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場血戰,幾人活

“大哥,前方有個鎮子。”張昌喊到,李誌坐在車轅上問到:“吉格,這鎮叫什麽名字,可有道路繞開嗎?”

吉格本是為韓琦趕車的車夫,那日李誌他們劫殺了韓琦的車輛,因為都不太清楚路途,所以挾持了吉格為他們帶路。

一路上李誌對吉格是好言好語,為的就是讓吉格好好為自己這群人帶路。

吉格想了想:“這裏是烏蘭鎮,已經不歸雞鳴郡管轄了,咱們剛剛繞過的漣水鎮是雞鳴郡管轄下的最後一處,這裏已經沒有路可以繞了,過了這個鎮子就是戈壁沙漠然後直達朝陽城,這鎮子是沿途客商補給休息的地方。”

“大哥,前麵有好多當兵的在路口設了卡子。”查理得騎在馬上驚慌失措的喊到。

吉格聞言一臉灰敗,沮喪地說到:“一定是咱們的事發了,官府正設下關卡抓拿。”

陸大從車裏探出身子一把抓住吉格領子,瞪著眼到:“莫非是你老小子沿途放了消息,要拿我們去換賞金嗎?”

“饒命啊!饒命,給我個熊心豹膽,也不敢啊。大人饒命啊。”

李誌拍了下陸大的手,喝到:“陸大,不要驚嚇吉格,都停下。”

李誌衝著吉格微微一笑,和顏悅色道:“莫怕,我信你不會放信給官府。我問你,官府用什麽傳遞消息?”

原來李誌想到前世那些通緝犯,隻要是來個全國通緝網絡傳真,一時間保管大街小巷處處都有通緝要犯的玉照。那這裏又沒電話,更不要提網絡。怎麽消息如此之快。

吉格忙道:“大人,真不是我放的消息。”

李誌微微一皺眉:“都講了我相信你,你身為貴族地家仆,難道不知道官府怎麽傳遞消息,比如緊急的公文?”

吉格見李誌有些不悅,那敢再惹的這惡匪生氣,那是動輒殺人的,先前不殺自己那是用得著自己認路,如今眼見的前後堵截,覆滅也在頃刻之間,惹急了恐怕拿自己先開刀啊!連忙說:“大人,我想起了,官府馴養著一種異鷹,一天可以飛數百裏路,一般都是有了緊急戰報,就用那異鷹傳遞消息。”

完了,如今自己一行人若是掉頭便跑,恐怕對麵軍隊立時殺了過來,如何能跑的了?恐怕非要被一個個斬殺擒拿。

李誌想到著不由得仰天一歎,心道莫非要死在這裏?

“李哥,這怎麽辦?”查理得問道。

道格斯接口道:“既然如此,咱們就拚了,李哥,你也收起你的好心,要知道現在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活!”語氣中帶著凶狠,渾身的殺氣止不住的散發開來。激起眾人的附和。

張昌拔出那日搶來的大斧順手一揮:“李哥,咱們就等你發話了”

李誌咬了咬牙說到:“也罷,是死是活就看今朝了,道格斯你帶幾個弓箭使得好的,有道是擒賊先擒王,你們先射死那幾個頭目。”

道格斯緊了緊手中弓,說到:“大哥你放心吧。”

李誌環視四周,見眾人一個個抄著兵器在手。直待著李誌一聲令下便縱馬殺上去。

李誌又皺眉道:“難道咱們就這麽衝上去送死?都先把家夥收起來,等到了跟前,能混過去就混過去!不能混過去就按剛才說的辦!”

馬車緩緩前行,騎馬的奴隸們都下的馬來,牽著馬步行在馬車兩邊。李誌陪同吉格坐在車轅上,低聲講到:“一會見到我們衝過去的時候,你要聽道格斯。”

吉格一臉的蒼白汗水順著臉流下,緊閉著雙唇隻點了點頭,李誌微一皺眉:“不要害怕,鎮靜點。”

回頭向車中問道:“格斯,你們準備好!”

車中傳出道格斯一向沉穩的聲音:“放心吧,李哥,都準備好了。”

越行越近,李誌眯著雙眼,看著前方足足有上百名的士兵刀槍出鞘,望著經過關卡地每輛車,每個人。

關卡處,有七八個士兵,正挨個地檢查著車輛。幾個軍官模樣地圍在一張桌子前,不知在說什麽。

李誌心中默算:五個軍官,隻能幹掉四個,這個還得保證道格斯他們超常發揮個個命中才行。

這時已能聽到前方,那個胖胖的商人在跟士兵們的交談。希望不要檢查他的三輛大車。李誌手心裏都是汗水,還差幾十人就要論到自己這群人了。

就在這時,“救命啊,他們就是殺了……”

吉格話還沒喊完,就摔倒在地。吉格的手無力地向前伸了伸,眼神漸漸失去了光彩。李誌根本來不及想為什麽吉格突然喊破他們的身份,並跳車要跑。見吉格跳下馬車喊出聲時,就知道不好,陸大及時地抽出刀來朝著吉格就是一刀,將砍翻吉格在地。

從車頂響起的弓弦聲驚醒了李誌。李誌站在馬車*刀一舉高喊一聲:“弟兄們,殺啊!”

