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給我玩玩……
張揚是個對親戚沒有太多感情的人,除了父母和待他好的爺爺奶奶,至於其他人,並沒有太多感情。甚至在前世對自己還算不錯的二叔,也枉然。
張揚一直覺得,除了生自己養自己的父母,和待自己還算不錯的爺爺奶奶算是親人之外,其他人,隻能算作是“被逼無奈”的親屬。
血緣的強製關係,是張揚所不喜歡的。
尤其是碰到自己不喜歡的親人,對張揚而言,還不如朋友來的實在。比如那個白眼狼堂哥張吉波,張揚一直認為這小子上輩子八成是個太監。大概是封建時代影視劇看的太多或者那些影視劇套路太統一,在張揚的觀點中,太監大多都是喜歡錢,又極摳門的。張吉波就是這樣一類人。
腦子裏回憶著張吉波的種種,張揚心頭不爽。直到到了學校,看到蘇雅漂亮的臉蛋兒,心情才算好了一些。無聊看著蘇雅,張揚有時候會想,這丫頭要是長大了,必然會是校花級別的美女。
想起校花,張揚覺得自己生活的時代一定已經落後非常了。因為他成年之後,看的那些小說裏,總喜歡提及“校花”,而可憐的張揚,即便大學畢業的那一天,也從從沒見過“校花”是個什麽東西。他所在的學校,從來沒有過被人公認的“校花”。
大概是自己上學太早,趕上了跟一幫八零後鬼混的時代吧?八零後一幫沒見識的家夥,上學的時候,似乎從來沒人在自己耳邊提過“校花”這個詞兒。——此刻,八九年出生的張揚,把自己歸為了九零後。
又想到鄭爽交代給自己的事情來,張揚更覺得奇怪。
鄭爽非要自己上了蘇雅……
不知道安的是什麽心。
思索了一下,張揚用手肘碰了蘇雅一下,低聲問道:“你的智商恢複了嗎?”
“快了。”蘇雅道。
“那我考考你,看你恢複的怎麽樣。”
蘇雅轉頭看著張揚,如同看著一個怪叔叔一般。
張揚無視蘇雅的表情,繼續道:“我問你,在阿爾法星,對愛情不忠,要判多少年?”他很想知道鄭爽說的“對愛情不忠”之類,阿爾法星是否真的會管。
“啊……這個……”蘇雅愣住了。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難道一個什麽什麽掃黃小組的組長,連這條基本常識都不知道?”張揚已經認定鄭爽是在忽悠自己了。
“怎麽會!我當然知道!”蘇雅氣鼓鼓的嚷了一聲,又凝眉道:“三年!”似乎是感覺到張揚眼睛裏的笑意,忙又改口道:“不對,我說錯了,是五年!”
張揚哼哼的笑了一聲,轉頭望向窗外。
正值下課時間,同學們都在打打鬧鬧。張揚被這些人吵得有些煩。想到鄭爽那小子,又有些不放心。“這家夥鬼著呢,還是小心提防,別再被她算計了。這個小壞種……”想到“小壞種”這個詞兒,張揚總會不自覺的想到那個兩個小孩兒掙奶毒死老爸的笑話。
上課鈴聲響了,同學們穩坐座位,等待老師過來。
在這樣的學校,這樣的年代,張揚的記憶中,每天上的課,除了語文,就是數學。至於什麽音樂啊思想品德啊體育啊,都極為稀少,一個星期能上一次就不錯了。而經常性的,好不容易輪到體育之類,往往出現在講台上的,不是數學老師,就是班主任——語文老師許美女。
課程表上,今天這一節是什麽課來著?張揚也沒注意,隻是發現許美女步入教室的時候,同學們“咦”了一聲,表示不滿。被許美女漂亮的眼睛一瞪,便又都安靜了下來。
許美女上了講台,開始講課。
一年級的課程,也沒有什麽複雜的。張揚懶得聽,瞪著眼睛看似乖孩子一般盯著許美女的眼睛,表示自己正在認真聽講。
蘇雅忽然悄悄的碰了張揚一下,低聲問:“你說是幾年?”
張揚一愣,想了一下,說:“十年。”心裏卻在想,是蘇雅腦子還有問題,不懂裝懂?還是阿爾法星的法院真的管“對愛情不忠”?如果阿爾法星的居民也像地球上的地球人一樣,那法院該有多忙啊。
蘇雅聽到“十年”的說法,嚇了一跳,暗暗後悔著自己當初走後門做了警官,沒有認真學習基礎知識,連這點兒常識都不知道。在阿爾法星的任何一個魔法警察,似乎都能熟悉的背誦阿爾法星的各種刑事法律和憲法的。
蘇雅慚愧的偷偷的看了張揚一眼,才又低下頭來摳著手指,琢磨著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恢複智商。想了許久,終於腦袋開竅,自責的拍了一下腦門,愛一聲,道:“啊!我真是豬!找到醫護員不就好了?她可以幫我恢複智商啊!”
