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撿大漏
這次尋寶，明顯和夜市上不同。比如清雅那樣的大店裏頭，一應古董都是明碼標價，而且謝絕買家還價。人家店大鑒定實力強，一應真品古董進去，都會按市場價定位，成為明碼標價的商品擺到台前。當然也會有些高仿品，博物館裏都有呢何況是私人小店。
再有一類就是老板自己看店的那種，價格浮動很大，小則幾百幾千、大則上萬十萬，主要看你的砍價本事。反正就上演的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有人用千萬人民幣買了幅價值幾千的仿品，也有人用幾千塊錢買到價值幾千萬的真品。
買家出門之後，賣家概不負責。所以沒有火眼金睛，清家蕩產的玩家比比皆是。別想著會有什麽法律給你主持公道，要用法律說話的一準沒人搭理你不說，而且古董行裏也沒明文法律。連拍賣行裏出來的物件都不一定保真，人家一樣不給你退貨。
王小宇並沒費心去選擇從那家店裏開始，上百家古玩店一家家看過去就好了。回蒴之眼使用出來後，片片畫麵大量往外冒，任憑王小宇速記能力超強，也無法同時記下上千件古董各自不同的年份。隻能放棄那些個年份淺，而又在他心裏不怎麽值錢的物件。
通過篩選後留下三件，一一詢問了價格，卻都不是他如今能承受得起的。轉到另一片貨架上，王小宇再次使用出回蒴，結果大致和那邊一樣，能留下的都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有了這兩次經驗，王小宇腦子運轉飛快尋求著解決的辦法，最後總算找到個不怎麽明智、確實唯一的辦法。
“老板，有沒有價值在一萬元以下的古玩？幾千幾百的都成！”王小宇這番開口向老板詢問，同時也等於是暴漏了自己的身價，等下如果看中了什麽東西，隻怕老板要漫天要價了。不過這也比看中了買不起好，資金隻有轉動起來才會有收獲，它自己是不會生兒育女繁衍後代的。
油光滿麵倒梳著頭發的高瘦老板眯著眼微笑，渡著步子過來詢問：“小兄弟要什麽類型的古玩？這個價位的很多，我這店裏四成都那個價。”
“瓷器、古畫、木漆器！”王小宇今天剛看了些木漆器資料，自認為對這類東西比較了解了，所以將它也加了進來。
老板走進櫃台了，捧出件木漆器放在櫃台上給王小宇介紹：“這是黃花梨木做的團香盒，清乾隆的！你要的話一萬！本來賣一萬三，光材料加年份就值這價了！”
王小宇輕輕轉了幾圈，借這功夫就用回蒴法術將木盒子看出了真假。東西確實是真的，不過年代和材料都不對。年代明末崇禎年間的宮廷公主用物件，而且是淡沙紅木剔紅團香寶盒。淡沙紅木早比黃花梨絕種得更早，價格自然也就越高。這種物件王小宇在畫冊上看到過，應該能賣上百萬吧！
“物件不錯，送給我朋友應該會喜歡。不過價格嗎就不要按黃花梨的來了，普通紅木而已。老板如果願意出手的話，8000我要了！”王小宇不動神色，討價還價起來。
主要是這玩意不好出手，要不將它拆了做化學實驗，沒幾個人能看出材質來，頂多也是當普通紅木來對待。這老板故意說成黃花梨，也就是為了提價而已，要他真認定是黃花梨材質的，起碼也得二三十來萬了。
老板見他也是行家，很幹脆的點頭答應了價位。以前都是開價5000左右而已，也就這小孩子不懂行情，先漏了底線身價。不照著那個度去砍肥羊，那還不如去出家行善積得算了。
王小宇付過錢後，捧著團香盒子在老板‘歡迎再來’的客套聲中出了門。如今身上隻有三千來塊錢了，繼續逛古玩店也沒什麽可以買的。可看了看日頭，連午飯時間都還沒到。眼下閑散無業遊民一枚，難道趴路欄邊上去看太陽等到點了吃飯？或一直等到晚上再來逛夜市？
看著來往穿梭與各個古玩店之間，那些個或大腹翩翩、或精神抖擻的成功人士，嘴裏說著一些‘我看像’、‘很可能’之類的外行言論，王小宇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和天賦。目光投向斜對麵那家清雅古玩店，中年女老板那麽喜歡研究木漆器，不知道會不會認識手裏的物件。如果能被當成黃花梨，起碼也有了周轉資金，到時候再給買回來便是了。
想明白這點，王小宇直接捧著香爐走了進去。服務員看見他，馬上就笑著詢問：“先生是出貨？”
“恩！老板娘在不在？”
“在的！而且老師傅剛好在，先生算是來巧了！請隨我來！”服務員似乎對那老師傅很是崇拜，忘了王小宇根本就不認識什麽老師傅，更無法去得知老師傅是何方大神。
叩開門後，王小宇見識到了那老師傅，確實是夠老的老奶奶。中年女人雖然在心裏疑惑王小宇怎麽會如此之快，就找到了新物件回來，卻依舊與上次一樣熱情的端茶倒水招待：“小王這次找到的是什麽寶貝？就是這隻團香盒嗎？”
“是的！明末崇禎年間的黃花梨木紅心剔紅團香寶盒！出自皇宮某位公主的物件！”
聽了王小宇的介紹，中年女人誇張的小聲叫道：“哎喲，這要是真的可值十好幾萬了，我得仔細看看！”
能聽出她話裏並沒有嘲笑的意思，隻是可能因為房間裏另一名老奶奶的緣故，恢複了些須年輕時候的調皮吧。王小宇看著她穿帶上白手套後，又戴起了眼睛拿著放大鏡，轉動著直徑十五厘米的木盒子仔細觀看。一旁的老人眼光也投了過來，隻可惜從她那張滿臉皺紋上，根本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表情。
“似乎是海沙紅木的！”中年女人有些為難，如果材質是真如她判斷的一樣，那這樣的物件根本和皇家扯不上關係。撐死也就一萬了，和黃花梨紅心木價格相差幾十倍呢。
王小宇笑了笑，打算去捧團香盒走人了。
而這時那老人卻出聲製止了他，見多識廣的她對王小宇臉上的自信笑容很熟悉呢：“還請小朋友稍等一下，容我看看？”
“您老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