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未知隱患
老人是新中國裏第一批文物學家,而且她的專長就是對木漆器。很熟練的將中年女子遞過來的手套戴在手上,老人輕輕捧起團香寶盒隻憑肉眼觀摩,而後帶著疑惑聞了聞木器。詢問中年女人:“清雅,黃花梨全紅心木料的皇家寶盒,眼下在什麽價位收比較合適?”
“十萬!再多了就要積壓了,不走拍賣出不去手!”中年女人很慎重,看著寶盒也滿眼疑惑,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老人將寶盒輕輕放在桌子上,但從架勢上看絕對是那中對木漆器很有感情。摘下手套後,老人直接越過名叫清雅的中年女人來問王小宇:“小朋友,這隻寶盒十五萬出手嗎?”
王小宇此時還剛入行,根本不曉得古玩行裏的‘老古董’有多精。對於老人所開出的十五萬價格,王小宇很欣然接受了。這筆錢拿到手裏,他就有了啟始資金了,也有氣力去推動金錢雪球越滾越大。到時候再回來將寶盒買過來,相信也就自己能看清著寶盒的真正材質了。
“我們去銀行轉帳吧,店裏一般不放這麽多現金!”
中年女人沒有任何懷疑,憑借母女間的關係她也有足夠理由選擇相信自己母親。兩人驅車趕到銀行後,王小宇才告訴她自己並沒有銀行戶口。中年女人也沒辦法,隻好取了十五萬現金交給王小宇,將寶盒帶了回去。
老人見女兒捧則寶盒回來,微笑著起身接過寶盒,滿眼歡喜的對女兒說道:“可以聯係拍賣行了,明末宮廷淡沙紅木剔紅團香寶盒!小朋友揀了個小漏,我們揀了個大漏。一會我回去寫張鑒定書送過來,過審沒問題!哎,海沙紅和淡沙紅上漆後,產生的氣味不一樣啊!”
古玩行的規則和圈子,不外呼一買一賣中誰先看走了眼,估計錯誤虧了或看真物件揀到了漏。這是最主流的圈子,當然還有上流圈子,那是錢多得發燒的人玩的。拍賣行裏將一件價值六七百萬的物件,為了麵子等因素頂到上億甚至數億的不在少數。這種就純粹在燒錢,上億買回去轉手一千萬都沒人回要。
王小宇肩包裏裝著十五萬現金,還悠閑的找了家小館子吃了頓中午飯。如果這時候跳出來十一二個手黑的混混,這筆錢他一準保不住。小胳膊小腿的小身板,抗擊打能力值和攻擊武力值,比起以前那身子直接除於了千好幾百。
以強者的觀念看待問題,用弱者的資本應對問題,結局無外呼就是個悲劇。隻是如今他還沒意識到社會和諧的表麵下,所隱藏的龍蛇混雜。就不知道這筆學費,有多昂貴了。付了帳後,王小宇直接打車回到了車站。雖然不喜歡那個家,可戶口本還在那呢,眼下手裏的資金十來萬,裝肩包裏還沒大問題。等到哪天弄到百多萬,總不能都背身上吧!
上次回去還錢,王小宇還真想到過馬上就能遇見一筆十幾萬金額的交易。雖然一直想著能賺兩三百萬,可這個目標他是定在整個暑假時間裏來完成,意外種是不萬一要來的早些。買票後登車,王小宇突然感慨自己這也是在為國家運輸行業做貢獻呢,消費光榮啊。
“辦個身份證好象聽說要三個月,那種臨時的辦理時間上短些,就是不曉得能短到那裏去。”想起這茬,王小宇不由的皺起眉來。難道,以後非得背著現金到處跑?財不露白的道理小學孩子都知道,以後怕是要惹麻煩了。你說想正經做件事吧,什麽麻煩和坎坷全跳將出來擋路,懶人除了吃喝拉撒倒是什麽麻煩都麽有。
回到‘家’所在的小區大門前,王小宇看見那天給自己煙抽的保安在,進去還給了他一根。沒想到那家夥居然還調笑起來了:“我說小哥,你這可掉檔次了啊,以前不是大紅鷹就上利群!人都是一步步往上走的,你怎麽還掉會去一大半節?”
“哈哈,以前那都是虛的!這才是真一步步走呢!”王小宇難得愉快,笑著回應了他一句就走進了小區。那裏,還有個別人的家,一堆冷眼和無情等著他去洗禮呢!明明應該是熟門熟路的溫馨歸家小道,憑什麽仿佛變得如刀山火海一樣,讓人難以邁步前進?
站定在‘家’門口,王小宇按下了門鈴。
“來啦!稍等一會!”
裏頭女主人的聲音很熱情,可王小宇知道這份熱情並不是送給自己的。任何一個外人站在這,都能享受到這份熱情,唯獨他享受不到。果然,門開後看見是自己,那張笑容瞬間淡去,隻留下比陌生人還不如的冷漠。
“你還回來做什麽?”
“辦個身份證,需要戶籍本!”王小宇見女人沒有打算開門讓自己進去的意思,臉上帶上了個淡淡的嘲諷微笑。
女人難得一見的笑了:“還真是巧了,你的身份證被人揀到送派出所了!老王,上次那派出所叫什麽名字?”
“沿湖西區街道派出所!”王小宇父親在裏頭回了句話,也沒出來看自己兒子一眼的意思。
王小宇並不記得有從身體原主人的記憶裏,看到過辦理身份證的事情。估摸著這點小事情應該沒留下吧,不過這也算是幫了如今的王小宇一個大忙。隻是可惜那孩子死前,還都想著自己家想著父母弟弟,可悲可笑可歎可憐!二話不說轉身離開的王小宇,腦子裏全是對那孩子的同情。
趕到街道派出所,對方卻沒在上班時間裏。空蕩蕩的接待窗口,似乎在扯著嘴巴嘲笑與王小宇一樣,等待在外的五六位民眾。一句為人民服務大紅字,都貼在玻璃上歪歪扭扭沒了氣力。外麵的陽光很大很毒,將整個路麵都照成了慘白色,偶爾還有絲熱氣升騰起來彎曲了視線。
坐在長水泥條椅的一頭,王小宇點了根煙。在偶爾還有交談的環境裏回憶起了部隊,回憶起了那些簡單的歡笑、血汗、苦難、硝煙還有身為那一輩軍人永恒的恥辱!極度憤怒的情緒才一生起,就被王小宇壓抑了下去,隻是那份永遠難以抹去的恨,卻又在無形中加深了一分。
最後最後,出現的是妹妹武小優那幹淨而明媚的微笑,那滿頭卷發還是自己親手給她燙出來的。
“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