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餘波

無色和藍濤二人竟然悍不畏死,以攻對攻。

看到這一幕,場下的各門派弟子盡皆大驚失色,連正忙著玩弄女人的張揚也站了起來,雙目直視著場中的情況。

第一場,要分出勝負了。

果然,無色的齊眉棍首先棍頭射出一道劇烈的金光,在下麵三個門派修士的驚呼聲中擊中了藍濤身下的綠雲,綠雲搖晃間抵擋了片刻便爆裂了開來,畢竟“綠雲符”是輔助飛行的靈符,防禦效果畢竟有限。

但是這片刻的抵擋也給藍濤爭取了準備時間,他飛速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四五張靈符,不管攻擊靈符還是防禦靈符,隨便輸入了一點靈力就向著那道金光扔了過去。

無色的這招“金光刺”確實犀利,連破藍濤的數層攻擊靈符,最後撕開了藍濤貼身的一層防禦,擊中了藍濤。

“噗——”

藍濤在吐血的瞬間就被擊飛了出去,足足有十幾丈遠,而且是從空中掉落下去的,並且渾身的靈力都被無色那一下“金光刺”打散,隻聽“砰”的一聲掉在地上,便沒有了一點反應,也不知是死是活。

而就在藍濤扔出數張靈符的時候,藍濤放出的“獸戰魂”也一個閃爍飛抵了無色的身後,這時無色雖知道有危險,但是他不但要保證對“金光刺”的靈力輸出,又要保證對“天圓罩”的靈力防禦,又哪有空閑的精力來對藍濤的攻擊進行防禦呢,而且他對大師兄無性借給他使用的“天圓罩”防禦效果知之甚深,極有信心,所以幹脆孤注一擲,將全身的靈力調動起來,不僅加大對“金光刺”的攻擊輸出,而且將剩餘的靈力全數輸入“天圓罩”中,使得防禦威能更加強大。

豈料,本來看見藍濤被擊飛的瞬間露出了喜色的無性,看見那隻渾身紫褐色的巨大蠍子妖獸精魄時,急忙對無色大喝:“小心!”

但是他話音剛落,那隻蠍子一個擺身,後麵的蠍尾便如閃電般“嗉”的刺向了“天圓罩”形成的金光罩。

“叮——”

“天圓罩”的防禦果然強大,蠍子的這一下竟然沒有穿透金光,但是,就在藍濤被擊中吐血的瞬間,不知是因為什麽,那隻紫褐色蠍子竟然將身體一個旋轉,蠍尾一個加速,以更加猛烈的速度擊中了“天圓罩”。

“啵——”

好似一個氣泡被吹破一樣,“天圓罩”形成的整個金光罩首先破了一個小點,然後粉碎越來越大,最後整個粉碎開來,而那條蠍尾甚至沒等防禦圈的徹底破壞,蠍尾上的尖刺便刺入了無色的身體。

幸虧藍濤已經被無色的擊中,直飛十幾丈,不知是死是活,這隻蠍子在將蠍尾刺入無色身體的瞬間,便如一陣青煙般消散於無形。

雖然蠍尾隻是輕輕一下,但是依著那隻蠍子破除“天圓罩”防禦的威能,無色的身體瞬間便好似變成了木樁,“咚”的一聲,直挺挺的倒了下來,齊眉棍缺少了靈力的輸入,也變為本身大小,掉在了地上。

無色和藍濤的攻擊說來雖長,但是也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場下的各派修士仿佛啞巴了一般,沒想到雙方以攻對攻,最後竟然變成了幾乎同歸於盡的結局。

關鍵時刻,還是無性和景風這兩位門派的大師兄較為沉穩,急忙指使幾位各自門派的修士去對雙方進行救治,直到各自傳回雖然兩個人都是元氣大傷,但都沒有致命危險時,這才想起了找對方的麻煩。

“景風,你們馭獸門的獸戰魂雖然威力巨大,但是你們師門長輩早有嚴令,除非生死大事,不可輕用,可是我看藍師弟這回沒有半年的修養是不能複原吧?你這個大師兄可真是對師弟們愛護有加啊!”

