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節,佛心佛性聽閨語
星聖女感覺到久違的輕鬆,這些天她一直在矛盾之中,隻到了今日才解脫出來,吻著吻著竟然縮在傅介子的懷裏麵哭了起來。
這是第三次了。
傅介子輕輕將她抱著,讓她多哭一會兒,一般的女孩兒現在該笑才是,隻有她,心裏麵積壓了太多的情感,才需要宣泄。
傅介子懷抱著溫香軟玉,卻沒有一絲的綺念,他和星聖女分而複合,早已經過了幹柴烈火的時期,而且,說好了要給她精神上的安慰的,所以隻是緊緊得抱著她,講些不鹹不淡不溫不火的話。
此時天色尚未全黑,潘幼雲早早得就看見了他們,所以就避到了水榭後麵的禪房之中,這裏是她平日裏麵念經的地方,隻要是心緒不寧的時候她都會來到這裏。
今天傅介子與星聖女在此,肯定會有些事情,潘幼雲本來是準備去煮果漿的,但是現在明顯不合時宜,晚飯也不吃了就來此地參禪。
可是總有一些輕碎的言語飄進她的耳朵裏,讓她難以自持。
傅介子抱著星聖女不知過了多久,發現星聖女已經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沒哭了,如午日裏慵懶的貓兒一般偎在自己的懷裏麵睡著了。
傅介子將他輕輕放在榻上,把頭發捊順,輕輕解開她的紫紅衣帶,將衣服輕輕得蛻了下來,隻留了薄薄一件白色的褻衣,再輕輕得蓋上被單,下麵酥胸均勻有致得起伏著。
傅介子見星聖女睡得正熟,輕輕笑了一下就準備離開,剛起身又忍不住回來伏身在她小嘴兒上親了一下,這才起身出去。正當要離開的時候,星聖女突然翻了個身,將被子攪開,傅介子隻得再回來將她兩隻小手捉了放被窩裏麵,再輕手輕腳得幫她把衣服拉平,好好蓋上被窩,心中笑道:“這麽大個人了還踢被子,嘿,這妮兒!”
正當他起身準備出去,星聖女卻又嗯了一下,翻了個身將被子掀開。
傅介子不由一陣搖頭,又回過身來被子蓋上,這一回卻不走了,而是站起來坐在一邊守著,等她睡熟了再離開,免得自己剛一走她就把被子掀了。
可是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星聖女的眼睛微微睜了一下,既而臉色有些慌張得閉上,嘴角卻有著一絲沒忍住的笑意。
傅介子一下子全懂了,當下嘿嘿笑了一下,走過去爬上榻去,輕輕得在星聖女旁邊躺下,翻身將星聖女摟住,伏在她耳邊小聲道:“貌似有個人早就醒了哦。”
星聖女的呼吸均勻有致。
傅介子在一旁小聲道:“再不醒我可要看火印了。”說著將手滑到星聖女的酥胸上麵,輕輕得捏了捏,星聖女不由一聲嬌喘。傅介子大手在星聖女那薄薄的褻衣上麵婆娑一陣,星聖女平日裏的衣服穿得頗為寬鬆,但此時“偽裝”缷盡,加上她雙手抱在胸前,胸部顯得猶為的豐滿和挺拔,傅介子本來隻是調戲她一下,這一握之下竟有不舍之意,一時也不急著去脫她的衣服看胸口的火印了。
被傅介子揉了一陣,星聖女麵若桃顏,本來不甚熱的天氣,脖子處也已經出現了細細的汗。傅介子大手摸到那道迷人的婦人溝裏,星聖女再也忍不住得妖喘一聲,側過身去推開他的手,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傅介子不依不撓,進一步得往下麵探,星聖忙從榻上坐起,抓住傅介子的手,求饒道:“不許再摸了。”
傅介子笑道:“醒了?”
星聖女含羞道:“明知故問嘛。”
傅介子從後麵抱住星聖女,笑道:“又會用成語了。嗯嗯,這麽舍不得我走?”
