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十六歲的花季

張揚記得，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跟女孩兒在一張床上過夜。當然，老媽李倩是不能算在內的。前世的時候，張揚倒是想過一過跟女孩兒相擁而眠的癮，可惜，前世沒有任何一個女孩兒願意跟他那麽做。即便是小姐也一樣——張揚不舍得那麽多過夜費。

張揚前世的時候倒是想過跟瑤瑤一起過夜，因為瑤瑤那個時候是窯姐，張揚覺得好歹是鄉裏鄉親的，或者能打個折扣。

所以說，同情是一回事兒，會不會意淫，又是另一回事。

張揚同情瑤瑤，卻也會時常意淫她。

另外，同情跟反感也是兩回事。至少，張揚同情瑤瑤的遭遇，也很反感她以任何借口去做小姐。

即便今天的瑤瑤冰清玉潔，張揚還是總難以避免的想到許多男人在瑤瑤身上來來往往的情景。

昏黃的白熾燈發出的亮光，還不足以照亮整個房間。燈泡的瓦數太低了。

瑤瑤的房間很簡陋。土坯牆麵，沒有粉刷，隻有靠床的部分貼了一些報紙。窗戶也是報紙糊的，沒有玻璃。破舊的木床，即便張揚個頭很小，坐上去也壓得床吱吱作響。

除了這張床，還有一張破舊的桌子。桌上鋪了一張白紙，仍然可以看到桌角的破損。沒有衣櫃，瑤瑤所有的衣服，都掛在室內的一根繩上。

瑤瑤在床上坐下來，踢踏著拖鞋，褲腿挽的很高。轉頭看著張揚，笑道：“困了吧？”

“沒有。”張揚坐在床上，也看著瑤瑤，說：“姐，你又找男朋友沒有？”

瑤瑤道：“就你懂得多。”一把拉過張揚，把他攬進自己懷裏，抱著他靠在牆上，笑道：“沒啊。”

張揚靠在瑤瑤懷裏，腦袋就枕在那團軟綿綿上，微微仰頭，自下而上看著瑤瑤在微黃燈光下的漂亮臉蛋兒，問：“怎麽不找個？”

瑤瑤斜了張揚一眼，笑道：“姐給你唱首歌吧。”

“行啊，唱什麽？”

“《長相依》吧。”

“行啊。你唱吧。”

瑤瑤清了一下嗓子，輕輕地唱了起來：“你說我倆長相依，為何又把我拋棄……”

很老的一首歌，到底是誰的原唱，張揚記不清了。這悠揚又憂傷的曲調，讓張揚有種沉寂在過去時光裏的感覺。盡管從來沒有過什麽值得用情歌來抒**懷的感情經曆，但張揚確實喜歡膾炙人口的情歌，沒事兒的時候，也喜歡哼上兩句，像個曆經感情滄桑的悲情男人。

想著想著，張揚就想到了初中時的一個同學跟女朋友“分手”的時候扯著嗓子唱情歌的情景。那悲傷又讓人不禁覺得可笑的神態，張揚每每想起，總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一首歌唱完，瑤瑤歪著頭看著張揚，笑問：“聽傻了？”

張揚一怔，笑了，說：“沒有。”

瑤瑤羞澀的一笑，說：“姐唱的是不是不好聽啊？”

“很好啊。”張揚笑道，“將來會成為大歌星。”

“哈哈。”瑤瑤笑了一聲，捏了捏張揚的臉蛋兒，她發現自己特別喜歡捏張揚的臉，總覺得張揚的臉軟乎乎的滑溜溜的，很好玩。

這也是張揚從三歲開始堅持用橘子黃瓜護膚得出來的結果。現在家裏經濟條件有些困難了，不能經常用橘子黃瓜敷臉，不過張揚每天還是會用濕毛巾溻臉，希望能多少有些作用。

瑤瑤低下頭來，在張揚的臉上嘬了一口，說：“睡吧，把衣服脫了。”

“呃……不用了吧。”張揚有些尷尬。

瑤瑤把張揚從身上推起來，開始解外套的扣子，一邊解一邊說道：“不脫衣服怎麽行，睡覺不舒服的。快點，要養成好習慣。”說話間，瑤瑤已經把外套脫了下來。又直接把身上的短袖T恤也脫掉了，露出了紫色的胸罩和平坦的小腹。昏黃燈光之下，更讓瑤瑤潔白如雪的肌膚上添了一抹光暈。

“嘶……”張揚不自覺的倒吸了一口氣，傻傻的看著瑤瑤。雖然早就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但猛然之間看到一個花季少女在自己麵前寬衣解帶，張揚真的有些受不了。

瑤瑤倒是沒有注意張揚的眼神兒，她哪裏會想到一個六歲的小屁孩兒會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呢。解開腰帶，又把褲子脫了下來。

很土的內褲，大紅棉布，緊緊的兜著屁股。修長美腿，春光乍泄，更讓張揚有些呼吸沉重又急促起來。

把衣服疊好，放在桌上，瑤瑤才注意到張揚正看著自己發呆。愣了一下，笑著捏一下張揚的臉，說：“姐的身材不錯吧。”

