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長了一個好“球”

“蕭健,該起床了,”隨著女人的催促聲,蕭健從睡意中緩緩地清醒過來。

惓懶的身體,在寬敞的床墊上,蹬了幾個來回,蕭健稍稍清醒的頭腦,還是發脹發痛。昨天喝得太多了,隨意地感受著被子裏的溫度,暖意融融,蕭健意外的察覺到,自己的外套被人脫去了,貼身的保暖衣褲什麽的倒是還在身上。

身體和被褥的摩擦,讓蕭健想起了女人身體上的溫暖,本能的翻轉了身子,突兀的看到了兩條美腿,光溜溜的站在了自己的眼前。吞咽了一口吐沫,蕭健也是稍有了點意識。

這樣身材高挑的女子,這樣漂亮的美腿,非肖媚不能擁有,根本沒有抬頭看對方的蕭健,舒展了手臂,伸到了被褥外麵,請求道:“肖媚,給我倒一杯水好嗎?我的頭好沉。”

“喝水沒問題,喝多少都無關大事,蕭健,在喝水之前,請看清我的樣子說話好嗎?”女孩順手把蕭健伸到自己大腿旁邊的爪子撥開,臉上帶出了嗔怒的神色。

“什麽?”蕭健猛然抬頭,驚詫壞了,“閩西,我怎麽會在你這裏?”

“想想,再想想,”閩西淺含笑意的對蕭健瞪了一眼,道:“你不會連自己昨天喝過酒都不記得了吧?”

“我,”蕭健終於想起來了,使勁地一拍腦殼,從床上坐了起來,自言自語道:“我記起來了,昨天,你邀請我和你見麵,你在賽車上把我給耍了,然後,我們一起喝了酒,還見了濃可,是你把我帶回你客房的。”

“天啊!”閩西驚詫地,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了,“蕭健,你可太會說話了,怎麽我聽來聽去,好像自己很無恥的領回一個男妓來,而不是你蕭健本人呢?”

“這話說到哪裏去了,”蕭健幹笑了幾聲,問道:“閩西,我的衣服哪裏去了,不是,你藏起來了吧?”

“對,我藏到你屁股底下了,”閩西沒好氣地道,想抬起腿來踹床上的蕭健一腳,實在顧忌自己穿了一套,深紫色的短裙套裝。抬腿動手的話,就春光乍泄了。怒氣哼哼的再次瞪視了蕭健一眼。手臂伸到了蕭健被褥的後端,猛地掀了起來。

“啊”的一聲,蕭健再冒失,也想不到閩西會有這樣的舉動,下意識的驚慌失措,把閩西也逗樂兒了。“蕭健,你穿的衣服呢,又不是光著身子,叫什麽叫,我沒見過男人的身體,還能沒見過男人穿衣服的樣子,你真他媽丟臉!”

看到被褥下麵露出的自己上衣和長褲,蕭健鬆了一口氣,對於,閩西豪放的個性,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一邊掀開了被子,在閩西的麵前,穿起了外套,一邊和閩西道:“閩西,你這樣得和一個男人接觸,不怕外人有閑話?我倒是沒什麽?害怕以後對你有了什麽閑言碎語,就不好了。”

“你沒什麽,我自然也沒什麽,你以為我是那麽在乎別人看法的女人嗎?蕭健,不要在我麵前,談什麽男人和女人什麽的,小心我揍你!”閩西蹙著眉頭,看了一眼蕭健,轉身準備離開臥室。

蕭健突然想起了一個很大的問題,連忙在閩西的身後,叫道:“閩西,我能問一下嗎?昨天你在哪裏睡的?這裏應該還有一間臥室吧?”閩西嘴角撇過了輕微的笑意,背對了蕭健道:“你猜得很不錯,我住的客房的確有兩間臥室。”

蕭健長出口氣,尷尬笑道:“還好,沒出什麽亂子。”

“亂子倒是沒出,不過……,”閩西轉回頭,抿唇輕笑,意猶未盡的樣子,道:“蕭健,隻是昨晚,我給你脫外套得時候,你那裏支帳篷了。”

“什麽,哪裏,支什麽帳篷?”蕭健一時反應不過來,看到閩西嘲諷的眼神盯著自己雙腿之中看,蕭健傻眼了。

―――我那裏,不會那麽敏感吧?

