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利欲熏心,動刀槍

李誌抬頭看見已經殺光官軍圍在自己四周的奴隸們,仰天大笑:“天不絕我啊!”

說罷就一頭栽倒在地,查裏德忙跑過來伸手一探還有鼻息喊到:“過來幾個人,趕緊抬到鎮子去找個大夫!”

數年前,一條筆直的官道從烏蘭哨卡中一穿而過,因為再向前上百裏再無人煙,直接抵達雄偉的朝陽城,數年前朝陽城還是夜郎國接壤格蘭的關口。

夜郎國二王子為了爭奪王位居然與格蘭國簽定協議,然後抽調走大半駐守的兵馬向夜郎國都長白殺去,格蘭國當時地忠勇伯隨後便率領大軍,偷襲朝陽關之後揮師猛進,攻城掠地數百裏。

格蘭皇帝陛下,下令嘉獎忠勇伯為世襲忠勇侯,接著又曆時數年將朝陽關擴建為城,建成後雄偉不下國都,因依山而建又稱山城。

烏蘭哨卡也就此廢棄,因過往客商還習慣停留在此處,慢慢成為小村落,小村落又成擴成小鎮子。

如今的烏蘭鎮繁華熱鬧,烏蘭鎮的家家都覺得不出幾年烏蘭鎮肯定就要變成烏蘭城了。

當鎮外喊殺聲慘叫聲,漸漸稀落下來,所有的烏蘭人都了喘口氣,想來那群奴隸的狼牙屠夫,定是被官軍剿滅了。

那口氣還沒喘勻的時候外麵又傳來喊聲:“搶吃搶錢搶娘們啊!”一聲賽過一聲。

李誌從惡夢中醒來耳旁仿佛還傳來廝殺聲,卻發現自己趴在床上,剛要翻身起來,卻不由的慘哼一聲。

門外立時進來兩名奴隸驚喜說道:“大人醒了,我去喊大夫過來。”李誌伸出舌頭舔舔幹澀的嘴唇:“給我弄點水來。”咕嚕,咕嚕,李誌趴在床頭,那名奴隸端著碗喂他喝完了一碗水。

“李哥,你醒了!”張昌拄著一根木棍急匆匆的進的屋來,隨著進來的還有一名彪悍的奴隸,身後跟著一名滿臉驚惶地老者。張昌揚棍:“去,給我李哥再看看。”

李誌抬頭看了看老者問到:“老丈,我的傷可嚴重?不知多久才能行走?”

老者仔細看了看李誌後背傷患,忙到:“大人體質好,身體恢複得不錯,待兩,三日便能下床走動。隻需慢慢調養,不要妄動力氣。”

張昌聞言說道:“老頭,你可不要哄我,我哥肚子都被捅穿。怎麽兩三日就能下床走?”

老者聽的張昌講話身子連忙解釋說到:“大人腹部傷口不要緊,不曾傷到內腑。隻是後背傷口過於深長,不好複原。”

“好了,老丈你先下去吧。”李誌擺擺手,一名奴隸押著這名大夫走了。

“這位是?”李誌打量這名適才不發一言的奴隸,見他一雙丹鳳眼,兩道臥蠶眉,一臉大胡子奈何不是三縷長須,紅臉,不然定被李誌認為關二爺,關羽穿越而來。

“大哥,通古斯見過李誌大哥。”這人聲音洪亮地說到

張昌一旁插言到:“李哥這兩天多虧通古斯四處忙碌,安排。”

“什麽已經兩日了?”李誌忙問:“現在是在那?”

“什麽,怎麽還在烏蘭鎮,等著被人追過來殺個幹淨!”李誌說著就要起身,“大哥,莫要著急。你聽我說啊。”

原來那天殺幹淨官軍後,那群奴隸也是傷亡過半,還剩下不到四十人。張昌本要殺進鎮子,大搶一番。

再弄幾輛馬車,拉上受傷的兄弟,趕緊離開這裏。通古斯卻站出來勸阻張昌,通古斯讓人把守住鎮子的兩麵出口,又率領著奴隸殺進鎮長家中,裹從了鎮長家中二十多個奴隸,將鎮長家上下殺個幹淨。

又揀那富裕地人家搶劫一番,從那些富貴人家中又弄來三十多個奴隸,然後讓奴隸們組隊巡視在貫穿烏蘭鎮的官道,所有人都不許出門,這兩天過來的客商們都關在客棧裏由奴隸看守。

脅從了一些平民把鎮口的屍首都掩埋了,重新翻動了一遍道路,如今查裏德正在用從那些客商中搶來的馬,帶著一幫奴隸練習騎馬。

李誌低沉的問到:“咱們兄弟,還剩下幾人?”