“一般。”張揚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大概是內心嫉妒情緒太多，以致於張揚養成了對任何人的任何東西都不會過多的表示讚譽的習慣。當然，他倒沒興趣嫉妒瑤瑤的身材，隻是習慣使然，脫口說出而已。

瑤瑤被張揚的話說的愣了一下，又是一笑，鑽進被窩裏，道：“快把衣服脫了。”

張揚猶豫了一下，把上衣脫了。

“褲子。”

“不好吧。我沒穿內褲。”張揚不知道別的城市的這個年代的小孩兒在六歲的時候會不會穿內褲，他卻隻是在10歲的時候，才開始有內褲穿的。

“那有什麽？”瑤瑤雙手捂著張揚的臉，揉了兩下，笑道，“還害羞啊？”說著，一把將張揚拉了過來，一隻手抱著張揚的腰，一隻手去脫張揚的褲子。還一邊大笑，“小屁孩兒也知道害羞啊，讓姐姐看看你的小雞.雞長大沒有。”

“哎……別……”張揚自己都覺得自己得了便宜賣乖了。這個時候還假惺惺的表示自己不想脫褲子。有那麽點兒半推半就的被瑤瑤脫下了褲子。

“呀！怎麽這麽……”瑤瑤看著張揚的雙腿間，瞪著眼睛，一臉的驚訝。愣了一會兒，臉忽然紅了。放開張揚，說：“快進來，別凍著了。”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張揚鑽進被窩，平躺下來，閉上眼睛。好大一會兒，才睜開眼去看瑤瑤。

瑤瑤原本在盯著張揚發呆，看到張揚看過來，趕緊又把視線移開。幹咳一聲，說：“你渴嗎？姐給你倒水。”

“不渴。”張揚嘴上說著，心裏卻在想著鄭爽那個小壞種總算幹了一件好事，那什麽“變大魔法”還真是實用。想著想著，忽然又想到，不知那變大魔法能跟點石成金配合嗎。如果可以的話，那麽……把金子變大，豈不是更爽？

瑤瑤關了燈，縮進被窩裏，刻意跟張揚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小心翼翼的轉頭看向張揚。張揚也轉頭看著她。瑤瑤輕笑了一聲，看著黑暗中張揚的眼睛，道：“嗬。弟，你……你今天是六歲吧？”

“是啊。”張揚有點兒刻意裝嫩的感覺。

兩人沉默了下來。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張揚的心有些飄忽，雖說知道自己這般年紀，不可能也不應該有什麽非分之想，做什麽過分之事。可身邊躺著一個大美女，要是不做點兒什麽，張揚還真睡不著。

此時此刻，張揚總引以為豪的原本的有那麽點兒超脫的思想，就變成了用下半身思考的禽獸思想了。猶豫了一下，終於欲望戰勝理智，轉了個身，麵對著瑤瑤，說，“姐，抱著睡吧。”

瑤瑤嗯了一聲，說：“不要吧。你都這麽大了……”說罷，忽然又臉紅心跳，背過身去，小心翼翼的跟張揚保持著不太安全的安全距離。

張揚很失望，也很無奈。他還真有些擔心自己做出什麽無恥事情之後，瑤瑤會徹底的反感自己。胡思亂想了半夜，也沒敢真的對瑤瑤下手，雖然有“偷偷的摸一下”的想法，但終究還是忍住了。也虧著他還沒有發育好，對那種事沒有太強烈的渴求，所有的念頭，都來自前世的精神欲望，倒也容易壓製。昏昏沉沉的，也就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瑤瑤迷迷糊糊地醒來，睜開眼睛，才意識到自己懷裏抱著張揚。而此刻的張揚，還在呼呼大睡。輕輕的笑了一聲，瑤瑤揉一下眼睛，在張揚臉頰上親了一口，之後才猛然意識到張揚的“不同”，正要趕緊放開張揚，卻又自嘲的笑了起來。心說：“才六歲的小孩子……可能隻是……隻是發育的比較……比較早吧。自己怎麽能想到那種事情上呢。”瑤瑤也沒有想太多，看看時間還早，又朝著張揚身上擠了擠，臉貼著張揚的臉，抱著張揚，繼續睡覺。

小睡片刻，瑤瑤才起了床，穿上衣服，洗漱完畢，又輕手輕腳的去做飯。飯菜很簡單，炒個青菜，熱兩個饅頭，再打上一些麵湯。把昨天剩下的兩個雞蛋也打上，一個給張揚，一個給老爸。

想到老爸上夜班辛苦，瑤瑤心裏便有些心疼。歎一口氣，回到房間叫張揚吃飯。推開門進來，正要喊還在熟睡的張揚，才發現被子上有處異常的突起。愣了一下，瑤瑤臉色又是一紅，悄悄的關上門，走回客廳，喊道：“弟！揚揚！起床啦。”

聽到房間裏傳來張揚夢囈般的答應聲，瑤瑤才鬆了一口氣，坐在了小凳子上。想到昨夜看到的，瑤瑤臉色更紅，微微發燙。抓了一下頭發，拍了兩下腦門，覺得自己真的太不正經了。

“羞死人！”瑤瑤心中念叨著，跑進院子裏，去喂羊。希望能讓自己冷靜一下。

十六歲，正是思春的花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