閩西性感的美舌,在唇邊輕輕的翻卷了一下,落在蕭健的眼裏,是那樣的嬌媚動人,整個人呆滯了,霎那間,胸口處風起雲湧,情濤惡浪,一股熱血直衝透頂,這個感覺來的,太突然了,蕭健根本來不及控製。閩西失聲大笑,目光更是緊盯著蕭健的雙腿中間,道:“對不起,蕭健,你那裏又有動靜了。”

閩西怎麽會這麽大膽、潑辣,說,蕭健聞所未聞的葷笑話。蕭健的腦子差一點沒被人炸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閩西看,一直看著閩西走出臥室,蕭健隻能長聲唉歎了。這女人用洪水猛獸來形容都弱了點。

“寧兒,你是不是一夜沒睡啊?我看你眼圈紅紅的,”坐在餐桌上的肖媚意外的心情好鬱悶,看了一眼對麵的寧兒問道。昨天,她們雖然還睡在一起,不過,分了裏外間,蕭健不在,整個臥室顯得很安靜,肖媚不知道寧兒睡得怎麽樣,寧兒也搞不懂肖媚究竟睡著了還是失眠了。一夜的安謐靜悄,其實是一夜的心緒未寧。

蕭健一晚上沒現身,兩個女人也一晚上沒睡個踏實覺。

聽到肖媚問話,寧兒抬頭望了一眼肖媚,臉上又帶了淡淡的疲倦,“肖媚,我眼圈紅,你眼圈分明是黑的。”

“黑的嗎?那就對了,現在流行熊貓眼影妝,我比較趕潮流,”肖媚一邊說著,一邊把湯勺送到了自己的嘴裏。又抬頭看了一眼站在寧兒身後的濃可,濃可的表情不錯,笑容滿麵,看到肖媚看她,揚了揚手,問道:“肖媚,你有什麽吩咐嗎?”

“噢,濃可,今天是周末,我估計蕭健早上回不來,一白天都回不來,我想讓你再去閩西那裏走一趟,問問蕭健什麽時候能回來,”肖媚猶豫了一下,開口對濃可道。

“為什麽,一晚上回不來,就要一百天回不來,五十天不可以嗎?”濃可不解的問道。

“不是一百天,是一白天,”肖媚忙不迭的解釋,真要是蕭健一百天不回來,我還待在這裏幹什麽?直接回家給蕭健當寡婦去好了。

“哦,我明白了,”濃可點頭道。她並沒有著急的走,而是對肖媚和寧兒道:“肖媚,寧兒,你們既然擔心蕭健,被人霸占了,為什麽不直接去找他,還是你們想讓我,拍幾張蕭健偷情的照片回來,那會頂用嗎?”

濃可的話,直白,很實在。更是讓肖媚心中一動,是啊,我是不是太有女人的矜持勁了,自己的幸福不去爭取,難道還等著老天爺給我。肖媚挑起眼神,看了一眼對麵餐桌上的寧兒,寧兒一臉茫然的看著對方。

雲生高爾夫球場座落於安易度假酒店南側不遠的,瞿頂山公園處。

從公園的高處,往下望去,幾乎將整個N市一覽無餘,高爾夫是貴族的遊戲,一個高級年度會員的價格在百萬以上,更別說每次來這裏,打賞消費的錢了,任何一次,都不是一個小數字可以代表的。蕭健隻能算是暴發戶,沒有奢華的資本,更沒有奢華的勇氣,別看他現在,個人資產超過二十億,真正的步入上流社會的生活,蕭健還沒有做到過。

這裏不單單隻有一個高爾夫球場,兩側樹木茂密,大型遊泳池,環形公園假山,燈火通明的室內網球館,奢華的路燈此時靜靜地佇立在道路的兩側,整潔的道路一塵不染,就像是一個小規模的城市,城市的居民,有著高傲的頭顱,當蕭健把目光注視到對方身上,他往往看到的是蔑視的眼神,和不屑一顧的神態。