沒想到,首先出言諷刺的竟是一直沉默寡言的無性,但是看三個門派的弟子雖有竊竊私語的,但是均沒有什麽大的反應,看來這位無性的性格其他人早有了解了。

一聽此言,景風當然不願作罷,當即還聲道:“那是藍濤師弟不忿某些人仗著自己有一件好的防禦法器,就私自借出,影響比鬥的公平而已。這樣也好,最少藍濤師弟用他的行動告訴有些人,我們馭獸門的弟子,即使不作弊,也不弱於那些徇私舞弊之徒。”

馭獸門的弟子一聽自己的大師兄回答的大義凜然,不由齊聲叫好,很多人在下麵大罵定禪宗的假正經們作弊,沒有一個敢光明正大的和馭獸門的弟子比試。

而一邊的張揚看見結果已經分出,又重新將那個嬌媚的青梅師妹拉入懷中,坐在椅子上笑嗬嗬的看著定禪宗和馭獸門的修士鬥嘴,反正這是他們的矛盾,雖說靈劍派和馭獸門的高層聯合對付定禪宗,但是在低層弟子裏麵,雙方並沒有什麽同盟關係,畢竟定禪宗強大也是最高武力,說起低層弟子,三個門派實力都是差不多罷了。

不過這樣吵吵嚷嚷也不行,還是無性、景風、張揚三人經過合議,又彈壓住了其他弟子的聒噪,這才重新開始比鬥,不過因為第一場的比試,馭獸門的藍濤和定禪宗的無色雙方兩敗俱傷,都是重傷而歸,所以隻好按平局計算,這第二場的比試,就由靈劍派的青梅和定禪宗的無相進行比試。

不過,比起上次的鬥法,這次的二人明顯修為要高深許多,都是進入了練氣七層的修士,因此,兩人的出場也是分別駕馭著自己的法器出現。

無相,確實有這個名字的樣子。他看起來隻有五尺來高,長得也是尖嘴猴腮,特別還穿了一件寬大的土黃色衣服,更加使得整個人顯得不倫不類,但是,眾人一看他腳下的一件“戒尺”法器,竟然毫光不漏,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定禪宗”的主修功法叫做“定性禪行功”,這門功法的秘法並不強大,但是勝在根基紮實,法力比起修行其他法決的修士要高深幾分。除此之外,越是將此功法修行的高深的修士,對法器使用時越是看起來平凡,但是,威力卻更大。像無色使用的“天圓罩”那樣整個金光閃閃的罩子,雖然有那不是他自己的法器,沒有進行祭煉的原因,但是他的“定性禪行功”修行不足,這也是一大原因。據說“天圓罩”從無性的手中使出時,形成的防禦罩竟然沒有一點顏色,僅憑練氣期修士的肉眼根本不能發現他到底有沒有將“天圓罩”放出,因此,這個功法的實用性還是極強的。

青梅,今天穿了一件淡綠色的短裙,露出了一雙白生生的小腿,再加上那時而嬌媚,時而冰冷的美豔臉蛋,讓下麵的男性修士看的是隻吞口水,但是側目一打量坐在椅子上的張揚,許多人還是趕緊低下頭來,美女雖好,但是也要有命去享受啊!

青梅站在一把碧綠色的飛劍上,看著古裏古怪的無相,臉色變得越發冷豔,看見雙方已經站定,一個招呼也不打,雙手一掐劍訣,飛劍向前猛竄,她整個人卻騰空而起,還沒有落地便是一生冷喝:“靈劍,青木殺。”

同時從右手射出一道綠光,進入飛劍的同時,飛劍猛的一個加速,如一道綠虹般激射到了無相的身前。

而無相即使看見青梅的飛劍射來,還是那麽不慌不忙,右手一拂,從袖中掏出一件飯缸狀的法器,倏忽變大,擋在了身前,攔住了攻擊過來的飛劍,然後趁著青梅沒有站定,腳下的戒尺法力一催,活似一張板床向著青梅壓去。

“無恥!”看見無相竟然將戒尺當做床板使了出來,青梅一聲嬌喝,身形似天女散花般一個旋轉,用來盤頭發的綠色絲帶瞬間脫落,變化為一條丈長的的絲帶,緊緊地圍繞在自己身體旁邊,抵擋住了無相的戒尺法器。

就這樣,雙方一攻一防,竟然打了個不亦樂乎,但是,任誰也能看的出來,“定禪宗”的功法出了名的悠長,若是這樣比拚下去,最後絕對是誰的法力深厚、悠長,誰就能獲勝,但是,馭獸門和定禪宗的修士看著坐在椅子上悠哉遊哉的張揚,誰都不會作為張揚情人的青梅會沒有什麽底牌。

無相和青梅爭鬥了大概有一刻鍾,無相仍然還是那幅氣定神閑的樣子,而青梅卻俏臉微紅,看來是靈力損耗過大了,看到這幅情景,就連坐在椅子上一直無動於衷的張揚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正在指揮飛劍攻擊無相的青梅看見張揚的臉色,不由心底發狠,一聲嬌叱,飛劍迅速飛回自己的頭頂,而綠色絲帶變得好似一張床簾,徹底的將其他人的視線擋住,而碧綠色的飛劍倏的一下,進入了其中。

場下本來麵無表情的無性看見青梅的這幅情景,大驚失色之下對著無相大喝道:“無相,速戰速決,別耽誤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