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路過

新書榜快要完了,看來要被淹沒在茫茫書海中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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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下本來麵無表情的無性看見青梅的這幅樣子,大驚失色之下對著無相大喝道:

“無相,速戰速決,別耽誤時間了!”

一直一句話也不說的無相這才一聲大喝,沒想到他那瘦小的身體裏,還能發出這麽巨大的吼聲:“定性!”

那件飯缸狀的防禦法器一下變大,倏忽間飛到青梅的上空,整個罩了下去,將青梅和他的法器整個罩在了其中。

“禪心!”

戒尺猛的一下飛到高空,爆發出燦爛的黃光,變成了一根柱子般,從天空中向著青梅所在的位置狠狠的砸了下去。

而這時,即使有無相的法器阻隔,場外的眾修士還是聽見了青梅的一聲嬌叱:

“吾以吾血祭靈劍,

血染長空劍靈現。”

猛然間從青梅的位置爆發出一道血色的靈光,朝著四周擴散,站在旁邊的修為較低的修士急忙後退。

看到這幅樣子,無性看著微微輕笑的張揚,這才沉聲道:“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張揚竟然舍得自己的女人使用血靈劍,佩服佩服!”

而張揚仿佛毫不在意,頷首道:“比起無性來說,我的這點算什麽。而且正好前些日子我得到了幾枚活血丹,青梅師妹的這點精血損耗還是可以彌補的,就不勞你費心了。”

而在無性和張揚鬥嘴的同時,場中的形式已經大變。

“砰——”

青梅身上發出的紅光越來越強,最終將無相的飯缸狀法器整個擊飛了過去,而這時,眾人看著場中的青梅,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縷血色頭發披散在臉上,無風自動般肆意飄灑,而青梅那嬌豔的臉蛋上在眉心部位出現了一道血痕,使得他那冷豔的嬌豔更加的邪魅。

更加恐怖的是,本來那把碧綠色的飛劍現在徹底變成了血色,在青梅的身旁迅速的旋轉著,還不時發出“嗚嗚——”的低鳴聲,不知是帶起的風聲,還是血劍發出的聲音,給場中平添了幾絲詭異。

這時無相發出的戒尺化成的巨柱正好從空中擊落下來,青梅的嘴角邪異的一笑,右手隨意一揮,血劍已經化為一道巨大的血光悍然朝著巨柱迎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無性、景風、張揚三人急忙朝著身後大喝:“修為低於五層的趕緊防禦!”

話音未落,“轟”的一聲,場中已經產生了劇烈的碰撞,隻見巨柱不過和血光僵持了片刻便徹底崩潰,而血光一個旋轉,朝著無相激射而去。

一直淡定的無相看見血劍的威勢也終於大驚失色,急忙從寬大的袖子中飛速取出幾張防禦符,抵擋在了身前。

“轟——”

“轟——”

“轟——”

不過片刻,無相布置在身前的一道土牆、一道金光、一道藤蔓便被血劍徹底擊潰,眼看無相便要斃命在血劍下,而無相的臉上也滿是絕望。

生死一線,無相已經是閉目等死了。

“叮——”

一顆火紅色的圓珠從無相眼前出現,化為一片光幕,擋住了青梅的血劍。

“無性,你這是什麽意思?”看見那顆圓珠,青梅立刻便認出了是無性的一件頂級法器“精元珠”,不僅防禦超強,最厲害的據說還能輔助人的修煉,雖說隻是一件頂級法器,但是從這點來說,價值堪比靈器了。

無性對於攔住青梅的“血靈劍”倒是坦然,他轉身看向張揚,溫聲道:“這第二場比試算我們輸了,這下總沒有必要下死手了吧?”

一聽無性認輸,張揚也不想再計較什麽,畢竟他的性格雖然囂張,但又不是傻子,硬要把人往死裏得罪。因此,他點頭朝青梅示意,讓他收回“血靈劍”。

看見張揚的示意,青梅這才收回了飛劍,緩緩的離開了爭鬥的場中。

“哇——”

青梅剛一走到張揚的身邊,就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血靈劍”也倏忽間變成了原來的碧綠色,但是看起來也沒有了原來的那樣翠綠,反而有些陰暗。臉上的那道血痕也一下消失,露出了那張嬌媚的容顏,蒼白的嬌顏慘淡的看著張揚露出一絲刻意的微笑。

張揚卻仿佛沒有什麽反應似的,順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瓶丹藥,從中取出了一顆,隨手拋給了青梅。

“去後麵打坐一會兒,也就差不多了。”

青梅的臉色一滯,卻還是默默無聲的走到後麵服下丹藥後開始打坐。

站在張揚身後的王胖子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眼睛裏不由精光一閃。

而另一邊的無相走到無性旁邊正想說話,可是無性隨手就是往無相的臉上一巴掌,大罵道:“廢物,讓你不要逞能,速戰速決,你卻在場上幹什麽?”猙獰的臉上露出要殺人似的樣子,雙眼圓睜,對著無相的胸膛又是一腳。

“啪——”

被踢飛的無相好半天沒有爬起來,可是站在無性身後的“定禪宗”眾人卻噤若寒蟬,甚至對無相看也不敢看,更不用說還有人扶起他了。

看著“定禪宗”這邊的樣子,景風有些看不下去了,對著無性喝道:“無性,你要耍威風去對著門派的執事弟子發去,不要影響大家的比試,你這樣子,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決定好赤血草的歸屬。”

“滾回後麵去,廢物。”無性這才使喚了兩個弟子拉起無相,放在了後麵。

看見這邊好了,景風才繼續說道,那麽第三局就輪到靈劍派和我們馭獸門了。劉青風,你上,這次一定要贏,知道嗎?”