星聖女被傅介子拆穿,低頭笑而不語。傅介子從後麵抱過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道:“你說我該怎麽罰你?”星聖女羞啐不已,呸了一聲,道;“誰知道你有什麽壞點子。”
傅介子伸手在探到衣服裏麵,在她的酥胸上麵撫摸著,道:“本來是準備看火印兒的,但是這樣太便宜你了。”星聖女被他摸得癢得不行,正要說話傅介子的手卻又換了地方,已經向下麵的根據地進發了。
傅介子道:“潘娘娘不是教了你那麽多招嗎,今天罰你使一招。嗯,就一招。”
星聖女立時嚴正拒絕道:“不行!”
傅介子道:“你學了不用,豈不是讓明珠蒙塵?呃,對了,潘娘娘教了你多少?”
星聖女含羞不答,傅介子再三相問,才道:“有十幾招呢。”
傅介子驚歎道:“潘娘娘真乃神人也!”
禪房內,潘幼雲一陣腹罵。
星聖女呸了一聲。
傅介子道:“你學了這麽多招,就像家聚珍寶萬千卻不施一子,這跟守財奴有什麽區別?你可別枉費了潘娘娘的一片好心。”星聖女一陣無語,啐道:“這是什麽歪理?我真的不會嘛。”
傅介子道:“那我明天找她算帳去,要教也不把你教會,事情趕到這份兒上了不會,這不成心想玩我嗎?”
禪房裏,潘幼雲暗歎授師不慎,砸了自己的招牌。
星聖女啐道:“你這麽想做那些動作,你找潘姐姐做去。”
潘幼雲禪心一動,不由狠狠得敲了一下木魚。
傅介子見星聖女的那眼神,嘿嘿笑道:“夫人不允許,相公我不敢擅動。”星聖女啐道:“真是個混蛋!如果我允許了呢?”
傅介子一副不顧死活的樣子,道:“那我就把她這樣……”
潘幼雲聽了心裏麵將星聖女打了兩板子,又把傅介子捉來摔了兩下,接著就聽見星聖女啊了一聲,嬌喘起來。
可是這聲音馬上就停了下來,潘幼雲心裏麵暗想,莫不是真的這麽沒用,才三個回合就敗下陣來?
傅介子摸了星聖女私密處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麽,道:“差點兒忘了。”星聖女一驚,道:“你、你又想幹什麽?”傅介子笑道:“咱們可買了幾樣好東西,不用豈不是太虧得慌?”
“什麽……哎喲不行!”星聖女突然明白過來他說的是前幾天兩個出大醜買回來的幾件情趣,想想都覺得羞死人,特別是想到那日北聖女拿著問這是什麽,她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傅介子道:“錢也花了,醜也出了,不用我可心裏不甘。”
星聖女幾近哀求道:“我們不用那東西好嗎?”傅介子哦了一聲,道:“這怕什麽,別人家的夫妻都用過。”星聖女一臉的不信,以為傅介子在騙她,傅介子道:“不信你找機會問潘娘娘,她也用過。”
禪房裏潘幼雲一臉的黑線。
星聖女咦道:“你怎麽知道?莫不是在樓蘭……”
這是傅介子平生大糗事,傅介子當下打斷道:“不是!那次情況比較特殊。”傅介子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幾分,讓星聖女聽著更覺可疑。
潘幼雲也不太願意想樓蘭的事情,那日為了任務她的手段也過了些,她平日裏自負美豔,從來都是一大群男人跟著她轉,而獨獨對傅介子那次是自己倒貼上去的,還是用了禪眼將他迷倒之後。自從在精絕國禪眼的作用消失之後,她很少再想這些事情,現在重新提起難免有些心裏尷尬。
“這家夥,兩口子辦個事沒完沒了,都老大一會兒了還沒入正題!”潘幼雲隻感覺到禪心難守,隨著星聖女那美人嬌兒一樣的喘息聲七上八下。
星聖女道:“你把那幾個髒東西扔了吧,我、我就都聽你的。”
傅介子喜道:“真的?這麽說來,潘娘娘教的那些招你也肯了?”
星聖女一咬牙,道:“你得先把那東西扔了。”
傅介子一口答應,道:“好,我扔了便是。現在就不去了吧,天兒太冷,哦不,天太熱了。”星聖女也舍不得他下去,嗯了一聲。
“這個是潘娘娘教的?”