李誌大吼一聲:“說!”

“哥,如今隻剩道格斯,查裏德與我倆了,還有其他兄弟都……”說著張昌嚎啕大哭,李誌雙眼一閉,淚水順著臉龐流下,

“莫非我們數十名兄弟就剩我們幾個?”李誌猛然起身,後背傷瘡迸裂,痛暈了過去,血瞬間浸濕繃帶!

“快叫那老頭過來,大哥你先養好傷啊。千萬莫要傷了身子,那老家夥怎麽還不來。”

李誌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一天一夜,腦海中,耳朵旁,似乎一直再呐喊著,殺!報仇,殺!殺他個片甲不留,殺!殺的他血流成河,殺!

李誌醒來後一刻也躺不得,喊來門外的奴隸讓他去找了個木匠,李誌指點著木匠做個木頭的輪椅,讓那名奴隸推著他出門。

今天是個好天豔陽高掛,李誌卻陰沉著臉,一張臉上煞氣無邊。

“推我去廣場,”李誌輕聲地吩咐到,那輕飄地語氣裏帶著一種堅定地決心。

寬闊的石板路上很幹淨,兩旁房屋整齊矗立著,安靜的可以聽見,那身穿著格蘭國製式皮甲,手持刀槍的一隊奴隸踏在石板上的嗒嗒地腳步聲。

李誌心中那個後悔啊,就因為自己的不忍,放了那個護衛一條性命,卻造成了跟著自己一起逃出來地兄弟們如今魂飛命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想到這裏李誌不由地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長刀。

廣場上,一夥子奴隸正在學習著騎馬,不時的有人沒控製好馬匹,掉下去摔個鼻青臉腫的,惹得一旁地奴隸哈哈大笑。

“李哥,你的傷還沒好怎麽來了。你坐的著是個啥玩意啊?”

李誌微微一笑:“這個叫做輪椅,方便我行動找人做的。”

李誌掃了一眼問:“張昌呢?”

“哦,他跟通古斯去客棧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恩,那去叫他們回來另外除了那把守路口的弟兄們都來廣場集合,我有話說。”李誌依舊用輕柔無力的聲音說到。

廣場上站著上百名奴隸,李誌坐在輪椅上。通古斯帶著兩個奴隸急匆匆地過來,衝著李誌一弓腰說:“李哥,你怎麽傷沒好就出來了。”

李誌有氣無力的問:“張昌呢?他不是跟你一起的嗎,怎麽沒見他?”

“李哥,張昌兄弟這個不是腿腳還沒好利落,走的慢些。”說著通古斯站到李誌一旁。

“哦,”李誌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猛地從眼角掃來一道耀眼的刀光。不及細想,李誌猛一蹬地,輪椅往後滑去。

伸手抓起架在輪椅上的長刀,起身衝著通古斯一刀砍去。

查裏德見狀也提著刀朝通古斯後背劈去,忽聽的腦後風聲又急忙一個轉身,將刀一個平掃,逼的那後麵奴隸向後閃過。

查裏德得勢不饒人,接著一個大步衝到近前,一刀穿過那奴隸胸膛,一腳踹去將刀拔出濺了一身血水。

李誌終究重傷未愈,手中無力,拚的幾刀後已經手腳酸軟。通古斯哈哈笑道:“李誌,我敬你是條好漢,不如投降罷手,我不殺你。”

李誌眯著眼看著通古斯,一臉地猙獰,嘴裏發出沉重地粗氣聲,猶如受傷地猛獸在嘶吼。

傷口已經撕裂,背後和腹部洞穿的傷口處開始浸出鮮血,李誌厲聲問道:“張昌呢,你把他怎樣了?”

通古斯得意的一笑:“你若是不肯罷手,我便送你去與他團聚。”

李誌一腳將輪椅踢向通古斯,大喝一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