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初識趙安山
王小宇讓服務員將畫卷裝進畫盒裏，女子在一旁雙手抱胸旁觀，腦子裏卻在思考如何能將字畫買回來。剛才兩人還針鋒相對交鋒，這會突然安靜下來，卻讓想看熱鬧的旁人都感覺有些無趣。
接過畫盒後，王小宇看都不看身旁女子一眼轉身走出店裏。這中無理取鬧的女人就算再漂亮，也不適合王小宇的審美標準，隻有賢惠溫柔的女人，才能讓王小宇敞開心扉。
女子尾隨著王小宇一路出了古玩市場，見他要打車離去時，這才開口對話：“請問你這幅字畫轉手嗎？還是買回家自己玩？”
“轉手！不過、我覺得你不會出合適的價位！因為我當它是真品！”王小宇聽見一個請字，單衝這個字他也不好再拒人千裏之外。隻不過所說出來的話，比不搭理人家更加刺耳。見女子沉默不做回應，王小宇伸手攔下的士揚長而去。古仿十萬左右差不多了，明顯女子依舊看假。
回到家裏，王小宇知道杜老爺子肯定要問，幹脆主動如獻寶一樣將字畫呈現給老爺子掌眼。
“誰的字畫？”
杜老爺子見他隻笑不說話，掃了一眼字畫提名這才起身找起老花鏡來：“天天這麽揀漏也不是個事！如果傳出去，你這條揀漏的來錢路子斷了不說，還會刺激到其他觀望者入行福禍難言。我來看看，希望你走眼吧！”
“...”
王小宇聞言小小的鬱悶了把，乘著老爺子戴老化鏡的功夫開玩笑道：“以後怕就難以次次對了，有進有虧才是王道！”
“那要看你選擇要什麽！如果隻將古玩當賺錢的工具那就不能次次對，為什麽？因為你對多了沒人陪你玩。像我們這些老東西出去逛市場，買什麽人家就不買什麽，除非那些假得連外行都能看出來的物件。如果你想在古玩界裏立麵旗幟、上書天下第一，那你就一次都不能錯，一錯就完了！”
杜老爺子一邊仔細對照字畫，一邊給王小宇解釋古玩行裏的名利場：“雙頭並重那是不可能的，這年頭誰都不比誰傻。當然、如果你覺得地球都圍繞著你轉，那另當別論了。這種人估計出門三小時，就被打死在街頭了。”
事情被老爺子一點出來，王小宇就明白體悟了意思。好比以前自己的身份，突擊組有突擊組優勢。三十米內的殺戮王者，在五十米外遇見同等級的狙擊組，一定翻不起任何水花就被秒殺，雖然你槍法也是一頂一的好。
“東西是真的，多少錢買的？”杜老爺子取下老花眼睛，對於徒弟的眼力確實沒什麽刺可以挑，幾乎以到完美級別了。
“十一萬！”
杜老爺子點點頭，起身往客廳電話小桌那走去：“走拍賣流程吧！我打個電話給小趙，順便為你搭個線，你們以後可以長期合作！這人品性不錯，為人大氣包容是做大事的人。”
王小宇突然明白了老爺子口中的品性，就是愛國的意思。連自己兒子杜三都看不上眼的老學究，遵循的也就這種衡量標準。要不然一商人，就算身價再高也絕對入不了老爺子眼。看著老人依舊挺拔的身軀，王小宇想起了國之脊梁一詞，說到底兩人還是同類呢。
電話打過去後，杜老爺子又給他講了一些關於小趙、趙安山的事跡，恰巧證明了王小宇的猜測。大半個小時不到，故事的主人公便陪著兩名字畫鑒定專家，與公正處的一名工作人員趕來了。寒暄過去了，專家開始鑒定字畫，杜老爺子就將王小宇介紹給了趙安山。
典型國字臉的趙安山非常鍵談，而且談吐拿捏得十分中正。當他得知王小宇是杜老爺子弟子時，也表現出了相當大的期待。杜老爺子為人，他趙安山雖混在商道中也是佩服得緊。作為古玩界裏第一位說出我看不準的東西，不在我這裏定真假的老專家，其無視聲譽波折的人格魅力令人折服。
兩位字畫專家相續在鑒定書上簽字，趙安山邀請杜老爺子也簽個字。這一個名字簽下去後，此幅字畫的起拍賣價能立刻提高百萬。老爺子沒有拒絕，在鑒定書上留下自己名字後，讓王小宇也留了個名字。在場幾人都是人精，自然明白杜老爺子提拔弟子的意思。
趙安山結合公司市場專家們的建議，給字畫定出的起拍價為300萬。公正處的工作人員開出一式三張公正函，物主方、拍賣方、公正方各留一份備案。整個拍賣流程到這裏已經算是定案了，隻等秋季拍賣過後分錢抽傭金結帳。
告辭離開時，趙安山特意拍著王小宇肩膀鼓勵：“加油吧少年！這一行水雖然很深，但你站在巨人肩膀上。要珍惜這來之不宜的機會，做個堂堂正正轟轟烈烈的大男人。期待以後、我們公司能與你長期合作互利互贏。”
“謝謝！”王小宇的回答不卑不吭，一個微笑一句謝謝，就將自己與趙安山身份拉到了同一高度上。
事後，杜老爺子還以此調侃：“人家那麽大一家跨國公司，身價幾十億的大老板鼓勵你，你小小年紀不激動的表決心、拉關係，人家還以為你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呢！”
“亞洲首富如我這般大的時候，還是個身無分文的小學徒呢，比起同時期的他來、我強太多了。隻要我想，亞洲之名無法概括我的名字！”王小宇難得豪情了次，也就當著杜老爺子的麵才說說。
“寧打富家翁、不欺少年郎。哈哈，這倒是好誌氣。不過曆史書上隻有沈萬三不溫不火的，要說民族驕傲卻是差遠了，餓死的曹雪芹也比沈萬三更有影響力。眼下世界雖然金錢至上，可就算美國也沒幾個人知道百年前的首富叫什麽，選擇走這條路沒前途。”
杜老爺子循循善誘著王小宇，隻是想告訴他一個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的道理：“秦繪在世那會兒權勢滔天吧？百年過後不過也隻留一片罵名嗎。人能走到那一步，關鍵是看能不能選對了方向，到喜瑪拉亞山頂去找溫泉，那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王小宇這麽久來，還是頭次見識到老爺子的風趣，也算是開了眼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