“……”
“她還教了什麽?”
“……”
這裏沒法參禪了。潘幼雲心裏麵一陣鬱悶,這裏好歹也是我的房間,你們兩個辦事動靜也小點兒清,這大老遠的都聽得見,而且最讓她心潮澎湃的不是星聖女那連女人都可以勾引的呻吟聲,而是傅介子三句話中有兩句話裏麵都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們兩個做那啥的,老提我算什麽事兒啊?
潘幼雲正鬱悶著,卻突然聽見傅介子叫了一聲,道:“你別咬啊,以後還玩不玩了?這潘娘娘都教的些什麽?”
潘幼雲完全可以想象裏麵的迤邐風景,本來挺好的一件事情,可是無奈明師暗徒,這塊招牌,如果自己不出馬,鐵定是要砸在了這不入道的徒弟嘴裏。
潘幼雲聽著那邊的嬌喘實在參不了禪,看來自己還沒有達到摩柯師傅那種無嗔無怨,不喜不悲的境界,心想再任由他們兩個人這麽下去自己指不定會在星聖女不在的時候與傅介子做出點兒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想到這裏,她突然有些害怕,不是她自己嚇自己,而是最近以來,自己總是在一些特別寂寞的時候想到傅介子,比如晚上睡覺、清早參禪、還有煮果漿的時候,也難怪,在身毒傅介子是惟一的漢人,而且與自己以前交情非淺。
潘幼雲覺得不能再想下去了,一個跑到水榭外麵的溪水深處,這裏有一處水潭,是她平日裏天熱洗澡的地方,現在脫下衣服就泡了進去,給自己降降火。
這裏本來不是太隱蔽,但是因為前些日子她剛來靈光寺的時候,有太多的小沙彌魂不守懾,所以摩柯大師將潘幼雲單獨安排在了水榭居住,後麵她在這裏洗澡抓到有小沙彌躲在水潭瀑布後麵偷看,以她的本事,三兩下將就那個小沙彌喂了一肚子的水然後扔了出去,摩柯大師便將這裏封閉了起來,那偏門也是專門為她開。從此再沒有小沙彌賊和尚敢到這裏來。時間一長,潘幼雲也就放鬆了警惕,敢大搖大擺得來洗澡。
她心事重重,一個人在水裏麵死泡死泡,等感覺洗得差不多時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心想也該差不多了,便重新回禪房去。
而隔壁,嬌喘依舊。
潘幼雲心裏麵罵道:“一個時辰,可真是持久!這麽折騰,還讓不讓人睡了?”
第二天一早,潘幼雲起來一照鏡子,發現自己有黑眼圈,不由看著傅介子很不順眼。星聖女今天看樣子有些慵懶,明顯的覺沒睡好,而且走路有些不太方便,潘幼雲見了心裏麵暗自發笑,卻不便笑出來讓她尷尬,強忍著道:“兩位是不是先到水榭再吃點兒果漿?”
傅介子頓時一副驢臉,明顯對果漿興致缺缺,但是星聖女卻很喜歡,沒法子隻得跟著去。
這時潘幼雲卻發現了什麽,想了一下頓時明白,故意笑道:“咦,北聖女人呢?”