“蕭健,喜歡玩高爾夫球嗎?”閩西在說話的同時,用力的揮動了手中的高爾夫球杆,沉悶的擊打聲,濺起一片沙塵,宛如一朵,漂亮的小花,在地上綻開了美麗的笑顏。

蕭健苦笑,拘謹的神態,慌亂的眼神,目光不定的,一直注意著除了閩西本人之外地的其它地方,本來以為,一覺醒來,會獲得精神解放的蕭健,被人拉到了離度假酒店不遠的高爾夫球場,蕭健心中除了鬱悶之外,就是濃濃的悲情了。

不知道,為什麽,閩西會喜歡這種男人的貴族運動?而且,麵前的閩西也是一身精幹的男裝打扮,當然了,隻要視力還算良好的人,都會看出麵前一身精幹運動裝的“小夥子”,實際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漂亮女孩。

修長的腿部曲線,豐滿的胸部曲線,渾圓的臀部曲線,還有令人熱血膨脹的秀美雙唇,哪一點,都會讓人覺得女孩不同一般。尤其是她骨子裏透出的英氣,更是讓人癡迷不已。蕭健開始痛恨,第一次見到閩西所留下的印象,平凡,乏味,普通,還有那副令蕭健詛咒了萬千次的金絲邊大眼鏡,讓本來閩西豐滿圓潤的臉頰,變得毫無光澤,完全顛覆了自己的審美情趣。

什麽身材好,相貌好,穿什麽都好,完全一派胡言,謬論啊!

自己第一次見到閩西的時候,居然是那樣的情緒,還鄙視人家,現在想起來,蕭健有了恨不得用手指捅瞎自己雙眼的衝動。

坐上了代步車,蕭健對閩西道:“高爾夫,沒玩過,也從來沒想過嚐試。”

兩個人一個走在了前麵,一個開著代步車,拉著球杆,跟在了後麵,一前一後,向著球落地的方向去。

閩西的嬌臀,在蕭健的目光注視中,隨著起伏不平的地麵一高一低上下左右擺動著。微小的動作,讓蕭健產生了眼花繚亂的錯覺。這也是不錯的享受啊,做一個美女的球童,在揀球的同時,再欣賞美女的動作,蕭健一會兒的時間,覺得很滿足了。

“賽車,你也沒有玩過,蕭健,你表現出來的鎮定,很讓我吃驚,我覺得你也許有打高爾夫的天賦也難說?”閩西一邊說著,一邊停下來,換了一個高爾夫球杆,一個輕巧的推杆,球進洞了。

“好球,”蕭健大聲叫好。

“好球嗎?”閩西抿嘴輕笑,灑然回頭看了蕭健一眼,“你褲襠裏也有一個。”一臉興奮狀態的蕭健差點在閩西的麵前痛哭流涕了,美女,沒你說話這麽刺激人的!心中再有怨意,蕭健也隻能是乖乖的跑過去,把球從洞裏掏出來,鬱悶的情緒,實在讓自己即亢奮,又有些恐懼。

隻怕什麽時候,又要在閩西的麵前支起帳篷了。

男人穿裙子好啊!穿了裙子感覺來了,都不會讓人發現異常。蕭健現在很有穿蘇格蘭男裙的衝動。

老老實實把球放在了下一個擊球點上,聽到有人叫“哈嘍。”蕭健回頭看了一眼,不認識。人家從他的身邊直接無視穿了過去,走到了閩西的前麵,大笑道:“閩西,好久不見。”

閩西素顏輕抬,看了對方一眼,也是露出了笑意,“午夏,怎麽這麽有空,也來玩這個?”

男生午夏笑吟吟地道:“本來是沒空的,天海來N市了,我當然要出來陪他散散心。”

“你說得是哪個天海?”閩西皺眉微蹙,想不起午夏說得是什麽人?