從銀色巨狼背後走出一位十幾歲的少年,身材修長並且完全一頭紅色長發,右手拿著一把沒有劍鞘的紅色一指寬的細劍,看的其他門派的女弟子還是一陣尖叫,但是隨著劉青風轉過身來,這些興奮的尖叫瞬間便變成了恐懼的尖叫,很奇怪,女人的尖叫竟然還可以演繹出這麽多種情緒。

原來劉青風雖然長相十分俊秀,但是從眉角到下巴的一條巨大疤痕卻完全破壞了美感,但是聽見那些女修士恐懼的尖叫,他也隻是淡然的一笑,對著景風一個拱手,答應道:“是,師弟定不負命。”

而靈劍派中出來的卻是一位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虯髯大漢,肩上扛著一把有一尺多寬的黑色巨劍,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走進了場中。

“劉小子,我看你還是認輸好了,咱麽打了那麽多次,你哪一次贏過我。”看見劉青風進入場中,那位大漢當即說道。

看來兩人不僅是舊識,而且還有著不小的宿怨。

聽見大漢的叫囂,劉青風不緊不慢的說道:“陸小英,枉費你長得這麽高大,卻起的名字叫小英,我真替你害臊,也不知這名字是不是你爹起的,還有臉在我這兒囂張。”

一句話,噎得大漢麵目通紅,原來這大漢雖然本領高強,但是為人很囂張,而且隻會欺負比他弱的人,以前在暗夜森林中曾經和劉青風爆發過數次衝突,雖然每次都是他贏,但是都會被劉青風溜掉,所以想上來先聲奪人壓一壓劉青風的氣勢,卻沒有想到被劉青風一句反問將他打入僵局。

他的這個名字還真被劉青風猜對了,還真不是他老爹起的,因為他從小就父親去世了,而他的母親也勾搭了一個男人,而且生了一個女孩起名叫小英,但是不幸夭折了,而以後又沒能再生育,所以將他這個本來沒有名字、沒有人要的孩子重新接回家中,起名叫小英,並且隨著他師父那個小鎮將其收入門下,隨行而來的師兄們大肆的傳播,徹底成為了他抹不去的一個汙點。

所以聽見劉青風竟然揭他的傷疤,陸小英立時大怒。

“小兒,今日我看你能往哪兒跑?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雙手高舉巨劍,劍身上散發出濃濃的寒氣,朝著劉青風劈了過去,可是劉青風明知喊他的名字,必會激怒他,又怎麽會沒有防備。

劉青風立刻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靈符,靈力一催,“砰——”,他的周身竟然燃燒開了一圈紅色火焰,將陸小英發出的寒氣阻擋住了。

你道劉青風為何這般小心,原來陸小英天生變異水體,修行的劍訣被稱為“寒水靈訣”,是一門極厲害的法決。這門法決講究對水屬性不進行冰凍化,所以看起來陸小英催使的是一般的靈力形成的水霧,但是這種水霧的溫度極低,修士一不小心就會被水霧冰凍住,至少也會影響修士的行動力,劉青風恰好以前就吃過一次虧,若非他有一張可以多次使用的飛行靈符,恐怕現在已經沒有他這個人了。

陸小英看見劉青風擋住了自己發出的寒氣,對著熊熊燃燒的火圈不退反進,大喝道:“看我天寒鎖地訣!”竟然將整把巨劍插入了大地,“哢哢”數聲,他所處的地麵竟然結出了一層寒冰,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是含怒出手,使得他的寒氣威能再漲,在越過了劉青風所處的地麵後,寒氣竟然繼續朝著赤血草所在方向延伸了過去。

“小心!”

“住手!”

“混蛋!”

張揚、景風、無性三人幾乎同時出聲,可是寒氣延伸的速度異常得快,刹那間便到達了赤血草附近,而即使行動最快的景風,他座下的銀狼離距那道寒氣也有四五丈遠。

但是,變故突然在此時發生。

就在那株赤血草將要被寒氣凍結毀壞的瞬間,突然從赤血草存身的那顆巨大樟樹後麵伸出一把通體赤紅的飛劍,攔在了赤血草前麵。

“嗤嗤”幾聲,那威力赫大的寒氣就消融無形了,原地升騰起了一股濃濃的白霧,接著從白霧中走出一個身穿淡藍色衣衫的俊秀少年。

這個少年麵帶著春風般的和熙微笑,靜靜地站在赤血草旁,將劍尖放在赤血草的上方,然後朝著數丈外的三人點頭道:“大家好,你們繼續,我是打醬油的。”

看見眾人臉冒黑線,青年急忙連聲道:

“額,路過的,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