“殺”眾人齊聲怒吼,是藐視死亡的怒吼,是渴望鮮血的怒吼,是對即將到來的殺戮的怒吼。

那胖胖的商人正要悄悄塞給捕快銀兩時,聽的一聲慘叫,剛想扭頭回看,卻見對麵正圍著桌子坐的幾名軍官,仰麵翻到,對麵士兵一把推開他喊到:“抓住他們,不要放跑一個。”

震天的喊殺聲從後麵響起。胖商人一個站立不穩摔到在地,後麵人群衝向了關卡,邊跑邊喊:“不好了!殺人了!”

胖商人還不及爬起來,就被馬蹄踩上了後背,接著數不清地的腳不斷地踩了上來,血跡開始在地麵上蔓延。

張昌一掄手中地大砍刀,怪叫一聲:“攔我者死,呀!呀!”還沒反應過來的一名士兵,被他攔腰斬斷,血腥味瞬間彌漫在空氣中。

查裏德衝著馬臀就是一刀背,馬兒吃痛,噅溜溜一聲長叫,橫衝直撞。撞飛數人,卻見前麵數名士兵長槍高高舉起,噗嗤,噗嗤,那馬直接撞上長槍,被刺了個通透,它的餘勁不減直直地撞入列陣地士兵當中,壓倒了幾名躲閃不及地士兵。

李誌此時也收起了不忍的心腸,揮起手中的鋼刀,向關口衝了過去,一名士兵手中鋼刀帶起一抹刀光,如匹練一般向李誌襲來。

李誌扭身閃過,不想,適才過於緊張滿手是汗,正當迎麵向那捕快劈去時候,刀突然脫手向著對方甩了出去。

那士兵高興地揮刀就把無力的飛刀磕開,對著李誌高喊:“賤奴,受死吧!”舉刀劈了過來。

李誌就地一滾,抱住那捕快雙腿一拖,將其翻到在地,猛撲上去,一肘搗碎士兵的喉頭。站起身來揀起單刀,又廝殺過去,渾然不覺背後一尺來長的傷口。

張昌揮舞著大砍刀,朝著人多的地方殺了過去,在四處亂劈中,一刀劈在胖商人的長達數米的大車上。

張昌雙膀較勁“嘩啦”一聲,車廂居然被張昌給劈開了。

卻看見車中卻擠滿了人,還有幾個人被張昌誤傷了性命,張昌仔細打量一下問:“奴隸?”卻沒有人答話,都在傻傻地看著張昌

“楞個屁啊?快揀個趁手的家夥,一起殺光這群混蛋,去搶吃搶錢搶娘們啊!”說著張昌掂起大刀連著劈開三輛大長馬車,都裝滿了奴隸。

這幫青壯奴隸本是胖商人走通一些官員門路偷偷買來,想私運出國,賺個盆豐缽滿。

要知道格蘭國的奴隸都屬於國家專賣,不許人私自販賣,就如同李誌前世煙草隻許國家專賣,卻有人挺風走險運送私煙一樣的道理,財帛動人心啊!

陸大看見那些奴隸隻是呆呆的待在車上,很顯然是害怕地很,衝著他們大聲喊到“你看我們也是奴隸,為什麽咱們要給他們做奴隸?莫非你們還要讓人鞭打一生,老了後,被扔在野外,喂野......”最後一字卻無論如何的也喊不出聲。

這名殺死陸大地士兵甩了甩手中滴血長刀,衝著陸雲的屍身啐了一口:“奶奶個腿的,下賤的奴隸。喂野狗都便宜了你。”說得起興,反手轉動長刀劈翻車上一名奴隸。

突然眼前一黑,耳邊隱約聽見一句:“操你娘嘞,不讓人活了。兄弟們拚了!”

李誌他們坐的馬車上,馬已經死去多時。二臭地身上插著一把單刀,鮮血順著車幫流在地上,跟地上地鮮血匯聚在一起。

道格斯的右手已經被砍斷了,左手提著刀如瘋魔一般同士兵在廝殺,噗,地一下,道格斯身後一名士兵手持長槍刺穿了道格斯的左胸。道格斯猛地吐了一口鮮血,還不及揮刀砍向麵前的敵人,就被對方砍掉了大好頭顱,一腔熱血噴薄而出。

張昌仗著力大刀快,已劈翻十來個士兵,隻是腿上挨了一槍,有些不太靈便。看著士兵們又圍了上來,張昌環顧四周,卻看不到幾個兄弟了,張昌唾了口吐沫嚷到:“草他娘嘞,誰先來送死。”

查裏德手中長刀已經卷刃,拚著肋下中了一槍奪來一杆長槍在那裏揮舞當棍使,卻也無人能近的身前,隻是查裏德已經覺得兩手酸軟,被殺死也是早晚地事了。

李誌小腹剛才被一槍捅了個穿透,李誌就那樣地串在槍杆上,衝到那名士兵麵前,在他驚愕中砍掉了他的腦袋。

隨後反手把槍從後穿透過去,隨手撕扯了塊衣襟堵塞在小腹。上身還在流淌地鮮血看上去好生駭人。

圍在他身邊的幾名士兵,雖然看出李誌已經明顯地不行了,可都畏懼,不敢上前去給李誌最後一擊。

李誌心裏清楚地知道恐怕這裏就是自己地葬身之地了,如此時刻卻李誌突然想起一句拽文之詞,是否我也該喊一聲,吾命休已。