傅介子這才注意到,道:“可能是沒有睡醒吧。再等會兒。”星聖女道:“不會吧,一會兒就要去複活場了。妹妹該起來了。”
潘幼雲道:“可能也是昨晚沒醒好吧。”
傅介子並不是粗枝大葉之人,雖然沒有潘幼雲那般細膩,但是也能聽出她話中的意思,不由臉上一紅,不由看向星聖女,正巧星聖女也聽出了什麽看了過來,這一下更顯得尷尬。
潘幼雲不過分窘他們,既而轉笑道:“我去叫叫她,你們先去。”
星聖女等潘幼雲一走就生氣得坐在護欄邊上,臉上羞紅一片,傅介子知她是臉嫩,昨晚的事情多半是讓潘幼雲給聽見了。
星聖女想到潘幼雲和北聖女可能都聽見了,臉上燒得跟火一樣,也顧不得去吃什麽果漿了就先去了複活場。
等潘幼雲把北聖女叫過來的時候,星聖女早已經去得遠了,傅介子試探得問了一下北聖女,北聖女支支吾吾,傅介子見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梳洗塗抹,還紮了一頭的小辮子,沒有半個時辰是拿不下來的,顯然是早就已經醒了的。她這麽在房裏麵忸忸怩怩的,多半是昨天晚上已經聽見了。
北聖女看著傅介子的眼神有些不善,而潘幼雲也笑得曖昧,傅介子臉上的肉不由有些發抖,反正他對果漿這東西不太上心,當下也就準備開溜,可是沒想到北聖女比她還要緊張,隻是這麽看了他兩眼就匆匆忙忙得走了。
潘幼雲見好好的一頓早點被他們給鬧騰成了這個樣子,隻剩下自己和傅介子兩個人,想吃果漿是沒戲了的,見傅介子又想走,心裏麵難免孤寂,道:“想開溜?想都別想。”
傅介子訕笑道:“去外麵吃點兒葷的,這甜點吃得真膩味。”
潘幼雲道:“你既然想吃,那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傅介子隻是想避開,但是聽潘幼雲這語氣,想躲是躲不了了,道:“寺裏的齋菜就免了。”潘幼雲笑道:“齋菜我也吃膩了,身毒有一道很出名的菜叫‘多羅果耳’什麽的,名字記不住了,是這裏獨有的一種魚,漁民們捕上來之後大的不要,小的不要,隻留一棹寬大小的,這種魚再用天上的魚鷹蛋配料而做出的菜,據說吃了可以明目清神,也可以、咳,滋補身體。”
傅介子蹙眉道:“這麽多道道?”
潘幼雲道:“那是。這一個天上飛的,一下水裏遊的,配成一道菜真不知是什麽滋味。”傅介子笑道;“這跟蛤蟆與天鵝配在一起大同小異,吃著指定別扭。”
潘幼雲掩口笑道:“這不,也有蛤蟆跟天鵝配到一起也挺舒心的嗎?”
傅介子沒好氣得看了她一眼,不理會她的取笑,道:“在哪兒?呃,你不是佛教的人嗎?為什麽還可以吃葷?”
潘幼雲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傅介子聽了不由鼻子朝天,道:“要是遇上了寺裏的人,你可得把事情自己兜著,我沒誘惑你去。”
潘幼雲笑道:“忒沒擔待的孬人。沒指望你能擔待什麽,不過你得去準備些銀子。”
傅介子道:“不是你請客來著嗎?”
潘幼雲道:“我久居身毒,早已經用盡了存糧。所以這道菜聞名已久,無奈囊中羞澀,卻又沒有一個冤大頭肯請我。”
傅介子知道自己當定了大頭,道:“是你不肯吧?”
潘幼雲似乎是想到什麽心事,頓了一下,又笑道:“那倒是,有人等著請我我還不去呢。”傅介子見她說得似乎確有其事,便問了一下,潘幼雲笑道:“你莫不是想東扯西拉不請了吧?做男人可不能這麽小氣。哦,你是怕葛妮亞知道我們兩人出去會吃醋?”
傅介子問她個問題沒問到,反被她一通搶白,明知是激將法仍是道:“去就去唄,你美貎清雅,秀色可餐,吃頓飯我也不吃虧。”
潘幼雲從裏屋換了一件看上去有些灰頭土臉的衣服,穿上之後風彩立時陡降,都說秀色可餐,目前傅介子看來,隻能說尚可一餐。
潘幼雲似乎是怕他問起原由,催道:“銀子帶上了就走。”說完兩人穿街過戶,朝一處巷子走去,傅介子是見識過的瓦拉納西的繁華的,也難怪身毒國王對漢朝不甚有興趣,此地雖比不得長安,但卻勝過漢朝大多數地方。而潘幼雲去的此間,又明顯比別處繁華了不少,可見去的是瓦拉納西最燒錢的地方。
走了約小半個時辰,來到一處樓閣,上麵歪歪斜斜的幾個大字,傅介子見沒一個舊相識,也不知叫什麽,聽潘幼雲道:“這裏便是了,你不認識就別充行家,是‘聖象灑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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