“龍天海,我們大學的同學,當然了,他比你早幾年畢的業,比我還早三年離開的美國,”午夏說完了,閩西也想清楚龍天海是誰了,一個印象中,長得很帥氣的男生,年齡三十出頭了吧?應該早已成家立業。

對於龍天海的名字,閩西沒有太多的記憶,當然了,也就毫無興趣。眼神略略的往午夏身後緩步走過來的男人身上注目了一眼,微微示意,算是打了招呼,低頭又把目光注視到了蕭健擺好的,擊球位置上的高爾夫球上。

令人尷尬的一幕,讓午夏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心中頗感無奈,也知道,閩西天生這樣一種性格,幹脆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看閩西表演揮杆起來。

身體筆直的站立,右腿膝蓋處,稍稍的前傾,陽光下的閩西,分外的光彩照人,細膩的麵龐,光滑的頸部肌膚,白皙到透明,泛著玉一樣光澤的手腕,如同戴上了漂亮的銀色項圈,揮杆,擊打,球體騰空,動作一氣嗬成,真有行雲流水般的快感。

一聲“好球”從午夏的嘴裏叫了出來。

看到球落在了旗杆處附近不遠的位置上,閩西輕笑回眸,對蕭健道:“蕭健,他說你呢,長了一個好球。”

女人,你怎麽可以這樣**!?

聽到閩西的話,看到午夏瞠目結舌的表情看著自己,蕭健幾乎要當場暈過去了。頭一低,把頭上的球童帽子往下壓了壓,也不管閩西手上的球杆了,一步跨上了代步車,開著車向著球的落點駛去。

“你的球童怎麽這樣的態度對你?”沒搞清楚閩西的話是什麽意思的午夏,看著絕塵而去的蕭健,問了一句。閩西不由得輕笑出來,“沒關係,他的性格我喜歡。”

“喜歡,”午夏詫異了,眼中又閃過一絲精芒,從來沒有聽閩西說過她喜歡的東西,這一次,居然聽到閩西說出自己喜歡的男人性格,真是意外的收獲啊!

等到閩西、龍天海、午夏他們三人走到蕭健旁邊,閩西並沒有給龍天海他們介紹蕭健,而是繼續觀察著球的落點位置,最後看了一眼不遠處,洞口的方位,示意蕭健把高爾夫球推杆,再次交給她,一個輕巧的推杆,球入洞了。

“好啊!”這一次拍手的不隻是午夏,還有站在午夏身邊的龍天海。

“龍先生,見到你非常高興,”把球杆扔給了蕭健,閩西轉頭走到龍天海身邊道。

“我也非常榮幸,”龍天海把手伸出來,發現對方沒有和自己握手的意圖,乖乖地把手又縮了回去,繼續道:“閩西小姐,我們應該是同學吧?我聽午夏說,你也是美國加州大學經濟係的?”

“是,不過,我在大學的時候,沒見過你,”閩西幹脆的回答,讓龍天海稍稍一滯神,並沒有表現出沮喪的神色,反而主動道:“是的,是的,我比閩西小姐早幾年畢業。我記得,午夏去年的生日宴會上,我見過閩西小姐,給我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閩西小姐的風采當時相當的迷人……。”

“是嗎?”閩西又淡淡的看了一眼龍天海,點點頭,道:“有那麽點印象,或許你長得太普通了吧,我沒多留意。”

龍天海長得普通,午夏倒吸了一口涼氣,在所有的同學中,龍天海的長相絕對是數得著的,以龍天祥帥氣灑脫,俊逸不凡的相貌,他的哥哥,長相自然相當的不俗,甚至有著某種超越。

沉穩,果斷,堅毅,龍天海身上表現出的氣質和內涵,比龍天祥多出來的不是一星半點,多少年,在上層社會交際應酬鍛煉出來的龍天海,渾身上下,有著令人難以抗拒的男性魅力。

隻是他身上的魅力今天在閩西麵前失效了,閩西實在對帥哥提不起興趣來,至於有內涵的男人,他身上讓閩西感興趣的東西,不會比,正在彎腰從球洞裏揀球,被龍天海和午夏錯當成球童的蕭健更有內涵。

龍天海怎麽也沒想到,麵前的女人,會給自己這麽大的尷尬,要不是自己的好友午夏在旁邊,龍天海準備扭頭離開了。忍住心中的怒氣,龍天海也是幹巴巴的笑了幾下,算是應付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