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尋找買家
比較幸運，這些在護士知識裏絕對與肉長到一起去了的縫針用線，很容易就被鑷子抽了出來。塗抹上些黃碘酒，王小宇左手也算是徹底康複了！雖然他本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愈合的傷口，以前傷口愈合時會出現的癢癢感覺完全就沒出現過，唯有手術後當天哪次嚐試似乎已經預示了什麽。
帶著疑惑付帳出門後，王小宇來來回回仔細思考，依舊不能理解身上的怪事。不過想想意識海中那條黃龍，自己的靈魂乃至重生，一件件都是更加顛覆性的認識，對世界固有觀念認識的一種巨大顛覆。仿佛有扇門在王小宇麵前推開了一條縫隙，裏頭隱藏的一切都開始出現。
王小宇在腦子裏建立起了另一個知識麵，裏頭專門用來存放這段時間以來、所有遇見的無法解釋事件，加以對非科學認識麵與科學認識麵的區分，避免自己淪為精神混亂或人格分裂者。
匆忙的街頭，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再次讓王小宇感覺到了陌生。是全麵融入社會成為其中一員，還是和以往一樣隻做點線間的接觸過客？伸手打車時王小宇就做好了決定，以自己的接觸麵來一點點融入社會，畢竟人還是群居性動物。
昨天晚上清淡破落的古玩市場，今天已經熱鬧不少。小攤販不見了，正規的古玩店鋪開門了。客人多出不少，明顯比小販吸引力更大，不過今天王小宇是來賣古董的，這些古玩店裏不僅賣古董，還兼顧著收夠年頭的老貨。這些個知識，都是從網上查閱到的，因為不知道具體價格，王小宇隻能將兩樣物件一家家對比。
尋了一家看起來品位不錯、而且正好客人不多的古玩店走了進去，立刻就受到了店內老板娘的熱情招待：“這位小兄弟很眼生啊！是來淘貨的還是出貨的？”
“賣！”
簡短的言辭，吸引來店內為數不多的兩名客人，以及陪解老板的目光。老板笑著向客人道歉後，從木架那邊走了過來：“小兄弟有什麽貨？能見光嗎？近代出土物件我們店是不敢收的，最近上頭盯得緊！”
王小宇默默記下了老板的話，以後遇見近代出土東西他也不買了，免得將不多的資金壓進去還惹上官司。將玉觀音和白瓷扳指小心取出來，穩穩放在玻璃櫃台上：“觀音是魏晉那代的，扳指是清雍正官窯，老板開個價！”
老板臉上帶著笑，不露絲毫情緒接過老板娘遞過來的手套戴上，依次細細觀看了觀音和扳指後，借著脫手套整理手套的功夫評價道：“觀音不看真，鈣化了全身很像做舊！白瓷扳指本就是小眾物件，且不說真假都難賣上價格！這樣吧，兩件一起五千，這筆學費我幫小兄弟交了！”
“不了！”王小宇將扳指收進袋子裏頭，正要伸手去收玉觀音的時候，一旁的老板咬牙加價。
“這尊玉觀音我出一萬請！”
前後極度不相對稱的言論，頓時就將店裏兩客人引了過來。要再聽不出這裏有貓膩，那也就是智商有問題了。
一萬的高價，在王小宇心裏其實還超過了預期很多。當時200買過來的物件，本來想能賣三四千就好了。既然如今在問價探路，王小宇也不會見錢眼開，入門學費交得越低廉越好。
“小兄弟，這個價已經不低了，你就算去別家也不一定高過這價！”老板見王小宇沒有停下手的意思，隻好從旁循循漸誘，在這行裏混久了，口才就沒一個簡單的。要不會忽悠，人家憑什麽拿十幾萬上百萬，來買你幾千幾萬塊錢收購回來的古董？
“我這也是以物探路，交朋友！老板你懂的！”王小宇隨口打著哈哈，連他自己都不懂自己說的什麽呢。
老板聞言以為王小宇要找長期合作的店麵，每家古玩店裏都有自己這樣的長期合作者，這些人沒事就在鄉間晃蕩收購上了年頭的玩意，然後轉手賣給古玩店裏從中賺差價。如此一來老板卻是沒什麽辦法了，隻好在王小宇出門前叫道：“要是我的價最高，小兄弟回來就是了，我還出那價！”
“沒問題！”
王小宇客氣的回了老板句話，就直接奔著此古玩市場內最大的店麵走了過去。這家名為清雅古玩的店麵，門臉裝飾就非常不錯。正門兩邊都是用巨大的落地透明防彈玻璃當牆，卷簾門收上去後就能直接看見裏頭的擺設，中間是以古樸木式紅漆建造的疊式收縮門。進門就看見裏頭有七八位客人，服務員男男女女有六人。
得閑的服務員見王小宇進門，立刻就換上笑容迎接上去：“請問先生有什麽需要，我可以為先生做講解或輔助。”
“這裏收貨嗎？”
王小宇丟出問題後，就開始在古玩店裏打量起來。三間門麵連通在一起，除了依靠牆壁那三排木架和櫃台，中間也又三條木架和櫃台，比之前那家大了三倍左右。貨架和櫃台上琳琅滿目，半米以上的大件也不少，貨物種類齊全幾乎什麽都有。
“收的，請先生隨我來！”服務員聞言一愣，隨後伸手引著王小宇忘裏間通道走去。來到一間掛著鑒收室的房間門前，服務員叩響了木門。
“請進！”
裏頭傳出一個女聲，服務員扭開門鎖對裏頭看資料圖片的中年女人道：“老板，有位先生說要賣貨！”
中年女人放下手中的大好放大鏡，又摘下眼睛看了王小宇一眼，抿笑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先生請坐，小吳你去忙吧！”
服務員點頭離開後，中年女人起身給王小宇泡了杯茶：“能看看你要出手的古董嗎？不過如果是從家裏背著父母拿出來的，我這裏可是不收的！正經做我們這行的，就怕惹上什麽麻煩，所以見不得光和出土的物件，我們都不收！”
“我自己買的！”王小宇稍做解釋，從袋子裏將兩樣物件拿出來擺在桌子上。
中年女人複帶起眼鏡，取了副手套帶上後又拿起放大鏡細細觀看，一邊詢問著物件的出處。王小宇想了想，將昨天晚上的購物情況加工了一下告訴了她。編造童話雖然不會，可很多時候騙大人比小孩子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