鬥係魔法警察蘇雅的戰鬥力雖然不錯，但王琪不敢指望她能及時的幫助自己。又看了看盼盼，想了一下，低聲道：“有地球人在，不好辦。我們不能泄露身份。”
“呃……”蘇雅凝眉思索起來。
這邊盼盼已經有些急了，“蘇雅，你們幹嘛呢，她是你同學嗎？你們趕緊走啦，我要跟我男朋友親嘴兒呢。”
張揚抽著嘴角看了看盼盼，又眯著眼睛看向王琪。想著王琪和蘇雅到底打算怎麽對付自己。空想而已，他也沒什麽好對策。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讓王琪幫自己的爺爺治病。即希望王琪魔法失常，不能傷害自己，又希望她魔法穩定，能夠有更多的把握治爺爺的病。
矛盾的想法，矛盾的人生，矛盾牌兒的洗衣粉……
張揚忽然就聞到了一股洗衣粉的味道，才猛然看到護城河河邊，一個農婦正在一邊用河水洗滌著衣服，一邊轉頭看著張揚他們。
大概這位大媽對於盼盼喊出的親嘴兒的事兒很覺得驚訝和好奇吧。
場麵一時有些尷尬。
王琪和蘇雅對視了一眼，蘇雅哼一聲，對張揚低聲說道：“今天先放過你。”說罷，帶著王琪轉身離去。
張揚摸了一下下巴，似乎有些明白了。“看來她們是怕自己會魔法的事情被別人知道，才不願意在有人的時候對自己動手啊。這就好辦了。中國什麽都不多，就是人多。特別是小城市，想找荒無人煙的地方，那可是很困難的。”張揚心中有了底兒，也就放了心了。
盼盼忽然一把拉住張揚的手，朝著南麵跑去。
張揚急道：“幹嘛去啊？”
“找個沒人的地方。”盼盼說。
“嘿，你……”張揚有些啼笑皆非，看著一臉認真的紅撲撲的盼盼的小臉兒，心中忽然多了一絲遺憾，“可惜被杜維那小子給……給碰了。”
再往南，張揚就看到了那家廢棄的不知道曾經是生產什麽物品的工廠的圍牆。牆麵被人刷上了白灰，掩蓋了原本留下的八個紅字。
張揚愣了一下，嘴裏嘶了一聲，之後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盼盼停下腳步，看到四下無人，這才放了心，呼出一口氣，說道，“那個女的真是的，在那洗衣服也不吭一聲。”
“就是，怎麽不跟你匯報一下呢。”張揚打趣道。
盼盼咧嘴笑了笑，露出了一口白牙，一把捧住張揚的臉，說，“來，親下。”
跟小女孩兒親吻的時候，張揚總會有種罪惡感，而且還不會產生任何邪念，即便盼盼跟他親嘴兒的時候一雙小手很不老實的**著。
一直親了五六分鍾，盼盼才放開了張揚，說：“我要趕緊回去了，不然我媽又要罵我了。”拉著張揚的手，一邊往北走，一邊說道：“明年就是畢業班了，我媽管得嚴了，非要我每天溫習功課，氣死我了。”
這個時候的西關小學沒有六年級，上完五年級，就要考初中了。
盼盼已經是四年級的學生，上初中，也不過是轉眼間的事情。
張揚隨口答應著，有些好笑的問盼盼，“親嘴兒是不是很好玩？”
“還好啦。”盼盼說，“就是累得慌。”笑了一聲，盼盼忽然又道，“等我胸長大了，讓你吃。那樣嘴巴就不累了。”
“……”張揚很無語，也很意外。
“我爸就天天吃我媽的。”盼盼說。
“咳咳，你趕緊回家吧，不然你媽媽要罵你。”張揚岔開話題，說道。
“嗯，那我先走了。”
看著盼盼跑步回家的背影，張揚抓了一下頭發，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轉身往西，穿過打靶場回家。
既然王琪和蘇雅不會在人前對自己動手，張揚就安心了。想了一晚上如何讓王琪幫自己爺爺治病的問題，總算腦子不算太笨，想出了一個不算太高明的主意。
第二天，張揚放學之後，讓金光和丹丹先走，故意站在學校門口的街上等著王琪和蘇雅。兩個女孩兒心有靈犀一般明白了張揚的用意，跟著他走向西城門外的護城河上的橋邊。
張揚站在橋的欄杆邊，轉頭看向跟過來的王琪和蘇雅，笑了。“兩位，今天還想抓我？”
蘇雅氣道，“有種跟我們去沒人的地方！”
王琪給了蘇雅一個白眼，瞪著張揚不說話。
張揚笑道，“跟你們去沒人的地方不難，隻是，你們就不怕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