正在講課的許美女一愣,她和所有同學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蘇雅臉上。許美女看到蘇雅,總有些忍俊不禁,道:“蘇警官,我肯定你不是豬,智商能否恢複,我卻不清楚,但請你現在站起來,這一節課不要坐下了。”
蘇雅臉紅撲撲的,縮著脖子站了起來。
教室裏哄一聲大笑起來。
張揚也捂著嘴巴,看著蘇雅,一臉的幸災樂禍。
“張揚同學,你笑的很開心嘛。也站起來吧。”許美女說道:“別以為你盯著我的眼睛我就不知道你沒有聽課。”
教室裏又是一片笑聲。
張揚低著頭站起來,仍舊忍不住笑。他倒不介意被罰站,隻是覺得蘇雅的智商真的很有些問題。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兩人幾乎同時禿嚕了身子坐下來。相互看了一眼,又幾乎同時笑了。
同學們湊上來打趣,叫一聲“蘇警官”,再叫一聲“張揚同學”。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放學,張揚這才跟著金光和丹丹回家。
金光似乎把丹丹的“生理缺陷”問題給忘了,一路上都在跟張揚說著一些小孩子喜歡的動畫片的情節。那個年代,許多張揚的同齡人還不知道“奧特曼”是什麽東西。所以,金光說的最多的,是金剛葫蘆娃,是大鬧天宮,是貓和老鼠,是機器貓——哆啦a夢。
一上午的時間恍惚過去,下午也是恍惚如是。放學的時候,盼盼又來找張揚,拉著他去護城河邊“值日”。
張揚懷疑十月一放假的這天,盼盼是不是又學習了什麽不健康的東西。親完了,她竟然忽然伸手抓向張揚的褲襠。張揚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兩隻手捂著褲襠,卻因為動作慢了一些,把盼盼的手按在了自己的手下。
“咦!”盼盼有些驚訝,“好大,比我爸爸的還大。”
“……”張揚汗顏無比,“不是我的大,是你爸的太小。”
“給我玩玩。”
“呃……不行不行!”張揚趕緊拿開了盼盼的手,說:“好啦好啦,趕緊回家。”說著轉身就走。衣領卻被盼盼抓住。
盼盼把張揚拉回來,虎著臉道:“你想死啊?我說讓你走了嗎?”
“那你又想幹什麽?”張揚凝眉問道。
“給我玩玩!”盼盼指向張揚的褲襠。
“堅決不行!你……你一玩,我尿你一手,你不怕啊?”
盼盼惡心的趕緊收回了手。在張揚的衣服上擦了擦,好像要把髒東西擦掉。想了一下,又道:“那你給我看看。”
“……”張揚凝眉道:“你不是見過杜維的嗎?”
“他的太小了,不好玩。”盼盼說。
提起杜維,張揚忽然想到一件事來。看著盼盼,問:“杜維沒有再找你吧?”
“幹嘛?你吃醋啊?”
“我……是啊。”張揚沉著臉,耷拉著眼皮承認了。說吃醋有些欠妥,不爽是真的。畢竟,他還曾經意淫過要把盼盼調教成老婆人選的。雖說隻是意淫,可好歹現在她是自己的馬子,怎麽能跟別的男人亂搞?——男孩兒也不行。
想到杜維曾經試圖對盼盼“侵犯”,張揚心裏就不爽。雖然沒有“全處全收”的野心,但想到那件事來,張揚開始很膈應的。
“放心啦。”盼盼拍了一下張揚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說道:“別以為我不懂。我是你的馬子了,別人不能碰我,我知道。”
“知道就好。”張揚仍舊耷拉著眼皮。
“好啦,把褲子脫了,給我看看。”盼盼下了命令。
“不……不太好吧。”張揚說。
“快點!”盼盼是個急性子,忽然伸手,強行去脫張揚的褲子。
張揚穿的是鬆緊帶的褲子,脫起來當然容易。後來,張揚認為,大概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盼盼養成了喜歡在“半公共場所”強行脫下自己褲子的習慣……
這個“半公共場所”,指的是人煙稀少的小公園、有隔間的公共廁所、深夜的湖邊、無人的教室……
如果張揚知道後果那麽嚴重,他今天就不會屈服了。
因為他不知道後果的嚴重性,所以今天他屈服了。
“咦~~~”盼盼彎腰瞧著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眉毛微微擰著,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惡心,有些興奮,還有些好奇。“比我做夢夢到的大多了。”
“行了吧?”張揚做賊一般四下裏瞄著。
“行了。”盼盼直起身子,看著張揚穿上褲子,嘿嘿的笑了一聲,說:“幸虧上回我沒有玩杜維的,不然被尿一手,要惡心死了。”
“得。趕緊回家。”張揚轉身就走,走著走著,就轉走為跑。不知何時,他的臉已經如熟透的蘋果一般紅了。越跑越快,到最後,喘的跟條狗一樣,還是不願意停下來。就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糗事,要急著逃離現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