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局勢動蕩

翌日,古鎮街道上人來車往,楚元與藍婉宜將隨身衣物收拾妥當,對易振風道:“易兄弟,不知你們有何打算,前往何處。”

昨晚兩人回到客棧,飲酒到天明,甚是投緣。楚元發現這易振風為人爽朗,一晚暢談,兩人各自聊對江湖上的見聞和經曆。

楚元亦是對這世界有了更多的認識,這可是比看書學的更多。

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行萬裏路不如閱人無數,當然還有大師指路和自行去悟了。

易振風看了眼端木蕾月,對楚元道:“嗯,本想跟隨楚兄到漳北一帶走走,不過另有他事要趕往豐澤都城。”

見他麵露遺憾之色,楚元拍拍他的肩膀道:“也好,漳州過後,我也會到豐澤都城,到時又可以會麵了。”

端木蕾月牽著藍婉宜的手道:“姐姐,要不你隨我們去豐澤都城吧,反正這裏去漳北還遠著呢,又不好玩,聽說豐澤都城可熱鬧了。”

藍婉宜看了眼楚元笑道:“我呀,還真想去呢,隻怕這家夥不舍得,更何況這家夥那點修為,還不是怎麽丟了性命都不知道。”

其實藍婉宜也不知道心裏怎麽想的,好像從沒有想過要讓楚元一個人送小飛去漳北。

楚元呐呐道:“修為高不一定管用,關鍵還是要有腦子。”

藍婉宜聽得也不顧形象,飛起一腳踢向楚元,敢罵自己沒腦子,哼。

易振風哈哈大笑道:“楚兄,那就後會有期,他日到了豐澤都城,可以來找我。”說完將自己將要落腳的地方告訴楚元。

端木蕾月揮手道:“那藍姐姐你保重,楚大哥保重,將來到了豐澤都城一定要來找我們哦。”

易振風向兩人抱拳道:“二位保重,一路順風,告辭。”背起一個長包裹,追上端木蕾月往西方向行去。

藍婉宜深深地望了眼遠去的二人,登上馬駒車,轉頭對楚元道:“臭小子,這次輪到你趕車了,我和小飛要好好享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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漳北是漳州靠近北方的郡城,臨界大春國邊境,是大澤國的北方邊遠重郡要塞,曆來草原南下亦是首要衝擊的目標,因此漳北城的城牆可說是能夠與豐澤都城城牆媲美堅硬了。

路邊一小孩滿臉淒慘色,仰臉對一婦人道:“娘,為什麽我們要去姑父哪裏呀,不是說離我們很遠嗎?”

婦人扶了扶挎在肩上的沉重包裹,擦了擦臉上的風塵道:“傻孩子,去姑父哪裏不好嗎?有好吃的還有表哥跟你玩,累不累啊,要不要歇一歇息。”

小孩嘟嘟嘴道:“你總是這麽說,哪次不是被他欺負,說出去給我買東西吃,每次最後都沒買。”

孩子父親聽了嗬嗬笑道:“這孩子,先生不是教了你很多知識嗎?不是說要多出去走走,見見世麵,將來長大了才會娶個好媳婦嗎?”

漢子挑著一扁擔的雜物東西,觀其一家,似乎是要舉家搬遷絲的,一家子後麵還牽著一頭騾子掛滿東西。

婦人對漢子歎息道:“要不是朝廷宣旨召回蔡上鎮將軍,上鎮將軍抗旨不返回都城,也不會發生兵變,我們一家也不會千裏迢迢的舉家搬遷去姑父那投奔。”

漢子搖頭低歎,生活在邊塞,每年擔驚受怕北方的獸族狼騎的奔襲,今年的秋收亦不景氣,苦了是自己這些平民。

豐澤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蔡家將軍一直守護著漳北一帶,日子也算平平安安過的去,如今聽聞蔡家慘遭巨變,還要趕盡殺絕,也太不人道了。

婦人抱怨道:“朝廷哪有那個權力,我聽人說還不是城主府下的命令,這陳景德都一手遮天了,還是那樣的蠻狠無理,趕盡殺絕。”

漢子臉色微變,向四周警惕瞧了瞧,喝罵道:“你這婦人長舌,別亂說話,小心要掉腦袋。”

婦人亦是發覺自己亂說話,臉色死魚般難看,默默整理著小孩的發卷。

良久,漢子苦笑的看了眼婦人道:“你不是總說要去漳州城嗎?現在不好了嗎,心願達成,以後啊,就別總是念念叨叨的了。”

婦人坐在路旁,喝了口水,瞪了一眼漢子道:“還不是你,早些年讓你搬進漳州城,非要等到兵荒馬亂的,才急急忙忙,秋收的作物都沒有收完。”

婦人想起田地裏還有一些作物沒有收完拿去換作銀錢,內心一陣肉痛不已。

漢子也是很無奈,坐在路旁歇息著,看著路上行往的人群像條長蛇般嫋嫋延伸到山的拐角處。

楚元遠遠看到這麽多人拖著大包小包的趕往,不禁直皺眉,心想漳北不會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吧,心裏呐呐不解,看行人臉色疲憊不堪,滿臉憂愁緩緩而行。

藍婉宜探出頭來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感覺這些像難民啊,還一家口的搬遷。”

楚元抬眼看了看天,放緩馬駒車速度,像路上一行人問道:“大叔,請問下漳北發生何事,你們要趕往何處?”

那中年大叔抬眼掃了眼楚元好沒氣道:“漳北現在兵民動亂,蔡上鎮將軍與朝廷相抗衡,郡城裏嚴加管製,治安十分混亂,天天有見人被殺丟於街道,我們不離開隻怕沒那個活命啊。”

大叔說完搖搖頭,也不理會楚元,艱難跋涉而行。

楚元眉頭緊皺,苦思不已,看了眼小飛,對藍婉宜道:“還是進城再計量吧,現在也不知道裏郡城裏是什麽情況。”

“嗯,進肯定是要進的,不過隻怕進城沒有那麽容易。”藍婉宜看著前方塵煙滾滾,有些擔憂道。

楚元用力揮打著馬,盡快日落前抵達漳北郡城,淡然道:“既來之,則安子,見到蔡林奇將小飛交給他,便離開這裏。”

藍婉宜皺著眉兜嘴道:“希望到時真這麽簡單就好,還是大相國好,哪有這麽複雜,大澤國皇帝的臉都丟盡了,姓楚的真是孬種,竟然被各州城主瓜分祖輩打下的偌大江山,還被陳景德牽著鼻子走,哼。”

藍婉宜側頭看見楚元一臉怒火臉色緊盯著自己,反應過來呐呐道:“額,我不是說你,我說那個姓楚的狗皇帝。”

瞥過臉去格格苦忍笑道,良久回過頭來疑問楚元道:“哎,你也姓楚,不會跟豐澤都城的大家族楚家有聯係吧,要不就是與皇室有關係。”

楚元肯定語氣道:“沒有任何關係,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